男女主角分别是戚雪萧潜的其他类型小说《签订休书后,侯府大小姐哭惨了戚雪萧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萧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宁,你是客人,怎能让你动手?快放下,我来就好。”“戚小姐,这如何使得?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心里感激不尽,不过是烤制些食物,你坐着等我就好……”萧潜一进后院,顿时看到,戚雪和顾长宁两人,围着烧烤炉,你侬我侬地争抢着为对方烤制食物。还真是郎情妾意!萧潜心头冰寒。以往,他和戚雪在后园野炊,戚雪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萧潜自己也以为理应如此。怕下人做不好,他心甘情愿为戚雪忙前忙后,每每都是等戚雪吃饱后,才给自己烤制。此刻,萧潜只觉得自己从前就是个傻子!“戚雪!”萧潜大步走近,嘴角止不住地讥讽,“你还真是贤惠啊!”“你怎么回来……呵,萧潜,你阴阳怪气什么?你不是要走吗?”乍见萧潜走来,戚雪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但反应过来后,戚雪当即反唇相讥...
《签订休书后,侯府大小姐哭惨了戚雪萧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长宁,你是客人,怎能让你动手?快放下,我来就好。”
“戚小姐,这如何使得?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心里感激不尽,不过是烤制些食物,你坐着等我就好……”
萧潜一进后院,顿时看到,戚雪和顾长宁两人,围着烧烤炉,你侬我侬地争抢着为对方烤制食物。
还真是郎情妾意!
萧潜心头冰寒。
以往,他和戚雪在后园野炊,戚雪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萧潜自己也以为理应如此。
怕下人做不好,他心甘情愿为戚雪忙前忙后,每每都是等戚雪吃饱后,才给自己烤制。
此刻,萧潜只觉得自己从前就是个傻子!
“戚雪!”
萧潜大步走近,嘴角止不住地讥讽,“你还真是贤惠啊!”
“你怎么回来……呵,萧潜,你阴阳怪气什么?你不是要走吗?”
乍见萧潜走来,戚雪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但反应过来后,戚雪当即反唇相讥,“顾公子是客人,我只是尽主人的情谊,帮他烧烤些食物,你连这些都要斤斤计较,你为什么总是针对顾公子?”
戚雪很生气道,“萧潜,我早就说过,我和顾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总是小人之心!”
“哼,表姑,我早就说了,他看着忠厚老实,实际满脑子都是龌龊,你看他,说好要走,居然跑回来偷看!”苏玲这时,也牵着顾圆圆的手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瞪着萧潜。
萧潜的余光,甚至瞥见那顾圆圆,藏在苏玲身后对他做鬼脸。
所以,在这个家,连顾长宁的孩子都能够对他嘲讽了吗?
是,戚雪是在和离书上盖了章。
但和离书生效,尚要等官府批文落印。
严格来说,他现在仍是戚家的姑爷。
戚雪就这么迫不及待,连最后这几天都等不了吗?
萧潜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
这一刻,他真的累了,也真的看透了。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好,戚雪,以后你和顾长宁如何,与我再无半分关系。”
“但,无缘无故动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想到那些散落在床上的骨灰,萧潜沉下声音,一字一顿,“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萧潜,当着客人的面你吼什么?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戚雪并没有注意到,一旁顾圆圆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不悦地看着萧潜,皱眉道:“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表姑,他能有什么东西?他的吃喝所用,全都用的是戚家的,他有自己的东西吗?”
苏玲不屑一顾,讥讽道,“我看,他就是心虚了,在故意转移话题!”
“我心虚?”
萧潜怒急而笑,指着苏玲怒道,“苏玲,我刚才都问过下人了,就是你,带着顾长宁的女儿进了我的房间!”
“你敢说你们进去后没有翻我的东西?”
“翻你东西怎么了?我在我表姑家,还不能翻翻东西吗?我又不知道会翻到你的东西,真是晦气!”
面对萧潜的愤怒,苏玲丝毫都没当回事。
她走到戚雪面前,故作委屈,“表姑,你看他,我就是带圆圆进去玩,翻了翻东西而已,表姑你都没说什么,他倒是装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是赘婿在做主!”
“好了,玲玲,不许再乱说,萧潜他是你姑父,别总是一口一个赘婿的,你还要让我说你多少次?”
“还有,以后,你别进萧潜的房间。”
看着撒娇的苏玲,戚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随后,她看向萧潜:“行了,你也别生气了,玲玲也是带圆圆玩,无意中碰到了你的东西,要是丢了或者弄坏了什么,你再去买就是。”
“买?”
戚雪毫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萧潜!
“有些东西,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
“把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
萧潜一步踏出,站到了苏玲面前,愤怒溢满了眼眶。
苏玲吓了一跳,尖叫道:“萧潜,你有病吧?我说了,我就是带圆圆进去玩,看圆圆好奇,翻了翻你的东西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拿,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再说了,我堂堂苏家大小姐,岂会拿你的东西?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苏玲有些气急败坏。
完全没想到,萧潜这么一个废物,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瞪着她!
“苏小姐不要生气!更不要这么说萧公子。”
“要怪,就怪我女儿,要不是她好奇,就没有这场误会了……”
顾长宁这时候走了过来。
他牵过苏玲身后的顾圆圆,板起脸道,“圆圆,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拿你萧叔叔的东西?”
“我没有!”
顾圆圆人小嗓子大,闻言立马说道。
“萧公子,”
顾长宁一副松口气的表情,转身看向萧潜,彬彬有礼,“我先替我们家圆圆,给萧公子道歉,不过,圆圆说她并没有拿萧公子的东西,圆圆她是不会说谎的,萧公子,要不你再回房间找找?”
看着谈吐得当的顾长宁,戚雪眼里闪过一抹异彩。
“长宁,”
她嘴边挂着浅笑,“圆圆还小,小孩子都有好奇心,不碍事的,你可千万别责怪圆圆。”
说着,戚雪回过头来看向萧潜,不耐烦道:“好了萧潜,别再闹了……”
“我闹?到底是谁在闹!”
“你知不知道她们进去拿走了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有多重要!”
“戚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连问都不问!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萧潜怒火中烧。
他愤怒指着顾圆圆沾染着白灰的衣袖:“证据都在这了,你还想狡辩?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你说!你到底把我的东西放哪了?”
“哇……”
顾圆圆听到萧潜的嘶吼,惧怕下直接哭了出来。
“萧潜!够了!”
戚雪挡在顾圆圆身前,愤怒地看着萧潜。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怎么可能说谎?”
“萧潜,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你走吧。”
戚雪指着门外,“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留下这句诗,萧潜转身就走,没有丝毫迟疑!
戚雪握紧双拳,指甲都深深的嵌进了掌心,却毫无所觉。
顾长宁更是脸色不善,看着萧潜的背影若有所思。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官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而一双灵动的眸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纵有狂风平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好狂妄的诗句!”
“究竟需要何等胸襟,才能做出如此佳作!”
“萧潜萧公子是吧,本宫记住你了。”
……
如今已正式和离,萧潜成为了自由之身。
他在街上买了一只烧鹅,还有一些果脯,想了想,又买了一些松松软软的云糕。
路过粮铺,他还买了一些粮食,留下地址,让掌柜的派人送到家里去。
这些粮食不是为了吃,而是想实验一下他心中所想。
回到县学附近,能看到一些身着青衫的学子在苦读。
见到萧潜,学子们都是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
萧潜也一一回礼,从来都不嫌麻烦。
这其实也要怪韩教谕。
那天萧潜去了县学,只是想借些书来看,打发一下时间。
正好有学子在请教韩教谕,他便介绍了一下萧潜,说他是韩老教瑜生前最看重的学生。
然后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学都知道了萧潜的存在,将他当做学业一途上的前辈,恭敬的不行。
此后,萧潜为了避免尴尬就没再去过县学,书也不借了,待在小院子里研究起了别的东西。
谭氏的小宅院门没关,萧潜探头看了看,就见羽哥儿正在院子里玩。
“羽哥儿,看萧叔叔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听到萧潜的声音,谭羽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
“萧叔叔,你回来啦!这是……烧鹅!是烧鹅!”
油纸盖不住烧鹅的香味儿,谭羽的鼻子又很灵,自然是能辨认的出。
前两天萧潜就买了一只烧鹅,谭羽吃的满脸都是油,还说没吃够,这不,萧潜就满足一下他小小的心愿。
“这里还有你爱吃的果脯,快去洗洗手。”
谭羽一溜烟的跑去洗手了。
萧潜将烧鹅和果脯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提着云糕走进了屋里。
“阿奶,我回来了,这是给您买的云糕。”
谭氏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很多东西吃起来都很是费力。
这云糕松软,香香糯糯的,正好适合。
“好,回来就好。”
谭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就像是自家儿郎远赴战场建功立业,刚刚大胜而归一样。
“下次不要这么破费,羽哥儿年纪小,嘴馋了可不好。”
“是,阿奶,我记住了。”
萧潜很恭敬的应着,将谭氏搀扶到了院子里面。
正值午时,屋外阳光正好,只有缕缕微风拂过,很是舒服。
将一条烧鹅腿拆下来放到羽哥儿的碗中,萧潜拆下另一条鹅腿,从上面将肉撕下,放到阿奶的碗里。
“不用顾着我,你也吃。”
阿奶轻轻拍了拍萧潜的手,面带慈祥。
吃过饭,萧潜正要告辞,谭氏却说有事要与他商量。
来到屋里面,谭氏坐在床边,轻声道:“萧公子,羽哥儿今年六岁半了,也到了求学的年纪。”
萧潜点点头,“阿奶,您的意思是想让羽哥儿去县学求学?那应该和韩教谕商议此事才是。”
谭氏却是轻叹一声,“老身不求羽哥儿能金榜题名,只求他能明辨是非,县学虽是求学之地,但仍逃不过功利浮沉。”
萧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思索着阿奶这话的意思。
她不想让羽哥儿进入官场,这一点可以理解,
毕竟她出身于高门大户,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夫家满门从门庭若市,到家破人亡。
见过了这些之后,想让曾孙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既然不想让羽哥儿去县学,那要如何?
“萧公子,老身想求你一事。”
“阿奶,您可别这么说,您有事吩咐就是了,晚辈定然不会推脱。”
虽然相识不久,但萧潜受到了不少照顾。
这指的并非是钱财方面,而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谭氏摸索着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块儿玉佩,只是上面的红绳已经有些发黑了。
“萧公子,这是老身手中唯一一样值钱的物件的。”
“我想让羽哥儿拜你为师,这玉佩,就当做拜师礼,你看如何?”
萧潜一怔,没想到阿奶竟要让羽哥儿拜自己为师。
“阿奶,万万不可。”
“县学之中有才之人比比皆是,羽哥儿又这么聪明伶俐,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收他当学生。”
谭氏却是摇摇头,轻声道:“才华如锋,哪怕是吹毛立断,最终还是要看持锋之人是何心性。”
“萧公子,老身虽年迈,但心还是亮堂的,你有一颗豁达之心,超脱尘俗,仅此一点,羽哥儿若能拜你为师,定然不会走上歧途。”
谭氏的意思已经了然,她不看重才学,更看重人品心性。
既然如此,萧潜也没办法再拒绝。
于是点头道:“阿奶,既然您如此高看我,那我就答应了。”
“我保证,今后无论如何,定会护羽哥儿周全,不让他走上歧途!”
谭氏笑的开怀,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将谭羽叫进了屋子里,让他跪在萧潜面前,恭恭敬敬的磕头。
萧潜也收下了玉佩,这就算正式收了这个学生。
“谭叔叔,那今后我是不是就要跟你学东西了?”
萧潜笑了笑,捏了一下他的小脸,“今后不能叫叔叔了,要叫老师。”
谭羽可能不太理解叫叔叔和叫老师有什么不同。
萧潜也不催促,任由他自己思索。
这个年纪正是吸收知识的黄金年龄,多动脑子是好事,没必要非得强行灌输。
“好了,先去我那里,正好我下午想实验一些东西,你来帮我,就当是第一堂课了。”
和谭氏说了一声,萧潜便带着谭羽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他们师徒二人离开之后,谭氏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
紧接着,她将枕头移开,床榻上赫然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封信。
“我已为羽哥儿寻得良师,若无意外,他此生将安然度过,不会再回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了。”
“竟有此事?”
万掌柜神情一肃。
他本就是爱酒之人,如今听闻有仙酿,哪里还按捺的住。
可戚雪还在身旁,他只能连忙拱手:“戚小姐,在下……”
戚雪也知趣,笑道:“万掌柜请便。”
“多谢戚小姐!”
道谢后,万掌柜直奔人群而去。
戚雪则收敛起了笑容,望着人群中隐约可见的萧潜。
原本还打算给他一些钱财度日,但听着食客们络绎不绝的赞美之词,戚雪着实有些不忿。
“连我戚家酒坊的皇室贡酒都不敢称为仙酿,萧潜,你何德何能!”
“既然你有这等本领,那权当本小姐自作多情好了!”
萧潜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扭过头去,正好看到戚雪气冲冲的甩袖而去。
于是皱眉沉吟,“这是没和万掌柜谈妥?”
转念一想,这与自己何干,管那么多作甚。
一共四坛酒,卖给轻纱女子一坛,与食客们分喝了一坛,剩余的两坛,萧潜自然是卖给了万掌柜。
“萧公子,你我相识多年,我竟不知你还会酿酒,还是如此绝世美酒!”
“明知我喜好,你还如此隐瞒,当罚!”
知道万掌柜是在说玩笑话,萧潜也不当真,打趣道:“那不知万掌柜想如何罚在下?”
万掌柜假意思索,片刻后佯装肃穆道:“那就罚你今后酿的酒都卖给我,如何?”
“在下有错在先,自当听从万掌柜所言。”萧潜欣然应允。
玩笑间谈成了这桩买卖,萧潜与万掌柜都是心满意足。
然而当天晚上,市井间就有流言传出。
说是万宾楼有仙人惠顾,并赐下了两坛仙酿。
一传十十传百,闹的整个苏县人尽皆知,而且越发离谱。
戚府。
“表姑,你听说了吗?咱们苏县好像来了神仙!”
“莫要胡言,这世上哪儿来的仙人。”
戚雪正在看账,随口应了一句。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抬头望向苏玲。
“我不是让你禁足抄书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苏玲缩了缩脖子,讪笑道:“表姑,抄书太累了,院子里也没意思,你就让我出来活动活动嘛!”
见她委屈着撒娇,戚雪无奈叹息,却也并未多言。
今日刚刚请来家中族老行了家法,将那位酒坊管事仗五十,打断双腿,没收全部家产,丢掉了乡下自生自灭。
虽是做了处置,也消除了潜在的隐患,但戚雪却高兴不起来。
自从重新接管戚家事务,无论做什么,好像都有萧潜的身影若隐若现。
甚至于疲惫至极之时,她还会有些恍惚,想问问萧潜何时归来,为何将这些琐事丢给自己,就好像他从未离开戚家一样。
每当清醒之际,她的心绪又会复杂无比,似是有三分失落,七分不甘。
见戚雪揉了揉额头,苏玲便关切的问道:“表姑,可是累了?不如和我说说话,休息片刻。”
“也好。”
戚雪放下了笔,问道:“你刚才所言是何意,哪里来的神仙?”
“我也是听下人在议论,便仔细问了问。”提到这个,苏玲便兴致勃勃。
“据说那神仙是去了万宾楼,许是饭食合口,一高兴便留下了两坛仙酿,不知多少人想买,可那万宾楼的掌柜却偏偏不卖,说要珍藏。”
“……”
戚雪刚刚放松一些,闻听此言后,舒展的眉宇再度皱起。
神仙留下的仙酿?这么说,萧潜是神仙?简直就是胡闹!
“对了表姑,我听说你今天也去万宾楼了,难道没见到那位神仙吗?这可是仙缘!”
戚雪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似是在平复心情。
见苏玲望着自己,便开口道:“若我告诉你,你口中的神仙乃是萧潜呢?”
“什么?”苏玲拍案而起,“表姑,你别开玩笑了,他萧潜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是神仙,我还是王母娘娘呢!”
戚雪微微摇头。
“不是玩笑,虽不知这流言因何而起,但今日我在万宾楼之时,亲眼所见萧潜去卖酒。”
“卖的虽是私酒,但却有人称之为仙酿。”
原本以为萧潜只是在哗众取宠,但戚雪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会被传成如今这般模样。
莫非……他所酿的私酒,当真是绝世美酒?
“表姑,莫要哄骗我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这神仙啊仙酿啊也不过就是谣言罢了。”
“说不定就是那萧潜没了钱财,故意找人放出的风声,就是想捞上一笔!”
苏玲所言正中戚雪下怀,让她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她承认萧潜在打理生意方面有些本领,可酿酒也并非简单之事,尤其还是品质好的美酒。
想当初,戚家酒坊也是花了天大的代价,这才酿出了如今的皇室贡酒。
他萧潜怎可能随随便便就弄出什么仙酿来?
“雪姨!”
顾圆圆笑容颜开的跑向戚雪,被戚雪怜爱的抱了起来。
“圆圆,莫要打扰雪姨,快过来。”
顾长宁也跟了进来,出言轻斥女儿。
“不嘛,圆圆就要雪姨抱!”
顾圆圆嘟着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戚雪温柔的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小脸,眉眼含笑,“好,雪姨抱,别不开心了。”
“这丫头,当真是让我宠坏了,雪儿,没耽搁你看账吧?”
顾长宁满是歉意。
戚雪微微摇头,“无妨,今日的账目也已看的差不多了。”
“倒是你,长宁,今日一整天好像都没见你,可是去了何处?”
顾长宁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物,放于桌前。
“听说城外庙宇灵验,我便带着圆圆去了一趟,为你求来了此符。”
“大师说,随身佩戴此符,可保诸运亨通,无病无灾。”
戚雪将符拿起细细观瞧,眉眼间更多了几分温柔,“有心了,多谢。”
“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
顾长宁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看的苏玲都有些痴迷。
“顾公子,要不你干脆入赘到戚府好了,你这个姑父我认!”
“苏玲,莫要胡说!”戚雪当即出言喝止,“长宁文采斐然,还有功名在身,怎可入赘!”
苏玲眼珠一转,嬉笑道:“那表姑,你也可以嫁给顾公子啊!”
“你!”戚雪并非那个意思,怒斥道:“若是再胡言乱语,当心家法伺候!”
这一下,苏玲不敢再胡说了。
顾长宁反倒是面色不改,依旧微笑如初。
“雪儿,苏玲说的只是玩笑话,莫要当真。”
“对了,明日县学相邀,说是有外阜学子来辩文,若你有时间,可以和我一起去瞧瞧,如何?”
“呵呵……”
看着戚雪厌恶的目光,萧潜心底惨笑。
很好,戚雪到底还是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她可以为了大家族的礼法家规,训斥苏玲对自己不尊重。
她可以为了世俗间的伦理道德,和自己维持体面相敬如宾。
但涉及到顾长宁的事,她便失了智。
她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也可以不管什么礼法家规,伦理道德,让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滚出家门!
可,她似乎忘了……
“戚雪。”
萧潜掀起唇角,用冷冰冰的声音,讥讽地提醒,“你是不是觉得顾圆圆很可爱?是,她在你面前的确可爱。”
“可惜,她不是你生的,生她的人,是六年前顾长宁不辞而别,抛下你千里迢迢要去追求的真爱!”
“萧潜你住口!”戚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她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萧潜,嘴里居然能吐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你滚!你给我滚!”
戚雪不顾仪态地怒吼。
一旁,顾长宁也变了脸色。
他看着萧潜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毒,随后,露出一副悲痛神色,诚惶诚恐地拱手,“顾小姐,萧公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再吵了,我这就带着圆圆离开……”
说着,顾长宁急忙去牵圆圆的手。
但在捉住圆圆手腕的瞬间,顾长宁用力地捏了几下。
本来被戚雪的怒吼,吓的不敢出声的顾圆圆,瞬间又哭出声来。
边哭边叫:“圆圆没有说谎,爹,圆圆没有,为什么要赶圆圆走……”
“萧潜!你怎么这么恶心!”
苏玲见状,立刻心疼地抱住了顾圆圆。
她转头,对萧潜横眉冷对,“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说顾公子?顾公子当年是有苦衷的!顾公子是真心喜欢我表姑的!”
“萧潜,你这人真是恶心到家了!明明是你,鸠占鹊巢,却不知羞耻地妄想霸占我表姑,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戚老夫人护着你,你有什么资格娶我表姑?你连给我表姑提鞋都不配!”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你还不快滚!”
“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苏玲气急败坏地指着萧潜,对庭院里处理食材的下人大叫。
但那些下人,左看右看,却没有一人上前,驱赶萧潜。
萧潜这些年,在戚家兢兢业业,待人以宽。
戚府的下人们,对萧潜都很敬重。
甚至,有一名机灵的下人,见势不对,悄悄闪身退了出去,跑向戚夫人所在的院落。
“好啊,你们都不动是吧?很好!回头我就让老夫人把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统统都扫地出门!”
自觉失了面子的苏玲,将气全都撒到了这些下人身上。
而戚雪,则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似乎还没有从被萧潜戳破颜面的愤怒中回过神来。
甚至,此刻都没去看哭闹的顾圆圆一眼。
萧潜深深地看了一眼戚雪后,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不信他刚才说的那些,戚雪从未想过。
否则,戚雪又怎会那么不顾仪态地喊他滚?
戚雪或许并没有多么喜欢顾圆圆。
只不过,喜欢顾圆圆,能获得顾长宁这位大才子的好感。
毕竟,顾长宁是苏县人尽皆知的才子。
六年前,更是一举夺得苏州解元,名动士林!
和这样一位大才子结伴,无论出现在哪种场合,都能给如今男丁凋零的戚家长脸吧?
萧潜深吸口气。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以前错得有多么离谱!
他爱的,根本不是现在的戚雪。
而是六年前,那个丧失记忆,躺在床上,心思单纯且善良,把他当成唯一依靠的无助女孩……
“行,我滚。”
念头通达,萧潜心中再无迟疑。
父母的骨灰盒,已被损毁,不可能再复原。
身为穿越者,萧潜从不拘泥于形式主义。
更何况,他也不想再争辩下去,让那些被苏玲责难的下人们为难。
萧潜转身,没有任何留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园。
“这个扫把星,终于走了!”
见到萧潜的背影,苏玲仍不解恨。
“表姑!”
她走到戚雪面前,气愤地说道,“您到底什么时候跟他说和离的事?钦差再有半个多月,就会到苏州。”
“萧潜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他到时候会把戚家的脸丢尽的!若是影响了戚家的皇商资格,杀了他都赔不起!”
“玲儿,你乱说什么呢?”
听到苏玲提起钦差,戚雪终于回神。
她不满地瞪了苏玲一眼,随后歉意地看向顾长宁,“长宁,不好意思,萧潜他总是这样……真是让你见笑了!”
“长宁,你可千万别介意,就在戚府安心住下。”
戚雪说着,笑盈盈地看向顾圆圆,“圆圆,你喜欢这里吗?”
“雪姨,圆圆喜欢这里!”听到可以留下,顾圆圆也不哭了,开心地说道。
“顾小姐,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我真没想到,因为我,会让你和萧公子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顾长宁一副歉意神色,试探道,“顾小姐,我看萧公子负气而出,似乎……”
“不必管他,他总是这样,但他离开戚府,又能去哪?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戚雪不在意地说道。
“雪儿!”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戚夫人,匆匆赶到了后园。
四下打量看不到萧潜的身影,戚夫人眉头紧蹙:“萧潜呢?雪儿,萧潜去哪了?”
“戚奶奶,您可算来了,您知道吗?刚才萧潜他,不仅故意污蔑我和长宁哥哥的女儿拿了他的东西,还小题大做,处处针对长宁哥哥……”
见到戚夫人,苏玲脸色微变,站出来抢先告状。
“闭嘴!”
戚夫人脸色不善地看着苏玲,“苏家丫头,这是戚府,不是你苏府,萧潜是我戚府的姑爷,岂容得你在这里没大没小地大呼小叫?”
“我……”苏玲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不怒自威的戚夫人,终究没敢开口。
“戚伯母!”
一旁,顾长宁拱手施礼。
但还没说话,就被戚夫人神色冷淡地打断了:“老身在问雪儿她的夫君去了哪,你是何身份,在这插嘴?”
顾长宁闻言神色一僵,不敢再言。
戚夫人如今虽整日礼佛,但昔年,也是名满苏州的才女,主掌戚家多年,威仪甚重。
不是他一个没有官职在身的书生可以愚弄的。
“娘,长宁是我的朋友,您这是干什么?”
戚雪不悦开口,“您总是护着萧潜,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我也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自己做了无理的事,负气走了!”
“雪儿,你糊涂啊!萧潜怎么会做无理的事?你……唉!”
看着女儿不以为然的样子,戚夫人重重一叹。
但她明白,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回萧潜。
戚夫人很清楚萧潜的性格,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萧潜绝不会这般不顾体面地离开。
哪怕还有一丝可能,戚夫人都希望能把萧潜留在戚家。
“雪儿,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的夫君离家出走,你不赶紧去寻他,难道还要在这里陪着无关紧要的人玩乐?”
戚夫人目光严厉地说道。
“老师,这是什么?”
看着院中两个相连的圆桶,谭羽好奇的问着。
前几天他就听到萧潜在敲敲打打,也曾跑过来偷看,见是一些木头和铁器,便很快没了兴趣。
只是没想到,这些木头和铁器竟然还可以组装到一起,变成了这个怪怪的样子。
铁器是萧潜找铁匠制成的,剩余的东西都是他亲手所做。
虽然粗糙,但和他想象之中的样子也差不了多少。
“羽哥儿,此物的作用为蒸馏,你可能不知蒸馏为何意,但与其用耳听,不如亲自动手体验。”
“来,拿这个盆帮我打些井水来。”
谭羽很听话,也不问缘由,抱着盆就跑去打水了。
一下午的时间,萧潜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渐渐地,他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
直至黄昏时分,师徒二人坐在台阶上,神情有些失落。
“看来是我将事情想得简单了,羽哥儿,是不是感觉有些厌烦了?”
孩童的好奇心来得快,去的也快,萧潜不愿强求谭羽做不喜欢的事情。
谁知谭羽却是托着下巴,看着天空道:“老师,这蒸馏的确很难,不过却很有意思。”
“只是我有些饿了……”
萧潜一愣,合着羽哥儿后来无精打采,并非是因为觉得无聊,而是饿的。
看了看天色,也的确是该吃晚饭了。
“行,收拾一下,咱们去看看阿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晚饭很简单,就是稠粥加两道小菜,还有中午剩下的烧鹅。
寻常百姓家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也就是萧潜搬来后,谭氏和谭羽偶尔才会在中午也吃一些。
晚饭后,萧潜打算教谭羽识字。
毕竟也不能总是带着他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学的东西是一定要学的。
结果却惊喜的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认识不少字,完全能应付日常所需。
一问才得知,这些字大部分是阿奶教的,也有一些,是附近的一些学子教他的。
“羽哥儿,你等我一下。”
萧潜回到了他的屋里,拿出纸笔,思索了片刻后,默写出了完整的《百家姓》与《弟子规》。
他的记忆很好,这种没有任何难度的启蒙书籍自然难不住他。
眼下谭羽的情况,只能算是半启蒙。
《百家姓》可以让他认识更多的字,而《弟子规》则能让他在识字的基础上,学到一些基础的礼仪规范和行为准则。
至于最有名的《三字经》,萧潜想了想就放弃了,因为里面存在太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到时候谭羽询问自己的话,解释起来也麻烦。
只不过等他再来找谭羽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笑了笑,将纸张放在桌上,轻轻将他抱上床,盖好了盖子。
转过身,就见谭氏正借着油灯看那两张纸。
“萧公子,这是……”谭氏的语气之中有几分惊奇。
萧潜闻言,轻声道:“哦,两部启蒙读物罢了,正好适合羽哥儿学习,让阿奶见笑了。”
谭氏出身高门大户,书香门第,虽称不上博览群书,但也有些学识。
“萧公子,老身所知的启蒙书籍大多晦涩难懂,而你这两篇却简单易学,更适合孩童,难不成是你编撰的?”
萧潜可不愿冒功,当即解释道:“阿奶误会了,这非我所著,只是偶然在古籍中看到,觉得有趣就背了下来。”
“原来如此,许是老身孤陋寡闻了。”
谭氏没有深究,萧潜也算是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阿奶您也早些安歇,我就先回去了。”
“好。”谭氏点点头,又叮嘱道:“有这两部启蒙读物,羽哥儿的学业我会盯着,你若有事就去忙,不用太过专注于此。”
萧潜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他也的确有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赚钱维持生计。
戚夫人给的那些钱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早晚也有花完的时候。
目前距离乡试还剩下不到两月的时间。
参加乡试,既是为了完成韩老教瑜的遗愿,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未来多一个选择。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找到一条生财之道,无论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也终归离不开衣食住行。
夜还不算深,萧潜也毫无困意。
于是吸取了下午失败的教训,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天色微微放亮。
清晨是人这一天中,头脑最为清晰的时刻。
故而很多学子都选择在这个时间晨读。
“子杰兄,你可嗅到什么味道?”
方子杰疑惑,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果然有所发现。
“似是酒香,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可据我所知,这附近并没有酒坊。”
文人好酒,这些学子也时常在晚上小酌两杯。
只是县学地处偏僻,每次小酌完,回来都要深夜了。
若是附近有了酒坊,他们就不用再跑那么远,倒是方便许多。
寻着酒香,二人一路来到了附近那片小宅外,最终站在了其中一个小院门口。
“酒香就是从此处飘散出来的,可这也并非酒坊。”
“这酒香如此浓烈,比之千里醉也是不遑多让,难不成是在酿造私酒?”
酿造私酒并非触犯律法之事,只是寻常人家的粮食都不够吃,鲜少有人会用来酿酒。
若真是私酒,那也定是主人家自己酿来喝的,按理说不该冒昧打扰。
更何况私酒大多劣质,远远比不上诸如千里醉,满堂香等酒楼中常见的那些美酒。
可这院中的酒香实在是太浓了,让方子杰与同伴都不自觉的咽着口水,不愿挪步。
萧潜忙了一晚上,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只是这酒味儿闻的多了也是头疼,所以他准备打开院门通通风。
谁知道刚一开门,就看到两名青衫学子站在门外,看样子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二位,你们这是……”
浓烈的酒香令二人沉迷其中,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见门里站着的竟是那位韩老教瑜最看重的学生,连忙拱手施礼。
“晚辈方子杰,晨读时闻得酒香,这才一路寻来,无意打扰前辈,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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