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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县令长女发奋图强了小说杨春琼林木完结版

秋光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江就是刘庄头。以前在农村老家时,给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春琼爽快答应,“好,晌午一定过去。”又去看了杨家地里佃农的堆肥,春琼回去沐浴更衣,让刘庄头在地里盯着。里正家午饭准备的非常丰盛,鸡鸭鱼肉齐活了。里正媳妇姓余,叫爱英,大家习惯称呼为英婶子。大儿媳是她娘家侄女,叫翠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到了里正家,春琼着重盯着里正家的大孙子打量了好几眼,发现小伙子长得挺健康结实的,也没有智力问题。春琼悄悄腹诽,里正家运气挺好,近亲成亲,孩子难得挺健康。英婶子性子爽朗,见到春琼,一把将人拉住,“哎呀,杨姑娘来了,婶子听当家的传信回来您答应来吃饭,激动地一直在门口望,总算盼来了姑娘。”春琼一向对热情的人招架不住,“给英婶添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

主角:杨春琼林木   更新:2025-02-21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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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春琼林木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退婚后,县令长女发奋图强了小说杨春琼林木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秋光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江就是刘庄头。以前在农村老家时,给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春琼爽快答应,“好,晌午一定过去。”又去看了杨家地里佃农的堆肥,春琼回去沐浴更衣,让刘庄头在地里盯着。里正家午饭准备的非常丰盛,鸡鸭鱼肉齐活了。里正媳妇姓余,叫爱英,大家习惯称呼为英婶子。大儿媳是她娘家侄女,叫翠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到了里正家,春琼着重盯着里正家的大孙子打量了好几眼,发现小伙子长得挺健康结实的,也没有智力问题。春琼悄悄腹诽,里正家运气挺好,近亲成亲,孩子难得挺健康。英婶子性子爽朗,见到春琼,一把将人拉住,“哎呀,杨姑娘来了,婶子听当家的传信回来您答应来吃饭,激动地一直在门口望,总算盼来了姑娘。”春琼一向对热情的人招架不住,“给英婶添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

《被退婚后,县令长女发奋图强了小说杨春琼林木完结版》精彩片段


大江就是刘庄头。

以前在农村老家时,给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春琼爽快答应,“好,晌午一定过去。”

又去看了杨家地里佃农的堆肥,春琼回去沐浴更衣,让刘庄头在地里盯着。

里正家午饭准备的非常丰盛,鸡鸭鱼肉齐活了。

里正媳妇姓余,叫爱英,大家习惯称呼为英婶子。大儿媳是她娘家侄女,叫翠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到了里正家,春琼着重盯着里正家的大孙子打量了好几眼,发现小伙子长得挺健康结实的,也没有智力问题。

春琼悄悄腹诽,里正家运气挺好,近亲成亲,孩子难得挺健康。

英婶子性子爽朗,见到春琼,一把将人拉住,“哎呀,杨姑娘来了,婶子听当家的传信回来您答应来吃饭,激动地一直在门口望,总算盼来了姑娘。”

春琼一向对热情的人招架不住,“给英婶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难得有机会叫您来家里吃顿饭,婶子高兴。”英婶子一直拉着春琼的手不放开。

还是她大儿媳看出春琼的不自在,拉开婆婆,帮春琼解围,“娘,外面晒,请姑娘屋里坐吧。”

“对对。”英婶子松开春琼,婆媳两人将人迎进屋,“萍儿陪杨姑娘聊聊天,我去厨房看看。”

翠萍怀里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厨房是英婶子和其二儿媳莲香在忙活。

春琼和翠萍并不熟悉,两人坐在屋檐下,有点无话可聊。春琼一边玩着翠萍怀里的小奶娃,一边看路口来往的人。有个年轻的妇人背着一大捆青草,手里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颤颤巍巍的路过。

“那个姐姐是?”春琼对这个妇人没有印象。

“这是村尾刘尚的媳妇,隔壁张家村的张盼儿妹妹。”翠萍拢了拢怀里的娃娃,叹着气,“也是个可怜人。小时候小小年纪没了娘,还有个酗酒的爹,在娘家一天福没享过,好不容易嫁人了,却又碰上一个不着家的丈夫,刘尚那小子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她一个人又要带娃又要种地。”

“村尾……”春琼想了片刻,“是那个长得挺秀气的孤儿?我好像见过一次。”有一次去找大伯,路过那家门口看到过人。

听说两年前成亲的,只是那个媳妇,春琼一直没见到过,原来孩子都生了。

“对,就是那家。刘尚小时候就没了爹娘,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这几年说是在哪个木材铺里当学徒,具体哪家也不知道。杨姑娘,县里有几家木材铺?”

“三家。他既在铺子里干活,想必手里有银钱,怎么不等女儿大点再让媳妇种地?”

“要是有钱给她们母女就好了,那小子说学徒期间没有工钱,回来还要找媳妇要钱!”说到此,翠萍愤愤不平了,“盼儿妹妹不仅要种地,还要想办法赚银子,姑娘可能不知道,她背上的草,正是要卖给您家的。您家庄子养的家禽牲畜多,需要大量的猪草、鸡草。徐婶见盼儿妹妹实在可怜,翠儿又忙不过来,就让她帮着割猪草,三文钱一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点小事,徐婶没告诉她,“回县里了我让人去打听下刘尚在哪家木材铺子,哪家铺子几年学徒了还不给工钱?常年做白工,留妻女在家受苦,这算怎么回事?”

“麻烦姑娘了。”翠萍被春琼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

春琼摇头,她最烦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的了,尤其是为了面子,不顾家人死活的。


第二天,春琼早早起来,抓着又准备下地干活的大伯,“大伯,我要去砍几根竹子,劈成指头粗的篾子。您不帮我呀!”

本来想让刘庄头帮忙准备的,但看他怕耽误地里的活儿,就没找他,反正她今天也没事。

两人拿着砍刀,去牛头山砍了十根竹子,扛回庄子坐在那劈,大伯劈一根瞅一眼春琼,眼里好奇极了。

“大伯,您老看我干嘛?小心别把手劈了。”

“没事,这活儿我熟,年轻时候经常干。”大伯还是看着春琼,手上活不停,“琼琼,你啥时候学会的砍柴劈柴?我记得你是在青阳县城外祖家出生的啊,你外祖家也不干农活呀!更何况你那会儿刚出生呢!”

当然是前世会的呀,前世作为地道的农村姑娘,小时候什么不干?砍个竹子而已,不是手拉把掐的事!

“书里学的呀。”

这一世长到十二岁,确实连砍刀都没摸过,这次是头一回,有点不太熟练。

“哦。书里确实啥都教!”大伯最钦佩读书人了,“你爹以前种地不行,你奶奶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怕他以后挨饿,就想办法让他读书,你看现在,都能教别人种地了。你爹说你看的书比他都多,那肯定比他还厉害!”

春琼忍不住笑,“原来我爹以前是这样的啊!”

院子廊下,跟杨夫人学刺绣的杨丽清也正在问她娘同样的问题,“娘,我姐她什么时候会种地的?还会劈竹子?”

杨夫人看着长女并不算熟练的劈着竹子,眼神幽深,“估计是看别人干学会的。你姐姐从小就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识字也快。你刚出生那会儿,特别闹人,娘全部精力都放你身上了,你大伯带她,天天就坐院子里发呆,你爹怕你大伯把闺女带傻了,一下衙回来就自己带,但是那时你爹刚上任,要学习很多东西,下衙了也多数在书房,带着你姐一起。你爹说你姐乖极了,坐他怀里自己看书不哭不闹。你知道她为啥乖乖陪你爹不?人家坐你爹怀里看话本呢!”

“我刚出生?我姐三岁多?三岁看话本?”杨丽清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她三岁多在干嘛?姐姐教她写自己的名字,为名字的笔画多而哭呢!

“对,三岁就能看话本。”杨夫人还记得自己发现时的情绪,震撼、惊怒、害怕。震撼闺女的天才,三岁就能识得那么多字,也惊怒孩子爹的不负责,三岁孩子是看话本的年纪吗?当然后来发现,她爹纯粹是没发现。更害怕闺女慧极必伤。

那时候夫妻俩大吵一架,还是小小的春琼平息的,看着爹娘因为自己吵架,小小的人一手抱着一人的腿保证,“爹,娘,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看乱七八糟的书了。”

闺女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看过话本,就连书房都很少进了,直到六岁生日,她和孩子爹各自送了一本时下最流行的话本,闺女才终于重新踏入书房,不过也没见再看话本,而是开始练习书法和绘画。

“原来我姐这么聪明的呀!”杨丽清骄傲的抬起脑袋,仿佛聪明的是她自己一样高兴。

“是啊!前任县令留下了很多书籍,你爹升县令后书房需要重新整理,但你爹忙,书房其实是你姐整理的。书房有哪些书,你姐可比你爹清楚多了。她也不仅仅就是整理,那些书基本都看过了。”

女儿估计也意识到自己过于聪明,学会了藏拙,明明几个月就整理完的书房,硬是拖成了三年的样子。剩下时间,自己躲书房里看书。

杨夫人哪里知道,自家闺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聪慧,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世记忆。

“这个我知道,我每次去找她玩,她不是在记录,就是抱着书在看。我还帮忙了呢!”

最近几年的事,杨丽清是知道的,爹让她也帮忙了,但是她呆不住,就偶尔在姐姐爬梯子的时候帮她递递书。

杨夫人摸摸小女儿脑袋,宠溺的笑着点头。两个闺女,大的安静,小的格外跳脱。

干劲十足的春琼,劈完竹子,又带着大伯在池子四周搭架子。完全不知道自家娘亲在跟妹妹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也不知道,自己以为的谨小慎微,还是没能逃过爹娘的眼睛。

干了一天活,直接导致春琼第二天起不来了,浑身酸痛,躺在床上不想动。

偏偏也赖不了床,“姐,林木哥来了,快起来,他把你让人做的农具带来了。”‘

丽清也不进门,就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自从来到庄子,这丫头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听到农具已送到,春琼赶紧起来。

收拾妥当,坐在厅里用早餐,一边跟林木聊天,“林木哥,你不是跟我爹一起下乡了吗?怎么来给我送农具?”

林木是杨县令的小厮。

说起来杨家人口确实简单,主子不多,下人更少,签了身契的下人也就四个,一个小丫头柳儿,照顾两个姑娘起居,一个刘婆子负责做饭,一个小厮兼侍卫林木跟着杨县令,本来杨夫人身边有个自小照顾她的奶娘,前几个月奶娘老家的儿子又添了孙子,杨夫人放她回去看孙子了,尚未归来。至于洒扫的粗使人员,用的县衙本来的人。

“昨天县里有事,老爷回县里了。今早出门前碰到铁匠铺送农具到县衙,那铁匠怕耽误您时间,硬是赶了两个长夜,提前把东西做出来。老爷就让属下赶紧送过来了。属下暂时不走了,就在这里帮您干活,老爷过两天也要来这边。”

“那铁匠干活挺快,值得奖励!”

“嗯,老爷已经奖励了。”

杨春琼继续吃饭,她爹办事,肯定周全。

所谓玉米移栽,后世就是在大棚提前育苗,待苗长到10-20厘米时,再移栽到地里。为了方便移栽,也为了保证幼苗的营养,把黑土、粪便、草木灰、各类肥料等混合拌匀做成基质,把基质捏成柱状,就是育苗钵,用来育种。移栽的时候,直接把育苗钵移到地里栽种。

春琼让铁匠做出来的农具是一种最简单的制钵器,类似打气筒,一次可制两个育苗钵。后世的机械设备,她没那水平,画不出来图纸。她让铁匠做了两个制钵器。

而让刘庄头挖的池子,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后世的大棚要么用玻璃,要么用塑料模,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她只能用油纸代替,当然她这个简易大棚,可到不了后世人那么高甚至房子那么高,她这个只到人膝盖高。

春琼叫来刘庄头夫妻和柱子,把原理讲清楚后就开始安排,“刘伯,我们家八亩地,四亩你用你们之前的方式播种,留四亩用我这种方式移栽。”

“大姑娘,一下试四亩,会不会太多了?”万一失败了,直接损失过半啊!

“没事,我这个苗半个月后就能移栽,耽误不了多久,即便失败,到时候再按老方式播种也来得及。”

春琼知道刘庄头不太相信她这种方式,也不着急,反正半个月后就见分晓,她的方式,他们没见过,但是经过后世很多年的试验了的,她是放心的。

“行,那我去安排。”刘床头一听半个月后就能看出效果,也不纠结了。

说干就干,春琼带着林木和柱子制钵,大伯往池子里摆放整齐,翠儿和丽清放种子,刘婶覆土,分工明确,忙的热火朝天。

等刘庄头安排完佃农回来发现没自己的活儿了。


“我再仔细核算下成本。”

“可是姐,咱们县人不多,就算卖的很便宜,大家也不会天天吃,过了新鲜劲,后期不是赚不了多少钱?”

丽清一直都知道春琼开铺子的初衷的,若是不赚钱,何必折腾呢?

杨县令赞赏地看向小闺女,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能想得如此长远。

“嗯,清儿说的没错。从一开始,这个铺子就不仅仅只卖卤菜,其实卖卤菜也不需要那么大铺面,在家做好街上支个摊儿就能卖。铺子以卤菜为吸引点,以卖打卤面为主。”

春琼跟家里人解释,“前段时间去安阳、南阳,包括府城,我大概考察了,面食价格都差不多,素的五文,荤的七文。”

“打卤面也是这个味道吗?”丽清问道。

“不是,用不同材料可以煮出来很多口味,晚上我做了大家给大家尝。”

“琼儿,这些都是你在书上看的吗?”杨县令忽然问道。

春琼心里一紧,杨县令这是怀疑她了?是自己最近露出太多异常了吗?春琼神情不变,笑道,“大多是一些游记里三言两语的写的,有些我自己根据游记心里琢磨的。”

杨县令点头,不再多问,起身道,“我去前衙了。”

待他走到门口,春琼忽然想起来,忙叫住,“爹,今天试菜买了很多食材,家里一两顿吃不完,您要不晚上把几位同僚叫过来喝酒?”

杨县令扫了一眼桌子,“这些菜确实适合下酒。你赵伯伯上午跟我一起议事,闻到香味问我好几回,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干啥就没好叫他一起过来用饭。晚上正好请赵伯伯一家喝酒。”

杨夫人将夫君送出门,提醒,“琼儿准备的食材不少,也可以叫上衙役大哥们一起。”

“好。”杨县令替自家夫人整了整发钗,带着林木出门。

如今虽然有新的小厮了,但杨县令还是习惯走哪儿都带着林木,林木不仅能护卫,还是他的得力助手。

母女三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走到东西两院之间的月洞门处,隔壁赵阳正鬼鬼祟祟地伸着脑袋往他们这边张望,看到人过来,才后知后觉的将脑袋往回缩。

丽清几步上前逮住他,“你干嘛偷看我们?”

“哎哟……清妹妹你放开我,我没有偷看,是我娘让我打听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

“……”春琼母女三人无语,你娘就让你这样打听啊?

春琼对杨夫人眨眨眼,“娘,正好爹要请赵伯伯喝酒,晚上您也请赵伯母喝酒吧!”

以赵夫人性子,她这会儿肯定就在不远处,春琼故意跟她娘那么说。

果然,听到春琼的话,赵夫人人不见声音先出来了,“那怎么好意思,琼丫头出去一趟是得了什么好事吗?怎么好端端的杨大人要请你赵伯伯吃酒?”

春琼忍不住翻着白眼,什么叫她出去一趟得了好事?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杨夫人拍拍闺女手臂以示安抚,对已经走到月洞门口的赵夫人道,“也不光请赵师爷。前段时间春耕县衙上下都劳累了,正好琼儿姐妹俩在庄子上折腾了些新吃食,老爷就干脆晚上叫上同僚们一起尝尝新吃食,大家伙儿纯粹是给两个丫头捧场。”

“什么新吃食啊?就是上午闻到的香味儿?”赵夫人略带夸张的猛吸了吸鼻子,“确实香,闻的我连午饭都没吃下去。看来琼丫头和清丫头去庄子上也有好处,小小年纪,就能学到如此手艺,一手茶饭都不差大厨了。”


家里人少,吃不了那么多,春琼和林木一起动手将每种装了一小盘家里人吃,分了几盘给下人。

春琼又拿出油纸包每样装了几个包了交给林木,“林木哥,下午送到同仁堂给刘掌柜,就说请他尝尝味儿。”

“是。”林木将纸包放在旁边,端着盘子往饭厅。

“家里做啥好吃的了?”杨县令回来就在饭厅等着了,见终于上菜,忍不住问。

“您尝了就知道啦!”春琼放下盘子吩咐跟在后面拿着碗筷的小丫头,“枝儿,去叫大爷、夫人和二姑娘来用饭。”

枝儿就是她娘新买的跟着她的小丫鬟。

不知道大伯在忙啥,这么香的味道,连她爹都忍不住了,大伯竟然没动静。

“姑娘,大爷上午出门了,还没回来。”枝儿回道。

“可知道去哪儿了?”大伯真是一天在家里都待不住,不会又去庄子了吧?

杨夫人和丽清不用人叫,挽着手进来,“大哥出去前让人告知我了,说是去看朋友了。”

大伯的朋友?春琼想了一圈,除了那两个买他花的老头,没听他提过任何人。估计就那两个老头了。

杨县令看着这一桌子翅膀,爪子,脖子,蹄子,伸着筷子欲言又止。

春琼收回思绪见老爹伸着筷子踟蹰不前,而丽清呢捏着筷子眼巴巴的看着。

“噗嗤……”这神情太好笑了,她一会儿一定要画下来,“爹,怎么不动筷?”

杨县令左瞅瞅右瞅瞅,将筷子伸向藕片,不对,是藕块,每一块得有指头厚了,心道,刘婶今天怎么了,切的藕片这么厚!

咬了一口,嗯?软糯中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香辣,竟然非常好吃!

杨县令几口将一块藕片吃完,这次不再犹豫,夹了个鸡爪咬了一口,香脆可口。

桌上剩下几人见杨县令动筷,各自伸筷子加入其中。一时饭厅只剩下咀嚼声。

春琼做的时候这个尝一个,那个尝一下,本就已经吃饱,这会儿吃了半碗米饭,就放下筷子,看着他们吃。

杨县令每一种都吃了,尤其喜欢鸡爪和藕,一向不怎么吃肉的杨夫人吃了好几块猪蹄,又吃了鸭翅。林木和丽清,两人桌上已经一堆骨头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春琼放心了,他们家日常口味比较清淡,本以为爹娘会觉得口味过重,但好像并没有。

杨县令终于放下筷子,“琼儿,这就是你食肆打算卖的?”

“对,食肆主要就卖这个,爹娘,林木哥,清清,吃完了都来给点意见吧!”

杨县令想了想,“有点辣,有的人可能吃不习惯,辣椒可以少点。”

杨夫人点头,“对,可以做辣的和不辣的,素菜可多些种类,都是肉,普通百姓买不起。”

“对对,姐,青菜这么做肯定也好吃,到时候我就喜欢吃了。”

杨县令想的详细,“琼儿,你打算如何定价?”

价格春琼已经想好了,“素菜按斤称一斤十文,猪蹄四十文一个,鸡爪这些可以按斤也可以按个卖。”

集市上生猪蹄三十文一个,多加十文的价格并不贵。

杨县令沉吟半晌,说出心里的顾虑,“琼儿,你这调味贵不贵?素菜十文会不会贵了些?鸡蛋也才二文钱一个。”

他常年跟底层百姓打交道,普通百姓还在为温饱挣扎,手里也没几个闲钱,素菜市面都有,很多人肯定舍不得花十文钱去买一斤素菜,能填饱肚子就行,至于味道,他们根本不会在意。

被老爹一盆凉水浇下,春琼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这里大多数普通人貌似并不过多追求口味,所以要想吸引更多的普通百姓客人,成本必须降下来。


大周顺德十一年春,三月十九,谷雨,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江北路均州府郧乡县县衙后院女眷居住的小书房,一十二岁的少女正伏于案前描摹一幅秋日登高图,此女正是县令长女杨春琼。

“姑娘,姑娘……李公子家里来人了。”小丫头柳儿兴奋的声音大老远传来,“定是李副尉在京城被派官了,来给老爷、夫人和姑娘报信儿的,来人如今正在夫人院里,不知道李大人会被派什么官儿?”

室内的杨春琼专注于手上的画,没有被耳边的声音打扰。

“唉呀,姑娘,您怎么又在描这登高图,这不是您之前一百文在旧书摊淘的吗?难道是哪家的名作?”柳儿进门看到桌上铺开的画就开始吐槽。

直到落下最后一笔,杨春琼才一边收笔一边回着小丫头,“都说这幅画有灵气,多临摹几遍,说不定也能蹭点灵气。”

“我看您画的比那幅还好呢,山脚下的菊花比那幅可逼真多了。”柳儿凑近桌面的两幅画,一本正经的比较并点评。

“赵师爷说,就是因为过于逼真,才显得匠气。”书画讲求意境,杨春琼一直觉得自己缺乏艺术细胞,师爷他们说的意境她感受不到,不过学画纯粹是自己兴趣爱好,并没有指望能成为大家,所以她也不太在意结果,“对了,你刚说谁来了?李家?”

“是啊姑娘,李夫人身边的黄嬷嬷亲自来了。想当初李家跟我们杨家一样,在这小县城里一呆就是九年,奴婢本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走出这里,没想到李大人能直接调入京城,简直一飞冲天了!”小丫头小嘴儿叭叭不停歇,看的出来,兴奋极了。

杨春琼抿嘴笑,一飞冲天倒不至于,但确实算从此改换了门庭。地方官和京官之间即便同样的官职,也有地方比京官低半级的说法。

柳儿口中的李公子正是春琼县令爹两年前给她定的未来夫君,而李副尉是李公子父亲,杨县令这几年的同僚李章,在此地驻军中任正七品副尉。

偏僻的小县城,就像被朝廷忘了似的,本该三年一换的官员也大多会连任好多年。就像自家县令爹,在此地任县丞也是一干就是六年,好在前任县令有家族运作,在三年前调离此地。而她爹得以捡漏,直接原地升为县令。

李副尉比她爹更惨,本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仗后论功行赏,得了正七品副尉官职,从戍边军调为地方驻军,一干就是十来年。

好多年没换过驻地,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要呆在这里了,没想到去年年底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京里路过的贵人,这就被贵人提携调入了京城。好不容易从这个偏远小县城走出去,他们直接卖了这里的房屋产业,都跟着搬去了京城。

算了算,从离开到现在也两个多月了,也该在京城安顿好了。而杨家作为未来的亲家,确实该报个信,只是,报个信而已需要李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专门跑一趟?是不是过于正式了?

春琼暗自嘀咕。

“听说京城可繁华了,大姑娘,您想去京城吗?”柳儿一边帮春琼收拾笔墨,一边问。

京城?怎么会不向往?那可是这个时代最最繁华的地方呀!难道自己这一世还能靠嫁人定居京城?

京城耶,就连生在五星红旗照耀下的上一世,都没能去到那里,大学毕业奋斗近十年,也只能在一个三线城市买了房。京城,还是不敢想啊!至于嫁入京城,自认为软硬条件都一般,更是从来没考虑过。

想想上一世就悲催,辛辛苦苦买的房,装修入住没多久,竟然过劳死,再睁开眼,就变成了一个历史不知道拐弯到哪里的朝代的嗷嗷待哺小婴儿。

房子都还没享受过呢!不过也算是给父母亲留了个遗产,希望他们不管是自己住还是卖了,都能好好的。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年了,或许是上辈子过劳死的后遗症,这十二年来,她是彻底躺平了。杨家人口简单,虽不富裕,但也吃得饱穿得暖,她作为姑娘家,不必为前程担忧,为生计奔波,只需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跟着父亲空闲时读读书写写字,十足十的米虫一个。

这一世的爹娘也开明,两个姑娘都娇宠着。好在自己对书画感兴趣,认真学了几年,否则怕不是已变成草包一个了。

“知道李大人派了什么官吗?”杨春琼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还不知道。奴婢听门房的人说李家来人了,就匆忙跑来跟姑娘报信了,没来得及打听。”小丫头吐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

杨春琼被小丫头呆萌的小表情萌到了,摸摸她头上的软毛,“走吧,咱们去娘亲那瞧瞧。”

整个县衙后院不大,分东西两院,东院为县令一家居住,西院师爷一家居住。中间一个小小的花园隔开。

很快就到县令夫人房中,正要行礼,才发现院中气氛不对,杨夫人王氏一脸怒气,下首坐着的婆子也寒着脸,这个婆子正是李夫人身边的黄嬷嬷。

“娘,您怎么了?”来不及行礼,春琼急走几步到杨夫人身边。

“琼儿来了。娘没事。”杨夫人拍了拍春琼手臂,“去看看你妹妹练字练的如何了。”

娘这是在支开她。

“大姑娘不急着走,正好听奴婢将事情解释清楚。”不待春琼反应,黄嬷嬷起身,出声阻止,“并且,正好姑娘在此,也方便将当初的信物归还。”

“黄嬷嬷!”娘亲怒道,“退亲之事,自有我和孩子她爹处理,她一个小姑娘,留下做什么?柳儿,去看看,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信物?退亲?春琼这才看到,娘亲手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枚眼熟的玉佩,可不是眼熟嘛,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在她妆匣里。

得,还以为这辈子走了狗屎运,不用自己费心就能解决婚姻大事,顺便能实现上嫁入京城的幻想呢!果然,这种靠别人的想法不靠谱!

只是不知这退婚的理由是什么?

杨县令黑着脸进门,显然已从柳儿口中得知发生了何事。

“怎么,他李章刚攀上贵人,这就看不上我杨家小门小户了?”

“大人说笑了,您跟我家老爷同僚多年,一起同甘共苦,我家老爷一直当您是兄弟,无论身份怎么变,这情分是不会变的。老爷和夫人最终决定退婚,实在是经过深思熟虑过了的。您家只有两位姑娘,而大姑娘作为长女,承担着堂前尽孝赡养亲老的责任的。而此去京城,相隔千里,大姑娘若如约出嫁京城,则离父母双亲十万八千里, 必不能时常侍奉父母跟前。而我家少爷如今已入禁军,承担守卫京城和圣上之责,也无法离开京城,实在是忠义两难全啊!还望大人、夫人和大姑娘体恤!”黄嬷嬷“咚”地跪下,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

这婆子好伶俐的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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