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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后,渣男跪地忏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万籁俱寂,唯有簌簌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沈晚宁脸颊生疼。
她大脑混沌一片,无法思考的朝着小杏走去。
一侍卫横刀护在西林身前,那把刻着“御”的刀柄上,被鲜血溅满。
西林一副惊慌失措的无助模样,捂着脸颊哭喊道:“谁允许你动手的!这可是一条人命呐!”
说着,西林哭的几近晕厥,仿佛死去的少女是她身边的体己人般。
沈晚宁垂眸,静静望着没有了生气的小杏,一双眸中盛满了死水,叫人害怕的紧。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向侍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义正言辞:“方才这名宫女不问缘由冲向喜贵妃,我只是行护卫之责。”
沈晚宁神色淡漠,平静地看着侍卫。
她愈是平静,愈是透出一股令人后怕的寒意。
“她是本宫殿里的宫女,你在凤鸾殿内,随意斩杀本宫的人,难道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么?”沈晚宁反问道。
她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究竟是否生气。
不过也无人在意她是否会生气、悲痛,毕竟她已经是整个后宫中最不受宠之人,哪怕顶着皇后的头衔,也受不到皇上半分垂怜。
在后宫这个宛若竞技场一样的地方,失去了帝皇的爱,便仿佛变作了行尸走肉。
这些,都是他们的默认规则。
侍卫扬起下巴:“身在其位便行其事,我是喜贵妃的贴身侍卫,保护喜贵妃是我的职责。”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哭喊道:“什么叫保护!方才小杏只是哀求贵妃去请大夫,她都已经跪下了,求着你们去请大夫给娘娘看病。可你们只因她伸手去拽了贵妃的衣袖,竟痛下杀手!”
宫女声泪俱下:“她只是拽了一下喜贵妃的衣袖啊!她何罪之有啊!”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而已。”侍卫语气傲慢道。
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入了侍卫的胸口。
这一刀准确无误,精准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刹那间,鲜血喷溅,衬得沈晚宁犹如以血为浴。
短暂的死寂后,院内顿时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众人四散奔逃,西林一时间也忘了假装同情,呆滞的看着身前的侍卫笔直倒地,与满身是血的沈晚宁对视。
沈晚宁那张温婉柔情的脸,如今溅满了鲜血,显得如鬼魅般令人畏怯。
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用衣袖擦去匕首上的血渍,随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这把匕首是陆羽赠与我的。”
刀鞘上雕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花纹,最下方还有着一个小巧的“宁”。
当初,陆羽夜里偷偷趴在墙头,一脸期待却又害羞的将盒子丢入沈晚宁怀中,有些别扭地说道,“送你的,若是你不喜欢的话就随手扔了吧!”
沈晚宁借着月光看去,少年脸颊泛着红色,手指随意地包扎着,纱布上还洇出些许血色。
陆羽把头扭到一边:“我也没有花很多时间,就是随手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沈晚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刀鞘上的刻印是她最喜欢的蝴蝶,在刀柄上还有一朵红梅。
“听侯府的人说,你近日被人行刺了两三次,这匕首我试过了,你的手握着发力正好,如若真遇上紧急情况,你也可以自卫。”陆羽说。
沈晚宁小心翼翼地收好匕首,满腔欢喜道,“谢谢,我很喜欢。”
西林尖锐的声音打断沈晚宁的思绪,她强壮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却透出她的害怕。
“你别轻举妄动!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毫毛,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西林放狠话道。
沈晚宁却径直转身,走向小杏。
她没有力气,便扯下绸缎捆住小杏的腰肢,随后拖着她的尸首一步步艰难却又坚定朝着内殿走去。
一旁的小宫女忙擦了擦脸,帮着沈晚宁将小杏的尸首放在殿内。
看着这一地的血痕,小宫女又无措地哭了起来。
沈晚宁再开口时,嗓子生涩沙哑:“其他人呢?”
小宫女啜泣道,“就只剩我和小杏了,越渊哥去了南疆,还没有回来。”
沈晚宁久久沉默。
她的伤口早就裂开,疼痛一遍遍将模糊的意识唤醒,也让她一遍遍不得不清醒的去面对小杏的尸首。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枯坐在原地。
直至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晚宁才大梦初醒的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来者。
陆羽听闻沈晚宁杀死了西林的贴身侍卫,揣着滔天的怒火赶来。
可当他看见小杏的尸首时,那怒火顿时哑了一半。
陆羽比谁都清楚,沈晚宁与小杏的感情有多深。
七年前,她亲手从青楼老鸨手中救下了才七岁的小女孩,自此以后,视作亲妹妹一样留在身边养着。
七年的时间,她们早已不是主仆这么简单的关系了。
陆羽本要斥责的训话,一时间卡在喉咙里,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饶是西林先说道,“皇上,姐姐也是一时心急才出手。臣妾明白的,对于姐姐而言,这个小宫女的性命远比任何人的性命要珍贵。”
说着,西林又作出那副委屈的模样:“其实那小宫女也不是有意要伤臣妾,恐是护主心切,才一时间做了错事。”
说话间,西林还不忘撩起鬓发,“不经意”的露出她手背上一条细小抓伤。
陆羽的怒火立马又被点燃,他皱眉道,“沈晚宁,朕给你这匕首,是让你自保!而不是让你滥杀无辜的!你看看你的样子,一身血污,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沈晚宁望着小杏,缄默不言。
陆羽被她这副模样彻底惹恼,上前几步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陆羽咬牙切齿骂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总说朕不是从前模样了,那你呢?你难道就是从前的模样了吗?”
沈晚宁淡淡问道,“陆羽,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当初你踩着我侯府的脊骨,踏着无数人白骨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滥杀无辜呢?”
庆历三年,京都久违的下起了暴雪。
两名宫女端着药盅说笑着,穿过御花园,在行至内殿时敛起笑意。
虽仅一门之隔,可内外的氛围却天差地别。
门外鼓吹喧阗,门内却寂寥无声。
沈晚宁半躺在贵妃榻上,撑着脑袋倚在窗棂旁,默默看向御花园里嬉笑的众人。
今日是西林儿子的一周岁生辰,也是她儿子的祭日。
宫中三个月前便在筹备这场庆典,不仅宴请了王族权臣,还请了西林喜爱的戏班子入宫,唱了一个月的戏文。
宫中人似乎忘却了太子早夭的伤痛,也忘记了沈晚宁这个空有虚名的皇后。
“许久不见了,姐姐身子怎么不见起色?”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阵熏香飘过,翡翠绶带被风吹的叮当直响。
锦衣华服、簪金佩玉,西林好生不高贵的模样,瞧的沈晚宁有些发怔。
七年前,她与现代的丈夫陆羽双双穿书。
她是侯府嫡女,而陆羽则是最不受宠的九皇子。
沈晚宁在现代与陆羽是初恋修成正果,穿书后感情更浓,于是她嫁给陆羽,做了他的正妃。
四年时间,沈晚宁辅佐陆羽从冷宫中的皇子,一步步登顶,做了这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沈晚宁也在不久后诞下太子,正当她以为一切趋于幸福稳定时,原书中九皇子的白月光,即西域舞女西林入宫。
自此,沈晚宁亲眼见证陆羽对自己的爱一点点消散,而她的身子也在独子一年前失足溺毙后变得愈发差劲。
今日再对比起面前风华正茂的西林,沈晚宁倒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了。
沈晚宁费力咳嗽了两声,掩去眉眼间的那点自嘲之色。
如若换做从前,沈晚宁必然是要闹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或是干脆动手教训这趾高气昂的西林。
只是时至今日,沈晚宁已经不愿再与他们有任何牵扯了。
三年前,沈晚宁辅佐陆羽登基后的庆典上,消失许久的系统忽然出现。
它告诉沈晚宁:为了嘉奖她优秀完成任务,给予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是因为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因为车祸死亡,所以复活会借由同时空的一具身死肉身完成。
而重生的方法,便是沈晚宁现在的肉身死亡。
彼时的沈晚宁还不理解,为何系统在彻底消失前要告诉她这件事。
毕竟那时的她风头正盛,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上,享受着无尽的荣光和帝皇丈夫的专宠,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选择人生重开。
可如今,离开这里、摆脱这个身份,已然成了沈晚宁最后的心愿。
她扯起嘴角,笑道,“靠着几幅药帖吊着命罢了,有劳妹妹挂心了。”
不等西林回话,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
“太医院的说了,你总是偷偷将他们送的补药倒掉。既然你这么不想活了,也没必要让他们再送药过来!”陆羽板着脸,从门外走来。
沈晚宁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片刻,见着西林那有些躲闪的视线,她便知晓了这谣言是从何处传出的。
沈晚宁垂眸:“那日后就不用送了。”
被驳了面子的陆羽顿时勃然大怒:“不送就不送!你还真当自己是豆蔻年华的姑娘家?还需要朕哄着你吃药不成!”
沈晚宁看着面红耳赤的陆羽,忽然想起,前些时日西林手指被梅花枝划了一条小口子。
是夜,陆羽拂了所有的奏折,一直陪伴在西林左右。还因着西林上药时喊疼,便骂走了太医,自己亲自为她涂药。
次日,陆羽更是下令将宫内的梅树砍去了大半,其中便包括凤鸾殿内,那几株沈晚宁从树苗侍养长大的红梅。
大雪飞漫中,沈晚宁倚靠在内殿门框上,神色淡漠的看着几株红梅被砍倒。
艳红的花瓣被大雪裹挟着飘落在沈晚宁的脚下,最后悄无声息的与冰冷的雪水融为一体。
宛若她沈晚宁在深宫中起起伏伏的命运一般,纵使先前如何明艳,到头来终有凋零衰败的一日。
想到此处,沈晚宁嘴唇翕动,最终化作一声嗤笑。
见沈晚宁不说话,陆羽的怒火也减去不少。
他说:“今日是喜儿的周岁宴,你身为国母,理应参加钦天监的祈福。你梳洗打扮一番,等会儿与西林陪朕一同去。”
“我与喜贵妃?”沈晚宁有些疑惑问道。
祈福这种事,自古只有帝后共同主持,不见有哪个贵妃可以一同登台的先例。
陆羽不悦:“这是为阿林孩子举办的诞辰,她自然是要参与祈福的。”
沈晚宁冷笑:“陆羽,今日不止是她儿子的周岁宴,还是我儿子的忌日。”
陆羽顿时发怒道,“好端端的日子,提起这件晦气事作甚!你非要给朕添堵不是!”
“晦气事?”沈晚宁抬头,直视着陆羽,一字一句满是嘲讽:“你还记得他出生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么?你说他会是你此生最爱的孩子,你会把天下最好的全部给他......”
“够了。”陆羽打断了沈晚宁,拂袖欲走。
大门微敞,他虽是站在光下,却因着逆光,整个人犹如被夜色笼罩,叫人难以窥清他的神色。
陆羽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既是过往,那就不该总是回头。你想被一直困在过去里,朕不会干预,可你不要妄想将朕也困在其中。”
说罢,陆羽头也不回的离去。
再看西林,虽是关心的语气,可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笑意:“姐姐,皇上说的话也都是为了你好。对了,今日的祈福台还准备了铜火呢。姐姐,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说罢,西林便也跟着离去了。
沈晚宁的指甲嵌入掌心,原本混沌的眸恢复了一丝清明。
自古以来,唯有在新春贺岁时,钦天监才会使用铜火祈福。
今日不过是九皇子的周岁,陆羽竟准备至此。
沈晚宁只觉着心头郁结,生生呕出一滩鲜血。
自她的喜儿死后,她便在无尽的悲痛中挣扎着,这具身躯也早就失去了生命力,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最初,她衷心的宫女不止一次去向陆羽禀报,说娘娘身子骨愈发不行了,请皇上前去探望一番。
可每一次,陆羽都以各种理由搪塞。
到最后,他连理由都不找了,只说“太医说了,不过是心病郁结而已。你回去告诉沈晚宁,如若要争宠,也不要拿这种拙劣的谎话来博取朕的关心。”
她按住心口,不由得苦笑。
沈晚宁并不在意这二人如何“恩爱”,她只在意她那早夭的孩子,在天之灵是否会埋怨娘亲没有本事,叫这世上竟没有人再记着他的忌日。
这一夜,沈晚宁辗转反侧,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总觉得尤其不安。
天初蒙蒙亮,沈晚宁便起了榻。
她正预备去洗脸时,忽然瞧见门外有几个侍卫匆忙跑过。
他们个个身着禁卫军的服饰,且佩剑入宫,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急召几名禁卫军统领。
沈晚宁只觉得愈发不安,她借着做苦活来麻痹神经,疲惫的加持下,令她闷头干活到了用早膳的时辰。
听到开饭的敲钟声,其他人一股脑的往食堂跑去。
沈晚宁正预去食堂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起身去看——两名侍卫抬着一卷起的草席匆匆往外跑着。
草席中裹了人,随着侍卫奔跑的颠簸,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正是沈晚宁那日塞给小宫女的那一只。
沈晚宁不假思索,朝着门外喊道,“站住!”
侍卫见来者是沈晚宁,忙要溜走,却听见沈晚宁高声道,“谁敢动一下!越渊便放箭!”
一听到越渊的名号,这两人立马没了胆气,瑟缩着肩膀等沈晚宁走来。
沈晚宁近乎是扑到了草席旁,她颤抖着手揭开草席,只见躺在里面、没了气息的,正是那日自己送走的小宫女。
小宫女整张脸都被划花,刀刀深可见骨,不难看出下手人对她恨之入骨。
沈晚宁手脚骤然变得冰凉,只觉得浑身被细针刺入,密密麻麻痛麻不止。
再伸手时,她整条手臂颤抖不止。
“娘娘,这.....这人得要赶在宫禁前送出去。”侍卫为难提醒道。
沈晚宁按耐住内心的情绪,问道,“这人是犯了什么罪?竟是要将整张脸给毁了?”
两人对视一眼,年长些的那人叹了口气,压低嗓音道,“此人夜里行刺喜贵妃,当场被擒获。皇上下令,将此人处以极刑,任由喜贵妃处置。这身上的伤......”
剩下的话,侍卫无需再说,沈晚宁已然明了。
陆羽给小宫女明确了结局,而怎么死,则是西林的意思。
沈晚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眼。
这宫中,她所珍视的、所舍不得的、所关心挂怀的,如今都已经不在。
她也没必要给自己留退路了。
再睁眼时,她已然恢复平静。
她问:“谁发现她要行刺西林的?”
侍卫回答:“喜贵妃半夜喊的救命,等到的时候,这宫女已经被喜贵妃宫里的侍卫拿住打晕了。至于这其中内情,娘娘,我们确实不知道。”
沈晚宁知道,他们没说假话。
这几人从穿衣打扮来看,是平素被安排在城门外执勤的外侍。
西林之所以召这样的人来收尸,无非就是避开内宫的眼线。
沈晚宁从头上拔下最后一支发簪,她嘱咐道,“麻烦你们好生安葬她,起码立个碑,叫她别做无名鬼。”
侍卫不愿收,可架不住沈晚宁硬塞,于是勉强收下后,承诺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随后他们便又启程飞快的往宫门处赶去,只是那年轻的小侍卫在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晚宁。
他虽未发出声音,可那口型分明是在说——快逃。
逃?
沈晚宁站在寒风中,凛冽的风将她的脸吹得生疼,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疯狂的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能逃去哪里呢?在没有亲眼看着西林坠入深渊的那一日到来,没有看到陆羽痛失所爱那一日的到来前,这天地间无处可供她容身。
沈晚宁捋起鬓发,转身朝着宗人府回去。
待她前去食堂时,已经一粒米都没剩下了。
沈晚宁夹了两筷子咸瓜子,就着米汤喝了一碗。
一旁的嬷嬷趾高气扬,嘲笑道,“要我说,人就该懂满足。有的人啊,坐到了皇后的位置还不满足,这不就被欲望反噬了?”
狗腿子也附和道,“可不是说!自古以来,哪个帝皇不多情?别以为仗着是发妻,就可以真的抓住帝皇一个人的心了!再说,入宫三年了,唯一一个儿子还死了。这膝下没有第二个孩子,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大庆绝后不成!”
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数落起沈晚宁的罪状来,沈晚宁不动声色,静静喝着米汤。
这一举动却惹怒了为首的管教嬷嬷。
嬷嬷抬手掀翻沈晚宁的饭碗,愤怒到:“你以为这里还是凤鸾殿?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不守规矩了!”
沈晚宁抬头,反问道,“那我应该遵守什么样的规矩呢?”
嬷嬷一把拽住沈晚宁的头发,逼迫沈晚宁不得不直视她:“第一件事,就是要完全听我的命令。你那皇后的架子,在宗人府可行不通!”
不等嬷嬷将架子摆完,她只觉得手背一阵刺痛。
她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扎在她的手背上。
嬷嬷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一旁人手忙脚乱的去找大夫、止血,一时间,整个食堂忙成一团乱。
“你!你竟敢!”嬷嬷愤怒的喊道。
沈晚宁起身朝门口走去,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被褫夺封号。我仍是这大庆的皇后,怎的,面对皇后该行什么礼、该做什么事,还需要我提醒你?”
说罢,沈晚宁瞥了一眼嬷嬷手背上的匕首,语气透出一抹厌恶:“没用的东西,送你了。”
话音落下,沈晚宁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在她身后,尖叫声、辱骂声此起彼伏,不过这些,她都抛之脑后了。
走到惠嫔寝宫前时,沈晚宁身上的血渍已经凝固。
暗红色的血痕落在她洁白的衣衫上,显得尤为刺眼可怖。
门口的宫人见沈晚宁来,还未去通报,沈晚宁已经自顾自的走入内殿中。
还未见惠嫔,沈晚宁便听到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只见惠嫔躺在用银子铺成的床榻上,正笑的前仰后合,全然没留意到有人前来。
直至宫人开口提醒:“惠嫔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惠嫔这才支起上半身,一脸散漫的看向沈晚宁。
这次,她装都不装了。
“怎么,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惠嫔把玩着钗玉珠宝,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晚宁淡淡问道,“为什么要杀那个孩子?”
惠嫔噗嗤笑出声:“为什么?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沈晚宁,你现在不比从前了,你现在只是宗人府的一个奴隶而已。你有空去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要说法,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惠嫔的嘴脸骤然间变得可憎可恶,与沈晚宁记忆里那个温柔善良的人,如何都挂不上钩了。
沈晚宁垂眸:“你可以背叛我,但不该杀那个孩子的。”
惠嫔闻言,顿时捧腹大笑起来:“不该?这天底下有什么不该的事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晚宁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啊?当年我看你是陛下发妻,辛辛苦苦在你身边当狗当了两年。可你倒好,一点不争气,连带着我差点也过起了人人喊打的苦日子。”
惠嫔越说,视线越是狠戾,仿佛这些年自己所遭受的苦难,都是沈晚宁害得。
“只要能攀上新的高枝,杀你一个宫女又怎么了?哪怕是要我去给你下毒,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惠嫔放狠话道。
沈晚宁不紧不慢的摸出腰封里的小巧药包,在惠嫔吐露着“肺腑之言”时,她将一整包粉末倒入了香炉中。
香雾散开,方才还一股嚣张气焰,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攀上枝头做凤凰的惠嫔,忽然声音愈发小了下去。
她只觉着浑身疼痛难忍,可想要开口喊人,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惠嫔陡然明白——这是毒。
她踉跄的想从床铺上爬下,可四肢软绵无力,用尽了力气,也只打翻了手边的灯烛。
沈晚宁淡淡道,“如若能见到那孩子,记得忏悔。”
说罢,沈晚宁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在她前脚迈出殿门时,后脚便听到有人尖叫着大喊:“走水了!快救火!”
“惠嫔娘娘还在里面呢!快救人呐!”
这一次,沈晚宁没再回头。
*
明天就是庆典的最后一日,也是沈晚宁请来的佛像开光之日。
按照规矩,请像之人,必须到场。
纵使陆羽如何生她的气,想要怎样惩罚她,都不会让沈晚宁现不了身。
故而在今日,陆羽本安排了几人去接沈晚宁去占星楼。
可他的口谕还未下,门口便传来小太监仓皇的禀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陆羽皱眉,那发问的话还没出口,沈晚宁已脚下生风的走入御书房。
她恭敬行礼叩拜,随后抬眸问道,“陛下,臣妾犯了错,能否自请去向喜贵妃赔礼道歉?”
陆羽权当沈晚宁说的是先前险些烧死西林这件事,他皱眉道,“西林现在需要静养,你若真有这个心,等她想见你的时候再去罢。”
沈晚宁恭敬道,“臣妾知晓。”
说完,沈晚宁便要起身离去。
忽然间,她故作为难,站在门口犹豫片刻。
陆羽见状,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得了话引,沈晚宁才说:“陛下,臣妾今夜可否回凤鸾殿?佛像开光前一夜需要有人祷告佛经,臣妾不放心旁人,此事唯有自己做才敢松口气。”
听到是与佛像有关之事,陆羽神色放松下来。
他对佛像开光一事亦十分在心,故而听到沈晚宁的要求,不假思索道,“仅此一夜。”
沈晚宁勾起唇角,那笑容看似与往昔的模样并无二样,可陆羽却有一瞬,觉得面前的沈晚宁不一样了。
好像.....不再是曾经那个,生活里充满着他的沈晚宁了。
陆羽怔松片刻,再抬眸时,沈晚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太监提醒道,“陛下,皇后一人诵经苦夜,您是否要陪同呢?”
陆羽提笔,将方才的片刻分神拂去。
他说:“朕政务繁忙,既然她自己愿意去诵经,那便不需要任何人陪同。更何况,诵经一夜而已,伤不着什么。”
太监欲言又止,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佛像送入凤鸾殿时,陆羽以“公事繁忙”为由,并未前来观礼。
不过今日并非开光日,而是将佛像暂放凤鸾殿,陆羽不来倒也无碍。
沈晚宁披着绒斗篷,站在廊下,瞧着越渊指挥着几个小仆安置好佛像。
佛像不大,仅有一人大小,厚重的黑色纱布蒙住了它全身,叫人难以窥清这究竟请的是哪座佛。
“姐姐,恭喜呀。”刺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映入眼帘的还有穿的花枝招展的西林。
西林生的浓眉大眼,她的美丽摄人心魄,叫人一眼便会沉湎。
故而她穿的再繁复,也不会有人取笑,而是纷纷夸赞这些衣裳穿在她身上,才是真正的合适。
像是眼下,西林穿着金纹琉璃袄,头簪珠翠钗,整个人走起路来,发出叮当碰撞的声响。
凡是看到之人,无不夸赞:“喜贵妃今日这一身着实貌美,叫人看的目不转睛!”
沈晚宁唇角噙着笑,淡淡回到:“何喜之有?”
西林亲昵地拉住沈晚宁衣袖,声音甜美道,“自然是祝贺姐姐喜迎佛像啦!这宫中谁人不知,凤鸾殿内要做佛像的安置。钦天监的占星结果也已经指示,这尊佛像与姐姐有缘,这不说明姐姐就是命定的佛缘人么?”
说着,西林又故作恳求道,“姐姐,喜儿先前的长命锁还未开光过。最近是斋沐日,金华寺闭门不见客。如若可以的话,是否能借这次揭纱仪式,让喜儿的长命锁也沾沾光呢?”
沈晚宁平静笑道,“这种小事,你问过皇上就好,无需来问我的意思。”
沈晚宁明白,这种事情只要西林向陆羽提过,那陆羽必然会同意。
她现在先来问自己,无非两个可能。
一是陆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拒绝了,二是......
沈晚宁眯起眼,虽说是在笑,可那笑容却叫西林觉得脊骨被针扎一样不舒服。
“姐姐,此事我想瞒着陛下。你知晓的,近日陛下琐事缠身,我想少叨扰他些。”西林一脸不好意思回道。
沈晚宁明白,西林这是想要先斩后奏。
她想要的绝不是长命锁开光那么简单。
沈晚宁抬眸,视线落在罩着金布的佛像上,又问道,“你当真想要借佛像的光?”
西林忙说:“是呀,劳烦姐姐了。”
沈晚宁忽然压低了声音,附身凑在西林耳畔:“今夜子时,不见不散。”
说罢,沈晚宁掩面咳嗽了两声,吩咐宫女搀扶着回内殿去了。
沈晚宁坐在床榻上,命人合上床帘,她捧起枕边的佛经,轻声诵读片刻,才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离开了内殿。
此时,她才合上佛经,静静从缝隙窥向窗外——西林正与宫女说些什么。
西林眉眼间阴霾一片,远远看去,直叫人心中一阵阵发寒,与平日里甜美娇俏的模样截然相反。
沈晚宁拉上缝隙,阖眸躺下。
*
子时时分,月明星稀。
偌大的凤鸾殿内一盏灯未亮,漆黑中,有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从角门处传来。
来者分外谨慎,厚重宽大的斗篷完全遮盖住整张脸,单从身形来看,只能辨认出是个女子。
她一闪而过,推开外殿小门,飞快的小跑入内。
不多时,她便看见那被罩起来的佛像。
借着月光,她只能辨认出这是佛像的大概模样,但无法看清是否就是白日里运至凤鸾殿的那座。
身形稍稍晃动,但还是上前,伸手将什么东西往佛像座下藏。
下一瞬,她的手腕猛地被抓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晚宁端着灯盏缓缓从珠帘后走出。
沈晚宁手中的光亮照亮那人的脸,正是一脸惊愕不甘的西林。
“你怎么会!”西林下意识说出口。
“我怎么会还醒着?”沈晚宁将她的话补全,缓缓将外殿的长明灯悉数点亮。
她一面点灯,一面悠悠开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凤鸾殿里到处是你的眼线,为什么你命人下的迷魂散,居然没对我起作用?”
西林死死咬住下唇,她手腕被钳住,费力挣扎了几次,却只换得手腕铁青的结果。
沈晚宁波澜不惊的点亮所有灯,刹那间,外殿亮如白昼。
此时西林才看清,“佛像”哪里是佛像,而是越渊披着罩布伪装的!
至于西林之前安排下药的那两个宫女,现在都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瞧着已经不省人事了。
西林咬牙切齿:“你早就知道我的安排了?”
沈晚宁走向西林,语气平静:“猜到的。”
说话间,越渊已经将西林刚才试图安置的机关亮出。
那是一个小巧的暗匣,在离开罩布后,它的机关会因为接触到阳光而启动。
届时,负责揭布的人必定会受伤。
而那个人,自然是陆羽。
只要这个计划成功,哪怕陆羽不即刻处死沈晚宁,这个皇后要也保不住了。
西林的算盘打的叮当响,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截胡了。
她秘密安排身边宫人提前迷倒沈晚宁主仆,因为担心越渊武功高强,故而还从宫外黑市购买了药效极猛的迷魂散。
西林提前试过,三百斤的牛都能够被放倒。
可她没想到,沈晚宁早就看穿她的小伎俩,喝药时故作惊厥发作,趁人前去喊太医,将搀着迷魂散的药汤全部倒在了小灶里,后又添了一碗新的药汤,当着众人面喝下。
沈晚宁说:“我今日并没有要追究你这件事,我将计就计,是为了问你另一件事。”
西林这才安静下来,一双愤怒的眸也没有再装,直勾勾瞪着沈晚宁。
“薛红这个人,你认识么?”沈晚宁开口。
沈晚宁的声音如惊雷劈在西林脑袋上,她惊恐瞪大双眸,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但她的失态也只有一瞬。
西林冷笑反问:“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她话音刚落,越渊钳住她手腕的力气猛地加重。
只听得西林一声惨叫,她白皙的手腕已经被折断。
“认识或者不认识,我只想听到其中一个。”沈晚宁淡淡道。
陈生走后,凤鸾殿内再归死寂。
殿内空无一人,冷清的让人害怕。
沈晚宁费力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桌边。
桌上留着几副药帖,沈晚宁捧起药材轻嗅——这些与太医院一直送来的药材一模一样。
沈晚宁垂眸,撕开布包,抖落出里面的药材。
在初穿越时,沈晚宁绑定了系统。
她可以通过系统快速学习一些生涩难懂的知识,譬如药学、格斗等。
在四年的时间里,沈晚宁将系统的藏书库全部啃完,从而获得了“实践”的奖励。
即她可以将脑内的储藏知识全部实践,而非纸上谈兵。
沈晚宁的揉搓着药材,视线最后落在藜芦上。
这些药材里大量充斥着苦参和人参,这两味药材多用于补气血,用在沈晚宁身上倒也合理。
可藜芦不是。
藜芦单独拎出来是一味好药材,可一旦和人参掺和着服用,药性相克,会变作慢性毒药。
沈晚宁恍然大悟。
为何自己明明喝了两年的补药,身子不好反而愈发的变差。
明明小杏回回检查是否下毒时,对方都坦然的摊开药材,一副得意的模样。
原来,所有的事情早就有迹可循。
沈晚宁按住心口,终是忍不住,呕出一滩鲜血。
她瘫坐在地,紧紧攥着药材,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是比哭还难听了。
沈晚宁明白,太医院的补药须得经过层层检查方可送至凤鸾殿内。
其中,就需要得到陆羽的点头。
原来,早在自己还相信陆羽时,他就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了。
哪怕不是杀心,剥夺她的行动能力,让她成为废人一个,这或许也是他所想要看的吧。
*
庆典结束前两日,凤鸾殿负责值守的侍卫前去占星楼送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已经抄好了往生经,等候圣上去验收。
彼时陆羽正搂着西林,靠在贵妃榻上笑看戏文。
听着这话,陆羽脸上笑意收敛些许,问道,“皇后近日可有什么动作?”
“回圣上的话,皇后整日抄经诵佛,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表现。”侍卫如实回答。
西林见状,柔声道,“皇上,想必姐姐也已经知错了。这是为喜儿祈福的庆典,不妨还是请姐姐回来收尾吧。”
看西林善解人意的模样,陆羽不由得扬起笑容:“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照办吧!”
说罢,陆羽拂袖起身,摆驾凤鸾殿去看看沈晚宁是否真的悔改。
其实,他是认定沈晚宁一定会向自己低头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度过的。
尤其自陆羽登基后,沈晚宁为了所谓的“凤仪天下”,对昔日嗤之以鼻的规训开始变得接受。
她愿意为了陆羽去改变自己,甚至是接受那些讨厌的东西。
这些足以证明,她根本离不开自己。
陆羽推门而入,有些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怎的一股子霉味?搞得这里哪里还有寝宫的样子?”
沈晚宁的咳嗽声从内殿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她难辨情绪的声音:“恭迎圣上,臣妾大病未愈,请恕臣妾不能起身叩礼。”
陆羽听着沈晚宁的话语,满意点头:“看来你确实反省了。”
陆羽揭开珠帘走入,只见内殿空落落的紧,昔日的挂画、摆件,都已经不知所踪。
看见自己赠与之物都没了踪影,陆羽顿时心生不满,质问道,“朕给你的赏赐呢?”
床榻上的沈晚宁声音虚弱道,“臣妾自觉罪孽深重,故将这些身外之物都散去做善事了。圣上,臣妾以您的名义供养了一尊金佛,等庆典结束之日,臣妾想要沾沾光,借势请金佛揭面,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陆羽方才的那些许不顺心也在听到这话时,悉数消散不见。
他十分满意沈晚宁的顺从,但念在先前沈晚宁的所作所为,他又故作冷漠回到:“此事等钦天监占卜后再议。”
沈晚宁故意又重重咳嗽了几声,立马勾得西林担忧问道,“姐姐,你身子如何了?太医院送的药可都按时喝了?”
沈晚宁淡淡道,“都喝了。”
听到这话,西林眉眼间有喜色一闪而过。
她极快掩住这份情绪,搂着陆羽胳膊撒娇道,“陛下,姐姐毕竟是受伤了,身边无人照顾实在不妥。不如这样,我那边有几个手脚利落的宫女,先借给姐姐用吧。”
陆羽微微颔首,点头道,“按照你的意思做就是。”
“臣妾就知道,陛下最疼臣妾了。”西林甜甜的靠在陆羽胳膊上,视线的余光瞥向床帘一角,在确认沈晚宁的视线可以从床帘缝隙中透出后,她便更加肆无忌惮的黏在陆羽身上。
陆羽并不排斥这行为,反而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道,“你也是为皇后着想。”
沈晚宁静静看着二人的“浓情蜜意”,如同在看一场玛丽苏言情剧。
倘若从看客的视角去看,沈晚宁只觉着这场剧乏味可笑,就连街角小巷中孩提的家家酒,都远比这有趣。
看累了,沈晚宁便翻开枕边的佛经,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这些时日抄写经书,一直困扰她的梦魇似乎消失不见。
自孩子死后,沈晚宁头一遭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醒后,沈晚宁烧掉了孩子的遗物,包括从前她与陆羽一起为孩子准备的物什。
火苗烧的沈晚宁整个身子发烫的厉害,她的心却一点点变作冰柱,再暖和的烈焰都无法捂热她的心。
沈晚宁环顾四周,将凤鸾殿内自己的物什也一并扔入火盆中。
她守着火盆烧了一天一夜,直至凤鸾殿内一丁点她与孩子的踪迹都看不到了,她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这样正好,这样最好。
如是想着,沈晚宁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揭开了床帘,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低说了句什么。
似乎是“你总是这样”,又似乎是“无药可救”。
算了,哪句都无所谓了。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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