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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回鸾by孙微司马隽

海青拿天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消息,孙微是从孙郅信里知道的。那年中秋之后,孙郅便调离京城,去了寿春。孙微知道,这是司马隽安排的。他不喜欢此人,行事也一向直接。孙郅信中说,崔宓和戒空私奔后,生活仍挥霍无度。戒空在寺中敛下的财,二人很快就花光了。戒空起初托着高僧的名头,游走四方,还能骗些施主油水。后来被人撞破了他有家室,惹了豪强,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顿,成了残废。崔宓不愿一辈子照顾身残的戒空,更不愿过苦日子,于是离开了戒空,逃回家中。崔泮找回了妹妹,却没有放过戒空。他着人去将戒空找到,预备将其送去官府。戒空不甘,反说自己当年带着崔宓私奔其实是遭人陷害。崔家的权势不小,一面惩罚戒空,一面追查此事。很快,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孙郅的头上。此事,崔泮也告知了司马隽。没多久...

主角:孙微司马隽   更新:2025-02-25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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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微司马隽的其他类型小说《蓦回鸾by孙微司马隽》,由网络作家“海青拿天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消息,孙微是从孙郅信里知道的。那年中秋之后,孙郅便调离京城,去了寿春。孙微知道,这是司马隽安排的。他不喜欢此人,行事也一向直接。孙郅信中说,崔宓和戒空私奔后,生活仍挥霍无度。戒空在寺中敛下的财,二人很快就花光了。戒空起初托着高僧的名头,游走四方,还能骗些施主油水。后来被人撞破了他有家室,惹了豪强,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顿,成了残废。崔宓不愿一辈子照顾身残的戒空,更不愿过苦日子,于是离开了戒空,逃回家中。崔泮找回了妹妹,却没有放过戒空。他着人去将戒空找到,预备将其送去官府。戒空不甘,反说自己当年带着崔宓私奔其实是遭人陷害。崔家的权势不小,一面惩罚戒空,一面追查此事。很快,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孙郅的头上。此事,崔泮也告知了司马隽。没多久...

《蓦回鸾by孙微司马隽》精彩片段

这个消息,孙微是从孙郅信里知道的。
那年中秋之后,孙郅便调离京城,去了寿春。
孙微知道,这是司马隽安排的。他不喜欢此人,行事也一向直接。
孙郅信中说,崔宓和戒空私奔后,生活仍挥霍无度。戒空在寺中敛下的财,二人很快就花光了。
戒空起初托着高僧的名头,游走四方,还能骗些施主油水。后来被人撞破了他有家室,惹了豪强,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顿,成了残废。
崔宓不愿一辈子照顾身残的戒空,更不愿过苦日子,于是离开了戒空,逃回家中。
崔泮找回了妹妹,却没有放过戒空。
他着人去将戒空找到,预备将其送去官府。戒空不甘,反说自己当年带着崔宓私奔其实是遭人陷害。
崔家的权势不小,一面惩罚戒空,一面追查此事。
很快,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孙郅的头上。
此事,崔泮也告知了司马隽。
没多久,孙微在家中接到了孙郅的信。
孙郅在信中说,司马隽突然出现,向他询问此事。他十分害怕,遂将事情首末全都招了。他能做的只有知会孙微一声,让她自求多福。
看完信之后,孙微觉得,一切都完了。
司马隽虽曾容忍了她的小手段,在她坦诚之后,再不曾追究过。但她知道,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
他痛恨被算计,即便来自于他的妻子。
更何况,崔泮手握北府兵,并不好惹。
他所在的京口距离建康不过百里,若是闹起来,十万兵马一日之内便可兵临城下。这一层绝不能小觑。
孙微坐立不安,等了几日,司马隽没有一点消息。信也断了,派去的人也没再回来。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愈发不利了。
孙微在京中浸淫各路内眷纷繁之事,也是见识过些的。
除了这等丑事,最能保全大家体面的办法,就是孙微自请出妇。如此,错全是她的,司马隽则可与崔泮继续维持和气。
可出妇之后,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
祖父说过,谋定而后动。
自来到建康,孙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成为那名符其实的人中龙凤。她不愿意放弃当下所拥有之物,更不愿意全家人再回到从前那等委屈的日子。
为此,她亦可继续尝试一切挽回的手段。
她深知,此事的症结,一在于崔泮,一在司马隽。
只有崔泮不追究,她才能与司马隽周旋。
而要解决崔泮,只有一个人能帮她,长公主。
一直以来,孙微在长公主面前奉承讨好,颇得其欢心。偶尔帮她一次自然也不在话下。她随即安排了一次家宴,将崔泮一家请来与孙微会面,由长公主做和事佬,让两边澄清误会。
事发之后,孙郅已经借故到了益州去避祸,崔泮的人不曾找着他,从他那里得了口实的人,只有司马隽。而在此之前,那个受他们指使举报戒空的僧人已经失足落水而亡,死无对证。
崔家这边除了一份死人的口供,什么凭据也没有。倒是孙微拿出好些借据来,证明那死去的僧人道德败坏,因在寺外赌钱欠了债,曾找孙郅借钱。孙郅是个清官,手中无钱财,借不出,那僧人怀恨在心,就扯出这般事端,意图借刀杀人。
孙微倒是不在乎崔家的人信不信这些。她赌的是崔家人敢不敢驳了长公主的面子。
只要他们肯息事宁人,一切好办。
如她所料,她赌赢了。
在长公主面前,崔泮夫妇大度地表示一切都是坏人作恶,险些让他们误会了好人。除此之外,孙微和崔泮的夫人张氏相谈甚欢,当场义结金兰。
剩下的,就是司马隽了。

痛,撕心裂肺的痛。
不是在身上,却是从心中翻涌而来。
孙微怔怔地坐着,怀里抱着的是司马隽已经冷却的尸首。
他的血将她身上的衣裳浸透了,干涸之后粘在一起,仿佛再也不能分开。
下方,宫城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喧嚣和杀戮不绝于耳。
孙微的背后,是一面女墙残破的缺口。
翻滚的热气顺着缺口扑来,可孙微毫不躲闪,仿佛没了知觉。
主将已死,寻阳城破,司马家的天下即将改姓闾丘。
一个身影走上前来,阻断了孙微的视线。
不必看清,孙微也知道那是谁。
孙郅,她的堂兄。
“我若不曾记错,当年你第一次遇到司马隽,也是这个时节。”
孙郅的声音依旧温文尔雅,神色得意,似在回忆:“那是建阳十四年,你对我说,你定要嫁给司马隽。自那日起,你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今日破城,崔泮立下了大功。你还记得他么?司马隽当年若真娶了他的妹妹,便可顺势将崔泮和北府兵都收入麾下。后来司马隽娶了你,崔泮就投了闾丘颜。”孙郅不紧不慢,用袖子轻轻拭了拭手里的剑,“司马隽果然成就了你,给了你想要的东西。世间的荣华富贵,你这豫章王妃唾手可得。只是连我也不曾不想,他还愿意给你更多。”
孙郅说着,瞥了瞥她怀中处司马隽的尸首,道:“他为了救你,竟连性命也不要了。”
孙微怔怔地看着怀中司马隽平静的脸,一动不动。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堂兄孙郅挟持她,显然是为了引司马隽现身,司马隽为何还要去?
“妹妹,”孙郅进一步道,“你与我同胞一家,如今之事,你可恨我,我却绝不会弃你。你放心,闾丘将军已经说了,只要你将司马隽的尸首献出来,告诉天下人,司马隽篡位夺权十恶不赦,是闾丘将军拯救社稷于危难。如此,他便可饶你不死。”
孙微微微抬起头。
她头发散乱,钗环尽落,早已不复豫章王妃那声名远扬的绝代风华之貌。
可当那双眼睛仍目光炯炯,锐利逼人。
“你想要的,闾丘颜想必都成全了。”她说。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孙家。”孙郅的脸上仍带着微笑,“再说了,当初若不是我帮了你,你又怎会当上豫章王妃,我们又怎会有今日?妹妹,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孙微没说话。
她垂眸,目光再度落在司马隽的脸上。
他的双目紧闭,安详而静谧,似乎睡过去似的。
这张脸,她曾在成婚后的许多个夜晚和清晨见到过。但这一回,她知道,他再也不会睁开了。
女墙下,一座殿阁的房梁被大火烧塌,轰然巨响之中,火苗蹿起。
熊熊的光照之下,泪水也变得灼热,落在司马隽冰冷的脸上,滑落而下。
她为名利而婚,司马隽是知道的。
二人互相冷落多年,她以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纸面夫妻,司马隽对她早已薄凉如水。
可到了最后,他也不曾舍弃她。
——“走吧,好好活下去。”
这是司马隽最后对她说的话。
孙微注视着他的脸,凉凉一笑。
说得容易,她还能去哪儿?
孙郅见孙微的神色似乎有所松动,以为她要答应了,正想上前,却听她道:“慢着。”
只见她将死去的司马隽胳膊架在身上,撑着女墙,吃力地站起来。
后面的缺口豁然大开,往下,就是熊熊的烈焰。
“我谁的人也不是。”她看着孙郅,一字一字道,“我是我。”
说罢,她抱紧司马隽,仰面而下。
一切都已经结束。
最后的火光之中,她好像看见了六年前的自己和司马隽。
那时的她初入京师,对一切未知都感到懵懂和兴奋。只见秋日的暖阳里,一骑快马飞驰而过,扬起杏林里金黄的落叶,马上的将军好不意气风发。
孙微忽而心生不甘,他不该就此结束,他们也不该就此结束。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狂风卷起大火,吞噬了司马隽,也吞噬了她。
她终究还是亏欠了他。
她想,若有来生,她只愿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昭始三年,豫章王司马隽暴毙。怀帝司马献禅位于大将军闾丘颜,煊朝亡。

时至今日,孙微仍会时不时想起上辈子的事。
或者说,将来的事。
尤其是她怀里,司马隽冰冷的尸首。
最后,大火将他湮灭,也把她吞噬。
那一刻,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她没有。
烈火焚身之后,她如同做了一个痛苦的长梦。
待醒来时,已经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的她,还在遥远的岭南小城安宁。他们一家还未北上建康,归附孙姓本家。她与司马隽仍未相识。
当明白一切即将重来之后,孙微喜极,大哭了一场。
前一世,她在死前曾祈愿,若有来生,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可她若知晓七年后煊朝将灭,她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隽去赴死么?
同样的坑,她不会跌倒两次。
她要改变一切,不但是为了司马隽,也是为了自己。
深思熟虑之下,她许自己七年。若七年后,司马隽仍旧安好,她便离开。这也算是弥补她前一世对司马隽的亏欠。
她时常想,如果上辈子,自己没有与司马隽成亲,会如何?
甚至于自己没有去建康的孙氏本家,会如何?
一切冤孽,皆是从那时而起。
孙微虽然出生在遥远的南境小城安宁,可祖上并非无名之辈。
孙家出自吴郡,是江左望族。
当年元帝南渡,曾祖孙玄带头相迎。而后元帝建元会隆,定都建康。孙玄有从龙之功,被封怀安县侯,二子孙彧和孙修皆在朝中谋得官职。不过仅四年后,孙家因为受庐陵王司马护牵连获罪。孙彧为了保全家族,挺身而出包揽了罪责,最终被流放至南方的高凉郡安宁城。
孙彧流放后,孙家视其为洪水猛兽,恐受牵连。流放五年,竟无人嘘寒问暖。
孙彧早已看透了世态炎凉。刑满之后,孙彧没有回建康,而是留在安宁,在高凉太守手下当一个无品小吏,并在当地结婚生子,生下了一子孙念,继而有了孙女孙微、孙子孙乔。
家中的男丁孙念和孙乔天资平庸,倒是孙女孙微颇为聪慧。
从小,孙微就是在众人的夸奖之中长大的。
她生得一副美人坯子,又心思聪颖,很是讨人喜欢。
尤其是祖父孙彧。
他对孙微颇为看重,亲自叫她读书识字,授业解惑。别家女儿埋头学习女红的时候,孙微却能与人比试诗赋,引经据典,说出文章里的道理。
母亲曾抱怨,说女子读书一不能当秀才二不能举孝廉,有什么用?祖父却不以为然,说他的孙女,必是要成为人中龙凤的。
而孙微得孙彧真传,言行举止皆与同龄人不同。她知道安宁小城困不住她,总有一日,她要去更宽广的天地看看。
建阳十二年,孙彧病逝,孙家失去了孙彧的俸禄,捉襟见肘,连生计也难以维持。孙彧早预料到了这番光景,于是在临死前留下一封信,让孙念带全家去投靠远在建康的叔父孙修。
建阳十三年,孙微姐弟随父母一道离开安宁,来到了向往的建康。

出乎意料,孙微与司马隽竟是有了绯闻。族中流言纷纷,有人说她狐媚子上身,勾引了豫章王;也有人说她被豫章王看上,即将平步青云。甚至父亲亲自来问她,她究竟有没有做下那有伤名节之事。
孙微自是矢口否认,只道是宵小作恶,胡乱造谣。
可阴差阳错,孙微一家倒是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主母冯氏终于对他们上了心,弟弟孙乔的伤势有郎中专门照料,吃穿用度也不再被克扣。冯氏更是将孙微的母亲李氏唤去,拐着弯打听孙微与豫章王的关系。
不过时日长了,此事没了下文,一切又淡了下来。
冷言冷语再起,有人讽刺他们一家忘恩负义,白眼狼一路的货色。
同样的境遇,孙微的心思却已经大不一样。
她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像祖父说的那样,去做天上的星星?
就在这时,堂兄孙郅引起了她的注意。
长房的后代里,与她平辈的有四男两女。孙郅二十有一,却是庶出,不得主母喜欢。以至于三位兄长都得了官职,只有他一无所成。
孙微有一回无意中撞道孙容责骂孙郅。
孙容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孙郅不服,却不敢忤逆父亲。那怒气化为戾气,见了下人就打。
孙微知道,以孙家今日的地位和能耐,已经给不了孙郅更多。
可他们若联手成功,她能给孙郅的,远比孙家更多。
于是经过孙微一番劝说,满腹野心的孙微和孙郅,一拍即合。
孙郅的父亲孙容是太常主簿,因此孙郅能轻易进入王公贵胄的宴会,带上孙微更是不在话下。
孙微是个一点就通的人。
京中的大家闺秀们,如何说话,如何打扮,其实皆有门道。孙微学得很快。她将自己从小攒下的钱拿了出来,置办衣装,学着高门的模样,约束自己的言行。
她本就容貌姣好,在第一次跟着孙郅赴了雅会之后,就已经受到了内眷们的瞩目。
可这还远远不够。无门楣难登大雅之堂,孙家是没落之家,提吴郡孙氏,知道的人不少,却激不起水花。
孙微需要成名。
细思之下,她想到了祖父孙彧。
煊朝好清谈。孙彧虽然获罪流放,可在流放前,是个清谈见长的名士。
孙微于是与孙郅商量对策。
孙微将记忆中祖父谈玄的名言整理成《安宁雅集》。而后,他们将书册赠与孙彧当年的好友柳问书。
柳问书年事已高,但身为清谈大家,在京中颇有一席之地。
最重要的是,他对孙彧熟识,仍保有旧情谊。
经他推荐,《安宁雅集》和孙彧的大名果真如投下水里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孙微以孙彧后人自居,还能对《安宁雅集》中的名句解释一二。孙微接着孙彧的东风,竟以女子之身,成为了京中名流雅会的座上宾。
名气会带来实利。
孙微的父亲孙念,终于得到了族中学塾里的教职,教族中子弟读书。
而孙微想要得更多。
她知道,自己要找一位能让她拥有那真正荣华富贵的夫婿。
她暗自观察,定下了几人。

到了建康,孙念一家才知道,孙修早已过世,如今当家的是孙修的长子孙括。
孙括继承了怀安县侯的爵位,而次子孙容则在太常任主簿。
孙家的衰落显而易见,孙括和孙容不愿将家财分给孙念,却也不愿背负忘恩负义的坏名声。权衡之下,孙括将一处下人居住的偏院腾给孙念一家。
孙念随遇而安,对长房的苛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向来要强的孙微却难以承受这番落寞。在祖父的描述里,建康好似天上人间,而孙家则是天上的星星,地位尊崇,受人景仰。
她以为只要乘上孙家这艘快船,他们一家就能改天换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长房众人的眼里,他们不过是蹭吃蹭喝的穷亲戚,连下人都不如。她甚至听堂姐孙婵形容他们一家都散发着鱼臭味,叫人作呕。
她将这话告诉孙念,求孙念带他们回去安宁。可孙念却斥她不知感恩。
孙微明白,父亲为了五斗米,连自尊也不要了。
她彷徨而无助,却不甘心如此。
就在内心饱受折磨之际,她的弟弟孙乔出事了。
孙括好面子,不许孙家子弟不学无术。尽管他苛待孙念一家,却允许孙乔到书院念书。
孙念对此颇为感激,每日不忘勉力孙乔好好用功。
孙乔的性子随了孙念,生性懦弱,有话不敢直言。孙微只觉得他每日闷闷不乐,问其缘由,亦支支吾吾,左右言他。
直到有一日,孙乔被打断了腿,孙微才知道,孙乔在书院饱受欺凌。
眼看弟弟受辱,崩溃大哭;而父亲一边斥孙乔无用,一边对长房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孙微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她夺门而出,来到了清溪边。
那日秋高气爽,几个世家子弟正在溪边玩耍,她看见了吴冲。他是孙家的表亲,同在书院读书,亦是欺负孙乔的罪魁祸首。
孙微心里头堵着一团火,拣起一块石头,打算朝他砸去。
可就在此时,她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有人惊呼:“那是豫章王殿下!”
孙微闻声朝远处望去。只见一骑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过金黄的杏林。
她自是听说过这豫章王的。
当朝天子,平生爱好访仙问道,政事多交与太子和大臣们处置。
本朝起于罹乱,为躲避外族侵蚀,衣冠南渡,在建康设立新朝。皇权羸弱,士族大家们轮流把持朝政,朝堂上的争斗从来不曾少。
司马氏身为皇族,几乎如傀儡一般,就连太子也时常感到地位不稳。
而司马氏的宗室之中,唯一能撑起场面的,就只有豫章王司马隽。
他年少是即以军功出头,自从去年击退了南侵的胡人,声势大盛,成了朝廷肱股重臣。甚至有人说,若是太子没有了,皇帝说不定要传位与他。
张眼望去,只见马上的豫章王司马隽英姿勃发。他左手握弓,右手搭箭,只一瞬间,飞矢直指苍穹,射落天边的大雁。
观者欢呼雀跃,孙微也看呆了。
就在这时,身旁有个声音问:“这不是孙微妹妹么?手里拿着块石头作甚?想替你弟弟报仇么?”
孙微回过神来,见吴冲众人正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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