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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老板收手吧,要到东瀛了!陈凡曹操结局+番外

我栖春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于将军,实不相瞒,长安,是在我手上失守的!”钟繇话音落下,于禁几人不由得一愣,长安,原来是在钟繇手上失守的?说实话,因为军情紧急,而他们向来也没有过多打听哪座城的守将是哪位将军的爱好,所以此前他们一直不知道长安城守将是谁。·但此时听到钟繇说长安是在他手上失守的时,几人心头不由得剧震。钟繇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没想到在马腾韩遂联军的手上,居然没撑过一周。这样一来,西凉联军的实力,恐怕比他们想的要更为强劲啊!看着周遭众人的反应,钟繇也知道他们大概猜到了西凉联军实力,随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西凉联军打过来时,我也曾试图与他们交涉过,最后连可以让他们入朝为官这样的条件都提出来了,可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为所动,最后架不住他们的攻势,无奈只能...

主角:陈凡曹操   更新:2025-03-01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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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凡曹操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国:曹老板收手吧,要到东瀛了!陈凡曹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栖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将军,实不相瞒,长安,是在我手上失守的!”钟繇话音落下,于禁几人不由得一愣,长安,原来是在钟繇手上失守的?说实话,因为军情紧急,而他们向来也没有过多打听哪座城的守将是哪位将军的爱好,所以此前他们一直不知道长安城守将是谁。·但此时听到钟繇说长安是在他手上失守的时,几人心头不由得剧震。钟繇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没想到在马腾韩遂联军的手上,居然没撑过一周。这样一来,西凉联军的实力,恐怕比他们想的要更为强劲啊!看着周遭众人的反应,钟繇也知道他们大概猜到了西凉联军实力,随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西凉联军打过来时,我也曾试图与他们交涉过,最后连可以让他们入朝为官这样的条件都提出来了,可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为所动,最后架不住他们的攻势,无奈只能...

《三国:曹老板收手吧,要到东瀛了!陈凡曹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于将军,实不相瞒,长安,是在我手上失守的!”
钟繇话音落下,于禁几人不由得一愣,长安,原来是在钟繇手上失守的?
说实话,因为军情紧急,而他们向来也没有过多打听哪座城的守将是哪位将军的爱好,所以此前他们一直不知道长安城守将是谁。 ·
但此时听到钟繇说长安是在他手上失守的时,几人心头不由得剧震。
钟繇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没想到在马腾韩遂联军的手上,居然没撑过一周。这样一来,西凉联军的实力,恐怕比他们想的要更为强劲啊!
看着周遭众人的反应,钟繇也知道他们大概猜到了西凉联军实力,随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西凉联军打过来时,我也曾试图与他们交涉过,最后连可以让他们入朝为官这样的条件都提出来了,可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为所动,最后架不住他们的攻势,无奈只能弃城而出,转而退守潼关。”
说到这儿,钟繇也不由得有些疑惑。
“说来也奇怪,马腾韩遂二人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都不是什么胸怀大志之人,按理来说,提出这般条件,再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要招安他们并非难事,可这次他们却跟王八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的要和我们对着干,实在是想不通!”
看着钟繇一脸想不通的样子,陈凡却是心如明镜。
果然就像和他所料的那样,西凉联军背后的实际掌权者,一定另有其人!
而根据史书记载,联合起西凉各个部众,拉拢起二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打到潼关底下的,只有那位西凉锦马超了。
“钟大人,主公派遣我等率四万精骑前来协助你镇守潼关,按照钟大人与西凉联军的作战经验来判断,可坚守几日?”
钟繇也察觉到了于禁话中说的是可以坚守几日,而非能不能守得住,看来,这位虎威将军对潼关也是不抱信心啊!难道,主公也是这个意思吗?
“于将军,在我看来,恐怕潼关能守住五日,已经是万幸了。四万精骑,只怕也是杯水车薪而已。”·
钟繇此话一出,张郃乐进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除去他们带来的四万精骑,再加上潼关城内的两万余守军,加起来将近六万多人,居然坚持五日都困难?
“钟大人,据潼关天险而守,都坚持不了几日吗?”
张郃忍不住发问道。此次来的几名将军中,他最擅长城池攻防战,在他看来,占据潼关天险,就算西凉兵马远超数倍于他们,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至少坚持个十余日,等到主公派兵来增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陈凡开放潼关门户后,反应最为强烈的原因。
所以在听到钟繇说坚持三日都困难以后,他不由得心头一颤。
在看到凭借潼关天险固守不出的战略行不通后,于禁随后站起身,径直走向钟繇。
“钟大人,方才在行军路上,我们几人也就此事讨论过,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闻言钟繇顿时大喜过望,这几日愁怎么守住潼关愁的他头都快秃了,但却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此时于禁却说他想到了解决办法,这可不就挽救了他日渐稀少的头发吗?
“于将军,你我之间,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请讲,请讲!”
随后于禁转头看向陈凡,示意他将他们在路上商讨的方案讲出来。
得到示意的陈凡深呼了口气,随后扯过一张舆图,摆在了钟繇面前。
“钟大人请看,此处就是潼关,而再看长安,两者之间相差不甚远,再加上西凉联军机动性极强。”
陈凡于是将路上与于禁等人商量好的作战计划又对钟繇叙述了一遍。
在听到西凉联军采取的战略乃是闪电战时,钟繇点了点头,显然是对此深以为然,而谈及闪电战的弱点时,钟繇更是两眼放光。
陈凡看着钟繇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喜,成了!
要知道,曹操派他们过来,也只是协防而已,至于潼关的守将,还是钟繇,所以想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不但要说服于禁几人,还得把钟繇拉拢过来才行。
而如今虽然乐进张郃仍旧不大赞成他的作战计划,但幸亏有于禁的鼎力支持,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所以接下来只要说服钟繇,他的计划就可以顺利推进下去了!
·看看刚才钟繇刚才的反应,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于是陈凡便单刀直入,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钟大人,只要将潼关粮草一把火烧干净,在派兵切断由长安向潼关的补给线,到时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收兵回西凉,要么铤而走险,强攻许昌,不管选择哪种方式,都可以改变我们现在不利的局面。”
“不行,绝对不行!撤出潼关?休想!你这与叛贼何异?你们要是不想守潼关,大可以退出去,我钟繇,誓与潼关共存亡!”
突如其来的转折,一时间令陈凡有些没反应过来。
“钟大人,潼关如今情况危急,死守不是上策啊!”
“出去出去!”
“钟大人,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数万将士白白死在这里,用生命去填窟窿吗?现在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难道在你眼里,那些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吗?潼关势必守不住,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的血白流吗?”
情急之下,陈凡不由得喊了出来。
但话音刚落下,他顿时就感到后悔了,自己这是,说错话了!
而听着陈凡的话,钟繇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背影也佝偻了几分。
“主公对我寄予厚望,但长安却在我手上失守了,如今若是不战而逃,主公该怎么看我钟繇,该怎么看我钟家?那些死的人里面,何尝没有我钟家儿郎?你以为,我就是冷酷无情到,让他们去送死吗?
弃守潼关,你倒是说的轻巧,可我肩上扛着的,是钟家上百口子人的安危!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潼关在,我钟繇在,潼关亡,我钟繇亡!
你们不必多说,要是不想守,便带着你们的军队回去吧!”

建安十三年,赤壁。
曹军营帐内,曹操盯着案几上的一本书,神色阴翳。
“啪!”
重重地合上书,曹操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着,显然心中憋了一团火。
“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陈凡,陈凡,竖子,气煞我也!”
将目光放回案几上的书,瞥着书上的几个大字,《华夏上下五千年》副本,以及旁边的那行小字,陈凡,著。
“呼,忍住忍住!”
曹操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书重新翻到自己刚刚看的那页。
“曹操在赤壁的舰船被烧了个精光,军士死伤无数,随后又被追杀至乌林,加之军中又有疾疫,死伤 甚众,只能从华容道向南郡撤退,随后引军北还。
此战过后,曹操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对南方作战的实力,而孙刘联军也就此解散,孙权据守江东,刘备入主巴蜀,而三国鼎立的局面的雏形由此形成。”
“竖子,如此侮辱我,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书上的内容,曹操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今日清晨他起床时,突然发觉枕头下有一件硬物,摸出来一看,确是一本书的模样。
不过倒是不清楚是什么材质做的,就算他见多识广,好半天也没分辨出来到底是何物,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凡物。
好奇之下,他便翻开了书,刚开始读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写的也不过是三皇五帝,到东汉桓灵二帝之间的事。
和他预想的倒也大差不差,是本史书。
本以为没什么新鲜的,正当他要将书放下时,却渐渐却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明明还没同孙刘联军开始作战,但在陈凡书里,自己却已经在赤壁大败,然后如同丧家之犬般的仓皇而逃?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苦心积累的家业,本欲克复中原,但你告诉我最后我要和刘备这贩履之徒还有孙权那碧眼小儿三分天下?
奇耻大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拳狠狠砸到案几上,正欲发火,随后却又发现自己刚刚读完的那页,后边却又浮现了一行小字。
虽然此时他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但看着如此奇异的景象,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怒火继续读了下去。
“小记:赤壁之战曹军死伤大半,像我这样的小卡拉米处境很危险啊,可现在逃又逃不出去,唉,要是曹老板再精明点,不中黄盖和庞统的奸计的话,一切兴许还有转机。
可惜啊,我一介史官,人微言轻,算了,还是过两天偷偷溜吧,到时候学学卧龙,躬耕南阳,总比呆在这儿等死好。”
若是前面还有挽回的余地的话,那么这篇小记无疑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好好!”曹操怒极反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机。抽出剑来,狠狠将案几的一角削了下来。
“陈凡竖子,我军大战在即,却敢诅咒我南征不利,乱我军心,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今日我不劈了这竖子,天下人岂不是都以为我曹孟德人尽可欺?
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脑袋,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来人啊!把陈凡这竖子给我带过来!”
旁边值哨的两名军士看着曹操那足以杀人的眼神,皆是心惊胆战的,生怕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恼了这位喜好梦中杀人的主公。
不过听到曹操口中喊的名字是陈凡后,两人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又不约而同地猜测起来,陈凡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居然惹恼了主公,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而此时的陈凡,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刚刚写完史书的他,这会儿刚溜达到厨房。
军队驻扎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渐渐也和厨房的几名伙夫熟络起来。一来二去,如今他只要去厨房,里面的伙夫必定会给他开点小灶,让他能多吃点油水,好让陈凡能给他们讲讲外面那些新鲜事。
这其实也实在怨不得他嘴馋,穿越到这里也快有两三个月了,但每天只能吃些麦饭,实在是没什么滋味,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卤肉,可香料实在是贵的吓人,就他那点俸禄,根本吃不了几回。
更何况如今正值行军打仗的时候,伙食供应自然要比平时更差一些,所以饭菜油水也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想到这儿,陈凡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流下两行清泪。
“好想吃牛肉面猪脚饭还有麻辣烫啊,系统啊,求求你,快放我回去吧!”
但油水还没捞到,他却先等来了两名凶神恶煞,身材魁梧的军士。
“你就是陈凡?过来,跟我们走一趟!”
“啊?纳尼!”
还没等陈凡搞清楚状况,他就已经跟拎鸡雏似的,被那两名魁梧的军士给拎走了。
“报!主公,陈凡已经带到,听候主公发落!”
陈凡就这么被稀里糊涂的拎到了曹操营帐内,听到两名军士的一声“主公”后,他心里顿时一凉。
抬头一看,拔剑而立的曹操,被削掉一角的案几。
他刚刚凉了半截的心顿时凉透了,看曹老板的脸色,自己今天怕是小命不保啊!
“陈凡!你可知罪!”
“砰!”
陈凡纳头便拜,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疼痛,现在当然是保命最重要啊!
毕竟他读的三国里的曹操,那可是最好梦中杀人,宁教他负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负他。
若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保不齐就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所以现在,认错最重要,管他什么罪名,先让这位提着剑的活爹消消气才是,剩下的等他消气了再做打算。
“主公,臣知罪,请主公宽宏大量,饶了臣吧!”
曹操看着陈凡跪伏在地上的样子,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鄙夷。
原以为敢在书中写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的,就算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应该是个狂傲不羁的家伙才对。
可没想到,这陈凡居然是这么个软蛋,真是浪费他的感情。
“既然你已认罪,左右,拖下去,把他斩了,枭首示众!”
“啊?曹老板你是认真的吗?”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不要啊曹老板,我是被冤枉的啊!
陈凡整个人都麻了,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死系统你快给我出来啊,呜呜呜,曹操这老家伙都要杀我了,你安排的任务要完不成了啊,特么的坑比系统,快说话啊!”
当初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穿到了曹老板帐下一名小史官身上,接着系统便出现了。
穿越加系统,这可不就是爽文男主的剧本吗?
本以为即将凭借这系统走上人生巅峰时,系统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请宿主完成华夏近代史之前的史书编纂,完成后宿主即可返回原世界,并可获得大礼包一份。为便于宿主完成任务,本系统可提供图书馆一座,宿主可使用意念进行资料查阅。
然后呢,就没啦?连续呼喊了几次后,系统都没有回应。
确认过情况后,陈凡当时的心拔凉拔凉的,因为这简直是,坑爹啊!
先不谈史书编纂起来有多麻烦,更何况,这特么是三国啊!
大乱之世,诸侯相互攻伐,明天能不能安然活着都不好说,更何谈安心编纂史书?更何况还要写到近代史以前?
这都快四千年的历史了!
不过幸好自己在曹老板手底下做事,虽然地位是低了点,但好歹能保性命无虞。至于说建功立业,走上人生巅峰?
若是他觉醒的是什么强力的系统的话,那还有点说法。可他觉醒的系统除了能查查资料外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想着早点写完史书就拍拍屁股回原世界。
但这次出征,曹老板却心血来潮说要带上一名史官,好记录这次丰功伟绩。但行军打仗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其他几个老滑头自然是不愿意去的,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没办法,陈凡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但他很清楚这场赤壁之战的结果,曹军大败,死伤者不计其数,他也不能确保自己能不能活着随同大部队回去。。
所以为了自己小命着想,陈凡已经打定主意,等到曹军开始作战的时候,自己就趁乱溜出去,找个偏远乡下,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之后,就回到原世界。
但他却没料到,自己还没等到逃跑,人头却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而如今面临如此危急的生死局面,系统却仍旧没有回应,陈凡顿时心如死灰。
“也罢也罢,生死有命,坑比系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绝望的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死亡。但正当他已经要认命时,营帐外突然响起了一名军士的通报声。
“报,主公,凤雏先生庞统求见!”
“庞士元?”
曹操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刚刚的怒火也一扫而空。
庞统,乃是和卧龙诸葛亮齐名的谋士啊!
世人皆言,卧龙凤雏,得一便可安天下,如今凤雏亲自来访,他一时间也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便匆匆赶出去,欲要迎接庞统。
但突然又回想起还在营帐内的陈凡,曹操带着几分厌恶,吩咐道:“把这厮押下去,等我会完凤雏先生再处置他!”
随后走出营帐,看着营门外站着的面目奇丑的儒士,曹操赶忙换上一副笑脸,迎了过去。
“哈哈哈哈,操久闻先生大名,只恨福源浅薄,未能与先生相见,如今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是我之幸啊!”
而庞统听着曹操的话,心里莫名有些受用。自己之前在孙权那里,可是碰了不小的壁,看到曹操对自己的态度敬重有加,心里对他的好感也不由得多了几分。
不过又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庞统还是压下了刚产生的那点好感。
“咳咳!”
清了清嗓子之后,庞统中气十足的回应道:“我素来听闻丞相善用兵法,一路看到军营内更是治军严整,井然有序。想那周郎小儿,必定不是丞相的对手。”
随后一顿,颇有些神秘的说道:“可是丞相的军士大多来自北方,水上作战,一时间难以适应,必然多生疾病,我一路走来,看到丞相军中有不少军士呕吐腹泻,恐怕对丞相不利啊!”
说着,庞统又偷偷瞥了眼曹操,果然看到他脸上满是忧虑,不由得微微一笑。果然如此,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儿了!
正如庞统所料,曹操有些焦急的询问道:“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先生可有妙计,为我解决此事?”
“上钩了!”
庞统微微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随后继续说道:“江面作战,经常会有大风大浪,难免颠簸,而丞相军中的士兵,大多数来自北方,受了颠簸,自然会生病。若是将舰船首尾用铁链连起来,再铺上木板,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马,也一样能跑!“
说完,颇为自得的看了眼曹操,但却没有从曹操脸上看到他预料的神色。反而好像是,有点讶异?
庞统心中闪过一丝慌乱,难不成被看穿了?可是不应该啊!他与诸葛亮制定的计划环环相扣,而且此时曹操自恃拥兵百万,一心只想打散江东,根本听不进他手底下那帮谋士的意见才是。
但他却不知道,曹操内心此刻却是十分的精彩。
本来他对庞统的来访感到十分欣喜,可越是交谈,就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起先他倒也没在意,可听完庞统的铁索连环计之后,他顿时发现了,这一切,不正好和陈凡写的那本《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内容一模一样吗?
先是黄盖献降书,接着便是庞统献铁索连环计。更可怕的是,就连这两件事的细节,也和陈凡书里边所写的完全对上了!
而按照陈凡所写的来看,之后便是自己听从了庞统的计策,将舰船用铁索连起来,而刘备与孙权那厮,则是趁着东南风,夜袭营寨。
最后的结局是自己大败,一路被追杀至华容道,多亏关羽念及旧情,才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陈凡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呢?甚至就连细节也能一一对应上,若是能预料大致也就罢了,文和奉孝他们也有这般才能。可连细节都能详细记述,这陈凡,绝非凡人!”
又联想到今早突然出现在自己枕头底下的书,材质乃是他前所未见的,不由得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念头。
“陈凡绝非凡人!可他为什么会做了我手下的一名史官呢?难不成是上苍念我兴复汉室不易,派他来助我的?”
但正当他还在琢磨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丞相!丞相!”
曹操回过神来,却发现是庞统见自己许久没有回应,正在呼喊。
“丞相,不知您意下如何?若是丞相不嫌弃,我可以帮丞相督造实施此计,以解丞相之忧。”
庞统看曹操许久都没有反应,渐渐的慌了起来,于是赶忙向曹操允诺道。
若是放在之前,凤雏为他献计,并且还要帮他亲自实施,他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此时看着庞统略带些急切的模样,心中一团怒火猛然升腾而起。
“庞士元啊庞士元,黄公覆用苦肉计,你又献铁索连环计,诸葛孔明和那周公瑾又用火攻,你们真是好狠啊,这是生怕把我军烧不尽绝啊!”
曹操再看庞统时,眼中已经带了几分冷冽,不过为了不引起庞统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他还是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先生肯为我献计,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点小事,又怎么敢劳烦先生呢?”
听到此话,庞统刚刚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果然如他和孔明所料的那般,曹操,中计了!
看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庞统随后便找了个借口,拜别了曹操,接着便径直离开了营帐。
曹操看着庞统渐渐走远后,神色顿时变得冰寒,他没预料到孙权刘备等人竟会用这样的毒计。
而且这两个贼子的计策,竟然一环接着一环,若不是自己看了陈凡写的那本史书,恐怕此时已经着了他们的道了!
可现在自己该如何破局?曹操心头的那片阴云还是没有散去。
虽然自己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连环计,可军中士兵不善水战,染上疾疫又是事实,若是此时强行开战,必然对我军不利。
可若是等到自己的水军训练完备,军士适应南方气候的话,岂不是等着孙刘联军实施火攻之计?那样的话即使看破了他们的计谋又有什么用?
不行,不行,他决不允许孙刘曹三家三分天下的局面形成!
此时的他真是左右为难,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了桌上的《华夏上下五千年》。
“对啊,陈凡既然知道周瑜诸葛亮等人的计划,不知他会不会在书中加上应对之策,让我来看看他后边写什么了没有。”

不过任凭陈凡心中有百万个不乐意,但是此时四万骑兵已经在营门外集结完毕,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之后,于禁等人便和陈凡一起,星夜赶往了潼关,此处便不再做过多赘述。经过几日急行军,几人已经能渐渐看到潼关的轮廓。
“南依秦岭,北濒渭河,西连华山,禁沟南北横断东西通路,潼关啊潼关,真是险。”
连续赶了几日路,部队已经露出疲态,所以于禁便安排部队在此埋锅造饭,稍作歇息。
而陈凡看着矗立在不远处的雄关,不由得心生感慨。
“要不怎么说他是兵家必争之地呢?”
陈凡没料到有人会搭腔,转头看去时,却发现和他搭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封为益寿亭侯,虎威将军的于禁。
陈凡正欲行礼,却不曾想被于禁制止住了。
抬头看去,陈凡此时才发现于禁的眼神中也是充满忧虑。
“陈史官,你看潼关外那片驻扎的军队,乌泱泱的,跟黑云一样。”
于禁指向远处的一片地方,陈凡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就跟于禁说的一样,像一大团乌云一样。
说罢于禁叹了口气,“小时候收麦子时,最怕突然下雨,乌云一聚过来,就得立马收拾,要是赶不及,麦子很快就会泡到水里,一年的辛苦可就算是白废了。唉,就是不知道,这次,赶不赶得及。”
陈凡自然听出来了于禁的话外之音,说实话,他也有同样的忧虑。
潼关内剩下的军士本就不多,而他们此次为了及时赶来支援,也只是匆匆带了四万精骑。可反观马腾韩遂联军那边,预估军力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世上以少胜多的战役,并不是没有,官渡之战,赤壁之战,这些都是。
可为什么这些战役都能在历史上留下深刻的烙印呢?归根结底,不就还是因为这样的战役,只能是小概率事件吗?
陈凡之所以对赤壁之战有信心,也是因为曹军在军力和士气上远高于孙刘联军,之所以会失败,也是因为那场谁都没能预料到的大火罢了。
可现在曹操让他来对阵西凉铁骑,说实话,他实在是没有信心。
潼关守军加上自己带来的四万精骑,总兵力不出十万,而后续的支援部队,要赶过来恐怕还得十天,当然这还是在理想状况下,要是在行军途中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恐怕会拖更久。
一阵寒风吹过,冷的陈凡直打哆嗦。
“大冬天的,还要打仗,唉,真是让人头疼哦!”
话说完,陈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这两天怎么总是不带脑子呢?”
而于禁看着陈凡此时的反应,也不由得好奇。
但此时陈凡却一把拽住于禁,兴冲冲的找乐进和张郃去了。
“乐将军,张将军!”
此时的乐进和张郃尚且还在处理军中事务,但看着陈凡拉着于禁,还一脸兴冲冲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隆冬的天气太寒冷,把这小子的脑子冻坏了,敌人几十万大军都快贴到你脑门上了,我们都忙的焦头烂额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傻乐?”张将军,乐将军,你们猜西凉联军来此所为何事?”
“攻下许昌?”
乐进张郃愈发觉得陈凡有些不对劲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的着问?还是早点赶到潼关,找个郎中给他瞧瞧,主公貌似对他还挺看重的,要是真让他出了什么岔子,那责任他们可担待不起!
但既然陈凡都问了,他们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于是将就着回答道:“开潼关,拿下许昌呗!”
“二位将军再看看如今是什么季节?”
此时不只是张郃与乐进,就连于禁也感觉陈凡也有些荒唐。
这大冬天的,就是去大街上喊个乞儿问问,也能问出来,陈凡这小子真不会是冻傻了吧?
陈凡看着三人的眼神,索性也不再卖关子了,于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如今正值隆冬,天寒地冻,又不似春夏那般水草肥沃,所以此时他们趁着主公南征的时间倾巢而出,必然是为了迅速攻下许昌。”
而此时乐进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陈史官,这些事如今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对于乐进言语中的冒犯,陈凡没有做过多理会,而是接着解释道:“马腾韩遂联军此此倾巢而出,目的就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攻下许昌,长安一役,他们仅仅用几天时间就打下了长安,而要打潼关,必然不花费太多时间。
他们采取的战略就是,舍弃一切负担,集中兵力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敌方目标。而这种作战方式,要求的便是部队的机动性必须足够高,只有这样,才能在敌军来不及调动部队的情况下攻克目标,方便后续部队的推进。在我们老家那边,这个战术被一个小胡子用的炉火纯青。
但这样的作战方式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为了追求部队机动性,必然不会携带过多的粮草辎重。而如今又正值隆冬,除了人的粮草之外,还必须携带给马吃的东西。如此一来,消耗必然是巨大的,所以我猜测,他们携带的粮草必然不会超过半月,而为了弥补这个缺口,他们应该是打算以战养战!”
“以战养战?”于禁三人一时间也渐渐听的入了迷。
“没错,他们先前打下长安,估计截获了不少粮草,但考虑到长安守军的消耗,再加上西凉军的消耗,粮草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太久时间。
所以如今他们的打算应该是,三日内攻下潼关,然后获取足够的补给,再打到许都!”
于禁几人顿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我们当今的任务,应该就是拖住他们,等到他们粮草消耗一空,然后不攻自破?”
却不料陈凡摇了摇头,“非也,我的计划是,敞开潼关门户,让他们进来。”
“这简直是,胡闹!”
一向好脾性的于禁也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就连乐进张郃的脸色也变得阴沉。
敞开关中门户,任由西凉联军打进来?这种把腹背交给敌人的做法,不是在胡闹是在干什么?

走下城墙的陈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快步走向了钟繇先前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坐下后,陈凡才长舒了一口气。冷风吹了一路,此刻的他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而刚刚因为战场上的惨烈景象造成的生理不适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渐渐感到适应后,陈凡赶忙从脑海中调取出了图书馆,开始从古代到近现代的各个守城战中寻找一些破解方法,希望能找到一些经验,破解眼下的困局。
与此同时,潼关那边。
两军依旧陷入在激烈的鏖战当中,曹魏军凭借着潼关的天险固守,而西凉联军则是靠着军队高昂的士气,和近十倍于曹魏军的兵力硬生生的往上推。
虽然目前暂时看起来是僵持了下来,但张郃和钟繇十分清楚,眼前的形式并不容他们乐观。
西凉联军的战斗力远超他们想象,虽说有西凉军趁着夜色偷袭,他们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在,但他们也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照面,城墙的防线就会被撕开一个缺口!
“放箭放箭!对准这帮乌龟王八蛋的脑袋射!”
张郃此时也有些火大,说话间不经意带了几句粗口。
但没想到一轮箭雨射下去,不但没起到多大作用,反而密密麻麻的火箭朝着城墙头飞来。
一只火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张郃的袍子,并将其牢牢钉在了地上,气的张郃一把扯断袍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忽然间,他却仿佛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感到有些怀疑,他还眯了眯眼,仔细地看了看,但看到正是陈凡的身影后,张郃不禁心头火起。
而陈凡似乎也发现了他,于是便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呆在后面吗,怎么你又跑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
看到陈凡怀里捧着一捆稻草被子,张郃又是一阵头大。
“不是,你拿一床被子上来干吗?咱们是很穷吗,要是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连一副甲都拿不出来,快拿回去,拿回去!”
陈凡此时也顾不上和张郃解释,从背后摸出来一大罐子火油,随后均匀的浇在了稻草被的每一块角落,随后拿起火把,将被子点燃。
火苗触碰到被子的一瞬间,被火油浇灌过的被子顷刻间便燃烧了起来。
灼热的高温一时间让周围的张郃和钟繇几人有些难以忍受,纷纷后退了几步。
陈凡也顾不上烫,拿起一根长矛,挑起着着火的稻草被子就向下边甩了下去。
随后便听到一阵哀嚎传来,显然是被子不偏不倚的被甩到了哪个倒霉蛋身上。
正当其他人还在愣神之际,与陈凡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张郃率先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凡,你的意思是,用火攻?”
陈凡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刚刚看到城中还有不少火油,像刚刚那样,把被子全部用火油浸泡一边,然后点着了扔下去,至少可以解一时燃眉之急!”
“快快快,将火油和被子统统搬上来!”
就在钟繇还在思考计划的可行性时,张郃已经指挥军士将城中储藏的火油统统搬了出来。别人或许多多少少都有点不信任,但是当时赤壁之战他可是在场的,所以他十分清楚,陈凡的鬼点子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多,并且往往都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钟繇还想再商议一下,但看到张郃已经指挥军士们去取火油还有被子后,随即便沉默了下来。
虽说潼关防务是他一手主持的不假,但这并不就意味着陈凡张郃他们也必须得服从他命令。说实话,他们肯留下来和他一同面对这死局他就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去指挥张郃他们?
呵呵,他钟繇又不是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他自然知道张郃先前说的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所以此时张郃陈凡没征询他的意见就做出了指挥,他心里其实并无半点怨言。
没过多久,一桶接一桶的火油被搬上了城墙。
正当陈凡要清点一下数量时,被派去搬运火油的年轻军士早已将数量报了出来,“大人,共计火油八十桶,已经全部搬过来了!”
一旁的张郃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照着陈史官刚刚演示的样子,将被子用火油浸泡一下,记着别直接浸到火油桶里,隆冬天寒,天干物燥,渭河又封冻,所以只要确保能点着就可以了,省着点用,明白了没?”
“是!”
得到指示的军士正欲离去,传达张郃的作战指令时,没想到却被陈凡拦了下来。
“一定要浸透!被子恐怕不够,再将粮食也搬一二百担过来,也用火油浸透,记着千万不要节省,一定要确保火油能够浸透!”
年轻军士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张郃,但没想到张郃却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就听陈史官的,全部用火油浸透,别心疼。”
等到军士走后,张郃才转身看向陈凡,正当他想要问问陈凡时,陈凡却先开口说话了。
“将军,你是不是想问问我,为什么火油数量本就不多,为什么不节省着用,到了下次西凉军来犯时该怎么办?”
张郃点了点头,陈凡随即解释道:“经过这几日接触,我断定西凉军背后绝对有人指点,而且智谋很可能不在荀彧大夫之下,所以用火攻可能只在今晚有效,到了明日估计他们就会想出破解之法,而且我的目的是在城墙下筑起一道火墙,若是火油少了,不但效果不好,还有可能被扑灭,所以必须得浸透才行!”
听着陈凡的解释,张郃没再多问,既然陈凡这样说了,那必定有他的道理。
随手截下一根射上来的流矢,张郃便走到城墙头继续开始指挥军士们作战。
按照陈凡的安排,一条又一条被浸满火油着着火的被子被扔到了城墙下,火舌舔舐着墙下堆积的尸体。
被子中没来得及燃烧的火油,在重力的作用下也滴向尸体,随后腾的一声,火焰从尸体上腾的升起。
起先是一两处被点燃,西凉联军仗着兵力众多,硬是将火给扑灭了。
但随着扔下来的被子越来越多,火势也越来越大,终于,潼关外,又筑起一道火墙。
尸体燃烧和火油点着时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不断刺激着人们的鼻腔。灼热的高温最终还是逼退了虎视眈眈的西凉军。
但他们却并没有就此撤去,而是退守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火焰渐渐小下去。
“该怎么办?按照这个火势,想要维持的话,就算把全军的被子都拿来烧,还是不够!”

陈凡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心里不禁有些焦灼。
附身看了看城墙,经过不懈的努力,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约莫有一指厚,虽然还是达不到陈凡的心理预期,但奈何时间不允许,因此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城墙根下,聚集着一滩又一滩跟水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倒是和一旁亮闪闪的冰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午时了,一天中最热的时间,到了。
冰墙的一些地方,在太阳的照射下,已经开始在逐渐滴水了,不过幸亏这时气温还是很低,因此倒是无伤大雅。
远处的渭河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显得有些扎眼。不过湖面上的白光很快被黑色取代,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但那片黑色好似墨水般在水面晕染开来,直至占据整个江面。
陈凡眯了眯眼,西凉军,来了!
而且声势貌似,比昨晚的更加浩大!
不过这一切倒也在陈凡的预料之中,毕竟西凉联军采取的战术就是闪电战,所以必然不会在一块地方耗太久,因此集中优势兵力,一路横推过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今天,十分有可能就是西凉军的总攻,必须严阵以待!
“敌袭!西凉军渡河了,准备迎敌!”
号角响起,军士们纷纷带着自己的武器在城墙上列好阵型,只是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不由得有些胆寒。
依旧是和昨晚一样的流程,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密集的覆盖过去,最大限度地削减敌军有生力量。
冰冷的箭雨在战场上收割着鲜活的生命,但西凉军还是沉默的发起了冲锋。
身前的同伴倒下了,那就踩着他的尸体踏过去,继续沉默的向前冲锋,如同魔鬼一般。
看着他们疯狂的样子,未免让人有些胆寒。其实不止是士兵们,就连张郃心里也是直打鼓,打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悍不畏死的军队。
没错,是整个军队。
要是有那么几个骁勇的士兵,那倒是不足为奇,毕竟这次和他同行的乐进,就是以先登之功而著称。
怯懦是人的本性,可此刻西凉军的却仿佛完全将这种本性彻底灭杀,只是毫无畏惧地发起冲锋。
今天进攻的阵仗也远胜昨晚,第一批士兵已经到了城墙根下,后边却还有源源不断的军士在渡河。
“他娘的,真是不管不顾了啊,今天看样子是倾巢而出了啊,潼关城破,恐怕就在今天了。”
张郃转身,看到不少年轻的军士身躯紧绷着,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儿郎们,怕个球啊你们,咱们的背后,就是许都!你们的老婆孩子,父老乡亲,都在背后!潼关,关系到他们的安危,谁今天要是想当逃兵,我张郃不拦着,但你要想清楚了,这次你转身逃跑了,就是把你的至亲送到了敌人的刀下!今天你可以活着,但是几十年后,你有脸面去面对他们酒泉下的亡魂吗?!”
说罢,张郃示意督战队让开后路,摆明了是允许他们离开战场。
有些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显然是内心在动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不过时间且不允许他们思考这个问题了,凌厉的破空声传来,一根羽箭当即钉在一名年轻军士的胸口上。
“列阵!弓弩手呢?给我射回去!玩命的射,今天你箭囊里要是还剩下一根箭,我拿你是问!”
正当张郃骂骂咧咧的指挥着时,突然感到地面在轻微的颤抖,虽然这变化很细微,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顿时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张郃赶忙转身看去,果然发现河沿边已经摆放好了一二十架投石车。
一块石头被抛了起来,呼啸着砸向城墙。
“砰!”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落在城墙上的石头激起一片尘土。
“呸!他妈的,这群龟孙,差点送你爷爷见阎王了!”
张郃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刚才那块石头就落在了他旁便,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的,要不是他反应敏捷,恐怕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了。
在箭雨和投石车的掩护下,西凉军准备的攻城器械已经被运输到了城墙底下。
顶端包裹着铁皮的圆木,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在城墙上。铁皮撞坏了,木头继续撞。木头撞开花了,后边就会有一根新的圆木补上。
没过多久,一指厚的冰层便被撞破,原本的城墙随即裸露出来。
看着龟裂的墙壁,一名军士当即兴奋的大喊道:“裂了裂了,他们的城墙果真裂了!”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根羽箭就洞穿了他的喉咙。
不过杀一个人也没什么用,后边的人也发现了裸露在外的墙壁上的裂纹,很快,包裹着铁皮的圆木便对准了墙壁。
一下,两下。
果然,已经龟裂的石头,在剧烈的撞击下跟泥块一样,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而豁口也越来越大,最后甚至用手都能掰下一块墙壁来。
而陈凡也发现了这边的漏洞,随即赶忙指挥军士对着被凿开豁口的地方进行防御。
铺天盖地的擂木滚石从城墙上落下,精准的砸在抱着攻城圆木的士兵的脑袋上。脆弱的颈椎当即被砸断,被砸中的士兵随即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其中有两人正是今早在渭河边谋划着回家用军功换几十亩地中的两人。
不过直到最后,他们一个还是没当上男爵,一个也没能换到几十亩田地,最后却在这他乡做了土地的肥料。
这时投石车的势头渐渐歇了下来,随后一架又一架的云梯被搭到了城墙上。
而这也就意味着,新一轮的攻城战,又要开始了!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顺着梯子爬上去,随后他的尸体又从墙头滚落下来,掉落在尸堆上,新鲜的尸体和昨晚被烧焦的骸骨混在一起,宛然一副人间炼狱。
损失虽说惨重,但在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势下,城墙上的防线很快便被打开一个缺口。
杀红了眼的西凉军当即像饿了一个冬天的瘦狼看见小肥羊一样,凶狠又贪婪的朝着缺口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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