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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都哭着求我原谅木瑶沈木瑶前文+后续

清纯男高沸羊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五岁生辰那日,阿兄找到了和我们一母同胞,却流落在外的妹妹。妹妹说,她在外面流落多年,受了很多苦。阿兄便立刻叫停了我的及笄礼,改成妹妹的接风宴。她说,她从未穿过像我身上这样精致的衣衫。阿兄便让人脱下了我身上娘临死前亲手做的衣服,送给她垫脚。我不愿意,阿兄便说:“同样是我妹妹,你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婉心不过是要了那么一点,你有什么好闹的?”于是,我的院子、首饰、衣服全都她一一夺去。甚至是我暗恋了八年的未婚夫,也同情她的遭遇,和阿兄商量要更改婚约。后来,我闹不动了。妹妹又说我嘲笑她是乡下来的,一身土气。阿兄气急,将我送去了大山里的落后村庄。扬言只有我吃遍了妹妹受过的所有苦楚,才能放我回家继续做千金小姐。三年后,妹妹和我的未婚夫订婚了。十里...

主角:木瑶沈木瑶   更新:2025-03-06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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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瑶沈木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都哭着求我原谅木瑶沈木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清纯男高沸羊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五岁生辰那日,阿兄找到了和我们一母同胞,却流落在外的妹妹。妹妹说,她在外面流落多年,受了很多苦。阿兄便立刻叫停了我的及笄礼,改成妹妹的接风宴。她说,她从未穿过像我身上这样精致的衣衫。阿兄便让人脱下了我身上娘临死前亲手做的衣服,送给她垫脚。我不愿意,阿兄便说:“同样是我妹妹,你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婉心不过是要了那么一点,你有什么好闹的?”于是,我的院子、首饰、衣服全都她一一夺去。甚至是我暗恋了八年的未婚夫,也同情她的遭遇,和阿兄商量要更改婚约。后来,我闹不动了。妹妹又说我嘲笑她是乡下来的,一身土气。阿兄气急,将我送去了大山里的落后村庄。扬言只有我吃遍了妹妹受过的所有苦楚,才能放我回家继续做千金小姐。三年后,妹妹和我的未婚夫订婚了。十里...

《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都哭着求我原谅木瑶沈木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十五岁生辰那日,阿兄找到了和我们一母同胞,却流落在外的妹妹。

妹妹说,她在外面流落多年,受了很多苦。

阿兄便立刻叫停了我的及笄礼,改成妹妹的接风宴。

她说,她从未穿过像我身上这样精致的衣衫。

阿兄便让人脱下了我身上娘临死前亲手做的衣服,送给她垫脚。

我不愿意,阿兄便说:“同样是我妹妹,你已经拥有的够多了。

婉心不过是要了那么一点,你有什么好闹的?”

于是,我的院子、首饰、衣服全都她一一夺去。

甚至是我暗恋了八年的未婚夫,也同情她的遭遇,和阿兄商量要更改婚约。

后来,我闹不动了。

妹妹又说我嘲笑她是乡下来的,一身土气。

阿兄气急,将我送去了大山里的落后村庄。

扬言只有我吃遍了妹妹受过的所有苦楚,才能放我回家继续做千金小姐。

三年后,妹妹和我的未婚夫订婚了。

十里红妆铺满了全城的街道。

阿兄这才想起我,骑着骏马高高在上地朝我示意:“三年之期已满,木瑶,你学乖了吗?”

我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乖巧到麻木。

“阿兄放心,木瑶已经学乖了。”

他不知道,我的身子已经彻底坏了,距离死亡,只剩三天。

1那场轰动整个江南的下聘仪式结束后,阿兄终于想起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妹妹。

为表歉意,他亲自赶了辆六驾的马车到村口等我。

瞧见阿兄,村长谄媚行礼:“世子放心,照您的吩咐,这三年来,我们每日都让人好好调教沈木瑶。”

“婉心小姐受过的苦,她全都吃过了,现在乖得简直不行。”

阿兄满意点头。

“那就好,只要木瑶能洗心革面,我也就放心了。”

村长的儿子也把我带了出来。

寒风凌冽的时节里,我穿着一身临时拼凑的单衣夹裙,整个人瘦到站都站不稳。

再也不见当初金尊玉贵的千金模样。

阿兄眼神一顿,快步上前想要扶我。

我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双膝下跪磕头:“拜见阿兄。”

阿兄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住。

接我之前,他想过很多我们兄妹相见的情景。

他想,也许我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哭诉着这三年的委屈。

又或者,我会蛮横地瞪着他,恨他真的把自己扔到乡下三年。

唯独没有想过,再见到我的时候。

我会平静地跪在他面前磕头行礼。

明明,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兄沉默了很久,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简单大方的桃花簪子,像是补偿:“木瑶,昨日是你生辰,这是礼物。”

我下意识接过,心里却止不住酸涩。

阿兄记错了,喜欢桃花的人不是我,是沈婉心。

眼眶有些发酸,可我还是舍不得松开簪子。

毕竟,阿兄还记得我的生辰不是吗?

只是礼物送错了而已。

站起身,我跟着阿兄来到马车边。

才碰到车辕,里面就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

“阿兄,你接到姐姐了吗?”

沈婉心穿着一身织金绣花裙子,笑容大方明媚,一点也看不出吃过苦的样子。

反倒是我,连脚上的鞋子都是村里人不要了,才勉强丢给我的。

沈婉心把玩着胸前拳头般大小的桃花玉佩,眼底笑意盎然:“昨天阿兄陪我去买首饰,我想起来是姐姐生辰,特意让店家送了个赠品,姐姐喜欢吗?”

原来,是赠品啊。

不等我回答,沈婉心又猛地抢走了我拿着的簪子,笑得一派天真:“不过现在,我突然又觉得这根簪子很配我,姐姐,你送我不好不好?”

我下意识看向阿兄,他也看着我,狭长的眼眸里没有了刚才的温度。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防备和警告。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眼眶陡然一红,我艰难扯嘴:“好。”

见状,阿兄眼里的防备才慢慢散去。

“木瑶,看来我把你送到乡下的这三年,真的送对了。”

他笑得满意,彷佛是打心里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掀开车帘,阿兄催我上车。

我才靠近,沈婉心就捂着嘴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一边干呕还一边说:“对不起姐姐,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太臭了,我实在忍不住。”

阿兄顿时就慌了神,一把将我踹下了车。

“心心,你没事吧?”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让她滚远点,反正她又不是没腿,自己能走回去。”

我本就孱弱的身子被这一推更是雪上加霜,嘴里血腥味蔓延。

脚踝也扭了一下,瘫在地上好久都起不来身。

阿兄没有看我。

把我踹下车后,他第一时间就拉上了车帘,仔细检查。

生怕有一丝冷风进去吹到沈婉心。

至于我身上单薄的衣服,露出脚趾的草鞋,他不在意。

深吸了口气,我忍着痛起身,一瘸一拐地往侯府走去,没关系。

我告诉自己。

这样的不公,我只需再忍耐三天。

三天后。

阿兄,哪怕你上黄泉、下碧落,也不会再找到我。

2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阿兄和沈婉心都不在。

还是守夜的门房看不下去,替我开了侧门。

“大小姐,您原来的院子改成婉心小姐的住处了,侯爷说这段时间您也住这里。”

门房打了个哈欠,眼里都是随意和不屑。

看着眼前这个荒凉破败的小院,我没说话,也没进去。

而是抱着自己破旧的包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这个院子也会被沈婉心抢走的。

果然,门房前脚刚走,后脚沈婉心就红着眼跑来了我面前。

“姐姐,我可以把现在的院子还给你,只求你别抢我新选中的院子。”

阿兄跟在身后,心疼地替她擦眼泪。

“心心,你别哭,木瑶不会跟你抢的。”

“我早就知道,像沈木瑶这样的搅家精,永远都不会学乖!”

阿兄咬着牙,转头瞪我。

他想说,他就不应该带我回家,应该让我永远死在乡下。

可当他看到我赤着脚蜷缩在雪地里的时候,阿兄又愣住了。

“你……你怎么……”我扫了把头上的积雪,神色平静:“妹妹还没有开口,我不会不听话。”

闻言,阿兄一时失声。

沈婉心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捏着手帕的指尖微微泛白:“这……这样吗,姐姐,看来是我小心眼了。”

她蹲下身,想替我抚掉发丝上的雪花。

可被袖子掩藏的手指却用力拽着我的发根,痛得我头皮忍不住抽搐。

她以为,我会像三年前一样,因为吃痛把她狠狠推开。

可她错了。

这点痛,在那三年里,我早就习惯了。

抓住她的手,我将发丝用力扯开:“只要妹妹欢喜,我什么都愿意让。”

沈婉心张了张嘴,表情一瞬间狰狞:“那小公爷呢?

姐姐也……”我点点头。

“让给你。”

院子、阿兄、侯府、还有那个我从七岁等到十五岁的少年,都让给你。

沈婉心这下彻底站不住了。

她盯紧了我的眼睛,试探道:“姐姐不喜欢小公爷了吗?”

我愣了一下。

怎么会不喜欢呢?

从七岁那年的一见倾心,到十五岁的两心相许,我爱了萧哲川整整八年。

他喜欢骑马,我就逼着自己学习马术,差点摔成骨折。

他喜欢下棋,我就求阿兄为我找来京城最好的师傅,八年从不间断。

我曾经毫无保留地爱他,也曾经无比相信他会被我融化。

可当我被阿兄赶出侯府,哭着求到他面前的时候。

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却只是随意派了一个小厮告诉我:“谁是侯爷最疼爱的妹妹,谁就是萧府未来的女主人。”

那晚,我跪在雨里,哭到声音沙哑。

被送到乡下后,村长一开始还惧怕侯府的威严,不敢对我怎么样。

后来见侯府连着一个月都没人过问,渐渐就把我当成了垃圾。

逼着我吃馊饭、干重活。

甚至就连村里男人强迫我,也当作看不到。

他说:“反正只是个弃子,你们玩就玩吧,别闹出人命就行。”

短短三年,我过得比军妓还不如。

大夫说,我的身子已经彻底毁了。

如今,顶多再活三天。

现在,还剩两天。

3思绪回笼。

迎着沈婉心期待的眼神,我摇了摇头:“不喜欢,早就不喜欢了。”

那个真切爱过萧哲川的沈木瑶,早在三年前,就死在了那场大雨里。

沈婉心愣住,阿兄却已经欣慰地笑出了声:“好。

你如今能这么乖巧,阿兄也放心了。”

“以后,阿兄再为你找个好郎君。”

比小公爷更好吗?

我很想问他,却又明白是自讨其辱。

要是能找到更好的,阿兄又何必逼着我将萧哲川让给沈婉心呢?

心脏传来阵痛,可我早就习惯了。

见我不说话,阿兄似乎也觉得尴尬,伸手想扶起我。

可等靠近了他才发现,我身上还穿着春夏的薄衫,冻得瑟瑟发抖。

胸口微微一窒,阿兄这才想起让人给我送来厚实的冬衣,又将我安排在了府里的客房。

甚至连床铺都是临时整理的。

看着急匆匆打扫的下人,阿兄难得有些心虚。

“心心身子娇弱,对居住的环境要求很高。”

“你这几天先住这里,等心心决定好了要哪些院子,我再从剩下的里面给你好好挑一个。”

所以,只要沈婉心一日不决定好。

我就一日只能住在这个临时收拾出来的小客房里。

看着阿兄歉意的眼神和沈婉心得意的笑,我微微行礼:“多谢阿兄。”

曾经,我是侯府唯一的女眷,头上只有一个宠我入骨的侯爷哥哥。

满京城那么多贵女,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我的风头。

就连皇后娘娘也在宫宴上说:“全京城只有木瑶一人称得上是无双贵女。”

那时的我,受不了一丝委屈,如今却能眼都不眨地将所有的酸楚咽下。

阿兄却不习惯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被沈婉心微微一拉,就又转移了心神。

最后只是说:“你和心心这么久没见,估计也有些话想说,你们聊,我回书房处理下公务。”

走了两步,阿兄还是不放心,叮嘱我:“木瑶,乖一点,不许欺负心心。”

等他走后,沈婉心立刻屏退下人,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我的衣领。

露出里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沈婉心笑弯了腰:“姐姐,你可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怎么能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就算哲川哥哥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你也不用这么自甘下贱吧?”

“真是丢死人了。”

她啧啧了两声,又羞辱似的扒光了我的上衣。

尖锐的指甲用力划过我的伤口,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次崩裂。

“幸好现在哲川哥哥的未婚妻是我,不然,我们侯府上下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姐姐,你说,你怎么不干脆死在乡下呢?”

4是啊,我怎么不干脆死在乡下呢?

大概是因为,我想阿娘了。

临死前,我想再看阿娘一眼,哪怕只是个墓碑。

见我出神,沈婉心不满地掐了我一把,接着露出手腕上的鸳鸯手镯,炫耀道:“这是订亲那天,哲川哥哥亲自给我戴上的,说是要和我比翼双飞,恩爱一生。”

她面上羞怯,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在萧哲川眼里只是个笑话。

我也确实是个笑话。

看着沈婉心眼底的挑衅,我没有生气,只是麻木地将衣裳穿好,铺床睡觉。

再转身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将嘴里的鲜血吐到地上,睁着眼发呆。

阿娘,我好想你。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沈婉心居然也没来烦我。

下人说,是萧哲川来了。

沈婉心忙着和他谈情,没空找我。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忘让贴身丫鬟跑到我面前汇报。

一下说萧哲川给她买了金玉楼的最新款首饰,一下说给她带了聚福斋新出炉的点心。

我静静听着,心底没有半分波澜。

第三天,我快死了。

阿娘的忌日也到了。

我一大早就爬起来给自己梳妆,又换上了阿娘最喜欢的海棠裙。

走到门口却被管家告知:“侯爷已经和二小姐走了。”

不过三年,阿兄就忘了。

我也是他的一母同胞妹妹。

笑了笑,我没有再问,一个人走出了侯府。

大夫说的真准,这些天我的身子确实越来越差了。

明明回侯府的那天,我还能踏着雪走上两三个时辰。

今天只走了两刻钟,眼睛就开始模糊一片。

我不敢停,我怕我见不到阿娘。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城外的山林走去。

雪又开始下了。

落在我的眉眼发丝,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我踩到了一颗石子,摔在地上。

雪花盖在我的身上,干干净净一身白。

我想,要是阿娘见到我,会心疼的吧?

想着想着,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时,身后一直跟着我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萧哲川披着大氅从车上下来,走到我面前:“上车吧。”

我下意识睁开眼,对上他淡漠的眼神后心脏猛地一跳。

“不用了,怕弄脏你。”

说完,我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准备离开他的视线。

萧哲川抓住我,强硬地将我带到了马车上。

面对我的惊讶,他抿了抿唇:“别多想,我只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冻死。”

这样啊。

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

生怕弄脏了他的东西,被人丢下马车。

毕竟,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走了。

萧哲川也没有再管我,只是又往暖炉里丢了几块炭火,将整节车厢都烧得热热的。

等到了地方,我立刻就掀开了帘子下车。

可才伸出一个头,就被阿兄拽下了马车。

看着我被炭火熏热得脸颊,阿兄气到连下巴都在微微颤抖:“沈木瑶!

你还要不要脸!”

“哲川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原本我还以为你在乡下三年,真的变好了,可原来,你还是那么下贱!”

沈婉心站在他身后,捏着帕子擦眼泪,两眼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的下人也一脸鄙夷和愤恨。

每个人都在骂我。

我看着阿娘的坟墓,想说:我没有,我不下贱。

可刚要开口,胸膛就猛地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不受控制地涌进喉咙,逼得我眼前昏黑一片。

我知道,我快没时间了。

阿兄还不解气,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鲜血从口中蔓出,染红了胸襟。

我来不及擦拭,咬了口舌头定神,艰难地爬起往阿娘的墓碑走去。

阿娘,阿娘……瑶瑶只是想,想再看你一眼。

阿兄见我不理他,怒火彻底被点燃,从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脚。

把我踩进了泥里。

我好痛,可我还是用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往前。

寒意透过冰冷的墓碑,深深渗进了我的骨髓。

可我笑了。

阿娘,我摸到你了。

阿兄气急,一把将我拽起:“沈木瑶,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可下一秒,他看到了我胸前刺目的鲜红,目眦欲裂。

“木瑶!”

萧哲川从马车上下来,手上还抱着一张解开的大氅。

见状直接静在了原地。

等到阿兄抱着我路过,他才像是回神般轻轻开口:“沈木瑶没有勾引我……”
5听到萧哲川的话,阿兄愣了一下,才察觉是误会了我。

“怎么不早说?”

阿兄语气满是责怪,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掩盖此刻的尴尬。

“没你动作快。”

萧哲川面容平静,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可偏偏,说出的话又全是刺,扎的阿兄脸色红白交加。

阿兄抱着我,悲愤交加,再也不看他一眼,转头转进马车,一溜烟往世子府跑去。

“阿兄,等等我……”只因多看了两眼萧哲川,沈婉心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落下,眼中的怨毒一身而过。

随后转身含笑走向萧哲川,盈盈行礼:“哲川哥哥,阿兄担心姐姐身体……可否麻烦你送我回家?”

萧哲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会害了沈小姐名节的。”

沈婉心错愕地愣在原地,似乎没料到自己的未婚夫会当众落自己面子。

可她刚刚才看到沈木瑶从车上下来,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呢?

凭什么?

凭什么沈木瑶那个贱人一回来就要抢夺她的哲川哥哥?

他平等地对所有人冷漠,却唯独将温柔留给了沈木瑶。

想到这里,沈婉心的心里对我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脸上也因羞恼染上一丝红晕。

萧哲川瞟了一眼她的囧态,命人调转马头,扬鞭疾速驶向世子府。

城内有名的大夫被快马接到府内,刚落地就被家丁扛起往我住的院子来了。

面对阿兄急切地目光,下意识刚想安慰两句,却在搭脉的瞬间噤声,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见大夫半天不做声,阿兄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刚进府,阿兄就命人为我更衣擦洗。

也在这时才发觉我浑身瘦骨嶙峋,皮肤上满是青紫伤痕。

大夫沉默两秒后,摇头叹息:“小姐长期遭受非人虐待,身子已经毁了,又没有好好养着,怕是……”阿兄急切地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怕是什么?!”

大夫踌躇开口:“怕是,就这两天了……怎么可能?

她以前明明很……”话到一半,却突然顿住。

我以前身体的确很好。

有阿兄宠着,平日里连打个喷嚏都要被他叫来大夫一通检查。

而阿兄又求到皇后娘娘,从她那讨来养身茶为我调理,养的我面若挑花。

若没有这副好底子,我恐怕也没办法活着回来了。

阿兄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震惊后退,直到撞翻桌椅才终于回过神。

“查!

把木瑶在村庄生活的所有事情,全部事无巨细查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在梦里我一遍遍经历着村庄的一切,醒来时眼里流露出深深地恐惧。

阿兄守在我的床边,而我回到了曾经熟悉的房间。

一时让我恍惚那些恐怖经历是不是梦。

直到阿兄惊喜地将我揽进怀里,直到四肢百骸传来透骨的痛,直到阿兄一遍遍哽咽地向我说:“对不起。”

我才惊觉梦里的一切早已发生,而我不过是苟延残喘地又熬过了一天。

阿兄的带着哭腔一遍遍道歉:“木瑶,哥哥对不起你,我不知道那帮刁民竟敢这样大胆,欺辱你三年。”

他的话让我瞬间恢复清醒,眼眸一瞬冰冷。

许是察觉了我周身散发的冷意,阿兄满眼歉疚地轻拍我的背,想像曾经那样哄我安心:“你放心,阿兄已经替你报了仇,那些欺辱过你的人都死了。”

“以后你的事,再不会有人提起。”

我讥讽地扯了扯唇,讥讽他的冷血,更讥讽他的天真。

见我没反应,阿兄拉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老茧:“木瑶,以后你想要什么,阿兄都给你,只要你能重新开开心心,好不好?”

他想让我快乐走完最后一段路,也想让自己心安,可我偏不要他如意。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他怀里挣脱,缩到床脚,眼神冰冷:“不用,不劳阿兄费心,我什么都不想要。”

不想要属于我的一切,不想要受不住的家,也不想要偏心的哥哥了。

阿兄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拒绝得我,眼红瞬间泛红:“好阿瑶,是阿兄错了,你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我背过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重新躺下。

阿兄似乎想要靠近,手刚触到被子就被丫鬟的出声打断:“世子,二小姐回来了,身上还受了伤!”

阿兄扯着被子的手力道渐渐松了,纠结地看了我一眼,心虚开口:“木瑶,阿兄先去看看婉心,一会再来陪你。”

话落,他头也不回离开。

我缩在被子里,紧紧咬着牙,身体却仍止不住发抖。

我不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以后这件事就翻篇了。

左右不过是为了让安心,却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真好笑啊……6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身上的被子也被轻轻掀开。

原本哭到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我浑身紧绷,准备随时反击。

却在闻到熟悉的兰花香气时,忍不住皱眉。

男人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若你心里还有我,我可以和沈婉心取消婚约,重新娶你。”

他的话让忍不住转身,坐起身正视他。

男人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却仍维持着一副清冷模样:“若你现在点头,我可以立刻去找你阿兄更换新娘。”

面前的男人白衣胜雪,始终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可我却再也没有接近的心思。

“不必担心压错宝,沈婉心不会失宠。”

听完我的话,他的脸上接连流露出错愕、疑惑、纠结的情绪。

男人微微蹙眉,淡淡开口:“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哲川看我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心疼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只是自从三年前我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心始终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无论怎样都填不平。

身旁小厮曾笑着打趣他:“小公爷对沈家两位小姐可谓是天差地别,莫不是您心里属意的一直是沈家大小姐?”

他分不清。

三年前,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故意没有阻拦沈嘉恒将我送走。

可每当想起我求到他面前时的场景,落下的每一颗泪都像是烫进了他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每次和沈婉心出去,只为想要从她口中探听到更多关于我的消息。

每次想到他和沈婉心婚事在即,可他却没由来地抗拒她的示好和亲近,甚至想要逃避。

甚至在今天,他故意丢下沈婉心,只是单纯地想要为我出气。

当年强行封锁的感情,在见到我的那刻像是野兽彻底挣脱了枷锁,在他心里猛烈地反扑着。

当他发现我躺在床上,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了光时。

萧哲川心像是被野兽狠狠一爪子拍碎,疼的发慌。

气氛凝滞了片刻,他从怀里拿出那对被赠与沈婉心的鸳鸯手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其实这对镯子,我是想送你的。”

话音刚落,沈嘉恒一脚踹开门,满是怒气的拎起萧哲川的衣领,力气大的似乎要将他提起来:“萧哲川,你把我妹妹当什么了?

菜市场上随意挑选的物品吗?”

“婚事在即你现在说悔婚,你真当我们沈家是软柿子么?”

沈婉心梨花带雨地靠在门框上,捂着心口眼泪不断滑落。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怨毒。

因为我,她被萧哲川丢在山上,临分别让她归还手镯,坦言自己想娶的并不是她。

沈婉心不愿,宁可毁了这镯子都不愿意让它戴在我手上。

却被萧哲川的侍卫先一步发现,用力将她的手腕掰到脱臼,粗暴地将镯子取下。

阿兄的怒吼还在继续,萧哲川却毫不在意。

将手中的镯子往我面前又递近几寸,好像在等我同意。

望着萧哲川的期待,阿兄的警告,以及沈婉心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怨恨。

我笑了笑,伸手接过,又在萧哲川松口气的瞬间,毫不犹豫松开手,任由镯子滑落。

在地上断成几节。

“给了别人的东西,就不要再给我。”

萧哲川愣在原地,感觉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也随着镯子一起碎裂。

回神时,他已经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碎玉,一脸悲伤:“木瑶……”他的话在对上我冰冷视线时,彻底卡在喉咙里。

最后慌张地留下一句:“我去为你求神医出山,我一定会治好你,你等我。”

说完,便挣开阿兄的禁锢,匆匆离去。

沈婉心看着萧哲川离去的背影红着眼扯了扯阿兄的袖子:“阿兄……”这一次阿兄没有理会她的哭闹,而是有些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沉声道:“木瑶身体不好,你暂时不要胡闹。”

阿兄向来对她百依百顺,可今天却是第一次没耐心听完她的话。

沈婉心委屈地撇撇嘴,眼眶含泪:“她身体不好?

我还受伤了呢!

阿兄你……”她的话未说完,就被再一次打断:“木瑶身体不好,这院子安静,适合静养,你先搬去别处吧!”

沈婉心满脸不情愿,可在对上阿兄冰冷的眼神时,不慢地跺了跺脚,红着眼跑了出去。

阿兄见状惋惜摇头:“还是宠过了头。”

他转头重新看向我,语气温和如三年前那般:“这院子你就安心住下,以后有阿兄在,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还有……”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毫不留情打断:“我说过,给了别人的东西,就不要再给我。”

阿兄尴尬地低下头:“抱歉,阿兄会重新给你选一处院子,你先在这凑合一下,我保证,很快。”

说完,他匆匆离开,生怕晚一秒又听到我冰冷的回答。

当晚,我搬进了母亲曾住过的院子。

屋子的布置相比我的规格翻了几倍。

连院中的海棠花都是阿兄一束束亲手种下,又亲自搭理的。

这次,无论沈婉心如何撒娇哭闹,阿兄始终再没松口将院子换给她。

7第二天,萧哲川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来到府里。

我没拒绝,因为我想活下去。

第三天,萧哲川以给我治病为条件,让阿兄同意解除他和沈婉心的婚约。

又始被迫同意了他重新求亲。

萧哲川也不恼,带着神医每日大摇大摆招摇入府。

阿兄恼他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样,却偏偏一副小人行径。

每次来都要冷嘲热讽几句。

两个男人也像是突然转了性,开始拼了命地对我好,生怕被对方比下去。

不过我并不在意,神医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

但我知道,日子不会一直这样平静,因为沈婉心不允许。

在沈婉心第三次在阿兄那里吃瘪后,终于耐不住脾气,将全屋砸的满室狼藉:“早知道这个贱人脏成这样还有人当宝贝哄着,当初就该早点杀了她!”

“身子都已经废成那样了,她为什么还在活着!”

身旁的丫鬟眸光沉了沉,小声开口:“小姐,我听以前院里的老人说过,大小姐曾误食过木薯粉,差点死了……”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小,沈婉心的眸子却越来越亮了。

之后的日子,沈婉心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每次都会在外面寻来礼物送我解闷。

有时是一两样首饰,有时是一些精巧物件,还有时,会给我带聚福楼新出的糕点。

阿兄看我们相处和谐,看向沈婉心的某种又多了几丝愧疚和暖意。

翌日,我刚喝完苦药,正吃着桌上的糕点。

阿兄顺手捏起一块扔进嘴里后,脸色巨变,飞快将我手中的糕点抢走丢到地上:“这糕点哪来的?”

话音刚落,沈婉心就拎着食盒出现:“姐姐,这是聚福楼新品,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她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底的恶毒却怎么也藏不住。

不等她靠近,阿兄一掌将食盒拍在地上,眼中是明显的失望:“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待木瑶,想和她修补关系,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想要她的命!”

沈婉心脸上闪过惊慌,随机摇头:“不,阿兄,我没有。”

“没有?

你送这些糕点每样都掺了大量木薯粉,还说不是故意的?!”

“木瑶吃不得木薯,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沈婉心正在犹豫如何脱身,就听到我身旁的丫鬟惊呼出声:“不好了!

小姐吐血了!”

阿兄看着我胸口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随后染红了床上的锦被,心口猛地一窒。

慌张抱起我跑向萧府。

沈婉心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慌乱无措。

她却实想要用木薯粉慢慢毒死我,却没想做的这么明显。

回到院子,她想要将那个出主意的丫鬟控制起来为她顶罪。

却发现,那丫鬟早已不见……萧府这边,神医面色沉重走出门,语气满是遗憾:“老夫尽力了。”

话落,阿兄眼中的光彻底灭了,整个人颓废地跪倒在地上,久久没能起来。

我的尸体被萧哲川留在了萧府,他说:“有婚约在前,即使木瑶去世了,她也是我认定的妻子。”

阿兄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沉默地一个人走回了家。

刚进沈婉心的院子,就听到她在里面一边摔东西一边破口大骂。

句句恶毒,也句句不离我的名字。

阿兄愤怒推开门,一直琉璃盏就直直向他砸过来:“滚出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女人。

双眼猩红,发丝散乱,哪还有半点乖巧影子?

“沈婉心,你为什么要害死木瑶?”

男人皱着眉冷冷开口,似乎只要沈婉心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随时可能暴走。

女人在听到我死的消息后,癫狂的眸子闪过一丝窃喜,又迅速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几度哽咽:“阿兄,我承认我确实有嫉妒过姐姐,可我们是亲姐妹,我没有理由害她。”

“你这样问,是不信我吗?”

她捂着心口连连后退,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眼中蓄满眼泪,似乎随时准备掉落。

可这次阿兄似乎无动于衷,无论她怎么可怜,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把院子看关起来,在事情没查明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说完,男人匆匆离开,迫不及待安排人查明真相。

入夜,沈府灯火通明。

众人人心惶惶听着别院里不断有丫鬟和小厮的惨叫声传来。

在黑沉的夜里显得更加恐怖。

沈嘉恒坐在主位上,地上跪着一众丫鬟,颤抖着声音坦白:“二小姐不止一次说过要让大小姐死,甚至还多次用巫蛊娃娃诅咒大小姐。”

“二小姐不喜欢甜食,最近一个月每次出门都会特地让小的去采买新鲜糕点,说要给大小姐带回来。”

“二小姐……”沈婉心起初抵死不认,甚至激动地掌掴了几个亲近的丫鬟,直到管家将娃娃等证物全部丢在沈婉心脚下,她彻底说不出话来。

8沈婉心被送进了刑部。

可没过半天,阿兄也被抓了进来。

刑部尚书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沈婉心的证词,颤抖着声音问她:“你所说的可属实?”

沈婉心用力扣头:“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兄长为掩盖阿姐被玷污的事情,擅自杀了十三口人。”

我朝动用私行已是重罪,更何况是屠杀村民。

即便是勋贵之家,也难逃被斩首的命运。

阿兄面如死灰地看着沈婉心,似乎无法接受自己被亲妹妹背叛。

沈婉心从刑部出来的那天,笑着站在沈嘉恒面前,语气恨意涌现:“沈嘉恒,我叫了你阿兄这么多年,想不到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一次次打我的脸!”

沈嘉恒痛心地看着她:“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我可是你的阿兄啊!”

沈婉心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笑意:“阿兄?

呵!

你还真是和你那傻妹妹一样好骗。”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诉你,你那个双胞胎妹妹,早就在上山采药的时候被喂狼了。”

沈嘉恒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沈婉心的声音还在继续:“你那傻妹妹真是听话,我不过是告诉她乖乖在山里等一夜,我就带她回家,她还真就信了。”

“等我回去找她时候,除了这块玉佩,什么都没留下。

啧啧啧……真惨啊……”原来他自觉亏欠,用心疼爱的妹妹,竟然是自己的杀妹仇人!

他竟然为了她,将自己两个亲妹妹都害死了!

滔天的愤怒和后悔填满了他的胸膛,他猛地向沈婉心冲过去,却在即将得手的瞬间被牢门阻拦。

沈婉心面容狰狞,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沈嘉恒,当初你杀我全家,如今你终于要死了,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门内,是沈嘉恒愤怒地捶打牢门。

门外,是沈婉心得意嚣张的笑脸。

“哈哈,我的好哥哥,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沈婉心转过街角,却被萧哲川再次拦下。

她刚凑过去,就看到他身后一脸凝重的刑部尚书,死死盯着她。

“拿下!”

沈婉心被关在了沈嘉恒的隔壁,每晚吓得眼睛都不敢闭。

生怕一睁眼沈嘉恒就出现在他面前掐死她。

刑部动作很快,在萧哲川提供的证据下,沈婉心很快被定罪。

而沈嘉恒在萧哲川的佐证和力保下,被削官夺爵,抄没家产,但好在捡回一条命。

从牢狱离开的当天,沈嘉恒跪在我的墓前泪如雨下:“木瑶……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错了……”昔日一起风发的男人此刻匍匐在坟前,头上生出丝丝白发,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一旁的萧哲川看着沈嘉恒狼狈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真相和盘托出:“木瑶……没死。”

沈嘉恒错愕抬头,眼睛通红地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急不可耐:“你说什么!”

萧哲川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退亲那日,木瑶找了我,要我帮她假死。”

“我劝不动她,却也不愿意她继续活在水深火热里,还是答应了帮她。”

想起当初只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便将我亲手推向了悬崖,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很想为我做些什么补偿我,更不惜想要用一纸婚书将我留在他身边。

哪怕我已经不爱他。

哪怕我坦言我们已经错过,再也回不去了。

他还是不肯放手。

“她在哪?!

快带我去找她!”

沈嘉恒拉着萧哲川,恨不得现在就出发把我找回来。

萧哲川无奈苦笑:“别问我,我也在找她。”

“在送完帮你翻供的证据后,她就离开了。”

他想起与我见得最后一面。

我一身白衣骑在马上笑着向他挥手,像极了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沈木瑶。

那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心动了。

可面前的女子转头扬鞭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毫不留恋。

……神医谷。

神医将调好的忘情露,递到我的面前,郑重开口:“你哥哥找你找遍了大江南北,甚至连最危险的南境都去了三遍。”

“萧小公爷更是抱着你给的那张假婚契,抗了皇上十二次赐婚。”

“你回去就能获得一切,你确定真的不留恋?”

我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即便离开了他们,每次午夜梦回我仍会回想起他们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

“哪怕是我努力忘记,身体的痛处也会一遍遍提醒我,我曾遭遇了亲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

“也许只有忘记,才是对我最好的成全。”

说完,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三年后,神医身边多了一个新收的女弟子,医术精湛,无人能及。

只是常年青纱遮面,从不露脸。

我的最后一位病人很是奇怪。

第一眼见到我就一直叫我沈木瑶。

还哆哆嗦嗦地掏出婚书让我嫁给他。

回去以后,师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曾有两个绝代风华的男人狠狠伤害了这个叫沈木瑶的女人。

后来他们踏破铁鞋,却再也没能找到她。

最终,年长的那位死在了寻她的路上,另一位为了她终身未娶,郁郁而终。

心似乎痛了一下,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毫不在意讲出自己的看法:“师父,您讲的这个故事里,这两个男人不是活该么?

早干嘛去了?”

师父眸色暗了暗,最终缓缓开口:“也是,早干嘛去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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