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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文免费

青木书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徐剑南见老爹一如既往地宠溺自己,于是便放下心来。老爹身为刑部尚书,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动动嘴,便能让林舒和那个愣头青邻居灰飞烟灭。“爹,那我等您消息。”徐剑南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退出书房。徐有道捋着胡须,心中盘算,该用什么方法,为儿子出这口气。哪怕明知道儿子极有可能在仗势欺人。但作为他的儿子,也轮不到两个寒门子弟教育。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弄死几个平民百姓,真不比弄死两只蚂蚁困难多少。他必须想出最毒辣的手段。还不能引火烧身。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徐尚书,可是在琢磨为儿子报仇?”徐有道猛地一回身,只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战将军?为何不声不响,进我徐府?”...

主角:林镇北林舒   更新:2025-03-12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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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剑南见老爹一如既往地宠溺自己,于是便放下心来。老爹身为刑部尚书,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动动嘴,便能让林舒和那个愣头青邻居灰飞烟灭。“爹,那我等您消息。”徐剑南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退出书房。徐有道捋着胡须,心中盘算,该用什么方法,为儿子出这口气。哪怕明知道儿子极有可能在仗势欺人。但作为他的儿子,也轮不到两个寒门子弟教育。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弄死几个平民百姓,真不比弄死两只蚂蚁困难多少。他必须想出最毒辣的手段。还不能引火烧身。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徐尚书,可是在琢磨为儿子报仇?”徐有道猛地一回身,只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战将军?为何不声不响,进我徐府?”...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徐剑南见老爹一如既往地宠溺自己,于是便放下心来。
老爹身为刑部尚书,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只需要动动嘴,便能让林舒和那个愣头青邻居灰飞烟灭。
“爹,那我等您消息。”
徐剑南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退出书房。
徐有道捋着胡须,心中盘算,该用什么方法,为儿子出这口气。
哪怕明知道儿子极有可能在仗势欺人。
但作为他的儿子,也轮不到两个寒门子弟教育。
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
其实以他的身份,想要弄死几个平民百姓,真不比弄死两只蚂蚁困难多少。
他必须想出最毒辣的手段。
还不能引火烧身。
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徐尚书,可是在琢磨为儿子报仇?”
徐有道猛地一回身,只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战将军?为何不声不响,进我徐府?”
那人正是战英,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要找打你儿子之人?
不用找了,就是战某做的。”
“你......堂堂前锋营主将,为何对我儿下毒手?”
徐有道吃了一惊。
本以为跟儿子过不去的,只是普通百姓。
哪想到竟然是燕王义子,十三太保之一的战英。
如此一来,儿子这顿揍恐怕是白挨了。
毕竟战英有勇有谋,乃是燕王最为宠爱的义子之一,北燕军新生代将领的佼佼者。
就算是他这个刑部尚书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还怎么给儿子报仇?
只不过固然如此,燕国文官序列和武将阵营,向来水火不容。
战英打了他徐有道的儿子,还不声不响地摸进府来,当面向他承认。
这已经不是普通事件,是在当面向他示威。
身为刑部尚书,岂能受此窝囊气?
徐有道凛然道:“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能劳战将军出手教育?”
“他欺压同窗,横行不法,战某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徐尚书教子无方,该当警惕。”
“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徐有道仰天大笑道:“我儿若犯刑律,自有官府处罚,关于战将军何事?
阁下不过是军中将领。
徐某如何教子,还轮不到阁下说三道四。
今日你不请自来,擅闯徐府,徐某定要参上一本。
徐某掌管刑部,这书房内有多少机密文件,岂是谁都能来的?”
徐有道义正词严,据理力争,已然为战英罗织了罪名。
就算对方是军中武将又如何?
不过是个耿耿武夫而已。
他徐尚书也不是吃素的。
战英扫视了桌案一眼,冷笑道:“擅闯尚书书房,偷窥机密文件,好大的帽子。”
随即掏出“镇抚使”腰牌,亮在手中道:“将军战英,的确管辖不了六部尚书。
但战某有这个,可不可以?”
“北林卫镇抚使?”
徐有道看到这块三指宽的黑牌,顿时像被迎头重击一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他可以不理会军中将领。
但北林卫身份特殊。
那是直属于燕王的眼线爪牙,行事狠辣无比。
所有官员无不谈之变色。
被北林卫盯上,轻则不明不白,命丧诏狱,重则抄家灭门,家破人亡。
就算六部尚书也不例外。
而战英能有这块腰牌,他丝毫不觉怀疑。
以对方受信任的程度,多半是燕王亲自赐予的。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颤声道:“战......战将军,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不知将军今日登门,可是要......传唤徐某?
徐某对王爷忠心,天地可鉴啊。
请将军宽限半个时辰,让徐某交代一下后事。”
“不用了,”战英见把徐有道吓住,平静地收起腰牌道:“今日战某登门,只是要告诫一下徐尚书,要好好约束儿子。
不要让他再胡作非为,败坏徐尚书名声。”
“就......就为这点事儿?”
徐有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前锋营主将亲自出马,而且还有北林卫镇抚使的身份,只是让他管教儿子。
这多少有点杀鸡用牛刀之嫌。
“徐某一定对犬子严加管教,定不再让他胡作非为。”
“既然如此,战某告辞!”
战英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回身道:“战某前来之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若不然,下次便不是告诫,而是邀请徐尚书进诏狱了。”
“不敢,不敢,此事徐某烂肚子里,绝不会让他人知道。”
徐有道赶忙跟在后面赔笑。
战英走房顶离开。
徐有道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被冷汗湿了一大片。
“来人,把少爷叫来!”
“是!”
不一会儿,徐剑南便得意扬扬地走了进来,“爹,你是不是想到惩治那两浑蛋的办法了?
不过是收拾两个平民百姓而已。
也不用专门把我叫来吧。”
他不以为意,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子,咬了一口。
“啪!”
徐有道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到他的脸上。
他口中梨子喷了出去。
这一巴掌,把他彻底给打蒙了,脸颊火辣辣的发木,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爹,你干啥?为什么打我?”
徐剑南急道:“我刚刚回来,又没做什么错事。”
“你还没做错事?”
徐有道气得七窍生烟道:“我们徐家,差点就毁在你手里,你还敢装无辜?”
“我怎么了我?咱们徐家,家大业大,你又是刑部尚书,怎么就毁我手里了?”
徐剑南据理力争。
徐有道不能跟儿子明说,从旁边拿起顶门的木棍,怒道:“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老夫送你去书院读书,你却飞扬跋扈,欺压同窗,老夫定不饶你。”
“爹,您这是怎么了?”
徐剑南边逃,边辩驳道:“欺负同窗算什么?
上次就算打死了人,也没见你这么生气。
今天儿子是被人打了,回家又被你打。”
“少废话,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徐家早晚受你拖累。”
徐有道一棍子抽在儿子的腿上。
徐剑南没想到老爹真打,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徐有道棍子雨点一般落了下来,把徐剑南打得左右翻滚,死去活来......

林舒散学,从书院步行回家。
快要到村口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身穿官服的差役拦住了他。
差役拿出一张纸,上面用毛笔画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形象,问道:“见过这个人么?”
林舒看了看。
虽然画像比较简陋,但看得出来,那画像上之人十分美貌。
林舒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差役道:“这是官府逃犯,若是遇见,马上报官。
若是窝藏,与案犯同罪。”
林舒好奇地问道:“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犯了什么大事?”
“你少管,”差役粗暴地道,“见到之后,马上上报便是。”
“这个罪犯叫什么名字?”
“韩妙云!”
两个差役大摇大摆地走了。
姓韩?
难道是韩学子的妹妹?
林舒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那韩学子的妹妹,不是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
怎么会成了逃犯?
他抛弃这不靠谱的念头。
回到茅草屋,见到几天不见的老爹,倒也亲切。
林镇北道:“一路跑回来,累了吧。
你娘已经给你烧好了热水,洗个澡,然后吃饭。”
林舒饥肠辘辘道:“饿死了,先吃饭。”
林镇北坚持道:“先去洗澡,要不然没饭吃。”
林舒不知道老爹又抽什么风。
但是看到对方砂锅大的拳头,只能妥协。
娘亲已经烧好了热水,倒进柴房的木桶里。
林舒来到柴房,关好门,脱了衣服。
用水瓢舀水冲洗。
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猛地一回头,只见柴门缝里,露出两只眼睛。
“什么人?”
林舒大怒。
自己又不是美女。
哪个变态,竟然偷看自己洗澡。
随着他一声大喊,木门扑通一声,被推倒了。
林镇北萧素素夫妇,尴尬地站在门前。
“爹,娘,你们干什么?”
林舒赶忙拿衣服围在腰间。
林镇北萧素素已经看清楚,儿子右臀上有磕醒目的朱砂痣。
这颗痣,连儿子本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夫妇晓得。
所以,也就排除了其他人冒充的可能。
想想也是可笑。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连亲生父母都分辨不出来。
林镇北干笑了笑道:“你我是父子,就算同浴又如何,看看怎么了?”
萧素素也没好气地道:“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娘什么没见过,你倒害羞了?”
“你们懂不懂隐私?”
林舒感到无语。
林镇北萧素素一溜烟地跑了。
林舒他这才重新关上门,洗完澡,然后去吃饭。
晚饭是娘亲亲手所做,做得非常可口。
吃完晚饭后,林镇北突然问道:“听战英说,你在书院跟人起了争执?”
“是,那人叫徐剑南,是咱们北燕刑部尚书徐有道的儿子。”
林舒说完,本来以为老爹会大吃一惊,再把他揍一顿。
毕竟一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去招惹尚书之子,简直是自己找死。
说不定还给家族带来麻烦。
没想到,老爹听完却很平静,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就去找战英。
本......我当年带他走南闯北,像亲儿子一样,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他一定能帮你。”
“好。”林舒点了点头。
趁着天还没黑透,他来到隔壁战英的茅草屋。
战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但是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桌凳上一尘不染。
“小舒,快来坐。”战英很热情。
“阿英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秘密身份?”林舒劈头便问。
战英愣了愣神:“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普通农家青年,怎么会内家功夫?”
林舒疑惑道:“而且你那天打了书院护卫,什么事都没有。
连护院执事见了你,都很害怕的样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战英没想到林舒观察得这么仔细,于是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得没错,其实,我早已加入北林卫,成为他们的密探。”
“难怪,”林舒道,“看来我爹让我来找你,是找对人了。”
“林大叔让你来的?”
“是啊。”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战英拍着胸脯,正义凛然道。
林舒想了想道:“我跟徐剑南有过节,你已经知道了。
今天他又找山长来刁难我,看来不除掉他是不行了。”
“你想杀了他?”战英道,“他虽然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有点棘手,但也不是不行。”
“我是想杀他,但我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绝不会用暗杀。”
“什么正大光明手段?”
“那徐剑南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杀他十次都不多,只是我知道的,便有韩家灭门案。”
林舒将自己猜测的韩家灭门之事,详细叙述一遍,然后看着战英道:“你既然是北林卫密探,要是证据坐实,能不能将徐剑南绳之以法?”
“当然能,”战英道,“他老爹就算是刑部尚书,但我们北林卫直属燕王管辖,跟六部无关。
只要有真凭实据,然后报上去,那姓徐的就死定了。
可你说的那些都是猜测,不能作为证据。”
“所以我便来找你嘛,”林舒道,“要想拿到真凭实据,倒也不难。
他做出这等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之事,定然漏洞百出。
只要找到一个漏洞,顺藤摸瓜查下去,就能拿到证据。”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漏洞?”
战英是个武将,对探案不怎么擅长。
林舒道:“咱们先去找到燕京府衙的仵作。
这么多人非正常死亡,一定会经过仵作验尸。
先看看从仵作那里,能不能找到线索。
之前我还担心,怎样能让仵作讲出实情。
既然你是北林卫密探,那就好办了,可以直接逼问。”
“审问的事交给我,”战英拍着胸脯道,“我们北林卫最善于刑讯逼供,千刀万剐之下,没有撬不开的嘴。”
“靠谱,”林舒翘起大拇指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是书院旬假。
林舒便约了战英,一起去见燕京府仵作独孤阳。
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一座远离村落的宅院。
整座宅子孤零零立在旷野里。
大门都是黑色的,看起来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徐剑南有钱有势,在书院内可谓一呼百应。
他的一众小弟,纷纷对着林舒指指点点,怒斥林舒偷了银票还不承认。
只不过大家见过林舒打人的场面。
所以这些人也只敢放嘴炮,却不敢上前。
徐剑南早有准备,回头问侍从道:“本公子已经报官,官府衙役怎么还不来?”
林舒冷笑了一下道:“连报官都提前,你这栽赃陷害,还能做的更假么?”
徐剑南凑到林舒近前,得意洋洋小声道:“你人赃并获,这次看谁来救你!
谁让你不识抬举,还多管闲事。
去府衙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你这穷鬼,休想活着从那里面走出来。”
林舒翻了翻白眼道:“咱俩还不知道谁要进大牢。”
“你就嘴硬吧,”徐剑南倒退两步。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哗啦铁链子响。
“闪开闪开,燕京府衙办案!”
有两个穿着官差服饰的衙役,手中拿着抓人的铁链,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人群赶忙让开一条路。
徐剑南冲着林舒一指道:“就是他偷了本公子银票。
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
赶紧把他抓起来。”
“有人证是吧?”其中一个衙役笑着道,“徐少爷放心,人犯到了我们手里,定能为您讨回公道。”
“按大乾律,若主动认罪,判劳役十年。”
“若拒不认罪,那便打到认罪为止。”
这些衙役虽然是归府衙管辖。
但在探案上,却归刑部直辖。
徐剑南乃是刑部尚书之子。
所以,府衙所有衙役,全都供着他。
既然徐公子想要整治这个寒门少年,那就直接往死里整便是。
衙役们抖了抖手中铁链,准备往林舒头上套。
林舒全身戒备,心中思忖对策。
其余同窗学子,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为林舒惋惜。
毕竟大部分人心里都明白,徐剑南这是在故意栽赃陷害。
但慑于对方权势,却没人敢出来主持公道。
“哗啦!”
衙役手中铁链向林舒头上套过去。
林舒头一歪,身手敏捷的将铁链抓住。
衙役愤怒的喊道:“哎呦,拒捕,罪加一等。
都闪开,小心刀剑无眼。”
说着,他随手将腰间钢刀拔了出来。
看热闹的学子吓得连忙躲得远远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的北林卫冲了进来。
“北林卫办案!”
“闲杂人等,全都让开!”
这一声喊,让所有听见之人,全都噤若寒蝉。
北林卫在燕国凶名在外,任谁听了都胆战心惊。
身穿飞鱼服和绣春刀他们,尤为显眼。
大家见了都跟见到阎罗王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这么多北林卫同时出马,定有大事发生。
这时,北林卫已经将徐剑南和两个衙役包围在中间。
徐剑南也算见过世面,一看那领头之人,赫然正是指挥使王轻侯。
此人冷面冷心,令人闻风丧胆,有十殿阎罗之称。
北燕官员戏称:“宁碰阎王,不碰老王,”便是对他恐惧的真实写照。
此时王轻侯端坐在马上,扫视众人一眼,凛然问道:“谁是徐剑南?”
徐剑南听到点自己名,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料想也躲不过去,伸出右手小声道:“我......我便是,我爹是大燕刑部尚书。”
“带走!”
王轻侯命令一声。
立即有北林卫士上前,一脚将徐剑南踹倒,然后捆起来。
徐剑南又疼又怕,杀猪一样地尖叫道:“干什么,我爹是尚书,凭什么如此对我?
我要见我爹。
快去告诉我爹!”
那两个衙役级别太低,根本不认识王轻侯,大着胆子小声道:“这位真是刑部徐尚书家的公子。
是否能通融一下,报知徐尚书再说?”
“燕京府衙役?”
王轻侯问了二人一声。
待两人点头后,他直接摆了摆手道:“一起带走。”
北林卫军士一窝蜂的上前,将两个衙役也给抓了。
北林卫军士抓人,不像衙役那般温和。
他们先冲上去,一脚踹个半死,然后踏住,再行绑缚。
在外面尚且如此。
可想而知,被抓进了北林卫大牢,那才是九死一生。
这时候,战英突然来到林舒的身边,眨了眨眼道:“小舒,来得及时吧?”
“及时,太及时了,”林舒笑道,“再来迟一会儿,我就被抓走了。
北林卫出场可真帅。
阿英哥,我拜托你的事,怎样了?”
“什么事?”
“你不会忘了吧,我也想加入北林卫啊。”
“可马上就院试了,你最好先通过考试,取得秀才头衔再说,要不然林大叔培养你那么多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院试的事放心,宋夫子已经答应了,包我考过的。”
“既然这样,那我去给你问问。”
战英来到王轻侯马前,拍了拍他的小腿,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微弱声音道:“王指挥使,那位,也想加入北林卫。”
王轻侯向林舒这边看了一眼。
他作为林镇北心腹,当然认识林舒,于是也以极低的声音厉声道:“世子加入北林卫?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王爷答应的。”
“王爷答应?难道要让世子接替王某?”
“不是接替,王爷说,你考核一下,若世子真有这本事,就让他加入历练一下。”
王轻侯这才明白林镇北的意图,点点头道:“好吧,不急在这一时。
让我回去想想,该如何考核。”
随即他冲着所有人部下喊了一声:“回衙!”
北林卫来去如风,带着徐剑南和两个衙役呼啸离去。
只留下现场一众学子,吓得目瞪口呆,后心发凉。
一场对林舒的栽赃陷害,林舒毫发无损,飞扬跋扈的尚书公子,却被这么捆走了。
大家见战英跟北林卫一起来,而战英又对林舒如此亲和。
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
众人也对林舒的背景有所吃惊。
林舒回到家之后,便眉飞色舞地向父母介绍起今天之事。
尤其徐剑南被抓,让他感觉大快人心。
至少说明他的一番辛劳没有白费。
既解决了他自身危机,又为那枉死的韩氏一家报了仇。
林镇北夫妇微笑不答,只是随口应付。
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请问,这是林公子家么?”

“大郎,起来把药喝了!”
林舒慢慢睁开眼睛,记忆如雪片一般飞来,与原身融合。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方土炕上。
土炕边,穿着古代粗布服饰的母亲,正端一碗药看着他。
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父亲,衣服上全是补丁,浑如一个老乞丐。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
窗户上结着蛛网,土坯墙上的裂缝,比手指还宽。
一只老鼠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四处打量一番,摇头含泪离去。
穿越了?
什么鬼?
林舒气的差点蹦起来。
他本是隶属于华国某神秘部队的顶级特种兵。
昨天完成任务之后,正准备退伍好好享受人生,临行前跟战友喝了顿大酒。
没想到竟然促成了穿越。
这具身体原主也叫林舒,十六岁,是大乾王朝,北燕国人。
他是家里的独子。
家里全靠老爹以贩货为生。
原身昨天参加学堂组织的院试押题测试。
前身胸无点墨,什么都不会,压力太大,在考场上头疼难忍,竟然把自己吓死了。
由此也给了他的魂穿的机会。
“连考试都能吓死,这家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封建科举害死人呐。”
林舒心里忍不住吐槽。
在融合完原主记忆之后,林舒暗自盘算,当今阶级不稳,战乱频发,是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
因此,他这身硬功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而且这大乾王朝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
不止没有唐诗宋词,连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没有。
这更给了他无限的操作空间。
“大郎,把药喝了。”
萧素素抱着他,把药送到他唇边。
林舒感受着母爱,接受了这个身份。
虽然这个家一贫如洗,原主懦弱胆小,但好歹父母恩慈,一直在用血汗培养他。
比起前世无人可依靠,全靠自己打拼,要好多了。
他接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药,差点干呕出来,皱着眉头道:“爹,这是哪家赤脚郎中开的药,好苦!”
“乖儿子,良药苦口嘛,快喝。”
林镇北上前,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该死的御医,配药加多了吧?
为了把这碗万年人参汤,伪装成普通草药汤,这是加了多少黄莲?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手握雄兵三十万,镇守王朝北境的......大乾王朝北燕王!
虽说位高权重,但过得却不如人意。
他长子林密,心理扭曲,总觉得自己是女人,最终咔嚓自己一刀,由长子变成了长女。
次子林昭,胆小懦弱,肥胖贪婪,因为畏惧上战场,装作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
按照大乾规矩,藩王子嗣之中,只有公主亲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王位。
林镇北已经练废了两个号,于是又向朝廷求娶了现在的妻子,黎阳公主萧素素,生下儿子林舒。
他已经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林舒这个小号身上。
要是三个儿子都废了,祖宗棺材板估计都能气的掀起来。
他通过对两个儿子的失败教育,反思自己,觉得是太过骄纵宠溺之故。
世间早有古训,“寒门出贵子,穷养儿子富养女。”
于是他痛定思痛,伪装成贫民百姓,从小跟儿子生活在民间,进行“穷养教育”。
好在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经过这么多年的教导,也算小有成效。
幼子林舒没像他那几个兄长,至少仁慈善良,孝顺父母。
但是,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燕王世子,这些还远远不够。
想要扛起北燕军队,学识肯定不能太差。
可这小子死活油盐不进。
学堂里先生教的学识,都像是喂了狗一样。
无勇无谋,将来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北燕王?
此时,林镇北看着儿子乖巧的把药喝完,脸上流露出沉重的表情。
对儿子的培养,任重而道远。
林舒过了好久,才把口中苦味消化掉,突然道:“爹,咱家反正都这么穷了,不如上山当匪,起义造反吧?”
林镇北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道:“别胡说八道,你要造谁的反?”
林舒道:“当今朝廷腐朽不堪,贪官污吏横行,丞相把持朝政,那傀儡皇帝十几年不作为,咱们就造他的反。”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臭小子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若是换了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林镇北杀个血流成河。
虽然朝廷问题严重,但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那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如今孤掌难鸣,只能先自保,好好培养他这位继承人。
林镇北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以后不许乱说,刚吃了药,睡一会儿吧。”
说完,给林舒掖了掖被子,冲萧素素使个眼色。
夫妻二人向草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舒看着爹娘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家太穷了,要想改变眼前困境,得先搞点钱。
......
林镇北进入卧室,拴好房门。
他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确定没人跟过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掀开床板,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向下通道。
夫妻二人慢慢走下去。
下行几百台阶,出现一座装饰华美的地下宫殿。
林镇北坐在高高的丹墀之上,沉吟着自言自语道:“小舒怎么会在院试之时晕倒?”
此时,他脸上不复方才亲和之相。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威严面孔,令人不寒而栗。
萧素素坐在旁边,缓缓道:“北林卫已经查过,当时并无他人接触小舒。
或许是因为院试考题太难,他惧怕考不好,所以......”
“你是说......咱们儿子是被吓晕的?”
林镇北有些皱眉。
随即叹口气道:“想来也是,以他现在学识,想要通过院试也难。”
“要不直接把他送进翰林院?”萧素素道。
“去那儿干嘛?混翰林资历?”
林镇北哼了一声道:“孤长子、次子为何如此不堪?
皆因自幼对他们保护太过,未受挫折之故。
对小舒,决不能再如此。
从明日起,该逼迫他加大读书力度了。”

翌日。
一名负责暗中保护林舒的北林卫匆匆来到破院。
“王爷!世子他......”
林镇北见到护卫的神情,心中一惊,急忙问到:“吾儿难道又病倒了?”
“不是,世子他今日不仅没去学堂,还把王爷发布的悬赏榜给揭了!”
过几日便是大乾太后寿诞之日。
林镇北作为女婿,早就在边城内寻找能人文士,悬赏千金做一首感谢母恩之诗。
没想到这混小子,竟然把悬赏给揭了。
“我看他是烧昏头了!”
林镇北抄起一旁的烧火棍,刚要出门,就见林舒带着悬赏令回来了。
“兔崽子你还敢回来?”
“敢不去上学,翻天了你。”
林镇北抬起烧火棍就冲着林舒过去。
“卧槽,爹,我就是不想去学堂,你至于么?”
“还至于么,你爹我掏光家底供你去读书,你说不读就不读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院试了。”
“十年了,你都学了些啥?将来如何继承家业?”
林舒一边跑,一边抽了抽嘴角。
继承家业?
继承这四处漏风的小破房子吗?
“爹,你听我解释。”林舒道。
“北燕王那大傻子,悬赏千金要人作诗,这是白给的钱呀!”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懂个屁,我......人家北燕王要的是上乘佳作,你当那么好作吗?”
“整个大乾国,一年能出几首佳作?”
“爹,我也能做啊,这题我会,你等我。”
林舒说着,一溜烟跑回了屋内。
没一会,他拿出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什么。
“爹,我真没骗你,你把这首诗卖给那北燕王。”
林镇北看着自己儿子说的跟真的一样,下意识接过那张纸。
只见纸上,张牙舞爪写了几行字。
顿时,自嘲了一番。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瞅瞅你写的,这也能叫字?”
“咳咳,字是意外,爹你读读看啊。”
林舒被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好,今天我就看看,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嗯?”
看完这四句,林镇北愣住了。
“当啷!”
丢下手中的烧火棍,两只手捧起那首诗,仔细端详起来。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看完最后这一句,林镇北像是成了泥塑一般,呆愣在原地。
“儿啊......”林镇北瞪着眼睛,满头雾水道:“这首诗词是自己做得?
“那还有假?”
见老爹惊成这个样子,不由一阵得意,林舒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林镇北喃喃自语道:“这......真是我儿所做?”
“傻儿子开窍了?”
林镇北虽然是位军功赫赫的王爷。
但岳母大人酷爱诗词曲赋,所以他自身文学修养也不低。
自然能看出这首诗的潜力。
他悬赏之后,诗作也收到不少,虽称不上佳作,但都还不错。
只是跟这几句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说不堪入目也不为过。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以寸草心,比作童子,以三春晖,比作母恩,绝妙至极。
将这首诗的意境,拔高了一个层次。
若是把这首献给太后,老人家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
“你刚刚这首诗叫什么?”林镇北突然问道。
“嗯......《游子吟》。”
林舒慢慢走到父亲身前道:“爹,我不止能做这一首,还能做其他的。
以后我靠卖诗就能养家,所以不用再去学堂了。”
听见这话,林镇北脸色一变,沉声道:“就算你偶然能写出这一首好诗,也不能张狂?
你以为你能才如泉涌,源源不断写出好诗?”
“爹,真的,不骗你。”
“不妨再出一道题目。”
“再出一道?”
林镇北突然想起来。
他那个连襟南楚王,当初花大价钱请人填了一首词,吹嘘在战场上如何奋勇杀敌。
那位填词之人的水平,当真也不差。
所填的词,立即名动天下。
谱曲之后,大街小巷为之传颂。
后来传入皇宫,乾武帝听到乐女唱后,龙颜大悦,感叹南楚王之威武。
当场赏赐了许多武器铠甲,粮草辎重。
此事令林镇北耿耿于怀。
在北燕、南楚、东齐、西秦四大侯国中,北燕面对的北方敌人最强。
但他们一直守卫帝国北境,独立承受草原游牧民族冲击,没放一个异族人进入中原过。
而南楚面对敌人实力最弱,但却叛乱不断,动不动就会有南蛮入侵,祸害百姓。
到头来,南楚王仅仅因为一首词,就在皇帝心中成了大英雄。
而他北燕王所做的功绩,却无人知晓。
这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林镇北沉吟片刻道:“我听小道消息说,咱那大名鼎鼎的北燕王还打算找人给自己作诗,你要是能作一首颂扬之诗词,你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林舒道:“北燕王那老儿十几年不理朝政,定是在后宫沉溺酒色,有什么可颂扬的?”
林镇北气的连连咳嗽起来。
老子十几年不上朝,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臭小子?
“一派胡言,”林镇北瞪眼道:“你做不出来,也不许瞎说。
这十几年来北方异族不敢大举南顾,你以为他们是变良善了么?
还不是惧怕北燕王和麾下那支铁骑?”
林镇北正色道:“听说北燕王悬赏的是五万两银子。
“多少?五万两?”
林舒咬着后槽牙道:“那老儿可真有钱。
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那五万两银子,一定都是老儿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且赚来替他花花。”
林镇北听掉钱眼里的儿子张口“老儿”闭口“老儿”,手掌难免又有些痒痒。
岂不知,儿子口中的老儿,就站在他面前,还是他亲爹。
林镇北扬起砂锅一样的拳头怒道:“身为北燕国民,私自诋毁大王,是要杀头的。
你要是不想活了,老子先把你打死,别连累家人。”
林舒赶忙笑道:“我骂的是北燕王,又不是骂您。
您是我亲爹,必然不会去告发我。
看在五万两银子的份上,我且昧着良心,给他填一首词。”
说完捡起一块木炭,在地下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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