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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全文

下饭小当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槿宁挑了挑眉,反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当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奴么。”只一句话,便戳破了谢沐瑶的傲慢,也让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怒火。这些人本就对谢沐瑶不满,这会谢槿宁以‘家奴’一词比喻,更是让他们心怀不满,根本没人再管她为何蒙面。谢沐瑶也不傻,自然知道谢槿宁在挑拨,她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槿宁。相比之下,谢郢川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他似是意识到谢槿宁不好对付,便说道“我等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谢槿宁瞧了眼谢郢川,心中冷笑,这副爱妹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这话等于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明里暗里在说是她谢槿宁污蔑他们。谢沐瑶有人撑腰,这会自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等着看谢槿宁笑话。谢槿宁浅笑一生...

主角:谢槿宁祁晏安   更新:2025-03-13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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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祁晏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下饭小当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槿宁挑了挑眉,反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当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奴么。”只一句话,便戳破了谢沐瑶的傲慢,也让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怒火。这些人本就对谢沐瑶不满,这会谢槿宁以‘家奴’一词比喻,更是让他们心怀不满,根本没人再管她为何蒙面。谢沐瑶也不傻,自然知道谢槿宁在挑拨,她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槿宁。相比之下,谢郢川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他似是意识到谢槿宁不好对付,便说道“我等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谢槿宁瞧了眼谢郢川,心中冷笑,这副爱妹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这话等于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明里暗里在说是她谢槿宁污蔑他们。谢沐瑶有人撑腰,这会自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等着看谢槿宁笑话。谢槿宁浅笑一生...

《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谢槿宁祁晏安全文》精彩片段

谢槿宁挑了挑眉,反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当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奴么。”
只一句话,便戳破了谢沐瑶的傲慢,也让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怒火。
这些人本就对谢沐瑶不满,这会谢槿宁以‘家奴’一词比喻,更是让他们心怀不满,根本没人再管她为何蒙面。
谢沐瑶也不傻,自然知道谢槿宁在挑拨,她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槿宁。
相比之下,谢郢川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他似是意识到谢槿宁不好对付,便说道“我等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
谢槿宁瞧了眼谢郢川,心中冷笑,这副爱妹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这话等于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明里暗里在说是她谢槿宁污蔑他们。
谢沐瑶有人撑腰,这会自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等着看谢槿宁笑话。
谢槿宁浅笑一生,看着谢郢川说道“阁下说笑了,你二人不是君子,我自然也不是小人了。”
谢沐瑶被气得面红耳赤“你!”
谢郢川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莫做口舌之争。”
谢沐瑶也自知此刻最要紧的是找回璎珞,她看了眼谢槿宁,冷笑一声“你也去京城吧,好啊,别让我在京城遇到你。”
谢槿宁却是一笑,这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一直杵在一旁的刘掌事这会见气氛冷下来了,便开口道“呃,是这样的。”
“这位姑娘说她在船上遗失了一件贵重物品,不知兄弟可有见过。”
“没有。”
“哦,如此,那也不好再打扰客人休息,你们两个,送客人回去。”
刘掌事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弄得谢槿宁也愣了一下,但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刘掌事应该也是对谢沐瑶不甚满意,根本不想听她命令,搜查也就是做做样子。
毕竟,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丢了东西难不成还要别人兜底。
可谢沐瑶和谢郢川就不乐意了。
谢郢川当即就拦下谢槿宁“慢着。”
他看着刘掌事“掌事莫不是忘了,方才我同你说过的话。”
谢郢川说着,语气也冷了不少“难不成刘掌事是想引火烧身。”
谢沐瑶自然也看出了刘掌事并不是真心想查,她冷笑道“兄长,他们不想便算了,横竖等明日靠了岸,他们就算再不想也无用了。”
她说着,带着狠意靠近了刘掌事“只不过,若到那时再查,和现在就不是一回事了。”
刘掌事自然是知道失物的重要性,可他心里也知道底舱这三人虽然不露声色,却也是船主看重之人,实在令他难办。
在两人这样的逼迫下,他现下也不得不屈服。
刘掌事对着谢槿宁说道“那失物实在是贵重之物,我等也只能冒犯了。”
语罢,他便招呼了两个人“来人,搜身。”
一听到搜身,谢槿宁神经崩了起来,当即便说道“慢着!”
谢沐瑶本就觉得谢槿宁可疑,这会更是眯了眯眼“怎么,怕被发现?你现在朝我磕三个响头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谢槿宁淡声道“你就这么肯定在我身上?”
“你行事诡异,又是一个住在底舱的低贱之人,想来是缺钱得很,指不准看到贵重之物就生了歪心思,必定在你身上!”
“若是不在呢。”
“那我......”
“阿瑶!”
眼看谢槿宁激将法就要成了,再一次被谢郢川打断。她心中不由得生了些许无名火。
谢郢川对着谢沐瑶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敌意地对着谢槿宁说“只是为了证明阁下清白,何须咄咄逼人。”
谢槿宁冷声道“阁下倒是好大一张脸,凭何让我自证清白?”
三人争锋相对,看得刘掌事在一旁直擦汗。
真是怪了,去底舱那队人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他刚这么想,搜查底舱的一人便出来回禀“掌事,底舱没找到人。”
刘掌事闻言皱了皱眉,一旁的三人亦是面色各异。
谢郢川原本还因为谢槿宁的气势而有所顾忌,这会却是生了些许怀疑。
而谢沐瑶则是更加笃定了一样,直接就对着谢槿宁说“搜完若是不在你身上,我任凭你处置!”
语罢,他朝着刘掌事喝道“还不快搜!”
谢槿宁的确是在虚张声势,想通过给他们压力的方式,让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可底舱的消息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真是坑死了她。
刘掌事这会也不好再推辞“那,只好得罪了。”
他说完,就朝两个守卫使了个眼色。
谢槿宁知道这次避无可避,脑中已然在思考要不要先自爆女子身份。
而且,她身上还有那块玉佩......
“等等!”
“慢着!”
两道声音同时在船上响起。
谢槿宁愣了一瞬,抬头看向同她一起发出声音的人。
只见一女子站在船舱最高处,衣摆在风中飘摇着,那身上的衣料一看就绝非凡品,黑衣束发,一身劲装,给谢槿宁的第一感觉就是,像一只西北的野狼。
甲板上出了谢槿宁三人,其余众人皆俯身跪下行礼“见过郎主。”
郎主?商队首领?
谢槿宁惊讶地望着站在上面的女子,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
那女子抬了下手“起。”
她扫了眼谢沐瑶两人“两位贵客好威风,连我船上的人都要听你等号令。”
谢郢川见她言语犀利,立刻解释道“首领误会了,我等丢失了重要物件,此前已同掌事商量过,见此人可疑,这才想寻求掌事帮助,搜查一番。”
商队首领却是冷声道“两位贵人怀疑他人之前,是否应该先自查。”
语罢她便拿出了一串璎珞,那分明就是谢沐瑶丢失的那串。
谢沐瑶自然是愣神了许久,口中囔囔道“怎,怎么会......我分明认真找过了。”
“哦?”那女子挑了挑眉“贵客说这是自己爱重之物,却将它落在了床底的角落么。”
刘掌事察觉到了自家主子话语中的不悦,立刻接话道“这......贵人啊,你怎得没有好好查一下就在这嚷嚷呢…”

于是,当时的镇北大将军费尽心思求皇帝,让他带着姜百潼去边疆,远离朝堂。
后来他们之间应是达成了某种交易,皇帝终于松了口。
所以,姜百潼虽然是大燕的三公主,但她却从小随着她的外祖父在沙场上长大。
原本镇北侯或许只是为了保下外孙女的性命,可怎料姜百潼就像是天生的将星一般,在军营里越打越猛,十五岁那年带着一支百人不到的队伍,突袭了敌方的粮草。
那夜的一把火,直接烧灭了敌军的锐气,也烧出了她姜百潼在沙场上的威名。
前世谢槿宁第一次见到姜百潼的时候,她已然是手握三十万重兵的镇北大将军,亦是太子的死对头,与祁晏安比肩的‘乱臣贼子’。
那个时候,谢槿宁二十岁,距离现在两年。两年的时间,镇北侯去世,姜百潼变成乱臣贼子,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今夜的一切,或许就是转机。
谢槿宁瞧了眼底舱里两个乱臣贼子,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兴奋。
有点意思。
她从包裹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拿给姜百潼换上,然后又去外面要了一碗热水。
祁晏安则是坐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谢槿宁忙里忙后。
姜百潼换完衣服出来后,看到祁晏安正懒懒地倚靠在货箱上,他听到动静后,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此刻的底舱里只有姜百潼和祁晏安。
姜百潼全然不似方才刚被捞上来时的柔弱,周身莫名地散发着一股气场。
两人对视一瞬后,几乎是同时笑了一声。
“久仰。”
“久仰。”
话音刚落,谢槿宁便从外面端着碗热水回来,还带了个烤火的炉子。像是一只兔子进了狼窝一般。
她把热水递给姜百潼“姑娘,暖暖身子。”
姜百潼接过热水,全然不像方才同祁晏安争锋相对的模样,她捂着手,一脸和善地说道“谢谢。”
她一碗热水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不少。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叫阿财,这个是我哥,叫阿狗。”
祁晏安:?
姜百潼强忍着笑意,把碗放到了一边,抢在祁晏安前面说道“阿财兄弟好,阿狗兄弟好。”
祁晏安吃了瘪,只能皱了皱眉,靠着货箱没有说话。
姜百潼又道“两位兄弟叫我阿潼便好。”
谢槿宁点了点头“阿潼姑娘,大半夜的,你怎会一个人浮在水面上?可是遭遇了什么难事?”
姜百潼叹息一声“家中遭遇突变,我本想上京投靠我的舅舅,岂料中途遭遇流寇打劫,我一弱女子自然事拼死不从,只得跳进河中赌一把。这一晚上在我面前经过了三艘船,这是第四艘,我本以为都没希望了,没想到阿财救了我。”
她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点碎银子“阿财方才救我应是费了不少钱财,我随身携带的财物都被冲走了,只剩下这一点,还请阿财不要嫌弃。”
这些话显然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谢槿宁听着姜百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色如常地婉拒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银子阿潼还是留着傍身用吧。”
“那就谢过阿财了。”
谢槿宁点了点头,垂眸思量着,这一时应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既然姜百潼要上京,接下来还有两日的时间,她还有的是机会。
不过......
谢槿宁瞧了眼从刚才开始就撑着脑袋,一言不发看着这边的祁晏安。
这人方才不知什么时候上的甲板,这会目光中又好像带着探究看着她,却一句话没说,以谢槿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必然是憋着什么坏。
绝对有鬼!
祁晏安扬了扬眉梢,收回了目光,十分坦然地躺了下去,合上眼睛睡觉。
一时间探不出什么,谢槿宁也只好作罢,盖上毛毯闭眼睡觉,可她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闪过一个画面。
前世她死的那个雪夜,谢沐瑶说了一句她听不太懂的话——
“姜百潼这个女主,也不过尔尔。”
女主是什么?
谢槿宁带着疑惑,翻来覆去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想明白,在疑惑中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了过去。
兴许是在甲板上透了许久气的缘故,谢槿宁一夜好眠,再没有被晃得醒过来。
翌日清晨,船身忽然猛烈地晃了一下,这才将谢槿宁晃醒,底舱里竟然也空无一人,她立刻坐了起来,推门出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拿早膳回来的姜百潼。
“阿财,你醒了。”她笑着把手中的饼馕还有豆浆递给谢槿宁“给,早膳。”
谢槿宁礼貌一笑,接过东西,却没有马上吃,而是瞧了眼外边“这是到永州了吗?”
姜百潼啃了口饼“嗯,对。”
谢槿宁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祁晏安躺过的地方“阿狗去哪了?”
“不知道,我早上出去的时候他还在的。”
谢槿宁眯了眯眼,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祁晏安屁股后面还跟了不少追杀他的人,所以从登船开始,他基本没怎么出去,就连一日三餐都是谢槿宁出去拿回来,今日竟然自个出去了。
船停在永州,难不成......他下船了?
那他下船是有事要办?还是......半路跳船?
“阿财,你不吃早膳吗?”
谢槿宁回过神来,瞥了眼姜百潼,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早膳。
“我还不饿,我先出去如厕一下。”
她说完,便出了门,直直走到甲板上,领了个饼。
经别人手的吃食,谢槿宁怎么会放心。
她啃着饼,目光往码头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在船上逛了一圈,没有看到祁晏安的身影。
难不成真的半路跳船了?
谢槿宁了解祁晏安的脾性,却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索性懒得管了。
她转身就要下楼,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瞳孔微缩,条件反射般迅速背过了身子。
“兄长,幸好你说服了领队,我们才能上这艘船。”
“嗯,相国府的信物自然好用,不过为免节外生枝,这几日还是少出门。”
只见楼梯下面一男一女有说有笑交谈着,正往上面来。
谢沐瑶!

外面可都是盯着祁晏安的人。
况且,谢槿宁前世可是见过祁晏安多么纵情纵欲的样子,这会心里暗暗吐槽祁晏安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狗样子。
祁晏安被谢槿宁的话噎到了,自动闭嘴。
气氛有些微妙,谢槿宁瞥了眼祁晏安,随口问道“与公子也算相识,在下谢槿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姜容与。”
谢槿宁瞧了眼面不改色的祁晏安,没有做声。
容与她倒是知道。前世的时候,祁晏安曾拥揽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之上写下了他的表字,便是容与。
至于姜......
好像是她母亲的姓氏。祁晏安这是恨极了他的父亲啊。
祁晏安则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毛毯,将金疮药收了起来,靠在墙上休息。
谢槿宁瞧了眼闭上眼的祁晏安,交代了句“我明早还要去办件事情,你先上船,若是到了出发的时间我还没到,帮我拖延一二。”
祁晏安仍旧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应了声“嗯。”
翌日
天边的光线刚透进漆黑的阁楼,谢槿宁便醒了。
她瞧了眼尚在睡梦中的祁晏安,一时有些恍惚。
谢槿宁的耳边传来街上百姓出早市的一两声声响,当即回过神来,掀开毛毯,留了一个斗笠给祁晏安。
她把阁楼的路口掩上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然后把梯子收到了一边。
梯子摆在中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祁晏安是习武之人,不用梯子也能下来。
谢槿宁戴上了斗笠穿梭在了清晨的长街上。
她的亲生母亲盛仪是怀远侯长女。当年,盛仪临终前给的那枚玉佩,是先帝赏赐给怀远侯的物件。
那玉佩传言是玉雕大师以羊脂白玉所造,独一无二,因此也成了她认祖归宗物件。
可那王二婆贪心,到了兰溪镇后,就将那玉佩典当给了当地的店铺,所以就连谢沐瑶也不知道这事。
这些也是后来她的继母来接她的时候,告诉她的事情。所以,眼下她若是想上京认祖归宗,就必须赎回玉佩。
天色已然亮了起来,兰溪镇上有不少人是从北坡来做生意的,谢槿宁捂好了斗笠上的白纱,凭着前世隐约的记忆,寻找着典当铺。
前世在渝州的时候,谢沐瑶为了身份不泄露,将她嫁给县老爷做妾,日日关在那一方院子中,在北坡她都少有出门,何况是在兰溪。
所以,谢槿宁这一找,真真花了不少时间,最后实在找不到,只能拉着个当地人询问,
这才知道自己走了反方向。
那当地人给她指了一条路后,谢槿宁下意识就转头看了过去,连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了她斗笠上的白纱。
她谢过那当地人后,便往回走了。
殊不知,在她走后没多久,那当地人便遇上了两个官兵。
那两个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拦住了那当地人“见过这人没有!”
那当地人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被官兵突然拦住先是被吓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那画像,越看越眼熟。
“这人......这人我好像见过,就在刚才,他还问我这里的何氏米铺在哪呢。”
其中一个官兵问“她穿什么衣服?打扮什么样?”
“头上带着斗笠,不过,这画像怎么像是个女子?那人分明是个男子啊。”
那两个官兵也半信半疑的,最后还是收了画像,朝着那人指的地方去。
谢槿宁之所以没直接问典当铺的路,是因为自己逃跑一事早晚会被发现。
到时候查起来若是将她去过典当铺的事情泄露给了谢沐瑶,自然便会查到玉佩一事,那就是给谢沐瑶留了早做准备的时间。
而她会问何氏米铺,是因为当年她的继母带她乘着马车去过典当铺赎玉佩。她下车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开在典当铺对面,那家盘了半条街的何氏米铺。
这对当时经常被县夫人还有各房妾室折磨得有上顿没下顿,这辈子没见过一碗完整米饭的谢槿宁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冲击。
那个时候的她最大的念头就是一辈子住在那家米铺里,只求温饱。
此刻的谢槿宁站在何氏米铺前,只瞧了一眼,转身往典当铺里去。
大仇未报之时,往事皆为不可追,来日必将光明灿烂。
“店主,你们这有没有上好的佩饰能买。”
那店主正算着手里的帐,头都没抬,拿起旁边的一个盒子就摆在谢槿宁面前。
“都在这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中意的。”
谢槿宁瞥了盒子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银钞放在店主面前“不要拿这些破烂,给我看上好的。”
那店主看到银钞,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了眼谢槿宁,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接过银钞,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拿下了几个首饰盒子,看起来里面都是单独装的些贵重物件。
店主将盒子一一打开,摆在谢槿宁面前“这些都是上好的器料打造的物件,发簪,步摇,玉佩,禁步都有,客官瞧着有没有满意的。”
当然没有。
谢槿宁不想废话,直接又拿出一张银钞“老板,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把你们这最好的拿出来。”
那店主这回没有接银钞,只笑了一声“哎呦客官,你花这大手笔,是要自己用还是送哪个贵人啊。”
“与你无关,你只管拿最好的出来,若是有我相中的,钱不是问题。”
那店主是个老油条,对着谢槿宁说“客官好大的胃量,我这店铺开了二十年,自然是有好东西的,可这好东西自然是稀世珍宝,若是只有这两张银钞,我可是不愿割爱的。”
眼下已是巳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谢槿宁不想再拖,但见这店主是个滑头的,只能和他拉扯一番。
“你这是看不起小爷?拿!爷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店主倒是被谢槿宁这自信的威严震住了,摸了摸胡子,便转身去了柜子后面拿东西。
谢槿宁站在外面等,目光落在外面人越来越多的街道,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多了起来。
这个时辰,县令府就算是昨晚睡死了,也该清醒过来了。

那匕首是商队领头卖给谢槿宁的,商队常年受盗匪侵袭,所制成的匕首自然是锐利得很,刀身还有三个放血口。
此刻的王二婆只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身首好似分离又藕断丝连着,鼻咽相连的呼吸也逐渐被鲜血所覆盖,窒息感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谢槿宁的脸上从一开始起杀心的冷峻,到如今嘴角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从王二婆叫住她开始,她的想法就是杀人灭口,没有一点犹豫。所以她出手的时候,就是朝着必死的地方捅。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王二婆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微弱的呼吸,穿梭在喉间鲜血的间隙。
谢槿宁将她按在了草堆上,附在她耳旁。
“我本想饶你一命,可你挡了我的路,那你就”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享受的意味“去死。”
十五年毒打虐待,两年地狱般的县令府生活,前世种种,便在今日了结。
王二婆只残存着微弱的意识,整个人置身黑暗之中,已是处在极大的恐惧之中。而谢槿宁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更是让她整个人颤栗,一时呼吸不上来,断了气。
因着王二婆方才的叫声,隔壁巷子好像有官兵的搜查的声音传来。
谢槿宁把王二婆的尸体还有沾血的斗笠藏进了草堆里。
谢槿宁起身欲走,却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竟沾上了几滴血。
旁边巷子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要拐过巷子过来了。
谢槿宁神色镇定地从路边摸了把泥土,往沾血的地方抹了两下。
然后谢槿宁又抓起一把灰,往自己的脸上抹,再把头发弄得散乱一点,面色如常地往前走,正好遇上了盘查的两个官兵。
那两个官兵只瞥了一眼谢槿宁,见她身上沾满尘土,有些嫌弃地往旁边避了一下。
“唉你干嘛推我。”
“你没看到刚才那人身上脏的呦,官爷我这身衣服可是新做的,可别脏了。”
“切,你说咱们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戴斗笠的人,莫不是被刚才那人诓了。”
“谁知道,找着呗。”
......
午时的阳光正好,洒在了巷子的尽头,谢槿宁头也不回地,从阴影里往前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阳光里,而身后的草堆永远落在了黑暗当中。
码头
祁晏安这会已然换下了那身紫袍,穿上了粗布麻衣,俨然成了个乡野小伙的模样。
他坐在货箱上,目光扫过码头上逮着人就抓的几个官兵,目光微眯。
领头身边的二把手望着码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喂,你家弟弟也太慢了吧,这都过了约定时间了。”
也就是一瞬,祁晏安便摆出了一副十分和善的样子,对着眼前的男人笑脸相迎“刘掌事莫急,我家弟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请再宽限一些时间。”
刘掌事十分不耐烦,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说道“得得得,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这都过了一刻时间了。我让人收锚准备开船了,你那弟弟自求多福吧!”
语罢,他转头便朝旁边的人吆喝道“准备开船!”
祁晏安脸上仍是挂着波澜不惊的笑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谢槿宁这会正躲在角落里,但她眼下的处境有些不妙,镇上的几个官兵还好说,她抹两下脸就混过去了。
可码头这显然就不同了,县老爷应该是为了防止她从水路跑,出了渝州可就再找不到她了,所以码头上的官兵只要觉得相似就抓回去,这就麻烦了。
而且......
这会一队官兵正好巧不巧地朝她这边来。
她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看着停在码头被阳光照耀得金光闪闪的船,眼底透着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十步,九步,八步......五步,四步
“轰——”
谢槿宁的匕首都举了起来,却被码头上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那队官兵也被声响吸引了过去。
“谁打的本官爷!”
“还有谁打你,你就是想乱抓人回去交差,还把我货弄倒了!”
原来是一个官兵在逮人的时候把旁边垒好的货物弄倒了,这会双方矛盾激化,陷入了更大的争执当中。
谢槿宁只瞟了一眼,就立刻朝船只跑过去,迅速跳上了船。
刘掌事本来见一盏茶的时间快过了,都要收锚了,却在最后一刻见谢槿宁像只矫健的野猫般跳上了船。
他扫了眼谢槿宁“嘿呦,算你走运啊。”
“启程!”
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船只缓缓离开了码头,也离开了谢槿宁的噩梦,船只顺着运河,开往京城的方向。
码头上争吵不休,可这与谢槿宁再无关系了。
靠在货箱上的祁晏安悠悠道“弟弟,你太慢了,得亏我们刘掌事宽容,推迟了时间等你。”
谢槿宁这才收回了目光,瞥了祁晏安一眼,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对着刘掌事行了个礼“是阿财误事了,阿财谢过掌事。”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碎银子“这是阿财的心意,还请掌事莫要怪罪。”
刘掌事是个爽快人,没有推辞接过了银两“算你懂事,走吧,带你们去看看住的地方。”
这支商队还算是有钱,故而这艘船勉强算大,底舱也比谢槿宁想象中的大一些。
刘掌事特意找了一间没有其他人住的房间给两人“这间平日里都是用来放杂物的,你们这几日就住在这吧。”
谢槿宁点了点头,刘掌事又交代道“这船到京城,大概要四五日的时间,中途会在永州停半日,你们有什么日用物品要买的,可下船去买。”
“好,谢刘掌事指点。”
刘掌事交代完事情,也没多留。
谢槿宁则是关上了门,用一旁的鸡毛掸子扬了扬底舱里的灰,收拾好之后,打开行囊,拿出两张棉垫子,铺在了上面。
祁晏安从头到尾都随意地坐在一旁,并不在意底舱里脏不脏。
谢槿宁也懒得问这人是用了什么手段甩开了追杀他的人。她收拾完自己这里的一切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下来作息。
谢槿宁瞧了眼祁晏安“刚才,谢了。”

那夜她疼得昏厥过去,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房间,胃疼得难受,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那时的谢槿宁难过得很,下意识就跑出去找她自己的哥哥谢郢川。
她捂着绞痛着的胃,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哥哥,我饿了,可以带我出去吃饭吗。”
谢郢川那会扶着谢槿宁,可目光中透露着的却只有些许怜爱,而非兄妹之情。
他似乎在犹豫,谢槿宁也在期盼着他的恢复,可庭院中却传来了一声令她厌恶的声音。
“兄长。”
谢沐瑶笑着跑过来,自然地搂过了谢郢川的手,致使他松开了谢槿宁,谢槿宁一时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谢郢川下意识要去搀扶,却被谢沐瑶抢先一步“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先前为了陷害我,服的毒尚未去除?”
此言一出,谢郢川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随后缓缓地收了回去。
谢沐瑶看似无意一句话,让谢郢川先前的怜惜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谢槿宁挥开了谢沐瑶的手,眼里满是不甘与倔强“我说了,我没有。”
谢沐瑶则是故意往谢郢川身上一倒。
谢郢川扶住了她,随即冷漠地对谢槿宁说“晚上我答应了阿瑶带她去松鹤楼,你若是饿了,就让厨房下点东西吧。”
那夜,她亲眼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拉着让她受了二十年苦难的罪魁祸首,有说有笑地出门,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兄妹,而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整个相府看似都是她的亲人,实则一个也没有。而谢沐瑶这个占了她身份的人,同相府里的人没一点血缘关系,可整个相府却都是她的亲人。
夜里的风很冷,光线昏暗,她独自一人忍着绞痛,穿过回廊,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呼——”
还没等谢槿宁开门,底舱的门就自动开了。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谢槿宁是因为刚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而祁晏安......似乎有些尴尬?
谢槿宁“你......?”
祁晏安“我......”
“?”
祁晏安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刚好想出去拿饭食,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去了。”他说着就侧身给谢槿宁让了一条道。
谢槿宁看傻子一样瞧了他一眼。
这人怕不是敷错药了?方才分开的时候她说过要去拿饭食啊。
谢槿宁一脸狐疑地进了门,祁晏安也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门合上了。
“姜......那女子呢?”
谢槿宁下意识就要说姜百潼的名字,还好刹住了。
可就是这么细微的发音,还是被祁晏安注意到了。
他眯了眯眼,淡声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在。”
“哦。”
谢槿宁觉得,去京城的这艘船还真是热闹,总给她一种万事起源的感觉。
她拿了碗白粥和窝窝头,一边吃着一边随口问道“你门路倒是广,商队首领都能被你勾搭上。”
祁晏安喝着白粥,差点没噎到。
很显然,他对‘勾搭’一词不是很满意。
横竖在这方面也被谢槿宁占了不少便宜,他也没多说,只继续说道“为什么一定是商队首领。”
谢槿宁瞧了眼他手中的折扇“那厢房中机关那么隐蔽,除了商队首领,还能有谁知道药在哪个厢房哪个角落,机关要用什么来开。”
祁晏安挑了挑眉,低头喝着白粥,没有说话。
谢槿宁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又在背地里和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了,恰好姜百潼回来了,她也懒得再问下去。
不过,姜百潼一进来就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这让谢卿如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阿潼,你去哪了?”
姜百潼这才回过神来,似是才发觉两人都在,尴尬一笑“哦,我......”
“我出去溜了一圈。”
她说完故作镇定地上前拿了个窝窝头。
谢槿宁却一眼看出来其中必定有鬼。
她神色如常地啃着窝窝头,随口说道“说起来,这艘船还真是不寻常。”
“我方才出去拿吃食的时候,见到两个衣着华贵之人,上了楼上的厢房。”
祁晏安早早便吃完了东西,这会正靠在一边,眉眼间带着点笑意,似是在期待谢槿宁接下来的表演。
谢槿宁没注意到他,只继续说道“那两人我前几日从未见过,应是今日刚上的船,想来也是去京城的。”
她说着碰了下姜百潼“唉,阿潼,你亲戚也在京城,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被突然点名的姜百潼愣神了一下“啊?哈哈......应该没那么巧吧。”
谢槿宁眯了眯眼,靠在了一遍,故作幻想的样子“我打小就听说京城里什么稀奇玩意都有,大人物也多。唉,我听说当朝相国府的嫡子谢郢川那可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惹得万千少女迷恋呢。”
“哐当——”
姜百潼手中盛米粥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俯身捡把碗了起来,神色如常地盛着米粥“我还未去过京城,也不太懂这些。”
谢槿宁挑了挑眉,似有深意地“哦~”了一声,几乎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姜百潼认识谢郢川。
或许在上船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看姜百潼这样子,也不像是非要取谢郢川狗命的模样。
可前世到后面的时候,为何他们两个人成了水火之势,不死不休?
那时她在祁晏安身边,祁晏安听暗探报信的时候也不避开她,所以她曾多次听闻姜百潼或被皇帝责罚,或被削权,更严重的是有一次进了天牢。
而这一切的幕后操手都是谢郢川。
那时他早就是姜珩一党的军师,他们为了除姜百潼,逼迫她出征鞑靼。
姜百潼自然也没放过他,之前就多次让谢郢川险些丢了官职。在她出征之前,还让百官弹劾谢郢川,让他去了南岭苦寒之地做了个太守。最后她也死在了外敌手上,头颅悬挂在了鞑靼的城墙之上。
思及此处,谢槿宁忽觉姜百潼的结局十分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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