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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

盛雨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德凯,妈......”张翠花欲言又止,这件事明显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不想让儿子的前途受到影响,可是她也不想伤害月牙这丫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翠花双眼通红,“要不你跟那什么旅长女儿好好说说,就说你已经有家室了......”张翠花声音越来越小,在刘德凯猛然凌厉的目光中,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妈,你觉得我要是说了实话,他们可能会放过我吗?”刘德凯冷笑一声,松开了张翠花,“好,妈你宁愿向着一个外人,也不肯向着我是吗?”张翠花大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三年你不在,家里多亏了月牙撑着。德凯,你不知道,月牙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对我的事情特别上心。”说着说着,张翠花的眼睛又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

主角:苏月牙陆政君   更新:2025-03-17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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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月牙陆政君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盛雨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德凯,妈......”张翠花欲言又止,这件事明显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不想让儿子的前途受到影响,可是她也不想伤害月牙这丫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翠花双眼通红,“要不你跟那什么旅长女儿好好说说,就说你已经有家室了......”张翠花声音越来越小,在刘德凯猛然凌厉的目光中,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妈,你觉得我要是说了实话,他们可能会放过我吗?”刘德凯冷笑一声,松开了张翠花,“好,妈你宁愿向着一个外人,也不肯向着我是吗?”张翠花大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三年你不在,家里多亏了月牙撑着。德凯,你不知道,月牙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对我的事情特别上心。”说着说着,张翠花的眼睛又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

《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德凯,妈......”
张翠花欲言又止,这件事明显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她不想让儿子的前途受到影响,可是她也不想伤害月牙这丫头。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翠花双眼通红,“要不你跟那什么旅长女儿好好说说,就说你已经有家室了......”
张翠花声音越来越小,在刘德凯猛然凌厉的目光中,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妈,你觉得我要是说了实话,他们可能会放过我吗?”
刘德凯冷笑一声,松开了张翠花,“好,妈你宁愿向着一个外人,也不肯向着我是吗?”
张翠花大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只是这三年你不在,家里多亏了月牙撑着。德凯,你不知道,月牙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对我的事情特别上心。”
说着说着,张翠花的眼睛又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难不成她真要抛弃月牙,跟着儿子离开?
可刘德凯显然不这么想,他打断了张翠花的喋喋不休。“妈,这不都是她应该做的吗?谁家的儿媳妇不照顾婆婆,你就是心太软,才会被她拿捏。”
“再说了,我这三年没少往家里寄钱,她不也跟着沾光。如果没有我寄回来的工资,她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那么舒坦?”
刘德凯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一点对苏月牙的感激。
相反,他始终觉得,苏月牙这三年花了他那么多钱,不问她要回来,已经是他刘德凯仁至义尽了。
可他寄回来的钱,也就是勉强够用。家里家外哪里不花钱,加上张翠花的身体不好,家里的钱大部分都用在张翠花身上了。
刘德凯没当上副营长之前,工资也并不高,加上他每个月都要留出一大半,用来讨旅长女儿欢心,寄回家里的钱,并不多。
这倒是说到了张翠花心坎上,也是,她儿子没少往家里寄钱。这钱还不是她们两个用了。
说起来,月牙这丫头也算是没吃亏。
张翠花态度松动,刘德凯见缝插针的继续哄劝道:“苏月牙的父母不是没了吗,她一个孤女,在咱们家至少还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说来,还是咱们收留了她。”
张翠花想了想,不禁叹了口气。月牙是个好孩子,可惜父母去得早,去年因为意外,两人都没了。她那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亲戚。
“妈,她帮不上我,相反,只会拖累我,我要出人头地,要带你住大房子,坐小汽车,当上大官夫人。有了旅长的帮助,这些东西才能实现。”
张翠花听得两眼放光,她就说,她儿子是个有本事的。
德凯有大造化,将来要做大官,月牙这身份,确实配不上儿子。
这么一想,张翠花也就释然了。
只是这孩子确实没少照顾她,于是她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你这些事情,我也不懂。随你去吧,我这个当妈的,帮不上你的忙,但我也不能拖你后腿不是?所以你看着办吧。”
刘德凯一听,脸上当即露出喜色,他妈这是同意了。
他就知道,在母亲心里,他这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母子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张翠花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房间。
看着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张翠花眼中浮现一抹心虚。
苏月牙一回头,对上张翠花闪烁的眼神,笑着扶她坐下。
“妈,时间不早了,你快洗洗睡吧,我已经把水打好了,你直接洗就成。”
“哎,好,我这就去......”张翠花不敢直视苏月牙的眼睛,也压根没听进去她说的话,只能含糊不清的回答两句。
苏月牙把兑好热水的洗脚盆端放在张翠花面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那复杂愧疚的视线,此刻正落在她的身上。
多好的一个孩子,长得也好,人品也好。对她这个婆婆,更是没的说。这三年她们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着实不容易。
可她的德凯,是要当大官的,不能娶一个帮不上忙的妻子。
他们刘家,对不起这丫头。
两人洗漱完,熄了灯躺在床上。
漆黑的夜里,两个女人都睡不着。
苏月牙是为自己即将跟着丈夫去随军而激动。
她已经三年没见过刘德凯了,等去了部队,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想到这里,苏月牙就脸颊发烫。
她没怎么和男人接触过,今年她也才21岁。
也不知道,她们即将去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那里的人好不好相处。
苏月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距离她咫尺之遥的张翠花,心里是五味杂陈。
她心里明白,这事的确委屈了月牙这孩子。
如果可以,她宁愿让月牙做她的儿媳妇。
可是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德凯是她的依靠,她只能向着自己的儿子。
不然以后谁来给自己养老?
张翠花心中纠结,舍不得月牙这三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凭心而论,打从月牙嫁进来,这家里家外的活计,几乎全是这丫头在打理。
就这么想着,不知何时,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苏月牙就醒了。
她平日里就起得早,所以哪怕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到时间,她自然而然的就醒了.
张翠花听到动静,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苏月牙放轻动作,下床洗漱,洗漱完又一刻不停地去厨房忙活。
等天色大亮时,张翠花和刘德凯才从房里出来。
桌上早已摆好热气腾腾的早餐,现蒸的大白馒头,暄软蓬松,还冒着热气。白色搪瓷盆里装着黄色的小米粥,还有两颗鸡蛋。
苏月牙擦了擦手上的水,笑着对两人道,“起来了?热水已经烧好了,你们洗洗准备吃饭吧。”
她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看上去甜美又无害,软糯糯的像只乖巧的小猫。
刘德凯没有说话,打水洗漱。
反而是张翠花,心中有些不忍,竟是连苏月牙的脸都不敢看。
家里日子不算太难,可也算不上太好,纯白面馒头,平日里他们是舍不得吃的。
也就是刘德凯在,苏月牙才舍得拿出来蒸馒头吃。
三人坐上餐桌,苏月牙理所应当地把鸡蛋分给其他两人,自己却拿着馒头,就着咸菜吃。
张翠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如果这丫头出身再好一点,能帮上德凯的忙就好了。
可惜了,德凯是要做大官的,不能娶一个对他毫无助力的人。
刘德凯却没有想太多,这家里的钱都是他挣得,鸡蛋就该他和他妈吃。
苏月牙这三年,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他也不会和对方计较。

“妈,你好像瘦了啊。”
刘德凯仔细端详了一会,开始给她夹菜,“多吃点,别饿着自己,门口的那一小片菜地,可以多种点菜,没事的时候晒晒太阳,或者串串门,旁边的张姐家,李婶子家,白天家里都是一个人,无聊的话,就找她们说说话。”
“哎,妈都知道,你在外面不用担心我。”
张翠花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了起来,“好了,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了那么多,你快多吃点。”
一碗饭,张翠花吃了半天才吃完,菜也没吃几口,跟在家里时完全不一样。
刘德凯想到母亲的身体,担忧问道,“妈,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好全?”
张翠花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们也看过不少大夫,但人家也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只说要好好养着。
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身体日渐消瘦,也干不了活。
后来他们便住在了乡下,租了间房子,一住就是几年。
最后一次搬家后,刘德凯成功参军,匆匆跟苏月牙办了酒席后,托她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便踏上了去部队的火车。
因为心中挂念,每隔一段时间,刘德凯都会让人带信回去。
后来,张翠花也会让人带信过来,上面是别人代写的信件。
信上说,她的胃口好了很多,吃饭正常了,也能出去走动走动,不像是之前,走几步就要喘气。
母亲的身体好了,刘德凯便放心了,也更加投入部队。
许是乡下的风水养人,张翠花的身体越来越好,一年比一年好,与正常人无异。
其中感触最深的,还要属张翠花。
儿子走后的第二年,某天开始,张翠花忽然觉得身体松散许多,不像从前,总是觉得身体沉沉的,吃饭没有胃口,做事提不起精神。
从那天开始,她的身体越来越有精神,吃饭也有胃口,从刚开始的吃不下半碗饭,到最后能吃下一大碗稀饭,一整个白馒头。
睡觉也不再经常起夜,经常一觉到天亮。
吃得好,睡得好,家里还有苏月牙照顾着,张翠花可不恢复的很好?
搬来帝都的这一个月,张翠花几乎就没闲着。
坐火车太累,刚到家属院时,张翠花足足休息了三天,才缓过来。
虽然房子是分到了,但屋子里没什么家具,更没有能用的东西,光置办东西,就用了一星期。
她年龄大了,舍不得花钱,虽说刘德凯的工资不低,但张翠花总想给儿子省点,再省点。
把家里收拾好后,张翠花又买了些种子,在房子周围种一些平常吃的菜,还有平常有人来串门,张翠花也要招待。
这一个月,她几乎没有闲着。
刘德凯心疼母亲,就让她在家好好歇着,有什么活儿,等他下班回来干,张翠花总是嘴上答应,白天照样打扫。
也许是最近累到了,加上又换了个新地方,吃不惯吧。
张翠花显然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道,“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这多正常,休息几天就好了。”
“再说,这里的菜,跟咱们家那边的菜不太一样,那边买的菜随便炒一炒,都非常好吃,让人胃口大开,我自己能吃不少呢,但是这边的菜就一般。”
帝都虽然好,但人口众多,这也不是在乡下那么方便。
之前毕竟是住在乡下的,人口稀少,空气也好,菜地离的也不远,她们要是想吃菜的话,直接就能买最新鲜的。
但是他们现在在部队,张翠花只能每天去菜市场买菜。
这新鲜的蔬菜,和放了一两天的蔬菜,自然是不同的。
吃起来的口感,自然也不一样。
“妈,你每天都去菜市场买菜吗?”
“这菜市场也不近,我一次买的菜,够咱们吃两三天得的了。”
刘德凯早上和中午都不在家吃饭,只有晚上回来吃饭,虽然吃得多,但是也用不了多少菜。
张翠花每次买菜,都够两人吃两天的,自然不用每天去菜市场。
刘德凯便说道,“你之前在乡下住,买的菜都是刚摘下来的,新鲜水灵,这里的菜都在菜市场,口感自然没那里的好。”
张翠花觉得很有道理,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刘德凯回家后,并没有吃到苏月牙空间里的蔬菜,只吃过那么两顿饭,所以没什么感触。
张翠花却是天天服用灵泉水,不仅做菜时用,平常也能喝,都是苏月牙悄悄给张翠花弄出来的。
她喝灵泉水的次数多了,现在突然喝普通的水,吃普通的蔬菜,自然觉得味道不好。
到最后,大部分的饭菜,都进了刘德凯肚子里,张翠花只吃了大半碗饭,菜也没吃多少。
吃完饭刷碗时,刘德凯抢着刷碗,又被张翠花从厨房轰出去。
“你白天累,回家之后,就别干活了,我整天没事,干点活儿,还能锻炼身体。”
张翠花执意要刷碗,刘德凯拗不过,便出去了。
吃完饭后,刘德凯帮忙给家里的小菜园浇水,张翠花出来后,似乎觉得他走路姿势不对,随口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今天在操场训练的时候磕了一下。”
刘德凯尽量让自己的行动看起来没问题。
脸上的伤口基本好了,但是身体上的还没好全,前两天晚上都是在部队的宿舍里住。
因为平常训练难免会有磕碰擦伤,刘德凯之前就跟张翠花解释过,这次倒也糊弄过去了。
夜深人静。
在家的人都已经熟睡。
没人知道,苏月牙已经抵达帝都。
翌日。
苏月牙睡到十点钟起床。
昨晚六点下的火车,找到招待所,吃完饭休息时,已经是八点,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苏月牙的精神还不错。
苏月牙在招待所吃饭时,用了相同的话术,打听了一下帝都的部队在哪。
这里同样有两个部队。
苏月牙看时间不早了,便准备先去最近的,明天再去远的那个。
下午一点钟,苏月牙到了部队门外。
“你好,我来找刘德凯,他是副营长,麻烦你帮我看看他在不在。”
苏月牙不像之前一样,询问有没有这个人,直接说来找人。
如果人在的话,那最好,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就说自己找错地方了。
士兵查看了今日登记的出入名单,又看了看营长那一栏,然后说道,“刘副营长今日还没出门,应该还在部队里。”
刘德凯,真的在这里!

可如果是上午出门的,现在都一天了,去镇上的话,怎么也该回来了才是
难不成是买了许多东西,所以才没赶回来?
苏月牙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想太多,把中午的饭菜热了热,照例留出一半,吃了晚饭后,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村子里的人吃完饭后,大多会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聊天,苏月牙家离村口不远,开着大门时,便能隐约听到许多人聊天。
扇着扇子,倒也清闲。
往常的这个时候,苏月牙一般在收拾屋子,家里从上到下的家务,基本都是苏月牙做的。
偶尔忙的时候,张翠花也会搭把手。
许久没有像这样似的,一天下来都没干什么活儿。
不过家里的东西收拾了大半,衣服和被褥收拾了一些,多的不好拿,苏月牙有些心疼,便悄悄的放在柜子里,准备等走之前,偷偷塞进空间,这样去了部队,也能少买些东西。
锅碗瓢盆,还有新做的被子,年前做的衣裳,苏月牙在心里思考着。
时间慢慢流逝,蝉鸣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外面的人声却越来越小。
苏月牙猛地起身,看向堂屋里的摆钟。
已经是夜里十点钟,摆钟刚响过十下。
而张翠花和刘德凯,还没有回家。
这不对劲!
苏月牙皱着眉头,干脆直接出门。
敲响邻居家的门,苏月牙问,“李嫂子,你今天看见我家婆婆和老公去哪了吗?”
“没有啊,今天一天都没看着呢。”
苏月牙心中沉了沉,道谢后,又转身向村口走去。
村口此时还有四个人,村口的灯一般是十一点熄灭,所以这会还有几个人在。
苏月牙走过去,问道,“张大爷,陈大妈,你们今天看见我家婆婆,或者我老公刘德凯吗?”
张大爷和陈大妈想了想,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他们。
倒是坐在大石头上的李大叔,似乎想到什么,“今天没看到,不过昨天晚上,我出来撒尿的时候,看见他们大包小包的从家里出来,像是直接出村了。”
张大爷:“嚯,大半夜的出村干什么?”
陈大妈:“连夜出门,该背着大包小包的,是不是刘家小子着急去工作呀,不是说部队回来省亲的都有时间限制吗?”
王大姨:“不对吧,要是他们大包小包的离开,这月牙怎么还没走呢?”
几人一想也是,便都看向了苏月牙。
此刻,苏月牙的脸色并不好。
她心中有了怀疑,但现在毕竟没有证实,便说道:“大爷大妈,你们先聊,我先回家了。”
走的远了,还能听到后面的说话声。
“老李啊,你真看到了,翠花跟她儿子,背着东西走啊?”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回到家后,苏月牙第一时间,去检查房间里的东西。
果然,婆婆和老公收拾的那些简单的衣物,还有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张翠花和刘德凯,他们从一早便消失,今天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这本身就不正常。
但苏月牙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他们的家,他们不可能丢下自己离开,这才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呆着。
可如今,已经有村里人看到他们,大半夜还背着大包小包离开,肯定是回刘德凯的部队了!
苏月牙呆呆地坐在床边,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心中震惊,又满腹委屈。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
刘德凯与自己是青梅竹马,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三年前两人结婚后,当天他便收到消息去参军,这三年来,她不辞辛劳,一边照顾婆婆,一边打理家中上下。
如今眼看着日子要好起来了,他们怎么这样做呢?
苏月牙如何也想不通。
但有没有可能,他们确实去买东西了,只不过出了点什么事,这才耽误了回家的路程。
镇上离村子并不远,何况每天还有牛车可以坐,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天都没回来。
要不,干脆报警算了?
苏月牙心中实在烦闷,干脆也不想了,闷头睡下。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好。
第二天早上五点,苏月牙早早起床,做了早饭,吃早饭后,她便出门去村口。
那里每天都有牛车前往镇上,若是起的早,便能赶上。
苏月牙去了镇上,直接就去了派出所。
她想好了,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干不了,不如寻求警察的帮助。
值班的民警很快把苏月牙带进去,然后询问。
“你好,我的丈夫是一名军人,前两天他回家之后,呆了一天,昨天他跟我婆婆都不见了,而且村里人都没见到,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
“我丈夫叫刘德凯,他是部队里的副营长,我们住在三沟子村里。”
苏月牙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民警听后,便问道,“你带结婚证了吗?”
结婚证?
她和刘德凯当初为了在参军之前结婚,什么都定的急,所以只能办了婚礼,没有领证。
“女士?”民警探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苏月牙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开口道:“当初我老公参军走的急,我俩只办了酒席,并没有去领证。”
农村里面,只看办的酒席,很少看领证的,大多都是先办的酒后去领证,甚至有些生了孩子,才去领证的也有。
苏月牙连忙解释道:“乡下都是办酒席的,只要办了酒席,就是一家人,而且有全村老少见证,我们就是夫妻。本来是准备办完酒席就去领证的,他们那边催的急,办完酒当天晚上就走了,所以才没来得及领证。”
“刘德凯和我俩是青梅竹马,又是一个村子里的,谁都知道我俩是夫妻,他去参军了三年,好不容易回来,说要带我回部队,打结婚报告。”
“可是谁知道,这还没走呢,他就不见了,连我伺候了三年的婆婆也不见了。”
苏月牙说着,心中又着急又难受,眼眶都红了。
民警直接傻眼了,他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结婚三年,两人又没有领证,还没有事实关系,若是有一方不承认,关系就很难落实。
再加上,这个姓刘的男人回来才待了两天,就带着老娘消失,这不很明显,就是不想要这个女人了。

而且那男人挟持了苏月牙,刀已经架在了人小姑娘的脖子上,把人吓得直哭,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质救出来才是。
苏月牙从没想过,自己还会经历这种事。
冰凉而锋利的刀尖贴着皮肤划过,引起一阵颤栗,苏月牙无意识的掉着眼泪,脑海中发出尖叫。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才二十一岁,还要去找刘德凯要个说法,她有空间,还有美好的未来!
无论如何,她也要活着去找到刘德凯,得到回答才行。
苏月牙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刀,掐着手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别冲动!”
“有什么话好好说!”
陆政君和赵云山对视了一眼,把女人贩子提了起来。
苏月牙也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军人,见他们没有慌乱,便也镇定许多。
她向下瞥了一眼,本来是想看看那刀,结果却发现,背后挟持自己的男人,握刀的手在微微发颤。
他们是人贩子,靠拐卖孩子赚钱,也许,他们两人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
苏月牙高度紧张,指甲紧紧的掐着手掌,恰在此时,一只蜜蜂嗡嗡的飞了过来,正好飞到了身后男人的眼前。
那男人便躲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抬手驱赶蜜蜂。
蜜蜂一叮就是一个大包,谁见到自己眼前有蜜蜂,都会下意识驱赶,男人也是如此。
眼见刀子离开了,苏月牙突然冲了出去,就往前跑。
注意着他们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勇敢。
反应过来的男人,便也开始追赶。
陆政君在同一时刻,也向苏月牙跑着。
苏月牙的心跳加速,本以为自己就要逃脱时,却不知道被谁的行李绊了一下,当即摔到在地。
火车上人多,行李也多,那些放不下的行礼,边堆在了过道上。
这一下,苏月牙摔的根本站不起来。
她抬头,便看到拿着刀子的男人已经追到了身前,那阴冷的笑容,简直是最可怕的东西。
苏月牙心中升起绝望。
难道,她还是逃不过今日一死的命运吗?
“好啊你,还敢跑。”
男人没想到,自己只是挟持一个小姑娘,也能被跑掉,恼羞成怒之下,高高举起刀尖,就要扎下去。
苏月牙早已没了力气,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可就在刀尖要落在苏月牙身上之时,陆政君也赶到了。
他先是抓住男人的胳膊,让他不能在动分毫,接着卸掉他的胳膊,把刀子拿下。
他这般三下五除二,直接就将人按在了地上。
“老乡,有没有麻绳借用?”
“有有,我给你找。”
旁边的大叔递过来一根麻绳,陆政君直接把人双手反剪,捆在了身后。
此时,早已赶过来的列车人员,还有赵云山,都涌了过来。
苏月牙也被旁边的大姐扶了起来。
眼见两个人贩子都已落网,车厢里爆发了巨大的鼓掌声。
接下来的事情,有赵云山与他们交接,陆政君便过来询问苏月牙的情况。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磕伤了?”陆政君关心问道。
苏月牙摇了摇头,哭哭啼啼说道,“我,我没事,谢谢你,刚刚要不是你,我就危险了。”
她没有摔到哪里,只是刚刚太过惊险,现在还回不过神,有些被吓到了,才会一直哭。
苏月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去远门,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陆政君见苏月牙梨花带雨,又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看着如此漂亮,美好又娇弱的姑娘,却在发现了犯罪的事,毫不犹豫的向他们举报。
甚至被人用刀子挟持后,也能临危不乱,脱离危险时刻。
陆政君全身上下都是健康的小麦肌肤,即使变了颜色,也不会发现,可耳后最软的那块,却悄悄红了。
“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一定要小心点,快回位置上坐着吧。”
陆政君叮嘱说着,苏月牙也知道,最安全的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多管闲事,有事找公安和军人。
苏月牙点点头,正准备走时,想到了刘德凯。
他们都是军人,万一彼此熟识呢?
虽然知道这样的希望渺茫,但苏月牙还是开口问道:“同志,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
“他叫刘德凯,是部队里的副营长,今年二十三,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苏月牙眼含期翼,眼眸中的光都亮了几分。
陆政君想了想,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名,而且,军中纪律,即便是认识,他也不可能随便透露军人的信息。
随即严肃问道:“你说的这个刘德凯,跟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失踪,长时间不联系家中的话,我回去之后,可以帮忙调查一番。”
陆政君是团长,家中又有背景,若是想找一个军人,倒也不难。
亦或是找到那个刘德凯后,让他给家里捎个信,也是可以的。
陆政君没有看到苏月牙纠结的神情,说道,“不如这样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找到他了,就通知你。”
苏月牙就是个小姑娘,也不像是偷奸耍滑之人,若是有联系方式后,这其实也是陆政君的一点私心。
“其实,我是来找我丈夫的。”
苏月牙犹豫许久,还是准备和盘托出。
眼前的军人一身正气,刚刚又同另一个军人,一起抓了人贩子,挽救了一个家庭。
何况,这件事又不是自己的错,她没什么不好说的。
至于陆政君问的问题,苏月牙没有想太多。
前些日子去警察局报案时,警察也细致的问了许多问题。
苏月牙只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刘德凯是我的丈夫,我是来找自己丈夫的。”
“我们俩结婚三年,他也参军了三年,半个月之前,他从部队回来,说是要带我们一起去部队,可是有一天我起床才知道,他已经连夜带着我婆婆离开,他好像不想要我这个妻子了。”
“不论如何,我们都是办过酒席的,他就算不想要我了,也该亲口跟我说明白。”
苏月牙有时候的想法就是这样,认真而执拗。
在听到第一句话时,陆政君就呆住了。
她居然结婚了?

她仔细回忆,坐在火车上的两天中,自己的周围,除了身边王大姐的孩子活泼一些,没有听到其他孩子的吵闹声。
那对夫妻的孩子,不过才两三岁的小孩子,还真的从来没有醒过,更别说哭一声了。
再结合那对夫妻谨慎的反应,苏月牙不由得怀疑,这对夫妻抱着的,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这可是有关一个家庭的完整啊。
她越想越是坐立难安,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这年头,人贩子可不少。
可单凭她一人,是无法制服人贩子的。
苏月牙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帅气的军人,正是那隔了两个车厢,年轻帅气的军人。
下定了决心,苏月牙便装作若无其事,起身去找他们。
“政君,咱们这次的任务完成了,你准备休息几天?”
赵云山一米七八的个头,穿着墨绿色的军服,五官端正,圆圆的眼睛,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若不是这身军服,只怕会被人认为成教书育人的老师。
“我都已经半年没休息过了,这次任务之后,我都攒下来二十多天的假期了,也不知道老赵什么时候才能批假。”
“唉,政君,明天就能到帝都了,咱们先回部队?”
赵云山不停的说着话,手里不停的磕着瓜子,谁也想不到,这么大大咧咧还话多的人,竟然是军区的营长。
陆政君一直在闭目养神,耳边一直回想着好友的声音,几乎一分钟就要叫他一次。
若不是两人是多年的兄弟,他知道赵云山是脾性,早就被烦的拿棉花塞住耳朵了。
“政君,你怎么不理我啊?”
赵云山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然后打开水瓶,咚咚的喝了一半的水。
陆政君睁开眼睛,无奈说道,“你要是水不够喝,就再去接点,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哎呀,谁让这次是咱们俩一组呢,而且我们完成任务,可以提前返回部队,这火车上除了你,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赵云山笑眯眯的,见陆政君看向窗外,便又拿了把瓜子准备磕。
苏月牙来到车厢,一眼就看到了穿军装的两人。
坐在外面的这个军人,笑眯眯的娃娃脸,看着很好说话,态度温和。
坐在里面的那个军人高一点,也更帅气一些,眉目冷冽,满身正气,就是看着有些不太好说话。
他们的位置对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件衣服,看样子是暂时离开了。
苏月牙走过去,下意识的对坐在外面的赵云山说道,“你好,我叫苏月牙,我乘坐的那节车厢里面好像有人贩子。”
因为不是完全确定,所以苏月牙说的声音很小,下一刻,陆政君与赵云山两人,便一齐看向苏月牙。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发现有一对夫妻特别奇怪,他们抱着的小孩子,在火车上睡了两天两夜,一直都没有醒过。”
“你的位置在哪里?”
“就在十六号车厢,要不我带你们去吧。”
这节车厢是十九号,苏月牙起身带路,陆政君和赵云山便跟在后面。
穿过两节车厢,苏月牙一进十六号车厢,远远的便看到那个抱孩子的女人。
她停下脚步,小声说道,“146号座位上,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用黑色的外套包了起来。她旁边还有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应该是同伙。”
陆政君走在苏月牙身边,听后一眼便锁定了那个女人,于是低头说道,“你不要过去了,在这里等等,我们先去看看。”
苏月牙点头,让开位置,让他们过去。
自己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罢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苏月牙有自知之明,便只是站在过道中看向那边。
自从陆政君和赵云山进了十六号车厢之后,王大霞便注意到他们了。
由于她的职业问题,所以对公安、军人这些人的衣服,非常敏感,见他们似乎是往自己这里走来,王大霞抱着孩子便站起来,匆匆往十五号车厢走去。
她心中害怕,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军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能躲则躲。
王大霞既想跑,又不敢过于表露出来。
她知道,这些人的眼神很毒,是不是有问题的人,很容易能看出来。
王大霞走的快,但这是火车上,过道上一直有人,再加上陆政君与赵云山身高腿长,很快便要追上了。
“同志,请停下来。”
陆政君那严肃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像一道催命符似的,王大霞就像是听到了号角,撒脚丫子边开始跑。
只是,没跑出几步,便被赵云山按住了。
怀里的孩子,也在第一时间,被陆政君抱出来。
车厢里有一瞬间的骚乱,很多人看到军人在抓人,只以为是在执行任务,也没有人敢围观,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着脖子看。
苏月牙远远的看着,根本不敢动弹,见女人被按住,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那女人刚刚的反应,很明显就是人贩子,现在人抓到了,小孩子也被救出来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苏月牙松懈下来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住手!”
一把刀悄悄的横在苏月牙脖子上,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出现在苏月牙身后。
他这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同样的,陆政君和赵云山,也看到了被挟持,脸色惨白的苏月牙。
人贩子应该是两个才对。
刚刚从座位上跑出来的,只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男人却不见了。
此刻,苏月牙终于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
心凉了下来,连带着手脚都冰凉无比。
苏月牙的目光惊慌的扫视着,她同样看到了许多惊恐的面容,这些人都看向自己身后。
“放了那个女人。”
“否则,除了我手上的这个人会死,还有,他们。”
眼神狠毒的男人一面挟持着苏月牙,一面看向了身旁座位上,两个带小孩的女人。
“啊!”
“救命啊!”
“妈妈!”
一时间,附近的乘客都惊叫起来,孩子被吓得大哭,声音不断传开。
陆政君和赵云山的脸色不太好看。
两人一个是团长,一个是营长,身上自然是携带着配枪,可这火车上全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开枪根本不可行!

“翠花呀,你儿子回来啦!

穿的真俊俏,好气派啊!”

邻居王大妈兴奋的喊了一声。

苏月牙扶着婆婆张翠花,婆媳俩兴奋的等在家门口,就等离家三年的刘德凯回家。

一想到丈夫马上就要回来,苏月牙心里满是羞怯。

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先简单办了婚礼,来不及圆房,刘德凯就去参军执行任务了。

这三年来,他偶尔有写信回来问她们婆媳俩的情况,还说了自己在军中一切安好,还立了几个小功,说等以后自己能申请部队内的房子了,就接她们一起去家属院住。

半个月前,刘德凯寄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他已经成为了副营长,按照部队内的规矩,原本应该是营长才能申请自己的房子,但是他和上头申请,拜托了一位对他很是欣赏的人帮忙,破例让他申请到了房子,准备这次回来就要接老娘媳妇去大院一起住了。

这让苏月牙很是兴奋,结婚三年,她终于要正式和丈夫在一起了。

而就在此刻,刘德凯大步走来。

在部队内待了三年,他皮肤比之前黑了,但是身体更强壮了一些。

一米七八的个子,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的了,五官长得比较英俊,或许是因为连续三年不断升职的缘故,红气养人,让他看起来和当初那个有些自卑的刘德凯完全不同。

刘德凯大步走上前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视线在瞄到身边的苏月牙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后又隐藏住了。

“妈,月牙,我回来了。”

刘德凯笑着道:“先进屋说吧。”

三人一同进去老旧的房子内,周围都是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

这年头,军人可吃香了,尤其是刘德凯这样年轻就能做到副营长的,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拿到手,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块钱,在这个大家普遍一个月就二三十元收入的八十年代初,这工资,已经是极少数人能够赚到的了。

进了屋里,三人聊了点家长里短,张翠花就忍不住说起了房子的事情,“儿子啊,你部队内的房子,是已经申请下来了是吗?

多大啊?

是不是可以接我们去家属院见见世面啦?”

苏月牙也期待的看着丈夫,而刘德凯则是面色淡定的点头,“六十多平米,不大,两室一厅,房子干净整洁,很不错,妈,这边的房子还有半个月就租金到期了,到时候我们就搬过去,你们先准备着收拾行李吧。”

随后,刘德凯看向苏月牙,“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这样,三年前的婚礼委屈你了,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

因为我现在是军人了,必须得打结婚报告,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

苏月牙害羞的点点头,“好,都听老公的。”

刘德凯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里觉得有些可惜,道:“谢谢你这三年来将我母亲照顾的那么好,当初我母亲病重,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苏月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想了下,还是将自己有个神奇的空间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从刘德凯去部队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她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很神奇,只有她能进去,她还不能带人进去。

里面有田地,有牧场,还有一个小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汪清泉。

那里面的泉水很神奇,她最开始喝,是因为家里的自来水出了问题,出来的水不干净,都是污水,看空间里的泉水很是清澈,她便拿来家里用了。

烧饭用空间里的泉水,日常喝水也用空间里的泉水。

就这么过了三天时间,大院里的水管修好了,水干净了,想换回去时,婆婆说她的身体好了不少。

婆婆张翠花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年轻时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和刘德凯一起被刘德凯的父亲抛弃。

一个人辛苦带大刘德凯,身体早就坏了,那三天所有的水换成灵泉水后,的确是让她的身体好了不少,苏月牙便知道,那灵泉水果真是有妙用的。

这不,从那之后就一直用灵泉水负责家里的一切用水,婆婆不仅身体好了不少,人还变得年轻了很多。

但这件事估计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那空间根本不能带别人进去。

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了。

苏月牙原本以为,丈夫回来,就算是婚礼要重新办,等去了部队打结婚报告,那也是今晚先圆房了的。

一想到这个,苏月牙那张小脸就变得粉扑扑的。

两人结婚三年了,却始终没有圆房。

刘德凯一结婚,就去部队当兵,这一去就是三年,直到现在才回来。

幸好这三年来,还有婆婆和她一起支撑着这个家,否则她一个人,真不知道如何苦苦等着刘德凯回来。

刘德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语气委婉地说道,“今天你先和妈一起睡吧。”

苏月牙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粉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解和委屈。

“为,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回来,却不肯和自己待在一起,难不成......他嫌弃自己?

苏月牙长得并不丑,相反,她长相秀丽,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尾微微勾起,像极了猫咪的眼睛。

她皮肤白皙,有着一身粉白色的肌肤。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就更像一只可爱俏皮的小猫。

看到这样的苏月牙,刘德凯心里自是浮现一抹不忍。

但这一抹不忍,很快就被他压下。

刘德凯挤出一抹笑容,尽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自然。

“咱们还没有打结婚报告,算不得正式夫妻。

现在就住一起,对你名声不好。

等去部队咱们领了结婚证明,再住一起。”

“这也是为了你好,月牙,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委屈你。”

听到这话,小姑娘那双大眼睛立马亮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刘德凯,心里感动不已。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老公对她真好!


呦,还是去大城市的。

售票员说道:“有三个,分别是帝都,魔都还有花都,距离咱们这最近的是魔都。”

帝都,魔都,花都。

一听便是很厉害的城市!

虽然苏月牙并不知道,刘德凯具体去了哪,但是她之前听到过,好像是去某个带‘都’字的城市。

“怎么还没买好啊?”

“就是啊,前面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售票窗口只有两个,苏月牙这边的队伍迟迟不动,后面自然有人着急。

苏月牙下定决心,说道:“麻烦给我一张到魔都的车票吧。”

“四块八毛三。”

“谢谢。”

苏月牙拿到了去魔都的车票,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

根据着指示,苏月牙进到候车室,找到上车的那一排,看到列车到站还有一个小时,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魔都最近,先去魔都就好。

反正她现在不缺时间。

刘德凯的一切,她都知道,如果在魔都找不到,她就去帝都和花都。

她就不信,自己还找不到人了。

休息了一会,等列车到站,苏月牙便随大流,跟着上了前往魔都的火车。

火车上有些挤,尤其到达站点的时候,上车下车的,有带孩子的,有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吵吵嚷嚷,令人头疼。

苏月牙顺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她这排是双人座,自己的位置刚好还是靠窗户的。

旁边是个背着几个包裹的大姐,看着有三四十岁,对面则是大姐的老公和婆婆,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样子是一家人。

等火车开了之后,许多认识不认识的,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吃东西。

旁边的王大姐也闲不住,便开始跟苏月牙唠嗑。

“小姑娘呀,你自己一个人出门?

去哪儿呀?”

苏月牙也没想多,回答道,“我去找我老公,他是军人。”

“嚯,军人好啊,保卫国家。”

一听苏月牙的老公是军人,王大姐更热情了,聊了一会,苏月牙便觉得有些头疼,实在是这大姐太热情了些。

还是大姐的儿子一直闹腾,最后才止住了话头。

时间渐渐来到晚上。

大家都拿出了从自家带的各种馍馍和饼子,就着咸菜和热水便开始吃饭。

时不时的,会有列车人员推着餐车和零食车叫卖。

盒饭比较贵,这几节车厢里大部分都是乡下或是镇上的人,极少会有人花钱买盒饭吃。

苏月牙也拿出背包里打包好的饭菜出来吃。

吃饭时也很热闹,王大姐是个闲不住的,看到旁边的一对夫妻沉默的啃着馒头,便招呼道:“你们没带吃的吗,我中午就瞧见你们一直在吃馒头,要不一起吃点?”

那是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夫妻,两人皮肤黝黑,看起来就像是长时间下地干活的人。

其中坐在里面的妻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用一个宽大老旧的外套包着,看起来像是两三岁的模样。

此刻,正香甜的睡着。

听到王大姐的话,那男人警惕看向几人,然后说道,“不用。”

声音嘶哑,苏月牙也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

王大姐还想说什么,被对面的老公轻轻踢了一脚,便老老实实坐下来。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月牙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

哐哧哐哧,哐哧哐哧。

夜晚,车厢里也安静下来,除了偶尔有小孩子哭闹,家长也很快哄着自家孩子睡觉。

整整两天,苏月牙都在坐火车,有时候停车的时间长,她还会下去走动走动。

她是中午上的车,在火车上已经睡了两个晚上,这火车上做什么都不方便,算算时间,今天晚上就能到花都。

洗漱完毕,苏月牙就往自己的车厢走,途中不经意的看到,有两名穿军装的军人,也在同一趟列车上。

这两个军人即使是坐着,气质也与旁人不一样,附近的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悄咪咪的偷看他们。

不过是他们二人的长相太帅了。

苏月牙也多看了两眼,脚下不停,很快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唉,你说这夫妻俩真怪,都两天了,天天就吃那干馒头,也不跟别人说话。”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两人身上有股怪味,我们这几个离得近的都能闻到,也不是什么没洗澡的味道,就是一种混着香味的臭味。”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香味还跟臭味能混合呢?”

“这大姐说的是真的,那女的抱着孩子就坐在我对面,我也能闻到。”

“说起这孩子,这都两天了,我愣是没听到那孩子闹人,我家这孩子八九岁,天天闲不下来,白天就在这几个车厢跑。”

“就是哈,虽说这小孩不是吃就是睡,但是这都两天了,还一声不吭的,我也觉得挺奇怪。”

苏月牙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耳边是王大姐与旁边几个人在聊天。

那对夫妻似乎是抱着孩子去厕所了,这会不在,旁边几人便忍不住讨论。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都回来了。”

有个人眼尖,低声说了句,几个人瞬间扭头各干各的。

苏月牙听完,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

谁知,那男的很警惕,察觉到苏月牙的目光,便瞪了她一眼。

这几排坐的人,对比火车其他座位的人,安静了许多。

苏月牙心有疑惑,接下来,便悄悄的关注他们。

这对穿着朴素的夫妻,他们的口音有些特别,而且不与外人交谈,偶尔怀中的孩子动了动,看着差不多快要醒了,他们就会把准备好的糊糊给孩子喂下去。

然后,孩子便会继续睡。

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跳脱闹腾的时候,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虽然苏月牙自己没有孩子,却也知道,这样的小孩子,怎么也不可能连续睡两天两夜,还不哭不闹。

除非,是被下了药,被迫陷入睡眠的。

苏月牙的心一瞬间便揪紧了。


民警清了清嗓子,说道,“女士,你要知道,你们的这种婚姻是很难受法律保护的。”

“虽说你们办了酒席,但你们一没有领证,二没有夫妻关系,就算是有全村人的见证,也不能说明什么。”

“依我看啊,你的丈夫见识了更多的人后,现在不想认帐,所以才回来接他老娘离开,他应该是——抛弃你了。”

虽然事实很残忍,但这种事并不少见。

从小地方考出来的学子,背负着一家人的希望,有些甚至拿着家里媳妇挣得钱去读大学。

可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便对家中那个妻子看不上了,于是各种各样的手段,只为了摆脱家里的妻子,这些他们当警察的,都能见识到。

像苏月牙这样被抛弃的,还真不少。

不过他们既然没有结婚证,又没有夫妻关系,恐怕是没办法了。

虽然民警心中有些可怜她,但这是事实,就只能如实说出来。

苏月牙呆呆地坐着,眼神虽然盯着面前的桌子,却并没有焦距。

昨晚她想了很多,她自己也知道,李大叔并没有骗她的必要,所以前天晚上,刘德凯肯定带着张翠花离开了家。

再加上,他们收拾好的行李,家里值钱的东西,通通都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来报案,也只是想通过警察,来确定一下。

但没有结婚证,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就算让警察帮忙,估计也找不到。

“女士?”

苏月牙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谢谢您,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不碍事的,警民是一家,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警察。”

“谢谢你们。”

苏月牙再次道谢,便转身离开了。

顶着日头回到家,苏月牙拿着搪瓷碗,先是喝了两大碗水,然后便在心中下定决心。

她要找到刘德凯。

三年前,两人是在全村,还有刘家亲戚的见证下,办了酒席的。

虽说他们并没有结婚证,可所有人都知道,她苏月牙是刘家的人,做了刘家的媳妇。

否则,她为什么会不辞辛苦的照顾张翠花三年,还打理家中上下呢?

即使现在刘德凯不承认,可他心里也是知道的,这种事并不光彩,否则,他就不会在自己熟睡之时,带着老娘偷偷摸摸离开。

若是就任他们离开,苏月牙咽不下这口气,她也做不到,当这三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要去部队,去找到刘德凯,让他亲口说出来!

凭什么刘德凯他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呢?

就算是不要她了,苏月牙也要听他亲口说。

苏月牙开始收拾东西。

把钱收好,然后就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衣服,被子,褥子等,都是有用的,全都塞空间里,只留下自己现在需要的。

心念一动,堂屋里瞬间没了人,苏月牙已经进到空间。

一进来,便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个神奇的空间,连苏月牙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进来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漂亮的小房子。

往左边走是一块很大的田地,里面被分隔出许多小块的格子,可以种蔬菜,也可以种花朵。

而且并不需要苏月牙去浇水,施肥,只要田地里的农作物成熟,它就可以自己收割,并且整整齐齐的存进仓库里。

若是有新的种子,就可以一直循环往复,直到空间里的所有种子都被种完,采摘。

刚发现这个空间的时候,苏月牙吓了一跳,后来在她的探索下,发现仓库里面有好多布袋子,里面放置的全是种子。

也是后来她才发现,农田是自动种植的。

大概是从进来的那天起,农田开始自己种植,日夜不停,到现在仓库里面全是新鲜的蔬菜,而种子只少了四分之一。

房子的右边,是一大片牧场。

里面有鸡鸭各五只,牛羊各五头,它们很听话,也不会乱跑。

旁边还有个池子,里面有许多的鱼。

至于房子的后面,则是一大片的清泉,围绕着整片空间的,还有条河流,所有的水,似乎都是灵泉水。

这一片地方,算是苏月牙的小秘密,至于再远处的地方,则是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苏月牙也没敢去探索。

收拾好东西后,看看自己的农田,再看看旁边的牧场,苏月牙的心平静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想到刘德凯,心中便忍不住庆幸。

这样逆天的,只存在话本里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得亏当初她没告诉刘德凯。

否则,恐怕自己被卖了还不知道。

现在仓库里的蔬菜已经有很多了,白菜,土豆,玉米,茄子等,全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仓库里。

苏月牙一转身,便出现在堂屋里,下一秒,地上出现了许多的白菜与土豆。

这都是她带出来的。

反正现在家里没有人,别人也不知道家里都有什么,刚好她可以把这些蔬菜拿出来卖,凑些路费。

她虽然有这么多东西,但是三年以来,根本没攒下什么钱,便是后来有一些零用的钱,也都在张翠花那里。

他们走之前留下了三块钱,因为买菜用掉一块,现在只有两块钱,等买完火车票后,怕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趁现在还没走,去卖菜挣点钱,到时候也好出门。

苏月牙计划好后,又去了一趟镇上。

这里卖菜卖粮食的有专门的一条街,苏月牙打听过后,便跟人租了个摊位,按天租的,每天八分钱,一共十天,一共八毛。

家里的房子,还有十二天就到期了。

从明天开始卖菜,卖十天,到时候收拾完东西,就能直接走人。

苏月牙打算的很好,回村之后,又去了邻居李嫂子家一趟。

李嫂子家有推车,去的时候,苏月牙还抱了颗大白菜。

那推车平时李嫂子家也不用,便干脆借给了苏月牙。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天还不亮,苏月牙便在推车上松松散散的摆了一些菜,推着车去镇上。

快到镇上的时候,她便看着没有人的时候,停下来装作整理蔬菜,又往推车上放了不少的蔬菜。

从村里到镇上有段距离,苏月牙要是推着满满一车菜,到镇上太慢,她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苏月牙没卖过菜,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专门挑的是在卖肉的旁边摆摊,且自己的菜,会比别人划算点。

都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蔬菜,模样全是水灵灵的,看着就像是刚从地摘出来,又洗过似的。

加上她定的价钱比这里的菜贩都划算,所以很快就有人过来挑选。

一车的白菜土豆,半个上午就全都卖完了。

数了数,这才几个小时,就卖了将近两块钱。

苏月牙推着车高高兴兴的回家。

蔬菜便宜,尤其镇上卖菜的不少,她能卖一块八毛五分,已经不少了。

如果下午继续卖的话,十天下来,苏月牙确定,自己能赚到四五十块。

可村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刘家可没有那么多蔬菜去卖,下午出门的话,也更容易被人看到。

加上下午也热,苏月牙不打算让自己太过劳累。

空间里的蔬菜有许多种,白菜土豆,黄瓜番茄,茄子玉米,苏月牙卖个两三天,就会换一换。

但蔬菜品质却是不变的。

每天到镇子上,苏月牙的蔬菜都是最先卖完的。

别的菜贩刚开始还有些不忿,得知苏月牙只卖十天后,便没做什么。

十天很快就到了。

这天收完摊子后,苏月牙回家,先是把推车还回去,又送了几根黄瓜。

回到家后,便关上门,清点自己这几天赚的钱。

这些天下来,她总共卖蔬菜,卖了二十三块钱,除去自己的吃喝与摊位费,还剩下二十块八毛八,加上张翠花离开前留下来的,总共还有二十二块八毛八。

快到晌午了,苏月牙去找房东说明了情况,然后便回家,最后把能用的东西收进空间,然后简单带上一点行李,便出发去火车站。

火车站人很多,苏月牙排了半天队,这才排上。

“喂,你要去哪里?”

售票员询问着。

苏月牙其实并不知道,刘德凯具体的位置。

虽然这三年来,刘德凯托人带回来过信和钱,但是对于自己在部队的事情,说的却是少之又少。

只记得,那是个很繁华的城市。

不知道是哪个部队,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城市,苏月牙有些着急。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继续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到底要去哪?”

踌躇不决,苏月牙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请问,有没有哪个城市,名字是带有‘都’字的?

是很繁华的城市。”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单纯美好,眼神明亮,哪里像是结过婚的人。

陆政君心中有些失落,听到后面的那些话后,心中微微一紧。

他在部队里呆了这么久,这样的例子不是没见过。

出去见过世面的男人,在发现外面的世界与小山村不一样,面对的选择也更多,对于家里的一切就都看不上了。

这位叫刘德凯的军人,回家后说要带上媳妇和老娘一起回部队,却在半夜里悄悄带着老娘离开,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现在也不好下结论,只能说道:“你有联系方式吗,或者你家在哪里,等我回部队后帮你打听一下,如果我见到叫刘德凯的军人,我就去联系你。”

苏月牙离开那里,已经没有家了。

她看向陆政君的眼睛,坦然说道,“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所以没办法给你联系方式。”

“我是准备去魔都找人的,也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还有住址。

不过我打算先在魔都住下来,如果能找到刘德凯更好,把事情解决了,大概就会在魔都定居,如果找不到的话,抽空就去下一个地方。”

苏月牙想了想,自己可能会在魔都住一段时间。

如果能找到刘德凯最好,也省事了,找不到的话,就先找个住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赚些钱。

出来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光车票就花了四块八毛三,现在她只有十几块钱,在魔都那种大城市,也不知道能撑几天。

不过还好,她有空间,里面还有各种菜,就算大城市的人也要做饭吃菜的,有空间,她走到哪都饿不死。

等赚完了钱,就去离得近的帝都,再远一点就是花都,她总能把这些地方都找过来一遍的。

只是,陆政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

“抱歉,我并不是那的人。”

陆政君解释道,“我也不是坐到魔都的,如果真的找到那名军人的话,恐怕也不好联系你。”

国家有那么多个部门,军人千千万,刘德凯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苏月牙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气馁。

她也没把希望靠在,只有一面之缘的军人身上。

不过,这个军人今天救了她,苏月牙还是很感激的。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次,可惜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陆政君闻言,笑了笑,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在他的侧脸打上好看的光影。

“我是军人,保护民众,是我的责任。”

苏月牙看着他,同样也笑了笑,再次道谢后,便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王大姐等了半天,看苏月牙一回来,就着急问道:“怎么样,刚刚有没有摔着,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谢谢王大姐。”

苏月牙笑了笑,表示自己无碍。

王大姐上下打量,见苏月牙无事才松了口气。

她是个热心人。

那对装作夫妻的人贩子被带下去后,车厢里都热闹起来,尤其是旁边坐的几个人,心有余悸。

“那人贩子还随身带刀,真是胆子大。”

“我就觉得他们俩不对,哪有夫妻间说话那么冷漠的,自己的孩子也不上心,在火车上睡了两三天也不关心,愣是一句话我也没听着。”

“真是作孽呦,那么小的孩子丢了,家长得多伤心。”

“多亏了那两个军人,把人贩子制服了,那俩小伙子是真帅,以后我也让我儿子去参军。”

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着。

苏月牙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水,又趴在桌子上休息会,便起身收拾背包。

马上要到魔都了,许多人都在这一站下车。

察觉到火车车速慢慢下降,苏月牙与王大姐打了个招呼,便走去车门处,准备早点下车。

“魔都到了!”

“下车的乘客不要拥挤,睡觉的也都看看车票,不要坐过站!”

吆喝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月牙已经跟着人群走向出口。

火车站门口很热闹。

有排队进站的,也有在门口等着接人的,还有许多大叔大婶拉客。

“住旅店吗,价格便宜。”

一个热情的大妈看到苏月牙,连忙过来揽客,口音是魔都特有的轻柔,柔和的音调。

苏月牙委婉拒绝,“不了,谢谢大妈。”

“小姑娘,咱们旅店都是正规的,价格还好,来看看呀~”苏月牙只当没听到,在夜色完全降临之前,找到了一家招待所。

她开了间单间房,房间里干净整洁,还有个小厕所,进门后,苏月牙脱掉外套和鞋子,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坐了三天火车,晚上也是趴在桌子上睡。

火车上白天声音不绝,晚上也不是完全安静的,加上一个人坐火车总要顾虑很多,苏月牙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吃饭还好说,主要是睡觉。

此刻终于来到了招待所,苏月牙先进了空间一趟,喝了好多灵泉水,才出来。

身体上的疲惫似乎没有了,但精神上还没有缓过来,躺在床上,苏月牙考虑以后该怎么办。

坐火车太累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得休息两天才能好,先在招待所住两天,然后找机会,就跟本地人打听一下。

看看这里的部队在哪里,然后就去那边问问。

部队的门口应该都有值班的,到时候就跟他们打听一下,看看刘德凯在不在。

毕竟是个副营长,应该能打听出来。

想着想着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只怕是要睡到晚上了。

苏月牙去空间里,随便弄了点吃的,出来后没一会,又睡着了。

她是准备暂时在这里居住的,所以直接开了三天的房,睡了将近两天才缓过来。

坐火车还是太累了。

这天早上,苏月牙九点钟才起来。

在招待所吃早饭时,苏月牙便闲聊似的问道:“大姐,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呀,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行吗?”

这会已经过了早饭的点儿,大厅里的顾客也不多,那大姐便说道,“可以呀,你想问什么。”

“我想打听一下,咱们这边的部队在哪里呀?

我是来找人的,前两天刚到这里,对附近还不熟。”

苏月牙长得漂亮可爱,猫儿似的眼睛,看起来单纯无比,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学生。

盛饭的大姐想了想,说道,“西郊那边,有一个部队,南五环那边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想去的是哪个。”

“谢谢大姐。”

苏月牙甜甜的笑了笑,说道,“待会我就去问问,看看我要找的人在不在。”

吃过早饭,苏月牙便去外面等车。

这附近有车站,还有一些没有开车汽车,大巴车。

苏月牙找了一个车上有售票员的车上去,问了问,得知需要往里面走,坐那台橙色的大巴车才行。

倒了谢,苏月牙便去找车,最终花了五分钱,来到了西郊的部队。

下车后,苏月牙看了一圈,发现车站站牌离部队并不远,便走了过去。

外面站岗的哨兵有四个,烈日下,他们身姿挺拔,一动不动,胸前的枪很有威慑力。

旁边的岗亭里也能看到人,不同的是,他们是坐着的。

苏月牙走向岗亭,里面的人便把玻璃打开。

“你好,我想找个人。”

“什么人?”

“我的丈夫,他叫刘德凯,职位是副营长,前些日子休假回家了,但是他突然不见了,我就来找他。”

岗亭里的值班士兵听后,便去查找名单。

军队里的人这么多,要是普通士兵的话,还不好找,没有具体的排连,只能要层层上报,让上级去找。

但副营长的话,就好找多了。

毕竟,职位在营长之上的人可不多。

士兵快速查找,几分钟之后说道,“同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说错名字了,我们部队没有姓刘的副营长,连营长也没有姓刘的。”

既然是找丈夫,应该不至于记错名字,可是他们部队里确实没有叫刘德凯的副营长,倒是有两个姓刘的排长。

士兵探究的目光落在苏月牙身上。

苏月牙笑了笑,解释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他如果不在这里的话,可能是在南五环那边的部队。”

“谢谢你,我去那边看看吧。”

“不客气。”

苏月牙又去车站,只是这次等的时间久了一点。

看来刘德凯并不在这里,苏月牙神色冷静,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世界这么大,部队也那么多,没道理一次就让她找准。

反正,苏月牙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苏月牙心中那点郁气立马消失不见。
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只办了简单的酒席,并没有领结婚证。
但他们那里的人,一致认为办了酒席就是真正的结婚。
至于结婚证,多的是先办酒席后领证的。
所以苏月牙并没有多想。刘德凯现在是军人,又是副营长,规矩多也很正常。
她可不能给刘德凯拖后腿,等到了部队,打个结婚报告,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天色渐晚,苏月牙抱着一床被褥进了张翠花的房间,“妈,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张翠花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却是一愣。
“你男人回来了,咋不和德凯一起睡啊?”
苏月牙小脸微红,“他说,我们还没打结婚报告,不算真正的夫妻,现在就住一起,不太好。想等领了结婚证再一起住......”
说着,她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这孩子,你们两个酒席都办了,亲戚朋友也都见过了,咋不算真正的夫妻。”
苏月牙不好意思,只好匆匆放下被褥,找了个借口离开。“妈,我去帮他铺床。”
狭小的房间里,苏月牙认认真真地将房间打扫干净。平时她住在这里,没觉得哪里不好。
可一想到今晚那人就要住在这儿,她就觉得这里哪哪都不好。
但家里就这条件,苏月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什么好东西。只好尽力将屋子打扫的干净整洁。
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大棉被,被套被她拆洗的干干净净。
被子里的棉花也是她今年新添的,盖上又松软又暖和。
要不是刘德凯,她还不舍得把新被子拿出来盖呢。
刘德凯迟疑道,“就住一晚,用不着这么麻烦。”
苏月牙却不肯,“你好不容易回家,怎么能随便住呢,再说,这也不麻烦。”
她铺好被褥,起身露出一抹羞赧的笑,“那老公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望着她水蜜桃一样水嫩粉白的小脸,刘德凯眼中划过一抹不忍。
如果他当初没有去当兵,他会喜欢月牙这样的好姑娘。
她长得好看,性格乖巧懂事,自己新婚夜离开,甚至都没圆房,她也无怨无悔的帮自己照顾身体不好的老娘。
可以说,作为儿媳妇,作为妻子,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好。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有着光明的未来。他刘德凯的妻子,不能是苏月牙这样普通的女人。
她对自己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
“呼......”他长舒一口浊气,将心中那点不忍压下。
“嘎吱”一声,房门从外打开,张翠花迈进来,打量着明显精心收拾整理的房间,笑着说道:“你瞧月牙这丫头,多好一个姑娘,知道你要回来,提前做了一床新棉被。光是棉花票,就攒了好久。”
“你这臭小子,真有福气,可偏偏愣的像个木头!”张翠花不满地瞪他一眼,“我问你,你怎么不和月牙那丫头一起睡,反而把她赶到我房间来了?”
“这三年你不在家,月牙那丫头尽心尽力地操持这个家,又要照顾我,不是一般的辛苦,你可不能辜负这丫头。”
刘德凯面露难色,他知道苏月牙这三年受苦了。母亲体弱多病,也是在她的照顾下,才慢慢好转。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了解。
一看刘德凯这副表情,张翠花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她拉着儿子的手,小心地朝门外看了眼,确定苏月牙听不见,这才小声询问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不想和月牙圆房?不是我说你,咱们乡下人,不讲究那些东西。这办了酒席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两个就是住一起,也没人会说闲话!”
说着,张翠花眼里浮现笑意,“再者,你也不小了。你妈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们抓紧圆房,早点生个孩子才是要紧事。我现在身体也好多了,正好可以给你们带孩子。”
“到时候你在外面打拼,我和月牙留在家里带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张翠花语气中带着向往,她一个寡妇,把刘德凯拉扯大不容易。
现在她儿子成了副营长,日子指定会越来越好,没见那些邻居一个个的都可羡慕她了嘛!
刘德凯眸色一沉,大脑飞速运转。
他本来想晚点再和母亲解释,可看她这个态度。
他要是不解释清楚,母亲恐怕不会轻易揭过。
想了想,刘德凯换上房门,拉着母亲的手坐下,面色凝重。
“妈,你听我说,我不能和月牙圆房......”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翠花眉头紧皱,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在部队那边,有了喜欢的人,我不想和月牙好了。妈,反正我们没领结婚证。”
“法律上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带她一起走!”
“你说啥?”张翠花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怒气翻涌,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和月牙结婚了,还在那边和别人搞对象,你要不要脸了!”
就算没领结婚证,可这年头乡下人,更看重酒席,酒席一办,在大家眼中,他们就是夫妻!
她儿子居然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这怎么成?
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她德凯的前途怎么办?
“你要死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你对不起月牙,是不是部队那个小妖精勾引你,你必须马上给我断了!我只认月牙这一个儿媳妇!”
看着激动的母亲,刘德凯生怕被外面的苏月牙发现,赶紧低声求饶。
“妈,你先听我说!那姑娘不是普通人,她是旅长的千金!”
“旅长?旅长的女儿怎么了,旅长的女儿也不能抢别人家的男人!”
张翠花不知道旅长是个多大的官,但在她眼里,多大的官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妈,那可是旅长啊!我的职位现在是副营长,再往上升职还有营长、副团长、团长、副旅长、旅长,而且,越往上越是难升职。”
“我之所以能在三年内就成为副营长,全靠旅长千金对我有意思,在旅长面前多次提到我,所以部队内只要有合适的任务,旅长都会优先安排我去。”
“在部队内,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机会也很重要,有多少大兵实力足够,但是因为没有机会,很难有出头之日,甚至一辈子也就那么几次指挥作战的机会,又能有什么机会升职?”
“多亏了他们父女俩,我才能这么快成为副营长,我要是能娶到旅长的千金,我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不然就凭我一个村里的泥腿子,哪里能这么快就有今天?妈,你也想让我出人头地吧?”
刘德凯激动地解释,看着神色有些迟疑的母亲,他继续循循善诱,“只要咱们能跟他们搭上关系,我们未来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别说是副营长了,就是团长,说不定也能够一够!”
“妈,你信我,儿子不想当个普通人,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当上大官的母亲。我和她感情很稳定,她也很喜欢我,没少在她父亲面前提我的好。等娶了她,我能有更多的机会。”
张翠花那股子怒气一下子熄灭了,她嗫嚅着说道。“可,可你已经和月牙成婚了,这不和规矩。”
“可是我们没领结婚证,就算不得正式夫妻。妈,我不和她圆房,也没领证,等明天,我带你坐上火车,她就找不到我们了。”
看着母亲纠结的神色,刘德凯又添了把火,“妈,我这次能提前申请到房子,也是多亏了旅长女儿。我们还没结婚,就有这么多好处,要是结了婚,我们家就能一飞冲天。再说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要是带着月牙一起回去,让他们知道了,保不齐会报复我,那我可就真完了!”
说着,刘德凯抓住张翠花的手,神色紧张,“妈,你可得帮我啊!”
张翠花不敢看儿子的眼睛,移开了视线,她心中纠结。
儿子的前程重要,可苏月牙实打实地陪在她身边三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了感情。
更何况,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贴心人!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自己生病,是苏月牙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
那时候刘德凯才去部队,没什么收入,家里全靠她和苏月牙两个女人出去做点零工赚钱。
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苏月牙从来没想过抛弃她这个病弱的累赘,如今要她放弃苏月牙,她心里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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