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泊禹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绥行律师事务所?裴绥?孟笙满脸茫然,她对律师这一行并不怎么关注,心下有些疑惑和好奇,便在百度上搜索了下“裴绥”这个名字。点进个人百科里,入眼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两寸证件照片。往下是介绍,裴绥,29岁,京市人,京市一级律师,毕业于京市法学院,耶鲁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回国后,创办了绥行律师事务所,担任主任律师,擅长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和国际金融贸易。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在律政界赫赫有名,至今从无败绩。为人行事风格犀利沉稳,清冷缄默,但常常能一语中的,专往人家心肺上扎。人送外号——裴扒皮。大概意思是,和他对上,你怎么都得扒一层皮。下边还有不少他代理过的案件经历。其中就有一起离婚官司,情况和她的很像,男方出轨,期间瞒着妻子以夫妻共同财产单方面赠与...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小说》精彩片段
绥行律师事务所?
裴绥?
孟笙满脸茫然,她对律师这一行并不怎么关注,心下有些疑惑和好奇,便在百度上搜索了下“裴绥”这个名字。
点进个人百科里,入眼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两寸证件照片。
往下是介绍,裴绥,29岁,京市人,京市一级律师,毕业于京市法学院,耶鲁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回国后,创办了绥行律师事务所,担任主任律师,擅长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和国际金融贸易。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在律政界赫赫有名,至今从无败绩。
为人行事风格犀利沉稳,清冷缄默,但常常能一语中的,专往人家心肺上扎。
人送外号——裴扒皮。
大概意思是,和他对上,你怎么都得扒一层皮。
下边还有不少他代理过的案件经历。
其中就有一起离婚官司,情况和她的很像,男方出轨,期间瞒着妻子以夫妻共同财产单方面赠与小三共计五千万的房车和包包首饰。
结局是男方净身出户,小三如数归还六千万,还要赔付当事人一笔精神损失费。
孟笙看完,陷入了沉默。
屏幕上的字越来越虚幻模糊,她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
心脏和肺管被什么东西重重挤压着,疼得无法呼吸。
她抬手捂着胸口。
自嘲地想,也是,都这样了,是该早做打算了。
总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情继续和他过下去吧?
不可能的!
她做不到的。
这六年,显得实在可笑。
现在只要回想起刚刚在悦澜府邸大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她就觉得像含了一块脏抹布,让她反胃作呕。
她不仅要离婚,还得让宁微微吃进去的那些房子钱财都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才行!
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她。
只是,如果离婚,肯定会涉及到商家的名声和利益,商家会不会管不一定,但商泊禹的母亲余琼华肯定会横插一脚的。
不做好万全准备,怕是很难如愿。
毕竟商家在京市的豪门里也是十分有声望的,横跨建筑、地产、科技三大领域。
只不过商泊禹的身份比较尴尬,他是商家的私生子,初中时商家才将他们母子俩接回来。
一直被商家正妻和她所生的两个儿子打压着。
不过余琼华是个能屈能伸有颜还有手段的人。
两年前,商泊禹在她的帮助下,被任命为商氏旗下一家建筑公司的执行官,正式接触家里的产业。
良久,孟笙抬手擦掉泪水,压下心间的沉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补了个妆,让眼睛看上去不那么肿。
打开导航,前往绥行律师事务所。
但不出意外的扑了空,前台一脸歉然道,“对不起,您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孟笙抿抿唇,再次问道。
“实在抱歉,我们裴律的行程档期已经排满了,至少今年他是不会再接任何案件委托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介绍我们律所其他律师,您看行吗?”
孟笙哑然,像裴绥这样级别的律师,日理万机些也是应该的。
她倒不是非要裴绥这个律师不可,但短信指名道姓了啊。
她浅浅一笑,“谢谢,我再想想。”
出了律所,她正想怎么办时,一条消息又闪了进来:去荣庆当铺,买回千玉钢笔。它是现在裴绥负责的一件刑事诉讼的重要物证。
孟笙脚诧异。
千玉钢笔她倒是知道,是Starrism国际钢笔公司在今年情人节推出来的一款以玉为身的钢笔。
情人节那天商泊禹还问过她喜不喜欢,她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那只钢笔是限量的,当时没有预定到。
现在她很好奇,立即编辑文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发出去,立马弹出一条提示:您的消息发送失败。
孟笙拧眉,心跳莫名有些快。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查不到,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收得到消息,却发不出消息。
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荣庆当铺在北城的古玩街对面,门面不大,孟笙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进去后,老板立马上前接待,问她需求,又自顾自地向她介绍起了店里的商品,她没太听,径直走到柜台,一眼就看到了第二排那只千玉钢笔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这支钢笔给我看看。”
老板立马就戴着手套把钢笔拿出来给她看。
这款钢笔很特殊,笔帽上方有一行隐形的数字,可在Starrism官网上查验真伪,也可以查看或更改钢笔的持有者基本信息。
孟笙简单看了一圈,抬头问,“什么价?”
老板是个生意人,看出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脸上都笑出褶子了,眼睛里也全是精芒。
“想来姑娘你是个识货的,这支钢笔是限定绝版了的,来路绝对正规......”
“直接说多少钱。”
老板哑然,干脆报出一个价,“十万。”
“多少?”
孟笙看着老板,目光直讳。
老板莫名被她盯得发虚,尴尬咳了声,“你要诚心要,我给你少点......算了,我看小姐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价怎么样?八万!”
等了半分钟左右,看她依旧不说话,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姑娘,我这绝对是个良心价,毕竟我当时收的时候就不便宜,总不能亏本是吧?”
孟笙,“给我看看这钢笔的原装盒子。”
老板挠了挠额角,信心满满地说,“那人来当的时候就没有盒子......但钢笔绝对是原版,你可以现在查验,假一赔十,我荣庆典当铺开了也有十多年了,讲究的就是诚信!”
孟笙倒没怀疑这钢笔是假的,只是说,“既然没有盒子,这价格......”
太高了。
老板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咬咬牙,“六万八。不能再少了......”
“五万吧,我们各退一步。”孟笙说,“可以的话,就拟个买卖合同。”
老板还想挣扎一下,“五万六,这数字听着也吉利。”
孟笙没太计较那几千块钱的事,点点头,很干脆的把钱扫过去,看老板拟合同,利落签上字后,便出了典当铺。
孟笙怔住,那双沉静的凤眸轻轻眨动,满是茫然,“什......什么?”
裴绥知道她听清了,并没重复,而是继续问,“一周几次?”
孟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扭捏造作的性子,但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很难不尴尬。
尤其是这个男人长得帅,却一脸的风轻云淡,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问得那么一本正经。
“这和我咨询离婚的事有关系吗?”
“有。”裴绥说,“这关系到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大,来这里,是不是你的冲动之举?”
他代理过很多起因出轨而闹离婚的案件,大多数的太太都是因为一时发现而接受不了,跑来咨询,找律师代理,但最后又在丈夫的各种方式的挽回下,选择原谅,再给丈夫一次机会。
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和做无用功。
孟笙自认为算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对商泊禹是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但她没那么大度,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那种心痛和刺目是她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男人就像偷腥的猫,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不是上午那亲眼见到的一幕,单靠短信,她还没法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她可以期盼他的坦诚,毕竟相爱六年,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好,都历历在目。
他这些年,把深情,专一的人设已经演到了铭心刻骨的程度。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法选择原谅。
被欺骗,背叛,隐瞒的滋味就如同万剑穿心,她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孟笙攥了攥指节,一双眼尾泛红的眸子里尽是坚定,“我想离婚,我要他净身出户,我要他把送给小三的所有东西全都拿回来!”
宁微微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染上了厚重的污垢。
如今,只配得上‘小三’这肮脏的字眼了。
裴绥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深的戒痕。
想来是刚取下钻戒不久的。
他神色微松,“手里有证据吗?”
“有。”
孟笙说着,顿了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上午拍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紧紧相拥,商泊禹的手还扣着宁微微的脑袋,即便不是动图,都能看出吻得有多用力,有多动情。
比她上午看到的还要清晰许多。
眼泪到底还是没按捺住掉落了下来。
她连忙移开眼,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将手机伸过去,原本温婉清丽的嗓音此刻带着哽咽,“虽然有点模糊,但能认出他和小三的面貌。”
裴绥睨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痛楚,余光扫了眼桌上的钢笔,倾身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孟笙一愣,抬起泪眼看他。
裴绥的眼瞳很深,像化不开的浓墨,似能剥开一切事物的表面,层层叠叠地探查本质。
孟笙不知为何被他盯得有一瞬间的慌,她接过,“谢谢。”
裴绥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就只有这个?”
她攥着纸团,轻轻点头,“目前......只有这个。”
“不够。你手里证据越多,对你越有利,例如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是否有过同居行为,以及转账记录等等。”
同居......
孟笙的思绪忽然被拉远。
她想起商泊禹今年的出差频率明显增加了,长的六七天,短的一两天都是有的。
这里面有哪些是真出差,哪些是假出差?
会不会是在骗她说出差,却和宁微微过着同居生活呢?
孟笙任由指甲身陷掌心,眼底的情绪波动了起来,有了几分哑音,“如果找到这些证据,让他净身出户的几率大吗?”
“有婚前协议吗?”
“有。”
商泊禹虽说是私生子,但名下的财产确实不少,她也是一样。
既然涉及到两家的利益,不管他们之前感情有多好,婚前协议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协议的条件并不苛刻和太严谨,他们结婚生活的这三年里,一直都是不分彼此的。
别说日需了,就连股票理财基金等等好多都搅合在一起的,压根分不清楚,他们平时也都不太计较这个。
他们俩的婚姻,最难能可贵的是彼此之间的感情。
可如今,最可贵的,只剩财产了。
裴绥说,“那你需要整理出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切证明,看他是否有隐藏或者转移。”
孟笙现在已知的财产,都是商泊禹愿意告诉她的。
那他就真的没有隐藏和转移的吗?
一个嘴上和行动上都能骗你说爱你的人,可信吗?
孟笙当然不会信。
她现在只信她自己所看到的,所查到的。
在律所待了一个多小时,临走前,孟笙问,“裴律,方便加个微信吗?”
有个联系方式,总归是好的。
以后再有什么想问的,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这也算是一种达成合作的默契。
裴绥盯了她两秒,从名片盒里拿了一张名片给她,“我没有加委托人微信的习惯,有事打电话。”
“......”
电话也可以。
孟笙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不似那么真,修长白皙的柔荑接过名片,“多谢,以后怕是少不了要麻烦裴律了。”
她客气了一句,将名片丢进包里。
裴绥睨着盒子里的白玉钢笔,迟疑的开口,“这支钢笔或许会是薛昕玥案的重要证据,明天我会上交给法院......”
言下之意是,这支笔,你怕是拿不回去了。
当然,孟笙把笔拿出来时,就没想过要带回去。
无非是依短信所言,借着钢笔见到他而已。
孟笙朝他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对薛昕玥这个案件不太了解,这支钢笔到底会不会有用,我也不清楚,随裴律师处理。”
“多谢。”裴绥颔首,“委托协议,我的助理会再联系你。”
“好。”
孟笙离开,裴绥没起身送,只说了句“慢走”,在她经过身边时,有一股淡淡梨花香有意无意的萦绕在他鼻尖处。
清香,淡雅。
倒是和她那张浓颜的脸,果断的性子不太一样。
思及此,裴绥皱了下眉,眸色略深。
顿了几秒,他起身拿着钢笔走到办公桌的电脑前,搜索Starrism的网站,查验出来的结果,和孟笙所说的一样。
没多久,助理抱着两份文件走了进来,他抬眸望过去道,“去查一下孟笙的身份。”
从律师所出来,晚霞已渲染半片天空,暮色缓缓降临。
深秋的寒风渗透大衣,孟笙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
短信也是这个时候来了:商泊禹名下流动资金共有四亿两千万,分别存在五个银行。三千九百万股票基金,持有商氏名下五家公司共百分之38的股份,13套房,3个大型商场,9辆上百万的车,6张额度上百万的信用卡。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流动资金目前有一亿两千九百万,包一部分基金股票,5套房,4辆车。上个月宁微微生日,他送了一辆价值一百二十万的宝马给宁微微。
孟笙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还在想要怎么查到他名下的资产。
倒是替她省了许多事了,就是要抓紧跑几趟银行,将这些财产记录都整理出来才行。
至于商泊禹给宁微微送百万豪车,有了前面那套两千多万的房子,她已经不惊讶了,不过心里很难不起波澜。
抓着手机的力道还是没忍住收紧了。
现在只要把他给宁微微买的这些东西的款项记录找出来就够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她没在车库看到那辆黑色卡宴。
商泊禹还没回来。
进了屋子,保姆看到她,连忙笑着喊了声,“夫人,您回来了。”
孟笙笑着点头,“准备做晚饭吧。”
保姆问,“要准备先生的那一份吗?”
孟笙抿抿唇,她不想给商泊禹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按平时的来就好了。”
说罢,便上楼卸了妆,洗了个澡,换了套休闲舒服的衣服。
再次下来时,保姆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她拉开椅子坐下,刚吃了几口,门外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不一会,商泊禹走了进来,一手拎着白色袋子,另一只臂弯里挂着蓝色大衣。
孟笙恍惚了下,凤眸里映着他那张温润如清风般的脸,倒是很快在脑海里和上午与宁微微热情拥吻的脸相重合。
她想,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可能会像噩梦一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在提醒她,被最亲密的两人背叛的滋味有多痛苦。
商泊禹看到她,脸上立马扬起温和的笑,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笙笙,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没有加班?”
孟笙已经把眼底复杂的情绪很好的掩饰掉了,换上柔和的笑容,“感觉有点累,就早点回来了。”
她睨着他手中白色袋子的Logo,诧异问,“你去城北了?”
商泊禹看出她的疲惫,眉眼里尽是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我看你最近都累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饭吃的也不多。”
说罢,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想着看能不能让你开开胃,多吃点东西,就开车过去买了白雪糯米和焦糖奶糊,还有排骨年糕。”
孟笙怔怔地看着这几样东西。
都是她从大学就爱吃的,商泊禹也不是第一次给她买了。
他们住的城南这边也有,但孟笙是个怀旧的人,总喜欢城北大学附近那几家店的味道。
城南到城北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回一趟就得三个小时。
她记得,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论是在大学里,还是毕业后,只要她说想吃什么,即便是凌晨,也不论多远,东西多难买,他都会开车出去买。
有时候只是她无意间提到一句突然想吃什么了,那样东西,总会在几十分钟,几个小时后,或者第二天出现在她面前。
更或是像今天一样,时不时的给她惊喜,或是吃的,或是花,或是手链项链耳环,以及发圈这些小东西。
他为她总是愿意花各种心思的。
孟笙不明白,他的爱,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来自假意。
如果是真意,为何还会出轨?
如果是假意,那又是怎么能坚持六年的?
心间分泌出苦涩,侵蚀到她的每一处细胞。
她努力压了又压,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带出哭腔来,“怎么还跑那边去了?这么远。我胃口一直都不大,最近也是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也怕被看出异样,边说着,打开盖子,看着那几样东西,好像突然没那么爱吃了。
一点想吃的胃口都没有。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已经凉了。”商泊禹拿过袋子,“我去热一下。”
孟笙道,“让张姨去热就好了,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歇会,先吃饭。”
商泊禹看着她,笑了下,“好,那我去洗个手。”
他刚走,盖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短信声:回来前,他去了趟悦澜府邸,去城北是因为宁微微闹着想吃那边的芙蓉糕和冰糖雪梨。
孟笙一怔。
心间的口子好像又大了,凛冽的寒风不住的往里灌。
哦,原来给她买的,是顺便而已。
只是顺便而已!
她突然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嘲意,眼眶却升起一股热意。
孟笙轻轻吸了吸鼻子,但又怕眼泪真的掉出来,忙起身准备去楼上处理一下,腿刚迈上第一个阶梯,右边传来很小的说话声。
楼梯右侧拐角就是一楼的洗手间。
这声音,是商泊禹的。
内容比较模糊,但她听到了‘宝贝’这两个字。
孟笙瞳孔滞了一瞬,下意识收回迈上去的腿,往拐角处挪了两步,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商泊禹轻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找一个人假扮,她不会怀疑的。后天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他声音虽低,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温柔和宠溺。
原本,这样哄人的语气和方式,是独属于她的。
现在却听着他哄别的女人,孟笙心微微发胀,眼眶氤氲着一层淡薄的雾,晶莹的泪到底还是从脸颊落了下来。
孟笙盯着这串文字,登时怔住。
这里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连成一句,却是如此的陌生。
前者是她的丈夫,后者是她的闺蜜。
她和商泊禹相识于大学。
当初他追她,追得那是一个轰轰烈烈,送花送早餐送玩偶,请她的同学喝奶茶,全校皆知他有多爱她,用情有多深。
又为了她能有多豁得出去,甚至是能牺牲自己性命。
而这么多年,他对她,始终如初,从未变过。
宁微微她的大学同学,两年的室友关系,早就让她们成为亲密无间的闺蜜。
她也是见证了她和商泊禹整个恋爱过程的人。
对商泊禹更多的是看不上,看他哪都不顺眼。
他们结婚时,宁微微更是红着眼眶警告商泊禹,让他一定对她好,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她想不通。
不常见的两个人怎么会约在酒店,共处一室呢?
可她也不是傻子。
这明显意味着商泊禹出轨宁微微了。
但......不可能。
“出轨”这两个字,她压根就没往商泊禹身上想过。
那么爱她,疼她,对她好的人又怎么会背叛她呢?
更何况,出轨对象还是宁微微。
怎么会呢?
可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上次江华路连环车祸的事情。
那颗心不受控地‘砰砰砰’跳着。
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一般。
这条短信让下午的时间越走越慢,对于孟笙来说,是煎熬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手机看时间,直到傍晚,商泊禹发来微信:抱歉,笙笙,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处理,晚饭就不能陪你吃了,电影我们明天再去看好吗?
孟笙心里‘咯噔’一响。
本来今天晚上他们说好去一家法式餐厅吃饭的,吃完饭再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餐厅位置在昨天就预约好了的,电影票也是昨天一块买的。
蓦地,好似有一块又大又沉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忽然意识到,商泊禹一直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只要是他做出的承诺,每次都会做到,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今年,还是......去年来着,他慢慢开始爽约了。
有各种理由和借口。
她没有回商泊禹这条消息,心乱如麻的等到八点半,她拿上包和车钥匙前往短信中的锦州酒店。
在前台问了工作人员,便直接乘坐电梯抵达14楼。
到1408房间门口时,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九点零三分。
想按门铃的手悬在半空中顿了下,心底那股紧张无限涌动着,充斥她的四肢百骸。
片刻,她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还是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过后,等了差不多十多秒的样子,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张露着欢喜笑容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之中。
是她所熟悉之人。
宁微微!
即便是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她还是怔了下,杏眸里的碎光正点点熄灭。
相比她的平静,门里的宁微微已经将面上的欣喜收敛干净,换上一丝慌乱。
她穿着一条黑色真丝吊带裙,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和锁骨线。
而她那张清纯娇俏的脸上略施粉黛,凤眸流转,清纯又不失妩媚。
别说是男人了,女人看了都不免会心动几分。
宁微微抬手捂着胸口,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压住那份慌乱,自然地问,“笙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笙没有错过她所有的细微表情,浑身的血液好似从寒潭中过了一遍,凉得发颤。
那颗心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撕裂般的疼。
她暗暗攥紧抓着包的手,面上不显,不动声色地往屋里看了一眼,扬扬眉梢,颇为暧昧的反问,“你这是?”
宁微微身形一僵,嗫喏着唇,眼神躲闪了几下,支支吾吾道,“我......哎呀,我其实谈了个男朋友。”
男朋友?
据她所知,宁微微倒是谈过两段恋爱,两段都是大学时期的,最后一段维持了近三年的时间,但后来因为男的因为家里安排出国了,异国恋了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分手了。
她长得漂亮,自那以后得追求者也不少,但她都没有谈恋爱。
孟笙一直以为是她放不下那位前任。
可她和宁微微相识那么多年,自认为是了解她的。
就拿她现在的反应和微表情来看,完全可以判断,她在撒谎。
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和高兴,“什么时候的事?你终于想开了?”
宁微微作出一副害羞扭捏样,“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就想说和他试试......我和他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关系,本来想等我休完年假再告诉你的......”
孟笙笑着接过话头,“你这样想就对了,都多少年了,早该放下了。”
宁微微笑了笑,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对了,笙笙,你怎么会在......”
孟笙无视她的话,满脸好奇和八卦的追问,“人呢?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你拿下!哎哟,真丝吊带睡裙都穿上了,这么性感,怕不是要把他迷死啊?”
她想知道宁微微口中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商泊禹。
他又在不在里面。
如果在呢?
她该如何面对,又该说些什么?
孟笙不敢往下想,指尖微微泛白,心脏也不受控的加剧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哎呀,讨厌!”宁微微害羞的拍开她轻拽睡裙的手,讨饶道,“他人还没到呢,我刚刚还以为是他来了呢。好笙笙,你就别取笑我了。”
她想起开门时宁微微那副欣喜的表情。
想来她口中所谓的“男朋友”是真的还没来,心绪有些复杂,却莫名觉得压在胸口的重石稍稍挪开了些。
或许是觉得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愿面对。
但面上还是带笑,“行,那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男朋友的好事了。下回有时间带他一起吃个饭。”
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宁微微连忙拉住她,“你还没和我说,怎么好端端来这里了?”
孟笙一顿,知道自己茫然出现在这里,肯定让人生疑,还不如干脆明说,看她是什么反应。
回头间,已经将脸上的痛楚收起来了,“抓奸。”
“什么?!”宁微微瞳孔一缩,“抓谁......谁的奸?”
“我能抓谁的奸?只能是商泊禹了。”
宁微微脸上的血色凝固,心好似被狠狠扎了一下,屏住呼吸问,“商泊禹和谁?”
孟笙睨着她,摇摇头,“不知道。下班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看见商泊禹和一个女的进了这家酒店的14楼,具体不知道哪间房,我就随手敲了两三间,还挨了一顿骂呢。”
宁微微看她悄悄指了旁边的房门,松了口气。
从而愤愤道,“这人太过分了!我虽然讨厌商泊禹,但从可观角度来说,商泊禹很爱你,视你如命,这些年对你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会出轨呢?肯定是那个人编造谎言故意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他要是真的敢背叛你,我第一个上去把他腿打断!”
“应该是那人瞎说的,我回去让泊禹查查他。”孟笙莞尔,眸子深处隐着一缕沉痛的冷意,跳出几分揶揄和暧昧,“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宁微微害羞的嗔了她一眼,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渐失,握紧了拳头。
孟笙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醒来的。
明明睡了很久,但起来依旧觉得很累,很疲惫,那些绵绵不断,错综繁乱的梦将她的精力抽得一干二净。
窗外的雨还没停,下得淅淅沥沥的。
早餐是张姨端上来的,吃完后,她就把照片视频以及录音一并打包发给了裴绥。
斟酌了下,又打字问了句:裴律,他在酒店长期包下一间房和小三居住约会,这种情况能算作是同居吗?
那头的裴绥是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回的:每次居住时间长吗?
孟笙抿唇:不太确定,但这次只住了两天。
裴绥:在法律的定义上,同居通常指已婚人士与第三方未以夫妻名义但长期、稳定地共同居住。如果他长期包房,只为了每个月去和第三者住几天,是不构成同居的。
孟笙的心瞬间从凉水里过了一遍。
这也是商泊禹的考量吗?
她愣了下神,咬唇打字:如果我能拿到她在酒店长期包房,和带小三每个月稳定居住的记录呢?
裴绥:能拿到对你肯定是有利的。但同居这条的定义上,相对于会比较严格一些,一旦同居的证据充足,就能追究他的重婚罪。但以你目前说的,只能证明他的出轨行为。
孟笙:好,我知道了,多谢。
既然商泊禹能在那家酒店长期包房,想来和酒店的关系是不错的,如果她拿着结婚证去找工作人员给她开发票或者拿记录,肯定是会打草惊蛇的。
只能在商泊禹手机上找找有没有酒店订单之类的。
她又登录了几个商泊禹熟悉的网上银行,从去年他们在一起开始查流水记录,都没什么问题。
本来以为不会有收获,毕竟这几张银行卡账户都是公开的,以他的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才对。
但意外的在今年七夕那天看到了一笔1314520的转账,点进去一看,对方收款人正是*微微。
孟笙盯着这串交易的数字,滑动触摸屏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剧烈颤抖了起来。
等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拿起手机拍了照,退出了网上银行。
商泊禹是十一点半回来的。
手里除了行李箱,还有一个野巷家的草莓小蛋糕。
野巷是延林市的一家网红蛋糕店,也是延林市独有的。
孟笙吃过两次她家的蛋糕,味道还不错。
她挺意外的,没想到商泊禹能带回野巷家的蛋糕。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他搂着宁微微走进锦州酒店,她都要相信他真的去延林市出差了。
那......这蛋糕怎么来的呢?
商泊禹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发什么呆?不认识你老公了?”
孟笙回过神,嗫喏着唇,扯出笑容,接过小蛋糕,“哪有,我就是惊讶你居然还给我带野巷家的蛋糕了。”
“开心吗?”
“开心啊。”孟笙眼底装出明媚,“谢谢老公,老公辛苦了。”
商泊禹认真端看她的神色,“这俩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有,昨晚睡得还不错。”
孟笙一边回,一边拆开蛋糕吃了几口。
这蛋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孟笙百思不得其解,随着商泊禹倾身的动作,却眼尖的发现他领子下方处有一处痕迹。
像草莓。
应该是用粉底液遮过,不是很明显,但被领子蹭掉一些才显露出来的。
想来,昨晚是翻云覆雨的一夜。
孟笙心脏攸地收紧,被重力挤压得有点疼。
脸上的笑也收了几分。
眼睫垂下,掩去那抹氤氲出来的雾气。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商泊禹贴心的为她剥虾,中途接到了京大校长打来的电话,邀请他们夫妻俩一块回学校参加校庆活动。
商泊禹没有立马应下,而是用眼神询问孟笙。
孟笙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表示愿意。
虽说不知为什么会和商泊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校园时期除了恋爱,还承载了许多她美好的回忆。
她不会一杆子打死。
商泊禹答应后,又和校长寒暄了几句才挂电话。
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重新戴上手套,给她剥虾,问道,“老婆,那你要不要去买几身衣服?我看你入秋后都没怎么买过衣服。”
“好啊。”
孟笙顿了下,收回余光,声音沉静,尾音悠扬。
“我下午有个会,开完我陪你去......”
她摇头拒绝,“不用,我在手机上选好让他们送过来就好,下雨天,不想出门。”
商泊禹闻言,不由笑了出来,“还那么讨厌雨天?”
孟笙没吃他剥的虾,夹了一筷子青菜,“嗯,讨厌。”
一直都很讨厌。
“那就手机上买。”
商泊禹看她没动虾,问,“今天虾味道不好?”
她平时很爱吃虾的。
“没有,就是想吃点清淡的,别浪费,你吃吧。”她缓缓一笑,将他剥好的虾推到他面前。
商泊禹知道她最近胃口都不是很好,便道,“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好。”
两人和美温馨的吃完午饭,商泊禹坐了半个小时就开车去了公司。
孟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面色冰冷,还是张姨走过来提醒,“夫人,您别站在门口吹风了,不然该头疼了。”
“嗯。”
她淡淡应了声,目光从梨花树上移开,转身进了屋,窝在沙发里,和几家品牌店的人选衣服款式。
从衣服,裙子,帽子,鞋子,包包,项链,耳环,整整搭配了三套。
刷的是他给宁微微七夕转账的那张卡。
花了四百多万。
孟笙余光里映着远处商泊禹顿住的背影,她心里一慌。
现在证据还完全掌握,并不是拆穿他的最佳时机,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对策,看着眼前的人,神使鬼差的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进拐角墙壁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被她突然摁在墙上的裴绥愣了神,眼底的错愕久久不散。
孟笙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这个行为和动作有多么不妥。
远处的商泊禹缓缓转身,看着空旷大气的长廊上只有行走的两位客人和服务员,神色在恍然间松散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宁微微不明所以的看她。
“没事。”
商泊禹微微蹙眉,他刚刚分明听到有人喊孟笙,难道是错觉?
孟笙悄悄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他们走进包间,缓缓直起身,好几秒后,她收回视线,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冷沉的丹凤眼。
他眼窝偏深,显得眼瞳深邃凌厉,眼皮微垂,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倨傲感。
孟笙思绪拉回,才察觉到他们俩有多近,甚至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都没放。
“抱,抱歉。”
孟笙那张俏丽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慌乱,她松开手,连忙退了几步,“对不住,裴律师,刚刚事出有因,太着急了,我才......”
没把握好分寸。
裴绥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西服,微蹙的眉尖无不在示意他此时的不悦。
孟笙只好再次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
“在跟踪?”
裴绥并没打算揪着这件小事不放,随口那么一问。
他的包间在走廊尽头,刚刚走过来时,看到一对年轻男女,他记性向来不差,但孟笙那天给他看的照片本就是两人热吻的侧脸,又太模糊了。
他又只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是情有可原的。
孟笙有些尴尬,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一样,躲在漆黑的角落默默看着商泊禹和宁微微站在明亮又璀璨的光里,尽情亲密。
“差不多吧。”她狼狈的别开脸,岔开话题问,“裴律师在这里吃饭?”
“应酬。”裴绥略微冷淡的回了两个字,抬头梭巡一圈,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这位小姐的耳环掉了,麻烦帮忙调一下监控。”
孟笙微愣,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用意。
“多谢。”她莞尔一笑,又朝工作人员颔首,“麻烦了。”
服务员看她穿着都是名牌,想来耳环也很贵重,便点点头,“您跟我来。”
孟笙细细看完他们俩从一楼到二楼的过程,电梯里,还有宁微微情难自控的踮起脚尖亲吻商泊禹脸颊,商泊禹眉眼含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别调皮的一幕。
商泊禹温柔和宠溺的神情皆是她所熟悉的。
那一刻,肺好似吸满水的海面,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痛苦不已。
眼眶也红了一圈,她舔了舔唇,温和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哽咽,“我能将这份视频拷贝下来吗?”
女经理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耳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立马吩咐工作人员将视频拷贝到她手机里。
出了监控室,女经理上前说她之前点的招牌菜已经上齐了,想了想,在一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了几口后,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是短信来了。
危险!裴绥不能喝那杯酒!蒋明春在里面下药了,想让他身败名裂!
孟笙微怔,几乎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半分怀疑,刚想起身上去,又猛地顿住。
她想起商泊禹和宁微微的包间就在尽头右边,这会上去说不定会碰上他们,还有可能来不及阻拦。
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裴绥给她的名片,她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来,拨通号码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蒋明春刚拿着酒壶走到裴绥身边,给他倒了酒,“之前在严礼安的案子上我和裴律多有误会,这杯酒我敬你,希望裴律海涵。”
今天这顿饭,是几名京市一级律师组的局,裴绥是盛情难却被拉过来的。
听到铃声,他和蒋明春淡淡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垂眸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无视掉蒋明春尴尬的神色,直接转身走到窗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
孟笙直言道,“我是孟笙,你没喝蒋明春给你的那杯酒吧?他在里面下药了,千万别喝!”
听到这清软的嗓音,裴绥怔松片刻,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她怎么知道蒋明春会给他敬酒,还有下药的事?
上回的钢笔也是一样,前台告诉他孟笙当天上午去过,但钢笔又恰好是在去过律所后才在典当铺买下的。
这也是他觉得可疑的店。
裴绥垄断思绪,眉峰微蹙,他没问,只淡声说,“嗯,我知道。”
即便没有孟笙这个电话,蒋明春这杯酒,他也没打算喝。
蒋明春想将他架到火上烤,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挂了电话回到酒桌上,他淡淡道,“这杯酒怕是没办法和蒋律喝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拿起自己的大衣,不顾其余人的眼光和挽留,出了包间。
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独断早就人尽皆知了。
没办法,作为京市从业以来毫无败绩的一级律师、裴家二少爷的身份来说,他有嚣张的资本。
打完电话,孟笙就买单离开了餐厅,刚拉开车门,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男音,“孟小姐。”
孟笙回头。
深秋的夜晚寒气肆意,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长,昂首阔步的朝她走过来。
都不用猜,孟笙都能想到裴绥追过来时想问什么。
但孟笙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看他走近,她避重就轻,“裴律不用言谢,礼尚往来。”
他提醒了她监控,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很合理。
如果不追究逻辑的话。
裴绥当然看出她不想说的意思,眸光深深,冷风袭来,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幽香。
是茶花香。
这个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领躲藏时,就闻到了。
和上次的梨香相比,多了曾阳光和温暖的味道。
作为律师,他见过形形色色很多人,但唯独看不太透眼前这个女人。
沉思后,他没再问,而是缓声道,“你今天拷贝下来的证据,中间不能有任何剪辑的痕迹,否则,会被法庭认定为伪证。”
“哦,好。”孟笙应完,又想起自己的证据,“那个,能麻烦裴律一件事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