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霜染苏九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法医庶女霜染苏九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你要剖尸?”“这怎么可以?这简直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违啊!且不说轻语生前从未做过半点错事,这样一个好姑娘死的如此凄惨,怎可受剖尸之刑?”万公公大叫。众人的不接受早已在九月的预想之内,可无论他们怎样反对,这里的主子就只有一个。她直视着楼晏在听见剖尸时眉宇微动的神情:“王爷,那已经是一个死人,毫无感官知觉,剖尸在你们看来是对尸体的一种亵渎和伤害,可在我看来,能以这样的方式彻底找出凶手,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和慰藉,她的在天之灵,定是期望以她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的一具冰冷的躯体而让我们有所利用,借以找到凶手,以免府中再发生这等凶险之事。”“大胆妖女!切莫在这里胡言乱语!”“一个看似这样瘦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果然是知人知面不...
《盛宠法医庶女霜染苏九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什么?你要剖尸?”
“这怎么可以?这简直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违啊!且不说轻语生前从未做过半点错事,这样一个好姑娘死的如此凄惨,怎可受剖尸之刑?”万公公大叫。
众人的不接受早已在九月的预想之内,可无论他们怎样反对,这里的主子就只有一个。
她直视着楼晏在听见剖尸时眉宇微动的神情:“王爷,那已经是一个死人,毫无感官知觉,剖尸在你们看来是对尸体的一种亵渎和伤害,可在我看来,能以这样的方式彻底找出凶手,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和慰藉,她的在天之灵,定是期望以她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的一具冰冷的躯体而让我们有所利用,借以找到凶手,以免府中再发生这等凶险之事。”
“大胆妖女!切莫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个看似这样瘦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敢剖尸......”
九月却是始终盯着那楼晏:“我说的那件需得王爷您赦免的事儿,就是请您赦免我的剖尸之罪,当然,待查出凶手后,我自会在这位轻语姑娘的坟前磕头谢罪。”
“王爷!万万不可啊!”
“爷,千万不要被这妖女的歪理缠言迷惑了,这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妖女,存心祸害晟王府的声......”
终于,忍无可忍的承封忽然道:“把这胡言乱语的妖女压下去!”
云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和另一侍卫迅速上前就要按住九月。
九月却是连忙向前一步,瞪着眸色淡然无波的楼晏:“您难道就不奇怪究竟是谁敢在晟王府内,敢在您十六爷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杀了人么?”
“还敢妄言!拖出去!”承封凛眉,迈步向前便要亲自动手。
九月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思维观念在这种时代大多数是不被允许的,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之前招惹到眼前这位晟王爷实属无心,现在的招惹,却只是为了保命。
即使是被承封和云齐无情的架住双肩,疼的她脸色一白,她却依旧双眼盯着那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的楼晏:“王爷!您要说话算话!您应允过给我和仵作分别半个时辰的时间,我的时间还没有过,只是求您的一个赦免而以,有何不可?”
“闭嘴!轻语跟在十六爷身边多年,是我们王爷最信任的侍女,如今轻语惨死,岂容你这来历不明的小贼随意亵渎伤害?”承封狠力掐在她的肩膀,以着几乎要掐碎她肩骨的力度:“我看你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九月吃痛,被他们的手臂压的双膝一软,陡然半跪在地上,却是不肯双膝跪地,咬着牙单膝贴在地面,另一膝盖侧过去支撑住身体,依旧抬起眼看向那始终面上波澜不惊的男子。
“快把这妖女带走!”万公公瞪着半跪在地的九月气的够呛,扯着嗓子尖声道。
九月只觉得肩上又是一痛,承封和云齐忽然将她提了起来,同时感觉到颈后有掌风袭来,似是云齐要拍晕她免得她再说胡话惹众人不快,她当即侧首试图躲开那由后而至的掌风,却在那一掌即将落在她的后颈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慢!”
她当即抬眼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只见楼晏眸光微敛,注视着她眼中的那丝求生的渴望与抗拒:“既是本王允过你,便给你这次机会,赦免之事暂且不谈,如若你在剖尸之后不能给出一个另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你又当如何?”
九月心神一滞,老实的回答:“如果我失败了,任凭王爷处置,如果我成功了,我和王爷您之间的约定,希望您没有忘记。”
楼晏听罢,抬手示意放开她,承封只是顿了一下,便缓缓放了手,云齐亦是不敢声张的缓缓松开了她的肩。
九月抬起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肩膀,听见万公公仍旧痛心的道:“爷,那可是轻语的尸首,不能啊......”
“你只有半个时辰。”楼晏没有理会那一直心痛的脸都皱成一团的万全,只目色凉薄的看向九月。
九月没再说话,直接绕过仵作和承封云齐那几人的身边,径直走进偏厅。
法医所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她们战队的法医部门同样是被封闭的。虽然解剖验尸在二十一世纪早已被人接受,并在警方破案方面被各种方面的运用和依赖,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淡定的目睹这一场面。
所以九月走进门后,便直接将门关闭,没让任何人进来。
不理会外面那些人犹疑的声音,无论如何,害得她这么倒霉连个王府都逃不出去的人就是楼晏,现在能让她保住小命的人也是楼晏,总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对他晟王楼晏,能避则避,避不了就一定要做好准备,绝不能再轻敌。
本以为逗弄这些古人是个有趣的事情,结果现在把自己都逗了进来。
她一边轻叹一边拿着已经消过毒的匕首走到尸体边,没有马上开刀,而是在偏厅里找来了一些白布和干净的水盆,再然后蹲在尸体身边,观察着尸体的眼睛周围,手指在那尸体的皮肤上抚过,划至耳根处轻按。
察觉出一丝异样,九月眸光微滞,低头看着手下这皮肤偏厚的姑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外部观察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后,她想要拿来电子笔记做下记录,却是刚习惯性的抬起手,便陡然一顿,转眼看向自己那细瘦的胳膊和周围纯古典的摆设,定了定神,收回手便拿起刀在尸体身上轻轻的划出几道血痕以来分布出她要解剖分割的大概部分。
虽然偏厅的门被关上,但向来严谨的承封即使在王爷没有言明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他们视线无法触及之处做任何不被他们知道的事,便走至门边,将侧面的一扇窗打了开。
有风拂过耳边,吹动九月耳边有些凌乱的青丝,她只低垂下眼看着被风吹动的头发,知道窗子被打开了,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向外看去,直接下刀开始进行她在古代的第一次人体解剖。
其实在这里做解剖手术很难,没有清理血的工具,没有采样的机器,也没有化验各种毒素成分的她所习惯依赖的现代化设备,一切都只能凭经验和直觉。
她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
霜染一愣,连忙闭上了嘴,却是若有若无的隐隐皱了一下眉,悄悄看了一眼九月,见她无聊的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在向外看,觉得这位四小姐除了性格上似乎有些改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变化,轻呼了一口气,没再接她的话茬。
在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之前,路边偶尔传过的流言蜚语一字不落的全入了九月的耳中。
“听说了没有?丞相府的四小姐死而复生啦,好像是昨晚儿被抬去打算入殓,结果天还没亮就自己从棺材里坐起来了,这事儿可真是玄乎的紧......”
“我也听说了,丞相老爷震怒,这四小姐可是再用不了多久就要嫁给当朝世子爷了,忽然闹了这么一出,丞相爷和皇家险些攀不上亲戚......”
“谁说攀不上亲戚?这丞相府的嫡女二小姐苏衿之不是刚刚被赐婚给太子的儿子吗?区区一个庶女四小姐,还是个脸上有一大块儿胎记的丑八怪,这么多年没少给丞相府出丑,这丞相大人震怒肯定是为了别的事儿,谁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心头肉是二小姐呀,那四小姐算个屁......”
“那个四小姐确实丑的吓人,给我做老婆我都不要,她自尽的这件事世子要是知道了估计会高兴坏了吧,可谁想到她竟然又活了呢......”
之前的苏九月究竟为什么不把脸上的胎记弄掉,这种假胎记让她生活在这样的困境中,却是至死都留在脸上,她还记得早上在河边的时候,虽然没有把脸上的胎记洗掉,但是洗掉了头上的血迹,要说丞相府的人不看重这个四小姐她还真的相信,人死了都没给换一身衣服或者是洗洗脸洗洗身子,直接就塞进棺材里了,真够狠的。
然而就在她被香儿扶着走下马车时,听见丞相府门前有个像是嬷嬷的妇人恭敬对旁边衣着显贵的中年男子说:“老爷,听说今儿十六爷回了皇都,皇上召集群臣入宫呢,您还是先去宫里,这四小姐的事情还是等晚一些再说吧,夫人那边也......”
可当那嬷嬷看见已经走过来的苏四小姐时,一触到四小姐带着别样精气神儿的双眼,顿时惊慌的低下头去,悄悄的站在了苏丞相的身后。
丞相苏升平看见额头上有伤,但却精气神儿很足的苏九月,炯然有神的眼里闪过几缕不明切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有心疼,亦有不理解,看了她一会儿,苏升平才道:“月儿,让你嫁给世子,可是爹爹委屈了你?”
苏九月一介庶女,又是个眼睛周围有那么一大块红胎记的丑八怪,能嫁给世子爷当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可能是委屈着了她?
九月一听这苏丞相的问法,就知道这老头儿精明的很,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关心自己女儿的心思,可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别再寻死觅活,因为她这是高攀,何来委屈一说?
“爹爹,女儿不委屈。”九月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依着这副身体记忆中的一些礼节的方式轻轻福了福身:“是女儿糊涂了,请爹爹原谅。”
平时苏九月是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小草包,性格又软又孬,任府中人打骂欺凌,这会儿本应该发抖的跪在地上请罪,可看着眼前这只是微微一福身便四两拨千斤的想把事儿直接翻篇儿的九月,苏升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仍旧沾着血的衣服上轻轻拍了拍:“孩子,爹是为了你好,既然你命大,死里逃生,更当珍惜才是。”
好一句命大,好一句死里逃生,她这身衣服上的血还在呢,要不是她九月借尸还魂穿越到这里来,他这闺女早就已经被扔进火里被人给殓成灰了。
九月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女儿经此生死大劫,也算是懂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女儿不会再做这种傻事,请爹爹放心。”
她这回答倒是让苏升平很是满意,的确,经历一场生死,会顿悟许多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苏升平点头说道:“十六爷今日回了皇都,皇上摆宴召群臣入宫,爹爹虽想留在府中和你说说话,但身不由己,需得及时进宫晋见,让你身边这几个丫头带你回房好好洗洗,这身上的血都洗净了,再把额头撞伤的地方敷些药。”
“是,老爷。”香儿和玲音连忙在旁边福了福身。
苏升平又看了九月一眼,见这孩子镇定非常,始终保持微笑,虽有疑惑,但也不疑有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府,然后便转身上了入宫的马车。
那之前站在丞相府门前的嬷嬷见丞相爷走了,转身便要进府,仿佛没有看见四小姐一样。
“等等,陈嬷嬷。”九月却是忽然叫住她。
陈嬷嬷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飘乎,似乎是对四小姐又活了的这件事儿有点不能接受,自己毕竟是跟在丞相夫人身边多年的嬷嬷,便不以为然的看了苏九月一眼:“老奴还有事情要去做,四小姐这是......”
九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看她很不顺眼,她在残缺的记忆里隐约记得这位陈嬷嬷在苏九月临死前似乎是出现过,但苏九月是否真的自尽而亡,还是和这个陈嬷嬷有什么关系,她却记不清了。
好吧,她承认,这副身体估计真的是在假山上被撞出了毛病,不仅对过往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会儿更是觉得浑身奇痒无比,陈嬷嬷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然后轻轻一笑:“四小姐若是没事的话,那老奴......”
算了算了,这身上痒的要命,九月也没心意和她说什么,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陈嬷嬷一惊,九月收了眼神,催促香儿她们赶紧带她进去洗澡沐浴,先解了身上这痒再说!
“四妹!”刚一进丞相府,迎面走来的一个绝妙的美人儿便一脸欣喜的唤了她一声。
九月瞥了一眼那个美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脑子里莫名的嗡的一响,仿佛感觉到这具身体对眼前之人的抗拒。
这美人儿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苏衿之,元恒皇朝众所周之的丞相府家的才女,传闻苏衿之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舞五艺精通,世上无一女子可以比拟,苏衿之为人更是豁达通透,对府里的兄弟姊妹很是照顾,很得人心。
虽说这牢房很破,不知道在楼晏回来之前,究竟是几十年前还是几百年前的古宅,可偏偏墙壁是坚硬的巨石,门又是坚硬的寒铁,除了顶部被锤的一颤一颤的之外,她压根就没考虑过在这种坚固的地方挖洞越狱。
想安然离开,惟有拿到钥匙。
怎奈何这两人站的地方又都这么洽到好处,这一个离的太远,她就去另一个那边,也同样就差一点点距离,偏偏就是够不到。
胳膊不行就用腿,结果大腿差点卡在缝隙很窄小的牢门里,活动完全不自如,她不禁咬牙切齿的抬起手索性直接脱下身上的小侍卫的外衣,把腰间的不知道是什么皮制成的细窄皮带解了开来,拧了两圈,向外一探,终于探到了钥匙,她目光大亮,用皮带用力一勾,那钥匙圈直接搭在了皮带的前端。
而就在那刹那间,另一个狱卒被顶上传来的一声重锤的声音惊的猛地睁开眼,刹那回头大喝:“你好大的胆子!”
九月亦是被那传来的重锤声惊的手一抖,本就有些发软的皮带立时弯了下去,钥匙落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她抬起眼便朝那先醒来的狱卒瞪了一眼,你妹的!居然坏老娘好事!
差点被偷了钥匙的狱卒睁开眼向四周瞄了一圈,再又看向牢房顶棚上的石砖之间已经开裂的地方:“不好!还真的要塌了!”
两个狱卒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上方,九月亦是抬眼描去,低头又看向牢门外地面上的钥匙,心头一动,说道:“快塌了你们还不快跑?都等着被砸死呐?你们死了不要紧,你们家里的老婆孩子要是没了丈夫没了爹可就惨了!”
那两人一听,其中一人直接毫不犹豫的向外跑,另一个亦是刚要跑,却是忽然脚步顿了一下,竟然不忘回头捡起地上的钥匙。
“哎?喂!喂!你这人也太阴了?我是犯人又不是死囚!不至于要让我死在这里吧?钥匙留给我又不会怎么样!你不能这么没人性!哎!喂!你回来......”
那厮压根儿不管她,拿起钥匙就跑。
九月看着眼前扑扑落下的灰尘和砖头瓦块,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王府后院北侧年久失修的牢房一夜坍塌,承封听到消息后,想起那牢里还关着的小毛贼。
此时已天已将亮,承封带人到那坍塌的牢房附近去看了看,本来这牢房就是准备拆了重建,倒是没想到那个丫头这么倒霉,刚关进去就塌了。
“啧啧。”
身后的侍卫一脸叹息的说:“这王府是百余年前的前镇远侯爷私建的大宅,甭管这府邸在这许多年里被多少人垂涎,终究也是过了百余年,也不再那么坚固了,啧啧,看看这青石砖瓦,这在当年也应该算是最顶级的石材了吧,当初咱们十六爷被封王赐封地的时候,就应该早早的把这里重建了,迟了这些年,真是可惜了这么个风水极好的地方。”
承封瞥了那侍卫一眼:“怎么,这些年跟随十六爷在漠北王府,还委屈着你了不成?”
侍卫当即一脸尴尬的低下头:“承大人教训的是,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只是觉得以咱们王爷的胸襟与谋略,这皇都城早就该是我们......”
“闭嘴。”承封忽然皱眉:“别忘了十六爷最讨厌什么,再敢说第二次小心你的脑袋!”
侍卫连忙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去看看,昨儿被关进去的那倒霉小贼死了没有。”承封冷声道。
“是!”
侍卫匆忙走上前去,在一片碎裂倒塌的巨石中看了看,忽然惊叫道:“承大人,她兴许是逃了!”
承封一怔,有些不太确信的走上前去,低下头一看,当即眉宇一皱。
果然,昨儿把那个不老实的小贼扔进的是下面最靠里面的牢房,虽然牢房坍塌,但因为这间牢房所在的位置是最靠里间的角落,两边的石墙坚固未倒,有一个能容身的角落可以避免被砸,而这顶上已经塌下一个窟窿,眼下这牢中没有她的尸首,亦没有半点血迹。
怕是真的让她给逃了。
九月的确是逃了,但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想像的顺利,这王府内根本不像她昨天以为的那么松懈,实际上戒备森严,她虽然躲在墙角下保住了小命并成功逃出了那臭味熏天的牢房,却没能顺利离开王府。
就在承封他们已经发现她逃了的时候,九月正躲在王府前院的一堆新运来的石料后,偷偷探出头来向外看,后院在整修,前院被截出的部分并不大,但却来往有两队侍卫在巡逻把守。
看来昨天她的一时疏忽是真的疏忽了,他们昨天是在故意下了圈套等人往里钻,结果真正等的人没来,她歪打正着的落了进来。
见有一队侍卫正向这一方向走来,九月麻利的闪身蹿去了其他地方,却是刚一跃过高墙,打算从王府侧院溜出去时,眼前传来一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的大喝声:“何人如此大胆!敢闯王府禁地!”
九月脚下一个踉跄,你妹啊,不就是个侧院吗,谁知道你们在整修期间把禁地挪到了这里啊!
她这辈子真是跟地雷有缘分,踩到哪里都是雷!
下一秒,那侍卫已持刀冲了过来,九月现在虽然身手没二十一世纪那么灵活,但对付一个侍卫还算可以,既然躲不了就直接迎战,刚一脚踩到那侍卫的肩上,双腿反剪趁他完全没料想到的时候直接将他踹向高墙的方向,远处便已冲来十余个带刀侍卫。
九月想,兴许是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饿到头眼发昏,这小身板儿也经不起这折腾,竟然很是识时务的在那十余个侍卫冲上来的时候直接双腿一蹬,躺地上不动了。
十几个侍卫果断将她包围,那被她踹了一脚的侍卫亦是举着刀冲了回来,低头一看,九月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任是他怎么骂她卑鄙无耻竟然出阴招在背后踹他,她就是不动。
毕竟是个姑娘家,侍卫们也不知道是直接将她乱刀砍死还是怎么处置,正在盯着地上那个躺着不动的女人犹豫不决,忽然,身后传来公公万全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啊——”
躺在地上装死的九月被那尖细的声音刺激的耳根一抖,硬是控制着没睁开眼睛。
她当时还挂着一脸的羡慕,心想丞相府家的女儿待遇就是不一样,就算是被不受宠备受欺凌的四小姐竟然也能得到这样的赏赐,她以为这两味药材是不知什么时候丞相赐给苏九月的,没想到这东西在元恒皇朝境内竟然没有?
九月只愣了一会儿,便陡然抬眼看向楼晏:“除了皇宫里的贡品之外,就不可以从其他途径得到吗?”
“当然可以。”
“那不就结了?既然从其他途径也能得到,你凭什么就......”
“除非你潜入皇宫,偷盗贡品。”楼晏挑眉,声音依旧寒凉。
九月一噎,忽然就怒了:“你妹的!你看我现在这花拳绣腿的功夫能潜得进皇宫大内偷贡品?你当老娘我上辈子是神偷啊!我要是这么有本事的话,我还会被关在这里?”
“你若没点本事,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楼晏不轻不淡的反问:“你以为我晟王府的柴房是谁都能住得?”
九月嘴角一抽:“敢情我被关在这里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都快成干尸了,我还应该对王爷您感激涕零就差跪下磕头谢谢您让我住在晟王住这么豪华这么顶级的天字号柴房了?”
“不用客气。”
“......”
九月气极反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信了!十六爷,您比我还不要脸!”
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懒洋洋的睁着眼睛:“反正我没偷没抢,七花顺序也告诉你了,你要是不打算放了我,我恐怕是怎样都走不了了,那我还做什么愚蠢的抗争啊?纯属浪费力气,得,您大爷什么时候决定放了我就直接告诉我,我现在不走了行吗?”
说完,她干脆躺到了地上,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直接准备睡觉。
然而楼晏却在此刻开口,疏冷的声音传至她耳中:“天亮之前,你若能出得我这王府,今日允你那三件事,本王便记下,如若你没有本事离开,明日午时,乱棍打死。”
九月听得一个激灵,顿时便睁开了眼睛。
听得身后柴房的门被缓缓打开,九月忽然一掌拍向地面,整个身体如箭般急射而出,人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一圈,伸出的一掌夹带着凌厉的劲风,突地向那道素白颀长的身影背后袭去。
就在那一刹那,楼晏只以眼角的余光淡淡的向后一扫,没有迅速躲开,天边陡然飞来一只不知是什么鬼东西,狠狠的砸在九月的掌心上,像是鸟嘴一般啄得她手心生疼,掌中的力道也瞬间收了回去,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愕的看着那在楼晏周身飞来飞去的一只七彩鹦鹉!
只见那鹦鹉全身羽毛呈七种鲜艳的颜色,格外的好看,犹如天际而来的灵雀般美丽,但刚刚那在她掌心的一啄,却让九月忽然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手心间的一块血痕就是被那只鹦鹉给啄出来的!
她的第一反映是惊声问:“这鹦鹉嘴上有没有毒啊?”
楼晏却只是凉凉的瞥她一眼,没有回答,须臾九月便听见他道:“八两,走吧。”
九月眼皮狠狠一抽,顿时盯着那只肥鹦鹉,八两?
堂堂王爷的爱鸟,呃,是堂堂王爷的爱宠,要不要起个这么吊丝的名字?
只见那只七彩鹦鹉格外嚣张的在楼晏身旁上空的方向用力扑腾着它的翅膀,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很是晶亮的瞪了一眼九月的方向,对,就是瞪,她九月竟然被一只鹦鹉给瞪了!
翌日清早。
一只七彩鹦鹉在王府前院的一扇门前飞来飞去,嘴里呜哇呜哇的喊着,直到那扇门打开,楼晏走出来,鹦鹉便开始扯着嗓子喊:“跑啦!跑啦!”
楼晏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微一挑,万公公亦是被八两给吵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什么跑了?啊?什么跑了?八两这小王八蛋这又在喊什么呐?”
“跑啦!跑啦——”八两继续喊,翅膀来回扑腾着。
直到楼晏说了句“知道了”,它才倏的一下飞到了他的肩上站稳,翅膀不再扑腾,而是将肥硕的鸟身贴在楼晏的颈边。
万全看着那八两依旧一副奴颜媚骨的模样,不禁笑道:“爷,这当年迦尔国国君送您的鹦鹉越来越像是成精了似的,比奴才还会拍马屁!”
楼晏淡笑,八两却是懒洋洋的靠在自己主子的肩头,十分轻蔑的看了万全一眼:“太监!太监!”
“嘿呀!你个八两,真以为站在十六爷的肩上就是我的主子啦?”
“万全是太监!万全是太监——呜哇!太监——”
万全顿时黑了半边脸,硬是忍住脾气说道:“爷,您当年与迦尔国国君的约定,奴才可还记着呢,听说那苏丞相欲与安王结成亲家,您看这事......”
楼晏看了万全一眼:“我记得。”
“那爷,您有何打算?”
“既已回皇都,便一并将此事了结了罢。”楼晏淡淡瞥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肩头的七彩鹦鹉:“待将你送至你真正的主人手里之前,记得减肥。”
八两顿时“嗷~~”的大叫一声,气的扭头飞上了屋檐,做为一只会飞会说会唱又能听懂人话的神一样的鹦鹉,减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轮到它的头上!
楼晏目色淡然无波的瞥向屋檐上的鹦鹉,声音缓缓,端凝而平静:“让承封去查探,苏丞相的二夫人赫连锦枝如今身在何处,还有其女苏九月的现状。”
万全忙俯身:“是,爷,您如今终于肯回皇都城,也是因为此事而来吧?若待事情了结,我们是回漠北王府,还是留下来......”
楼晏眸色微敛:“先静观其变,日后再议。”
九月踉踉跄跄的跑回了丞相府后院,双脚一落地,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那个王八蛋楼晏,后来没再点她的穴道,也没再捆绑住她,九月还以为他在王府里设了什么陷阱,所以逃出柴房的时候为免被人发现行踪,钻进后院侍卫专用的茅厕里躲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发现周围并无陷阱和危险的迹象后,才悄悄的探出身子,钻到运送泔水桶的车里才终于顺利出了王府。
但直到此刻安全的回到丞相府,双脚落地的瞬间,九月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直到侍卫走近,楼晏淡看着他:“抬起头来。”
小侍卫依言缓缓抬起头,在露出一张娇俏小脸的刹那忽地绽开一抹坏笑:“王爷好眼力!”话落,人已出手,袖中甩出一根腰带来直接便朝他的脖子缠了过去。
楼晏只抬手微微一挡,身形纹丝未动,抓住腰带另一端,狠狠一拉,顿时,再次假扮成侍卫的九月身体向前一倾,差点撞到他怀里,她迅速放开那条腰带,抬手便朝他胸口击出一掌,奈何现在这副才十四岁的身体力气不是很大,加之半个月前才刚刚经过过一次生死的大劫,做个小毛贼还能对付,和楼晏这种身藏不露的高手真的打起来根本就是一再的吃亏,手腕被他擒住,身体刚一靠近,楼晏眉宇一皱,便赫然将她甩了开。
被甩开的刹那,九月急忙稳住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试探性的走向他背后,在心里暗数“一、二、三......”
九月只等着楼晏倒下去,却是在数完之后,看着眼前根本就没有晕过去的身影一怔。
他刚刚明明闻到她身上的失魂粉了,不然也不会一把将她推开,怎么......
不过,看他这似乎只是意志力强大没被迷晕,强撑着站稳的模样,九月搓了搓手,就差往手上吐上两口唾沫。
小样儿的,她这种特制的强效失魂粉任是二十一世纪几个经过训练的特种兵闻到都能昏睡上四十八小时,何况是他?她嘿嘿一笑,一扫昨夜被摔了个狗啃屎的郁闷,楼晏,你个烂石榴,老娘报仇一夜不晚,你丫终于落到了我手上!
九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同时吹了声口哨,一脚勾起地上的那条织锦白玉缎腰带,正要去捆他的手让他也尝尝厉害,却在刹那之间,楼晏反手纂住她的手,她神色一紧,没想到这丫竟然能坚持到现在都没有晕过去。
但他这会儿的手劲显然没有中了迷药之前有力,她趁势将手抽出,继续去捆他的手。
楼晏募地再度握上她的手腕,转过身,深邃的眼冰冷的看着她眼中的那抹报复似的快感:“找死?”
“哈!”九月笑着与他相抗:“我说十六爷,您就别撑着了,该昏就赶快昏过去,我也省点力气不是?中了你老娘我的失魂粉,保你睡上个三天三夜......”
然而话还没说完,楼晏便陡然低眼看向她的袖口,在她正要再撒出药粉的刹那赫然将她袖子撕开,九月只觉手臂一阵凉意袭来,瞬间洁白的胳膊就这么赤晃晃的露了出来,这对于她来说倒是无所谓,但一想到整条胳膊都露了出来对这封建古代的女人来说和失.身没两样了,她一笑,忽然身子前倾:“这位爷,照您这种撕法,您这是非我不娶的意思吗?那小女子我也只好将就将就......跟您......”
突然,刷地一声,另一只藏有药粉的袖子也被撕开,九月顿时怒了:“你......”
失魂粉对他似乎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在将她藏有药粉的两条袖子都撕下后,楼晏便骤然向后一仰,完全没料到的九月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向他身上扑了过去,直至楼晏倒地,九月重重的趴倒在他身上......
同时楼晏那张冰山似的俊颜瞬间僵了一僵,九月更是僵住。
院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来了,九月还被自己这惊人的举动而诧异的半天没回过神,突地听见头顶传来楼晏忍无可忍的爆喝:“不知羞耻!滚开!”
靠!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丫的他这语气仿佛是他被她给占去便宜了似的!
九月瞬间跳起身,瞪着楼晏那张纵使快要爆怒到扭曲却依旧好看到气死人的脸怒骂:“你当老娘喜欢啊?都说了让你别再硬撑着,早昏过去不就没事了,要不是你撕老娘的袖子也不会......”
就在这时,承封已带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却是脚步刚一迈进前院的门便陡然被眼前的景象骇住,只见向来衣冠整洁的十六爷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还有根腰带落在一旁,那个穿着侍卫服的小贼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站在旁边,脸上有两片可疑的淡淡红晕......
这也太诡异了......
“爷......”承封咽了一口唾沫。
楼晏之前爆怒的神情一扫而光,却似是也因为这景象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冰寒着嗓音说道:“把人带走!”
承封回过神来,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顿时快步上前就要去按住九月,却是刚伸出手,看着眼前这姑娘的两条白花花的胳膊,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九月自知现在这副小身板儿打不过承封,倒是一点也不害臊的举起两条胳膊晃了晃:“承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哎!你们家十六爷刚都把我衣服撕破了......”
这话说的,明显是在告诉人们,她被楼晏撕了衣服看见了身子,就算是楼晏的人了,他们这些侍卫谁敢碰王爷的女人?
两个侍卫明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但也确实不敢再碰她,就在九月笑呵呵的正打算大步流星的走人时,只听楼晏一声厉喝:“承封,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关进牢房!”
呀?
九月一怔,王府大牢不也是在整修中吗?怎么要把她关牢里?
正想着,承封已经一把拎住了她的领子,九月低叫:“我自己会走!你给我放开!”
再回头时见楼晏竟然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一看见他眼中的薄怒,九月当即禁了声。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依旧是她的至理名言!
在这个比她想像中要危险的时代,她该认命就得认命,再挣扎止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她那么烈的药粉在他身上竟然只有这么短暂的药性!他这本来看起来容貌俊美更又雅人深致的养尊处优的王爷,难道体内还有着有传说中深厚的内力不成?
就在她双眼狠狠的盯着楼晏看时,楼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他本来风轻云淡波澜不兴的样子,但在目光落在九月身上的那一刻,清俊的眉宇还是若有若无的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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