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安陆时显的女频言情小说《狗男人骗我四十年,重生后改嫁他小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家。陆子安刚一进门,时知秋便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不等他开口就问:“子安哥哥,姐姐呢?是不是闯了祸,不敢回来?她从小就这样......一犯了错,便总是想着躲起来......但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你的前途!要不......要不我替她去给那位杨教授道歉吧!”时知秋一边往时晚晚身上泼脏水,一边不动声色又抬高了自己“温柔贤惠”的形象,说着就要出门。餐桌上其余几人闻言也慌了,阮秋华赶忙起身,没好气道:“这个时晚晚!才来了一天就给我们家惹麻烦!子安,你快去准备些礼物,咱们现在就去看望杨教授!”“陆伯母,我帮您一起!”时知秋抓住表现机会,赶忙往阮秋华身边凑。阮秋华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满意。这个时知秋,虽然身上有些农村人的小家子气,但...
《狗男人骗我四十年,重生后改嫁他小叔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陆家。
陆子安刚一进门,时知秋便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不等他开口就问:“子安哥哥,姐姐呢?是不是闯了祸,不敢回来?她从小就这样......一犯了错,便总是想着躲起来......但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你的前途!要不......要不我替她去给那位杨教授道歉吧!”
时知秋一边往时晚晚身上泼脏水,一边不动声色又抬高了自己“温柔贤惠”的形象,说着就要出门。
餐桌上其余几人闻言也慌了,阮秋华赶忙起身,没好气道:“这个时晚晚!才来了一天就给我们家惹麻烦!子安,你快去准备些礼物,咱们现在就去看望杨教授!”
“陆伯母,我帮您一起!”
时知秋抓住表现机会,赶忙往阮秋华身边凑。
阮秋华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满意。
这个时知秋,虽然身上有些农村人的小家子气,但也算是识大体,比那个时晚晚强多了!
“爸,妈,你们先别急,晚晚现在还在医院呢,杨教授对她挺满意的!”
“啊?挺满意的?”
阮秋华动作一顿。
时知秋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模样,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时晚晚在家可是从来不干活的,哪里会伺候人?
更何况还是个瘫痪病人!
想着,便听陆子安惊讶道:“桌上菜怎么没动?你们没吃饭?”
“还不是为了等你!你不回来,我们哪吃得下!”
阮秋华抱怨一句,与陆建国和陆老太太重新回了餐桌。
“子安,是杨教授亲口说的,对时晚晚很满意?”
刚一坐下,陆老太太便厉声问道。
“是,杨教授亲口说的,说晚晚她什么都会,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杨夫人也特别满意!”
陆子安说着,竟突然笑了起来:“这护工的活又苦又累,我也没想到,晚晚为了我能进航天院,竟然会甘愿如此受苦,她对我,也算是一往情深,妈......”
“为了你?”
阮秋华眉眼一竖,竟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反而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要是真有本事,又何必去做苦力?”
陆老太太也没好气道:“护工就是给别人端屎端尿的,她将来当了陆家少夫人,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陆家的脸往哪搁!”
陆建国见状,赶忙打圆场:“妈,晚晚总规是一片好心......”
“对,晚晚也是好意,她也是为了帮我。”
陆子安竟然也帮着时晚晚说话!
时知秋在一旁听着,简直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时晚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
昨天还当着陆家人的面说可以解除婚约,今天就故意去给那个杨教授的妻子当护工!
一定是想借此让陆家人和子安哥哥心软!
又显得她温柔贤惠!
还什么都会?
一定是假的!!!
时晚晚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又会演戏,随便做点什么,就把杨教授夫妻俩唬住了!
等她回来,自己非要她好看!
正想着——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
陈妈一路小跑过去,打开门,不禁一怔。
“时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她说着扭头看向陆子安,面露疑惑。
两人前后脚进门,怎么没一起回来?
接着便看到时知秋起身,直接冲了过来。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时知秋假意关切的拉住时晚晚的手,满眼心急。
“听陈妈说你去做护工了,子安哥哥也说,那位杨教授对你很满意,可护工哪里是端茶递水那么简单的活儿,还得给人洗衣做饭呢!你哪里会这些啊!之前你在家做饭,就把房子都烧着了一半!这要是再来一次,伤到自己了可怎么办?”
时晚晚闻言,在心底冷哼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似笑非笑。
她还敢提?
原以为那场火是意外,可根本就是时知秋联合她的小姐妹刻意为之的!
这是前世时知秋去养老院气她时,亲口承认的!
眼下则是明着关心,实际却在变相说她是个不但不会照顾人,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的废物!
呵。
就这点小伎俩,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眼眸一垂,时晚晚快速的勾了勾唇角,接着叹了口气。
“也怪我,当时做着饭,不该分神的,可你的小姐妹哭着跑来找我,要我帮她瞧病,说只耽误一会儿,我这才去的......”
“你......”
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将脏水泼了回来,时知秋面色一僵。
时晚晚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拿出做姐姐姿态教育道:“不说这些了,知秋,你和你那小姐妹,还是趁早断了联系吧,她一个姑娘家,得了那种病,又整天黏着你,我担心......”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
却又刚好让陆家人都能听到。
话落,便看到陆家人齐齐变了脸色!
姑娘家?
那种病?!
时晚晚暧昧不清的描述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又听说时知秋与对方走的近,阮秋华直接一个白眼就甩了过来!
时知秋更是已经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瞪着时晚晚!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时知秋肺都快要气炸了,还想说些什么,时晚晚已经放开了她,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时小姐,您的碗筷。”
陈妈已经手脚麻利的帮她将位置布置好。
“谢谢。”
时晚晚笑笑,看向门口。
“知秋,还站着做什么?陆奶奶和伯父伯母还在等你吃饭呢!”
她唤了一声,时知秋这才从刚才的事中回过神来,抿着唇在桌边坐下。
“晚晚啊,杨夫人怎么样了?”
陆建国第一个开口打破了沉默。
时晚晚闻言乖巧答道:“杨夫人状态很好,今天一整天都笑呵呵的,对于瘫痪病人来说,能有这样积极的态度,其实很难得,我很敬佩杨夫人。”
“是,是......”
她得体的回答让陆建国面上松懈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神色,接着又问:“可这照顾病人,当真是个苦差事,你真想好了?”
时晚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阮秋华面上的不满顿时更重。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不傻!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解除婚约,第二天这就杀到杨教授那里去了!
摆明了是以退为进,给自己这个准婆婆看呢!
要是她真伺候的不错,能给子安进航天院的事添一把柴也就罢了。
可要是捅了什么篓子......
眼珠一转,阮秋华眼尾余光扫向时知秋,阴阳怪气 道:“先前听知秋说你不会干活,又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双手,我还当是真的呢,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为了子安,受这份累......”
“咳!咳咳......”
阮秋华话还没说完,刚喝了一口汤的时晚晚便被呛到,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她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让时知秋顿时懵了一下:“你的长处?”
时晚晚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笑眯眯。
“我不会种地,但是我认得山上所有的草药,你看到我在家不劳作,是因为我去了卫生院帮忙,因为卫生院的林老医生想让我做他徒弟,至于睡到自然醒,那是因为前一天半夜我在卫生院里照顾病人呢。当初林老医生来村里招徒弟的时候没挑中你,所以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正常。”
时知秋:“......”
她没想到时晚晚竟会这样说,顿时被噎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陆建国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个时晚晚言谈举止不慌不忙,从容大方,还反将了对方一军,完全有超出这个年纪的成熟和稳重,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么一对比,时知秋显得尤为幼稚了。
阮秋华看出陆建国的态度似有所缓和,轻哼了一声。
就算有些本领又怎样?还不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娶这样的女人,对自家儿子没有半点帮助!
毕竟前世与阮秋华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过三十年,时晚晚只一眼便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
她直接开口道:“陆伯父,你也知道我此次来省城,除了上学外,就是为了时陆两家的婚约一事。但我和堂妹出身农村,自是配不上陆子安同、志的,所以关于婚约一事,请陆家不妨再好好想想,解除婚约亦可。”
这一世她不会再嫁给陆子安了,当然也懒得和他们再周旋。
而之所以故意将姿态放得很低,则是因为,她不会嫁给陆子安,当然也绝对不会让时知秋如愿嫁给陆子安了。
她不要的东西,扔了也绝不给时知秋。
时晚晚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另外四人全部惊了。
陆子安看向时晚晚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记得自己刚去时家接她们姐妹俩时,时晚晚看到他十分高兴,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子安哥哥”的叫。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唤他“陆子安同、志”的?好像是在火车上时。
陆子安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听她说解除婚约,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阮秋华和陆建国没想到时晚晚竟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顿时看她都顺眼了几分。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想的......”阮秋华面色缓和了不少。
时知秋却整个人都要气疯了,一口血哽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恨不得直接跳起来将时晚晚给撕了。
她居然想解除婚约?
陆子安这么好的金龟婿,她居然不要?
她不要就给她啊!
时知秋气得快要爆炸了,偏偏时晚晚笑得一脸无所谓。
众人又聊了好一阵,便觉得有些累了,准备去歇下。
阮秋华仿佛这才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时晚晚,又看向时知秋,笑道:“晚晚,知秋,有个事儿......之前不知道你们会来两个人,所以我们只准备了一间房,现在临时准备怕是有些来不及,此刻就只有楼下的下人房空着了......”
她说此话时,眼神不停在两人身上来回。
时晚晚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一招。
前世,她以为是陆家真不知道会来两个人,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后来和家里的保姆陈妈混熟了后才知道,这是阮秋华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前世为了博得陆家人的好感,傻乎乎主动谦让地去住了下人房。结果没想到住进去后,还真把她当下人使唤了,颐指气使的。
这一次,她当然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伯父,伯母,我......”时知秋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佯装自己懂事。
结果还没来得及表演,就被时晚晚给打断了。
“伯父伯母本来也只是打算接我,知秋妹妹是因为想来省城复读,才跟来的,没有准备她的房间也正常。”
说着,她看向时知秋:“妹妹,那就委屈你先住下人房了。”
时知秋:“......”
她本来想先入为主,把自己摆在下位,主动说出自己住下人房,这样既可以显得自己懂事,又可以把时晚晚架起来,让时晚晚被迫将好房间让给她。
可没想到,时晚晚竟会这样说。
时知秋半天不答话,时晚晚佯装诧异:“知秋妹妹,你不愿意吗?”
说着,又想到了她惯常的嘴脸,学起了她的绿茶手段:“还是说,你看不上陆家的下人房?”
闻言,陆家三人一齐看向了时知秋。
“不是的......我没有......”
时知秋急忙辩解,忍不住再度涨红了脸:“陆家能留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就暂时委屈妹妹了。”时晚晚轻笑。
“......”
时知秋气得牙根都在发痒。
......
时家两姐妹各自进房后,陆家夫妻和陆子安便一道去了书房。
“这两个丫头,没一个好的。”
门一关上,阮秋华便冷哼了一声。
“这个时晚晚说起话来夹枪带棒,性格又强势,丝毫不懂谦让,以后要是真嫁进来,肯定难相处,到时候指不定把咱们陆家祸祸成什么样了,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解除婚约。”
陆子安闻言,又想到了时晚晚说起解除婚约时的神情,心里没来由地又涌起了那抹不舒服感。
“妈,解除婚约这事儿还得爷爷说了才算,哪能想解除就解除!”
提起此事阮秋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你爷爷,非要我们履行与时家的什么狗屁婚约,娶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婚约最好是解除了!”
阮秋华喋喋不休,听得陆子安有些不厌其烦了。
“妈,人家时晚晚没你说的那样不堪,更何况她也主动提了解除婚约,你一直说这个做什么?”
阮秋华闻言,顿时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陆建国看这母子俩又要起冲突,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时显打来电话,说他休假,已经从部队回来了!”
“真的吗?小叔回来了?他在哪儿?”
陆子安顿时很惊喜。
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他小叔陆时显。
虽然陆时显只比他大5岁,但却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他16岁进部队,短短两年就连升三级,现在已经是陆军最年轻的团长了,听爷爷说马上就要升师长了。
但自从他去了部队之后,两人很久才能见上一面,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
“嗯。”
陆建国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现在在医院里,听说是受了点小伤,你明天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小叔。”
“好。”陆子安连忙答应。
洗手间里的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畔,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时晚晚紧张地绷直了身体,不敢作声。
男人比她高很多,她只能看到对方硬朗的下颚角。
时晚晚下意识地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浓眉大眼,长相硬朗,小麦色的肌肤,身姿挺拔健硕,轮廓线条分明,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独特的严谨与帅气。
只是......
这个男人,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还没等她细想,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领头者浑厚的声音:“快找!他受了伤,跑不远!”
时晚晚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外面人要找的,就是她身后的男人。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洗手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急促地拍响了。
“谁在里面?开门!”
话音刚落,时晚晚就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身体瞬间紧绷,手不自觉地摸向腰腹间,很明显地拿枪动作。
片刻后,他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枪又重新插了回去。
陆时显调整了下呼吸,看着身前的小姑娘,轻声开口道:“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害怕,也别出声,到我身后来,我不会伤害你的,嗯?”
男人的眼神坚定,温柔,那双眸子,黝黑,深邃,摄人心魄。
宛若夜空中最灿烂的星火般,耀眼而又夺目。
四目相对......
时晚晚的心跳控制不住的漏了一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陆时显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试图与她交换个位置,将她护在身后。
时晚晚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洗手间的门根本挡不住,对方发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
时晚晚思索着,灵机一动,踮起脚尖,一把扯下了男人的衣领,低声道:“配合点。”
话落,便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唔......”
唇齿相贴,陆时显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愣了一瞬,随即咒骂了一句“操”后,便关上了门。
“不在这里!”
“继续找!”
很快,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时晚晚这才松开了陆时显,抬眼却发现男人的整张脸全红了。
从脸颊到耳垂,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时晚晚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咳,我......权宜之计......”
“不,是我......”陆时显解释道,脸更红了:“是我请你帮忙的......”
“咳咳!”时晚晚感觉更尴尬了。
不过她毕竟活了两辈子,脸皮没那么薄。
她迅速扯下头上的长丝巾,绕过男人的胳膊,熟练地在他受伤的肩头打了个结。
“我已经帮你止血了,但你的伤口流血过多,还是需尽快上药!”
陆时显见她动作如此熟练,忍不住打量了她好几眼,眼前的女孩看起来还没有成年,怎么会这么熟练?
他刚想问些什么,突然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刚刚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陆时显脸色一变,连忙低声道:“陆时显。我叫陆时显,西南陆军十六团。我亲了你,我......会负责的。”
话音刚落,他迅速闪身离开了。
等时晚晚从洗手间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到他刚才的话,时晚晚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好像重生第一天,就撩了个小军官?
算了吧,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将时间和精力放在情情爱爱上了。
上一世为了陆子安和儿子,她妥协和放弃了很多,不仅仅是事业,还包括师父钱斌教授的信任。
想到这里,时晚晚便下定了决心。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爱自己,活出个样子来。
时晚晚回到座位时,正好看到时知秋紧贴着陆子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缩在他身边,而陆子安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她。
两人见到时晚晚回来,陆子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时知秋倒是没觉得尴尬。
她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泪花,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刚才有一伙人凶神恶煞的,不知道在找谁,把车厢都翻遍了。你碰到他们没有?”
陆子安也赶紧解释:“是啊,知秋同、志被吓到了,刚刚才缓过来。”
他在向她解释?
时晚晚心里觉得好笑,淡淡地“嗯”了一声。
时知秋看她不说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我刚刚真的就是被吓到了,子安哥哥才会安慰我的,你不要误会子安哥哥好不好?”
她说着,眼眶都红了,泪水似乎随时都会滑落下来的样子,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子安哥哥,你快帮我劝劝姐姐吧,我真的好害怕她生气,小时候她一生气,爷爷就会怪我,我好怕......”
陆子安闻言,顿时诧异的看向了时晚晚。
啧,这绿茶味儿真浓!
“我没生气,也没误会。”时晚晚懒得搭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时知秋岂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姐,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这是在生气,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这样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就打我吧,出出气......”
时晚晚真的有点烦了。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半晌,才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摇头道:“难怪他们都那么说......”
时知秋懵了:“谁?他们说什么?”
时晚晚故作关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就是二叔和二婶嘛,我们走之前,他们特地叮嘱我,说你脑子不好使,人又敏、感,老是曲解别人的意思,让我到了陆家多盯着你点。你放心啊,堂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她又看向陆子安,眨了眨眼:“你子安哥哥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脑子不太好使嘛,对吧?”
陆子安接收到她的眼神,下意识的点头:“对。”
时知秋:“......”
她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时晚晚不是一向闷葫芦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时知秋心里不爽,但连续两次都没在时晚晚这儿讨到好处,只好暂时忍下了。
反正陆家的婚约,她一定要抢到手。
都是爷爷的孙女,凭什么她晚出生一个月,就得把陆子安这样的金龟婿拱手让给她时晚晚?
她才不干!
翌日。
时晚晚起了个大早后,直奔厨房去找了陆家的保姆陈妈。
上一世,除陆老爷子外,陈妈是陆家唯一对她好的人。
现在的她刚考上省城的一所中专,时晚晚打算在开学之前打份暑假工,赚点本钱,有了本钱之后再想办法做点小生意,积少成多,以后不再与陆家有所瓜葛。
陈妈的亲姐姐在附近的供销社工作,托陈妈帮忙找个暑期工作会快很多。
“暑假工?”
陈妈停下手中的活儿,有些不解地看向时晚晚:“时小姐,你可是陆家未来的少夫人,何必这么辛苦?你应该好好读书才对!”
“书我一定会好好读的!至于陆家未来的少夫人,呵......”时晚晚觉得好笑,没继续往下说。
陈妈顿时想起时晚晚姐妹俩来之前,阮秋华因为这事儿在家里闹了好几回,还是陆老爷子始终不松口,才暂时作罢的。
想到这里,陈妈叹了口气,心软的答应了下来:“那我帮你问问吧。”
“谢谢陈妈。”
时晚晚笑着道谢,顺手帮陈妈择菜,却没注意到此刻厨房门口正站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正是陆子安。
陆子安刚下楼,正好听见了时晚晚那句“陆家未来的少夫人,呵”,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她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时晚晚对他的态度怪怪的?
又想起她昨天说的解除婚约,陆子安心里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冷着一张脸直接出了门。
......
陆子安按照陆建国的嘱咐,去了医院。
结果在医院前台处就看到了陆时显。
陆时显正借用着医院的座机电话,给他们部队打去电话。
“有人来部队找我吗?”
陆时显嗓音低沉,目光却一直落在手中攥紧的长丝巾上。
上次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去找他......
“回陆团长,没有。”
“那有没有找我的电话?”陆时显不死心地继续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期盼。
“也没有......”警卫员遗憾地回答。
“信件呢?”
“......也没有。”
“行,我知道了。”
陆时显挂断电话,神情有些失落。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硬朗的五官上,挺拔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了一道自然的阴影。
“小叔!”陆子安走上前,语气中都带着一丝雀跃。
两年没见小叔,他还挺想念的。
“子安,你怎么来了?”陆时显抬头,看到这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大侄子,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来。
“我爸说你休假回来了,受了点伤在住院,我过来看看。”陆子安说着,又关切的问道:“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陆时显轻描淡写地揭过了受伤一事。
陆子安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再多问。
两人一起往病房走去。
陆子安想起刚刚听到的电话,又瞥见陆时显手里正攥着一条明显是女款的长丝巾,顿时八卦心起:“小叔,刚才听你打电话,是不是我快有小婶了?”
陆时显听见“小婶”二字,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时晚晚清丽的面庞,柔、软的唇瓣,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
“那就是真的了?”
陆子安顿时眼前一亮:“那我得告诉爷爷去,他要是知道你有喜欢的姑娘了,肯定要高兴坏了!”
陆时显勾唇,没有说话,握着丝巾的手更紧了几分。
陆子安看向他手中的丝巾,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似乎是......
他正琢磨着,陆时显问起了陆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陆子安被他这一打岔,也没再细想,回答道:“爷爷还是老样子,爸说这几天就能从康复医院回来了。对了,你两年没回来了,家里打算趁你在,办个家宴热闹热闹,时间就定在五天后。”
“行啊。”陆时显点头。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傍晚陆子安才离开。
回到陆家时,正好赶上吃晚饭。
“子安哥哥,吃饭了!”时知秋蹦蹦跳跳地凑到陆子安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满脸天真活泼。
看到时知秋这幅模样,陆子安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好。”
二人走到餐桌旁,陆老太太、陆建国和阮秋华早已坐下。
看到时知秋和陆子安亲昵的样子,阮秋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时晚晚呢?”陆子安扫了一圈,没看到时晚晚,随口问道。
“谁知道,一整天没见人影。”阮秋华没好气地说。
时知秋立刻接话:“我中午看见姐姐和陈妈一起出去了,后来陈妈回来了,姐姐却一直没回来。以前在村里她就老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怎么这么没规矩!”陆老太太闻言,不满地呵斥了一句。
陆子安转头问正在端菜的陈妈:“陈妈,时晚晚人呢?”
“时小姐说想做暑期工,我给她介绍到杨教授家了,她现在应该在医院照顾杨教授瘫痪的妻子。”陈妈如实回答。
桌上几人闻言,脸色顿时各异。
时知秋察言观色一番后,突然叹了口气,故作担忧地说道:“姐姐在家里就从来不干活的,哪里会照顾人啊,而且还是瘫痪病人,她能照顾得好吗?会不会出事啊?”
“这......”
陈妈抿了抿唇,想起上午时晚晚帮她干活时的利落劲儿,心里有些疑惑。
“杨教授?”陆建国突然问道:“是航天院的杨教授吗?”
“还能有哪个杨教授!”
陆子安猛地站起身来,语气激动道:“陈妈,时晚晚才多大,又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能干活的,你怎么敢把她介绍给杨教授?”
一旁的阮秋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照顾瘫痪病人可不是一件小事,时晚晚现在还是陆子安的未婚妻,万一她出了什么差错,别人都只会记到他们陆家的头上。
更何况,这个杨教授还是陆子安正在申请的航天院的主考官之一,要是搞砸了......
阮秋华不敢再往下想,连忙对陆子安道:“你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要是因为她得罪了杨教授,你进航天院的事就完了!”
陆子安眉头紧锁成了个“川”字,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冲出门去。
时知秋见陆子安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唇角忍不住微勾了起来。
时晚晚啊时晚晚,你最好再多做一点蠢事,这样陆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早晚都是我的了!
火车继续行驶,大约又过了一天,才终于到达了省城临安。
陆家派了车来火车站接人。
三人上了车,直奔陆家。
军区大院,陆家。
一道低沉的汽车引擎声响起,车辆稳稳地停在了陆家小院里。
阮秋华听到门口的动静,知道是陆子安带着时家姐妹俩来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她对陆老爷子非要履行与时家婚约这事,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一想到自家儿子要娶个乡下野丫头,她就觉得憋屈得慌。
可陆家又是老爷子说了算,连她丈夫陆建国也没办法。
陆子安带着时晚晚和时知秋下了车,三人一同走进去。
一进门,宽敞明亮的客厅便映入眼帘,光洁如镜的红木地板熠熠生辉,仿佛能映出人影。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套高级的天鹅绒沙发,沙发上铺着白色的蕾丝坐垫,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雅致。沙发旁边立着一盏“解放牌”的落地灯,灯罩是淡黄色的,灯光柔和,给整个客厅增添了一丝温馨。
客厅右侧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边摆放着一架德国产的“施坦威”钢琴,琴盖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乐谱。
左侧是一座通往楼上的木质楼梯,雕花扶手精致典雅,每一级台阶都被擦拭擦得锃亮,显得格外考究。
楼梯间的墙上挂满了军装照片,照片中的人物个个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着军人的坚毅与威严。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陆老爷子年轻时的照片,他站在天安、门广场前,胸前挂满勋章,目光如炬,令人不禁肃然起敬。
时知秋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华丽又气派的房子,眼睛都看直了。
她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下意识地往陆子安身后躲,心里却是嫉妒得快要冒火了。
她知道陆家富有,却万万没想到如此富有。
一想到时晚晚以后要嫁进这样的豪宅家庭里,而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时晚晚倒是面色如常,目光下意识地在房子里上下扫视了一圈,心里泛起涟漪。
一想到自己被送进养老院的那三年,时知秋和陆子安就是在这栋房子里缠、绵的,她就恶心地想吐。
陆老爷子近日病发,养女赵芳怡陪他去康复医院了,陆老太太上了年纪,此刻早已睡下,现下家里只有阮秋华和陆建国两个主人家。
陆建国从二楼走下来,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神情严肃。
阮秋华则盘着卷发,穿着一身紧身旗袍,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
陆子安赶紧介绍道:“爸,妈,这是时晚晚和她堂妹时知秋。”
陆建国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淡淡地“嗯”了一声。
时晚晚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个人,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她对这个公公,没有太大的波澜,倒是这位“好婆婆”,在她和陆子安之间,是一个不小的定时炸弹。
因为她的出身,阮秋华一直不喜欢她,不论她做什么,都会被挑刺,处处针对。
前世她一忍再忍,但也有爆发的时候,只不过她一有所反击,在陆子安眼中,那就是不尊婆母,就会引来无数的责骂与冷遇。
后来,陆子安说他不能生,却想将他和时知秋生下的野种记在她名下养时,阮秋华以死相逼,她只得被迫同意,现在想来,阮秋华恐怕早就知道了,一直在帮他隐瞒。
想到这里,时晚晚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攥紧了,但此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陆伯父,陆伯母,你们好,我是时晚晚,这段时间需要借住在陆家,多有不便,打扰你们了。”时晚晚清丽的嗓音响起,整个人不卑不亢。
陆建国愣了一下,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这个时晚晚看着并不像乡下人,丝毫没有小家子气不说,反倒还落落大方的。
时知秋见时晚晚表现这么好,心里划过一丝嫉妒,连忙跟着开口:“陆伯父,陆伯母,我,我是时知秋......麻、麻烦你们了......”
她想好好说话来着,可接触到陆建国和阮秋华看过来的眼神,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张,就说得有些磕磕绊绊的,脸瞬间涨红了。
陆建国顿时皱起了眉。
阮秋华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来了一个乡巴佬还不够,还有一个更土的。
他们陆家又不是什么收容、所,什么垃圾都收。
时知秋对上阮秋华嫌恶的眼神,心中越发紧张,下意识地往陆子安身后躲了躲。
陆子安意识到她的反应,心里划过一抹爱怜,连忙轻声开口道:“爸,妈,她们姐妹俩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吧。”
五人走到沙发处落座。
一坐下,时知秋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柔、软包裹住了全身,仿佛置于棉花堆里一样。
她想起自己家里的床,不仅硬,转个身都会响。
想到这里,时知秋心中的妒意更甚。
凭什么,时晚晚能有这么好的命?
都姓时,能嫁进陆家的,为什么不能是她?
“许多年没见,没想到晚晚都长这么高了,你小的时候,你爷爷进省城,带你来陆家时,你都还没这桌子高呢!”陆建国开口,寒暄了一句,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我还记得伯父给了我一块大白兔奶糖,吃起来可甜了。”时晚晚脸上挂着浅笑。
“你竟还记得这事?”陆建国顿时很惊喜:“那时你才5岁呢,记忆力真好!”
时知秋听陆建国和时晚晚如此相谈甚欢,浑身如抓耳挠腮般难受。
不等时晚晚说话,就忙不迭地挽上她的手,露出一抹笑来:“是啊伯父,姐姐记忆力一向很好呢,小的时候谁拿了她的东西没还,谁说了她几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这不是在变相地说她记仇吗?
时晚晚真的被时知秋的小伎俩无语住了,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被时知秋这么一插嘴,陆建国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她。
看着二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还有气质,陆建国忍不住道:“你们堂姐妹倒是长得不太像。”
“是不太像......”
时知秋立即抢着回答,说完眼眸一垂,神情十分落寞:“虽然都是时家的女儿,但我不像姐姐那么幸运,姐姐在家可以不学习不劳作,每天睡到自然醒,我得帮家里种地收谷子晒谷子,所以皮肤都被晒黑了。”
说着,她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试图挡住自己黑黢黢的手。
这是在说她每天在家好吃懒做不干活呢!
时晚晚轻笑:“每个人都有长处短处,知秋妹妹,你不能总拿自己的短处,跟我的长处比吧?不然时间长了,大家会觉得你一点长处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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