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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小说结局

少侠请饶命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几个仆役一声虎吼冲上来,不由分说便把陈轩剥了个精光,然后把他扔进桶中。几人一人拿一条丝瓜瓤子,把他刷成了一只红彤彤的炙水虾,然后又用皂角、澡豆,把他洗成了一个香喷喷的乖宝宝,最后又为他修理了头面、刮去了胡子。等陈轩被套上大红色袍服后,一个俊俏的新郎官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孙氏捂嘴轻笑道:“阿轩还真是一表人才呢,姐姐如果看到的话,心中也会欣慰的。”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陈轩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多谢孙姨娘这几年的照顾,陈轩没齿难忘。”见没有人注意,他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孙姨娘请耐心等待。”孙氏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快,陈轩被带到了偏厅中等待——正常应该是在正厅等待的,只不过陈年觉得他就是一个赘...

主角:夏兴陈轩   更新:2025-04-02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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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兴陈轩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少侠请饶命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个仆役一声虎吼冲上来,不由分说便把陈轩剥了个精光,然后把他扔进桶中。几人一人拿一条丝瓜瓤子,把他刷成了一只红彤彤的炙水虾,然后又用皂角、澡豆,把他洗成了一个香喷喷的乖宝宝,最后又为他修理了头面、刮去了胡子。等陈轩被套上大红色袍服后,一个俊俏的新郎官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孙氏捂嘴轻笑道:“阿轩还真是一表人才呢,姐姐如果看到的话,心中也会欣慰的。”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陈轩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多谢孙姨娘这几年的照顾,陈轩没齿难忘。”见没有人注意,他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孙姨娘请耐心等待。”孙氏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快,陈轩被带到了偏厅中等待——正常应该是在正厅等待的,只不过陈年觉得他就是一个赘...

《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几个仆役一声虎吼冲上来,不由分说便把陈轩剥了个精光,然后把他扔进桶中。
几人一人拿一条丝瓜瓤子,把他刷成了一只红彤彤的炙水虾,然后又用皂角、澡豆,把他洗成了一个香喷喷的乖宝宝,最后又为他修理了头面、刮去了胡子。
等陈轩被套上大红色袍服后,一个俊俏的新郎官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孙氏捂嘴轻笑道:“阿轩还真是一表人才呢,姐姐如果看到的话,心中也会欣慰的。”
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陈轩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多谢孙姨娘这几年的照顾,陈轩没齿难忘。”
见没有人注意,他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孙姨娘请耐心等待。”
孙氏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陈轩被带到了偏厅中等待——正常应该是在正厅等待的,只不过陈年觉得他就是一个赘婿,没有这个资格。
就是这偏厅中,也只是极为敷衍地装饰了一下,勉强能看出一些喜庆气氛来。
绿柳见到这一幕,颇为不满,不停地在陈轩耳边说着。
“少爷,老爷和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看着墙上寥寥无几的两个红色喜字,还有那一盏红灯笼,绿柳抱怨着。
对此陈轩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绿柳,不要说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被听到了反而不好。”
“少爷,人家就是抱怨一下嘛。”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打抱不平,不过这样对他们又造成不了一点影响。”陈轩揉了揉绿柳的头发,笑道,“等有机会,少爷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主仆二人正聊着,忽然听到一声大笑响起,随即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少年和陈年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不过长相轻佻,脚步也有些轻浮,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正是陈年的第三子,陈志。
陈年有四个儿子,除了陈轩和陈志外,长子和次子都在外地做官。
“见过三少爷。”
绿柳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施礼道——这个陈志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因为他以前经常欺负陈轩。
陈轩倒是很坦然,神色依然平静。
陈志却仿佛没有看到绿柳一样,径直来到陈轩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啧啧出声。
“哎,我说陈轩啊陈轩,你怎么就要去入赘了呢?”陈志脸上满是嘲讽之色,言语间说不出的讥诮,“就算你有那么好的文采,又能怎么样?你要知道,赘婿的地位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的,哈哈哈哈哈!”
“就算你以后如何努力,别人也只会认定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赘婿。”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就好像和陈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错,陈志是陈家除了绿柳以外,唯一知道陈轩文采极好的人。
而他自己,文采一般般,只是因为祖荫,才能进国子监读书。
陈志得知了陈轩文采非常好以后,就动了歪心思,找上了他,要求陈轩为自己写出几篇文章来,好让他能在国子监大出风头。
写几篇文章不过是易如反掌,不过陈轩知道,只要答应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接踵而来。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其他谎言来遮掩,陈志以后一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住自己不放。
所以陈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陈志的要求。
从那以后,陈志有事没事的,就会来找他的麻烦。
哪怕就是今天,都要来借机嘲讽陈轩几句。
以此来满足他扭曲的心理。
陈轩平静地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陈志:“三公子,国子监这次的月考您考得怎么样?排名第几,何不说出来让我羡慕一番?”
“哼,排名第几关你什么事?”
果然,陈志急了。
他急了!
笑容从陈志脸上消失了,转移到了陈轩的脸上。
“三公子,我可是记得,如果倒数第一累计的次数多了,可是要被逐出国子监的。你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业上比较好,万一真的被逐出国子监,那陈家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光了。”
“哼,就算我被逐出国子监,也好过你去当赘婿!我可是听说了,那宁国公主丑如鬼魅一般,而且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到时候,你也会给她陪葬。说不定啊,活着的时候就会被装进棺材中呢。哈哈哈哈!”
“三公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也太过分了。”
还不等陈轩回答,绿柳就已经气得不行,抢先说道。
“放肆,你一个奴婢居然胆敢这样和我说话?”陈志甩手一个耳光向着绿柳脸上打去。
只不过却被陈轩伸手拦住:“三公子,不要把人逼急了,这样对彼此都不好,到时候损的是陈家的脸面。我和绿柳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你猜父亲会迁怒谁?”
他的话让陈志清醒了一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和陈轩厮打在一起的话,等事后父亲一定会责罚自己的。
陈轩可以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却不行。
“哼!”
陈志重重地哼了一声:“也罢,本公子懒得和你这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可怜啊,等你死了,你那死鬼老娘连洒扫的人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说完,他在陈轩冰冷的目光中离开了。
“少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绿柳见陈轩脸色阴沉,连忙劝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
陈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时辰快到了,我们安心等着吧。”
没过一会,外面响起了阵阵的锣鼓声。
皇家来“迎亲”的队伍到了。
绿柳跑出去看了一会,回来兴奋地说道:“少爷,外面来了好多人呢。还有一位将军,带兵来的。”
“将军?还是带兵来的?”陈轩呆滞了一下,“这皇家是来迎亲,还是来抢亲的?”
与此同时,在陈府门外,一个全身甲胄的年轻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听着亲兵的汇报。
“小公爷,陈府大门紧闭。那门房说了,要迎亲正使亲自去叫门,他们才肯开呢。”
“呵,陈年老儿这是要给劳资一个下马威啊?”
“来人,把这大门给我撞开!”
“诺!”

夏草的回来,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丢入了一颗石子一样,激起了阵阵涟漪。
夏草一边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一缕秀发,一边欢快地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驸马爷送去晚膳了呢。”
“嗯,我知道了。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对你说什么?”
夏宁依然在弹奏着古琴,眼皮也不抬一下。
“奴婢刚刚去的时候,驸马爷正和他的侍女聊天。他对奴婢也很客气,还让奴婢转达他对您的关心呢。”
“他没有抱怨?”
“没有,起码奴婢看起来没有。”夏草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道,“驸马爷表现得很坦然,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孟尚宫那样对他,他也没有说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
夏宁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
“公主殿下,今天,今天......”夏草犹豫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今天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真的不打算......好吧,您别生气,奴婢不说了。”
“夏草,你和冬虫一直陪伴着我长大,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根本就是亲如姐妹一般。”夏宁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奴婢明白,就是觉得......觉得有点对不起驸马爷。要不然......”夏草眼珠转了转,“让冬虫代替公主去和驸马洞房花烛吧?”
“铮——”
一声尖锐的琴鸣,夏宁险些弄断了琴弦:“不许胡说八道,再乱说的话,当心我把你送回山上去。”
“啊啊啊,公主殿下,我错了,千万不要送我回去。”夏草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捏着耳朵连忙承认错误。
不过嘴上这样说,可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您觉得驸马爷这个人怎么样啊?”
此时夏宁已经又拿起了那本诗集,继续翻开起来,听她这样问,不由地出神地想了一会。
夏宁一边轻轻地摩挲着诗集,一边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
“你这个人,枉我还要把你当成一个人看。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如此的无趣,太无趣了!”
徐静山此时正指着陈轩的鼻子,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小公爷,在下又有哪里招惹了你,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着义愤填膺的曹国公,陈轩不由得有些好笑。
“怎么惹到我了?你全身都惹到我了!你说说你,那女官那样的羞辱你,你连个屁都不敢多放,丢人,实在是丢人呐!”
想起了被挡在门外时候的样子,徐静山就恨不得痛骂陈轩一顿,把他给骂醒。
“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忍让,她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那若依小公爷,该怎么办呢?”
“她只是宫里派来的一个管事女官,公主都没说什么,她反而要骑在你头上?你就该当面锣,对面鼓地和她说明白了,让她明白,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然后呢?”
“然后,你就,你就......”
徐静山显然没有接着往后考虑,被陈轩这样一问,不由得呆住了。
“小公爷,我自然可以按照您说的那样去做,可接下来呢?成亲的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冲突,那请问皇上,还有派下女官的太后会怎么想?无论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他们肯定会想,我这个驸马一定是那种不安分,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就是那些宫女、仆役也会觉得,我来到公主府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了冲突,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不会想其他的。”
“他们不会在意究竟谁对谁错,只会在意是不是有人在生事。”
徐静山想了一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结果很有可能就会是你说的这样。”
“那小公爷你还那样说?”
“嗨,我不是觉得太憋屈了吗?”徐静山低头想了一会,看着陈轩突然笑了起来,“那你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忍下去吗?”
“自然不会,在下虽然只是一个赘婿,可也想做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被一个妇人拿捏?”陈轩摇头道,“只不过小打小闹的没意思,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
“我要做到,出手就将那孟尚宫打入无尽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陈轩坚定的表情,以及冰冷的言语,徐静山撇撇嘴。
“行吧,你成功地说服我了。对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说着,他瞟了陈轩一眼:“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愿意这样的帮你?”
“老实告诉你吧,本公爷太无聊了,实在是太无聊了!那些御史也不能天天打不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件有趣的事和人,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呢?”
陈轩点点头。
说白了,就是吃得太饱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还真有一件事,希望小公爷帮忙。”
“什么事?”
听完陈轩所说后,徐静山愣了一会,瞟了他一眼:“还是你们读书人够狠,够毒!”
......
第二天,因为要入宫向皇帝和太后谢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催促陈轩起床,梳洗打扮。
陈轩一阵忙碌,都已经准备好后,就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等待。
可他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却都没有见到公主出现。
“少爷,这公主也太无礼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让您等这么久啊。”
跟在身后的绿柳抱怨道。
陈轩摇了摇头:“绿柳,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
“嗯,就赌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啊?您的意思是......”
“我猜啊,公主根本就没要求我起得这么早。这都是那个孟尚宫在搞鬼。”
绿柳听了以后,小脸都气红了。
“这个老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少爷您又没招没惹她的,她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您呢?”
“很简单,她在向我示威。”

虽然贵为侍郎府的千金,可也只不过是个庶女,饴糖在这个时代可是妥妥的奢侈品,陈慧也没有吃过几次。
陈轩拿到了出书的分红,也是因为想起绿柳爱吃糖,所以才买的。
“娘不喜欢吃甜的,小慧你吃,娘要和哥哥说几句话,你乖乖的。”
陈轩在绿柳的服侍下,换上了新郎袍服。
很快,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就出现在了孙氏的面前。
“阿轩和姐姐还真的像呢,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孙氏轻笑道,不过眼中却有泪花闪现。
她口中的姐姐,指的自然就是陈轩的亲生母亲。
“绿柳,你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你让开,让我来。”
见绿柳手忙脚乱地为陈轩整理袍服,孙氏上前,亲自为他检查是否合身。
“阿轩,姐姐的死有蹊跷,你要记得这件事。”
就在陈轩要出口婉拒的时候,孙氏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陈轩一愣,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害死她的人,你应该能猜得出来。”
孙氏手上为陈轩整理腰带,剪去线头,眼神却向上飘。
“孙姨娘,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与你?”
陈轩不会天真地认为,孙氏告诉自己这些单纯的是因为道义。
她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
“阿轩,姐姐带我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本不该提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救救小慧。”
小慧?
看向一旁正眨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妹妹,陈轩心中一动。
豪门大族的女孩除非是那种极为受宠的,不然最终都会成为联姻的工具。
孙氏这样说,估计是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小慧会嫁给某个世家子弟为妻。
那个世家子弟应该是极不成器,不然她也不会用“救”这个字眼。
显然她认为女儿嫁过去,就如同沦落地狱一样,所以才会借着这个机会冒险来哀求自己。
只是孙姨娘,你是否是太瞧得起我了?
虽说是要与皇室联姻,可我也只不过是个赘婿啊。
陈轩苦笑一声,不过却没有把话说死。
“孙姨娘,请你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至于小慧妹妹,我无法答应你什么,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孙氏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点着头。
“小慧,快给哥哥磕头,过了今日,以后你想要见到哥哥就很难了。”
小慧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听孙氏的话,乖乖地给陈轩磕了三个头。
陈轩知道,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很有可能会起反作用,倒是让孙氏心中不安,所以只能生生接受。
“好啦,衣服已经试过了,很合身。”
孙氏脸上满是释然的笑容,拉着小慧起身告辞:“阿轩,你也早些歇息,我们这就回去了。”
“孙姨娘,把这些带上吧。”
陈轩考虑了一下,让绿柳将偷偷藏起来的一块布料,还有一些饴糖、糕饼都拿了出来,交给了孙氏。
“不不不,我不能收。”孙氏双手乱摆,“你明天就要去公主府居住了,我帮不上你的忙,已经很是愧对姐姐,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呢?”
“孙姨娘,你就收着吧。我陈轩堂堂男子汉,不会被这几文钱难倒的。倒是你,还要照顾小慧。”
再苦不能苦孩子,陈轩这样一说,孙氏犹豫了一会,果然收下了东西。
“东西最好不要被人发现,免得徒增事端。”
“我省得,我省得。”孙氏连连点头,“我也不好久待,这就去了。阿轩,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儿离开了。
“少爷,孙姨娘在说什么呀?”
绿柳送她们母女离开,回来以后问道。
“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以后,人家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呢。”
绿柳嘟着嘴,不满地撒娇道。
“哈哈哈,好好好,你已经是大姑娘了。”陈轩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少爷,天已经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早些休息吧。”
帮陈轩脱去外衫,看着他躺在床上,绿柳就要离开。
陈轩心中一动:“绿柳,你今天就别去外间睡了,就陪少爷说说话吧。”
“啊,少爷,你是让我陪你睡觉吗?”
陈轩无奈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
“是小红姐姐告诉我的,她说我是少爷你的贴身丫鬟,以后要陪你睡觉的。”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只不过陈轩现在脑子里可没这些事情,他只不过单纯的是想和绿柳聊聊天而已。
因为他对于未知的未来,也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与期待。
吹灭了蜡烛,一阵窸窸窣窣后,一个温暖的身子紧紧地贴住了陈轩。
“少爷......”
因为紧张的缘故,绿柳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怕,少爷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摩挲着她的背脊,陈轩安抚道。
“嗯,少爷你真好。”
“绿柳......”
“嗯?少爷,怎么了?”
“你说,公主是长得美如天仙,还是丑如蛇蝎呢?”
“奴婢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公主,应该不会丑吧?少爷,你是不是不想和公主结亲呀?”
“当然了,和公主成亲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要是有点志气的男子汉,谁也不会愿意的。”
“那,那......如果公主长得漂亮呢?”
“那少爷我就只好忍了。”
“那要是公主不漂亮呢?”
一阵沉默后,陈轩叹了口气:“哎,那我也忍了。”
“少爷,奴婢好冷啊......”
“呼噜,呼噜......”
“少爷?呜呜呜......”
......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轩还在沉睡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绿柳穿好衣服去开了门,孙氏带着几个仆役、丫鬟走了进来。
两个仆役,抬着热气腾腾的浴桶进来。
半人多高的木桶,桶中雾气氤氲,显然盛满了热水。旁边有匣有屉有盒子,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快为新郎梳洗,时辰可不早了。”
孙氏吩咐道。

陈年眼珠一转:“刘内侍,您是什么意思?”
“咯咯咯......陈大人,如果咱家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定下与公主殿下结亲的,可是陈家大公子。而且咱家可是听说,您这位四公子是庶子呀?”
“宁国公主可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公主,您拿一个庶子来和皇室结亲,这未免也太......咯咯咯!”
陈轩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刚刚还一脸温和的老太监,现在却如同一只秃鹫一般,阴鹫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让人感到微微发凉。
不过陈年却不以为意,依然笑着说道:“刘内侍,你说的没错。只不我那长子性子愚钝,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哎,这辈子估计仕途渺茫啊。这样怎能配得上公主殿下?而且你看看我这四子,长得儒雅清秀,一表人才。而且他性格好,非常努力,人家孩子都在外面玩,就他躲在屋里一心一意读书......”
然后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几乎将陈轩给说出花来了。
弄的陈轩都以为他在夸奖别人,或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陈轩的年轻人。
刘内侍只是微笑听着,并不言语。
陈年说完,又拍了拍手。
很快他的正妻吴氏上来,手里托着一个木盘,上面用红绸盖着。
看到这木盘,刘内侍脸色微变:“陈夫人,您这是何意?”
“呵呵呵,刘内侍不要误会。这只是一点茶钱,刘内侍留着喝茶就好。”陈年一脸痛惜的说道,“哎,老实说,老夫虽然有四个儿子,可也就只有这个老四最为聪颖,其他三个儿子除了在国子监读书的老三外,另外两个都在外地任职。而且其他几位大人家中,并无适龄男丁,所以,老夫才会决定,让四子与公主结亲。老夫这心中,也是万般的舍不得呀!”
看了看红绸下隐隐透出的金光,刘内侍原本微闭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一旁偷偷打量他的陈轩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刘内侍再度笑成了一只老母鸡:“咯咯咯......果然,如陈大人所说,老奴越看这四公子,越是觉得他聪颖过人,比起陈家大公子来,与公主殿下更像是一对天作之合呀!”
“哈哈哈,刘内侍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大人放心,老奴这就回去禀报陛下,想必陛下也不会深究的,一定会将早日将吉日定下。到时候,老奴说不得还要讨一杯喜酒喝喝呢。咯咯咯......”
“固所愿,不敢请尔。”
刘内侍心满意足地走了,而陈轩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句话。
然后,他的命运就被决定了下来。
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一般。
“好了,你回去吧。这几日待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走。”
“是。”
陈轩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吴氏突然笑了出来。
“老爷,您这一手真是高!那小皇上想要离间内阁与六部大臣,却被您这一手给轻松化解了。”
“哼,他以为结亲就能把老夫拉到他那边吗?”陈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见招拆招,用一个庶子去结亲。不仅借机羞辱了他,还向其他人表明了态度!”
“这大夏朝气数已尽,也到了该改天换地的时候了!”
“老爷说得不错,那刘内侍听说是小皇帝最贴心的近侍了,可也贪心如此,可见他就是一个亲奸佞,远贤臣的昏君。哼,还想让我儿去做那毫无前途的驸马都尉,妄想!那个来历不明的陈轩能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他的一场造化了!”
......
不多时,刘内侍回到了皇宫中。
“刘杰,你回来了?快快快,和朕说说,陈年那老狗给了你多少好处?”
夏皇兴奋地问刘内侍。
夏皇名夏兴,是先帝唯一的一个儿子。
“陛下,老奴按着您所教的那样,那陈年果然上当,当即命人端上了一盘金子,老奴掂了一下,足有上百两哩。”
刘内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打开布袋,一个个十两重的小金元宝滚落出来,掉在御案上。
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随手将三个金元宝丢给了刘内侍,夏皇笑道:“朕与你说好的,三七分,这是你的。”
“多谢陛下赏赐。”刘内侍接过金元宝,满是褶子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然后正色道,“陛下,老奴有一言不得不说,请陛下恕老奴无罪。”
“说,朕不怪罪你。”
“陛下,您殚精竭虑,一心为大夏朝着想。因内帑空虚,您一再下诏,要求削减宫内开支。可老奴这几日见那几位阁老,与那些大人们,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可恨的是,他们却还要陛下做个好皇帝,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老奴真是想要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样的皇帝,在他们的心目中才能算是一个好皇帝。”
说到最后,刘内侍跪伏在地,语气中已经满是愤懑。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夏兴哈哈大笑,声音中是说不出的讽刺,“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可以对他们百依百顺的皇帝罢了。”
他拍了拍自己那张镶金嵌玉的龙椅:“他们在意的只有这个而已,可朕却知道,如果一味地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去做,朕最后只会成为一个昏君,甚至是亡国之君!”
刘杰身子颤抖,这话实在是太过诛心,哪怕身为夏兴最为器重的内侍,他也不敢接话。
夏兴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了一种“满腔的愤怒,却无人可以倾诉”的感觉,谈兴一下子就淡了。
“罢了,你下去吧。”
“是......”
很奇怪的是,夏兴好像根本没有想起要询问未来妹婿的事情;而刘杰也恰好地给忘记了。
很快,偌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夏兴一个人。
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那块“正大光明”牌匾,夏兴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他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你们这群人,都想让朕当一个傀儡。可身为禹帝子孙,朕绝不会如你们所愿!”
夏兴的斗志再度燃烧起来,他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也不知道忙碌了多久,夏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夏兴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年轻少女在宫女的搀扶下,似弱柳扶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那眉眼之间与夏兴颇有相似之处,只是脸色颇为苍白,身子骨看着极为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皇兄......”
“是阿宁啊,你怎么来了?诶,你我兄妹,又不是在外朝,不必多礼。”
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正是夏兴的胞妹,当朝宁国公主。
夏宁却坚持着施礼完毕,然后这才说道:“皇兄,你怎么还不歇息?”
“阿宁,刘杰从坊间给朕收集到了几本很有意思的书,你看看这本诗集,你一定会喜欢的。”
夏兴将一本薄薄的书册递到了妹妹的手上,并且颇有信心地说道:“这可是当下会稽城中最受人喜欢的诗集了,我听说以后就让刘杰给你买来了。”
夏宁美目一闪:“既是如此,我倒要欣赏一下,能让皇兄如此称赞的诗集。”
说着,她翻开了第一页,然后轻声念了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完后,夏宁眼波流转,眼中异彩连连。
“好诗,实在是好诗。区区数十字,便将一个辛苦耕种的老农形象跃于纸面之上。”
夏兴听完,也不由的击节叫好起来。
“这才是诗词啊!像那些腐臭文人的无病呻吟,在朕看来简直毫无用处!既不能富国,又不能强民。还是这样的诗词好!有机会一定要让刘杰去打听打听,这诗词的作者是谁!”
夏宁又翻开下一页,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很快就被优美的诗句所吸引其中。
看了一会,可能觉得站得有些疲惫,索性坐到了夏兴的椅子上。
夏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妹妹刚刚还说他不顾身体,结果换了自己,不也是这样?
只不过他对于这些诗词只是欣赏而已,却没有什么代入感。
在夏兴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当轰轰烈烈地活这一世。
不能就九鼎食,也要就九鼎烹!
如此才不负列祖列宗之期待。
效仿先贤,做那世外之人?
怎么,当那大山之中就没有税赋,就不用担心柴米油盐了?
站了一会,夏兴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道:“阿宁,你站了许久了,应该回去休息了。”
被他从美妙诗词中惊醒的夏宁有些不满地瞪了皇兄一眼:“怎么,嫌我占了你的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哈......”夏兴尴尬一笑,“妹妹你言重了,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谢皇兄关怀,阿宁很好,看了这些诗,就连咳都轻了许多呢。”
夏宁说完,拍了拍脑袋,她总算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对了皇兄,听说您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哦对,是有这回事。”夏兴尴尬笑道,“本来想要给妹妹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恐怕我是这宫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夏宁淡淡说道。
“咳咳,今天我让刘内侍去相看过了。我那未来妹婿那可是一表人才,和你绝对是天作之合啊。等你们成亲了,到时候......”
“那请问皇兄,我的未来夫婿姓甚名谁?”
“呃,这......”
这下可把夏兴给问住了。
他就记得是户部侍郎陈年的四子,还是个庶子。
至于姓名......
谁关心那玩意啊?
“皇兄操劳国事,妹妹告退。”
说完,也不等夏兴说话,浅浅施礼后,翩然而去。
叹了口气,夏兴出神地想了一会,突然出声唤道:
“刘杰......”
“奴婢在。”刘杰从龙椅后的阴影中闪出。
“你说,朕是不是有些冷血?”
看着窗棂上的繁复花纹,夏兴有些出神的问道。
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会摸不着头脑。
可服侍了夏兴十几年的刘杰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陛下,您对公主殿下的关切,众所周知。”
“哎,朕也知道,给她安排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可是身为大禹子孙,不能只享受这荣华富贵,还要承担起相应的重担。刘杰,朕也苦啊。”
刘杰不答,只是不住地磕头。
作为最了解夏兴的几人之一,他当然明白小皇帝心中的苦闷。
只可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内侍,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
要是能有个人,帮帮皇帝,那就好了。
“命人草拟一道中旨,封户部侍郎陈年第四子,陈......”
“陈轩!”
“哦对,陈轩,为驸马都尉。入赘皇家,尚宁国公主。”
“遵旨。不过陛下,真的要发中旨吗?”
不经过内阁票拟的圣旨,被称作中旨,一般来说没有合法性,官员是有权利封还,并且拒不执行的。
而内阁票拟后的决定,皇帝也同样有权利驳回,所以一般只要懂得一点妥协,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今小皇帝特意下达中旨,显然是表达了对朝臣们的不满——既然你们宁愿让一个庶子入赘,打皇家的脸面,那就别怪朕不给你们面子。
所以刘杰才会有此一问。
“哼,朕要嫁妹妹......哦不,是朕要给妹妹娶个妹夫,难道还要内阁那些老家伙允许不成?如果他们非要反对也行,那他们的儿女以后婚嫁,朕也有权利驳回。”
“遵旨。”
嗯,未来妹婿名叫陈轩,可不能忘了。
此时正躲在房间中看诗集的夏宁还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在刚刚被她最亲近的同胞兄长确定了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她和陈轩一样,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只能任人摆布,毫无反抗的能力。
......
脱掉了借来的衣服,换上属于自己的那套破袄子,陈轩回到了小院中。
“呀,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吃饭吧。今天可是有肉呢!”
看到陈轩回来,绿柳高兴地拉着他进了屋子。
陈轩就见桌子上摆着两个馒头,一碗青菜。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小碗,里面装着一坨黑黢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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