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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傅随安谢南笙最新章节列表

采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弄夏看了谢清若一眼,她跟在姑娘身边伺候,自然知晓姑娘的心思。“姑娘,傅公子温润如玉,才貌双全,又是大公子的挚友,大小姐没理由不喜欢傅公子。”确实,傅随安除了身世,哪哪都好,可是她不嫌弃。“可我总觉得姐姐今日的态度有点疏离,瞧不出半点情意。”弄夏又看了谢清若一眼,旁人也看不出姑娘对傅公子的心意。“姑娘,大小姐自幼被规矩礼仪束缚,一举一动皆藏于心中,旁人又怎能轻易窥探。而且大老爷和大公子刚殁不久,大小姐想来也无甚心情。”弄夏说得不无道理,谢清若微微叹了一口气。“嗯,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敲门声响起,梳春的声音传进来。“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谢清若闻言,皱着眉起身,心中生出一点忐忑。不多时,谢清若踏进书房,谢鹤鸣坐在太师椅上,不悦地看...

主角:傅随安谢南笙   更新:2025-04-03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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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随安谢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傅随安谢南笙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采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弄夏看了谢清若一眼,她跟在姑娘身边伺候,自然知晓姑娘的心思。“姑娘,傅公子温润如玉,才貌双全,又是大公子的挚友,大小姐没理由不喜欢傅公子。”确实,傅随安除了身世,哪哪都好,可是她不嫌弃。“可我总觉得姐姐今日的态度有点疏离,瞧不出半点情意。”弄夏又看了谢清若一眼,旁人也看不出姑娘对傅公子的心意。“姑娘,大小姐自幼被规矩礼仪束缚,一举一动皆藏于心中,旁人又怎能轻易窥探。而且大老爷和大公子刚殁不久,大小姐想来也无甚心情。”弄夏说得不无道理,谢清若微微叹了一口气。“嗯,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敲门声响起,梳春的声音传进来。“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谢清若闻言,皱着眉起身,心中生出一点忐忑。不多时,谢清若踏进书房,谢鹤鸣坐在太师椅上,不悦地看...

《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傅随安谢南笙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弄夏看了谢清若一眼,她跟在姑娘身边伺候,自然知晓姑娘的心思。
“姑娘,傅公子温润如玉,才貌双全,又是大公子的挚友,大小姐没理由不喜欢傅公子。”
确实,傅随安除了身世,哪哪都好,可是她不嫌弃。
“可我总觉得姐姐今日的态度有点疏离,瞧不出半点情意。”
弄夏又看了谢清若一眼,旁人也看不出姑娘对傅公子的心意。
“姑娘,大小姐自幼被规矩礼仪束缚,一举一动皆藏于心中,旁人又怎能轻易窥探。
而且大老爷和大公子刚殁不久,大小姐想来也无甚心情。”
弄夏说得不无道理,谢清若微微叹了一口气。
“嗯,或许真是我多心了。”
敲门声响起,梳春的声音传进来。
“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谢清若闻言,皱着眉起身,心中生出一点忐忑。
不多时,谢清若踏进书房,谢鹤鸣坐在太师椅上,不悦地看着谢清若。
“父亲找女儿何事?”
谢鹤鸣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慈爱,严肃地看着谢清若。
“我几次警告你,你可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谢清若捏着帕子,脸上神情一滞,紧张地看着谢鹤鸣。
“父亲,女儿知错了。”
“我知你属意傅随安,可我几次同你说明,眼下还不是时机,你为何阳奉阴违?”
声音严厉,吓得谢清若跪了下来。
“父亲明知女儿绝对不敢,今日是姐姐拖着女儿到凉亭的,女儿谨记父亲的话,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谢鹤鸣直勾勾盯着谢清若,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最好如此,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忤逆我,坏了我的计划,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愿。”
谢清若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她知道父亲说到做到。
父亲很疼爱她,可她要是敢坏了父亲的计划,父亲不会心软,可父亲为何就不能体谅她,男女之情,岂是她一介凡夫俗子能控制的。
“起来吧。”
谢鹤鸣的声音变了,俨然一个慈父,温柔地看着谢清若。
“为父知晓你的心意,你是为父最疼爱的女儿,只要你乖乖听话,为父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谢清若眼底泛起一丝泪意。
“多谢父亲。”
“清若,为父只是庶子,你心中明白为父在府中的地位,为父如果立不起来,你们永无出头之日,一辈子都会被大房的人踩在脚下。
为父已经隐忍委屈半辈子,不愿你们走为父的老路,且你们比大房的子女优秀,为父不想你们被欺压,为父更希望你们能将他们踩在脚下,骑在他们的头上,你可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
谢鹤鸣眼中有一丝痛苦。
“为父所作所为,亦如你们的亲祖母。”
当年小娘为了给他铺路,让母亲将他记在膝下,当着他的面服下毒药。
这么些年,小娘狼狈的死状时常在谢鹤鸣的梦中出现,他如何能不恨?
谢清若盘旋在心底的一点不甘转瞬消失,她该听父亲的,父亲决计不会欺骗她,傅随安迟早是她的。
“父亲,都是清若不好,父亲莫要难过。”
谢鹤鸣欣慰地看着谢清若,声音慈爱。
“为父没有白疼你,你是为父的骄傲,亦是为父最听话的孩子。”
直到谢清若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谢鹤鸣才收回目光,只是眼底再无方才的慈父之情。
***
另一边,李氏刚回到院子,一张脸就耷拉下来,满脸的不爽。
“谢南笙到底怎么回事?下聘的日子穿了一身白,当真触霉头,不知好歹的玩意,等她进府有她好受。”
傅随安也觉谢南笙今日这身打扮不妥,可谢南笙的态度更令他不悦。
谢南笙多次拒绝他的接近,让他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爽。
“母亲,谢南笙本就是如此性子,根本比不得听晚善解人意。”
李氏闻言,狠狠白了傅随安一眼。
“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那贱人根本不配进傅家。”
傅随安皱眉,显然不认可李氏的话。
“母亲,你不能因为听晚是庶女,就对她有偏见,听晚是个好女孩。”
李氏可不是未出阁的少女,在她心里,孟听晚就是千年的狐狸。
“呸,好女孩会同你暗中苟且,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随安眉头皱得更深。
“母亲说话未免太难听,听晚抛下名声私下见我,可见其心里全是儿子,这才不忍拒绝儿子的要求。”
李氏伸出涂满红色蔻丹的手,用力戳了一下傅随安的脑袋。
“我瞧圣贤书都进了旁人的脑中,没出息的玩意,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若不是孟家的主母立不起来,她都没有出府的机会,也就你信她的一番真情。”
傅随安不赞成地看了李氏一眼。
“母亲,听晚不是那样的人,母亲为何要妄加揣测。”
李氏恨铁不成钢,傅随安哪哪都好,就是看不透男女之事,跟他父亲一个样。
当年她亦是如此迷惑住随安父亲,她又怎会看不明其中的内情。
李氏心中暗叹一口气,她知眼下傅随安听不进任何劝说,她不能跟他对着干。
骨头轻贱的东西,眼光倒是不错居然妄想攀上她儿子。
待随安跟南笙成亲,她有的是法子整治那个小贱人,绝对不给她进府的机会,更不会让她祸了随安的前途。
“随安,你迟早会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我们母子在侯府处境艰难,你且再忍忍,待谢家女进府,母亲定会让你如愿。”
傅随安感激地看着李氏。
“多谢母亲。”
李氏满意点头,继续劝道。
“虽说你手握圣旨,婚事板上钉钉,可你万不可大意,你跟那贱人的私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甚至会触怒天子。”
“随安知道了,母亲莫要操心。”
“眼下正是出府游玩的好时机,你这两日找个时间约谢南笙出府,好好培养感情。”
傅随安下意识想拒绝,他过两日还要跟听晚见面。
“随安,你若是想登高位,你的正妻必定得是世家贵女,你切莫因私情而糊涂。”
傅随安的话在喉间转了个弯,蓦地咽了回去。
“母亲,谢家突遭巨变,谢南笙未必愿意出府。”
李氏朱唇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那有何难。”

李氏看到傅随安被抬回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安,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南笙出去游湖吗?怎成了这幅模样?”
傅随安脸色苍白,原本他还不觉得有多疼,可是一路的颠簸,差点把他送上西天。
好端端的,救人怎还断肋骨,谢南笙当真不是故意的?
可想到此前谢南笙对他满目柔情的神情,傅随安又觉得不可能。
谢南笙心里肯定有他,而且他们手握赐婚圣旨,天子的认可,那是何等的荣耀,她绝对做不出谋杀亲夫的事情。
傅随安思索间,随着一同回来的秦年冷声开口。
“回二夫人,世子和苏公子出门解乏遇到二公子和谢大姑娘,苏公子就邀三人一同游玩,二公子为了救人险些被淹死,好在是谢大姑娘从书上学得急救知识,二公子这才捡回一条命。”
李氏听得云里雾里,三人?救人?险些淹死?
“秦年,为何是三人,随安救的又是何人?”
傅随安闻言,思绪回笼,正要给秦年眼神示意。
可是秦年就如同冰块一样,端端正正的看着前方,看都不看傅随安一眼。
“二公子还带了鸿胪寺的庶女,二公子所救正是她,二夫人放心,不过是乌龙一场,孟姑娘并未落水,只是遗落了一支簪子,只是委屈了谢大姑娘,好心出谋让属下救二公子,临了还要被孟姑娘冤枉。”
李氏张了张嘴,她会关心孟听晚的死活?
孟听晚这贱人居然还敢冤枉南笙,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旁人不知,难道她还能不知?
下贱的玩意,全是她玩烂的招数。
呸!
李氏狠狠瞪了傅随安一眼,白瞎她的主意,不争气的东西。
傅随安心虚,低着头不敢直视李氏。
“属下已经将二公子完好送回来,还要回去同世子复命。”
说完,秦年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愠怒的李氏和目瞪口呆的傅随安。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秦年跟傅知砚一样,不知变通,当真可气。
李氏揪着手,咽下心口的怒意,瞥了一眼傅随安的神色,担忧地看着一旁的大夫。
“劳烦大夫。”
大夫常在世家大族走,知道的秘事可不少,故而对傅随安母子那点异样,半点都不感兴趣。
片刻后,大夫悠悠开口。
“傅大人溺水,好在救治及时,故而无甚大碍,只是肋骨断了一根,无明显移位,老夫开几服药内服,再开几服药热敷,静养月余即可无恙。”
月余,李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咬着牙开口。
“香玉,带大夫到偏厅开药方。”
卧室的门刚被关上,李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幽怨的看着傅随安。
“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你非要将这门亲事作践没,你才欢心?”
“孟听晚那个贱蹄子有什么好,她连谢南笙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睁眼瞎。”
李氏实在气急,要不是傅随安有伤在身,她真想抄起棍子将人打一顿。
傅随安皱着眉,他也知今日之事是他理亏,可听晚是个好姑娘。
“母亲,听晚在家中受了委屈,我们只是碰巧遇上,南笙心善,才让听晚一块游湖。”
李氏嗤笑出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傅随安。
“随安,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孟家如今是那个小娘当家,孟听晚的地位比之嫡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能受什么委屈,不过是信口哄骗你个蠢蛋的理由。”
李氏越想越气,傅随安哪哪都好,就是跟他父亲一个样,最喜矫揉造作的女子,看不清女子的装腔作势。
呸,孟听晚都不配跟她比,下三烂的货色,跟在生母身边长大,尽学些勾栏式样,难怪将随安迷地找不着北。
傅随安显然不赞成李氏的话,脸上的心虚已然被难过取代。
“母亲,我知你希望我能借助谢南笙爬到最高处,届时在无人敢轻看我们母子。
可是谢南笙生来高贵,身体中流淌的血液与我们不同,她体会不到我的脆弱,更不知我的难堪,可听晚不同,她能懂我。”
李氏身形一晃,堪堪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母亲,你没事吧。”
傅随安挣扎着就要起身扶李氏,可刚坐起来,胸腔一阵剧痛,不得已又坐回去。
“母亲。”
李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扣着桌子边缘。
“我无碍,你用不着折腾。”
“母亲,其余一切,儿子都愿意听你的,可唯有听晚,是儿子心之所向,儿子希望母亲能懂儿子的真心,也盼母亲让儿子如愿。”
傅随安满眼祈求,眉眼纠结而痛苦,既怕李氏难过,又怕负了听晚。
李氏直直看着傅随安,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蹭得冒出来,撑着桌子的手微微发抖。
“母亲,儿子会娶谢南笙,亦会好好待她,夫妇之间相敬如宾,至于听晚,儿子只想给她求一个妾室的身份。”
傅随安了解李氏,她虽然欢喜谢南笙,可她更喜欢子嗣。
若是谢南笙迟迟未能诞下子嗣,而听晚率先生下长子,届时再提出让听晚为平妻,母亲必然不会反对。
至于谢南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即便万般不愿,也要为着名声点头,她要怨只能怨她福薄。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给谢南笙一个孩子,她有所寄托,才能真心为他。
傅随安期待地看着李氏,以进为退。
傅随安从李氏的肚子爬出来,她岂能猜不透他的想法,她太了解傅随安的性子,她不能同他对着来。
若是再三阻拦,他将人养在外头,将来更是麻烦。
“你已经长大,母亲已经做不了你的主。”
傅随安闻言,心间一松。
“儿子多谢母亲。”
李氏敛去眼下的情绪,竭力平复内心的盛怒。
“婚期不满一月,你好生休息,想来你也不想在大婚当日被人耻笑。”
“儿子知道。”
李氏踏出卧室,周身的怒意,她不能反对傅随安纳妾,可孟听晚要是个短命鬼,那可怪不到她的头上。
不是她狠心,是孟听晚贪心,是孟听晚想要害了随安。
她绝对不允许。
“荷嬷嬷,出府。”

傅随安蹭的一下站起来,可胸口传来的痛意让他浑身一颤。
“嘶!”
脸色比刚刚还要白上两分,可当务之急是解释。
“南笙,我不是担心孟姑娘,我是担心你。”
说着,傅随安朝着谢南笙走近两步,眼底的情意铺开,险些晃了周围人的眼。
“南笙,要是孟姑娘出事,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少不得还会自责万分,我不想你陷入那般情绪,所以才会着急。”
傅随安情意绵绵,眼尾微微发红。
“南笙,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我当真是为了你。”
谢南笙心中好笑,傅随安合该去做戏茗轩的台柱子。
“谢姑娘,我跟傅大人只在宴会上见过两次,傅大人所为断然不是为了我。”
傅随安小心翼翼看着谢南笙,满脸委屈。
“我又没说不信,傅公子倒也不必如此。”
谢南笙声音微凉,眼尾扫过孟听晚。
傅随安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紧紧捂着胸口,冷不丁又咳了两声。
“南笙,你信我就好。”
“咳咳!”
“傅公子,我好心救你,孟姑娘却说我有心害你,我实在觉得冤。”
谢南笙低着头,声音有些难过。
“我也听到了,孟姑娘眼见着快到岸边了,还跪下来妄图污蔑谢大姑娘。”
孟听晚脸色瞬间惨白,她心里是这样想,但是被苏珩当众揭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苏公子,我没有。”
“我又没瞎,你刚刚还说谢大姑娘将怨气都发泄在傅随安的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挑拨是非。”
苏珩撞了下傅知砚的肩膀。
“知砚,你说对不对。”
几人看向傅知砚。
“嗯。”
苏珩挑衅地看了孟听晚一眼。
“孟姑娘总不会说我们联合起来欺负你吧?”
孟听晚脸色涨红,抬眼看着傅随安。
可是傅随安心里发虚,哪里敢看她。
“谢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担心傅大人。”
谢南笙冷笑出声。
“傅大人是我的未婚夫,孟姑娘以何种立场担心?难不成我会看着傅大人死在我面前?”
孟听晚被问住,神情更是委屈。
可人来人往,没人会出声帮她,拖得越久,丢的只是她的脸面。
“谢姑娘,我错了,不知谢姑娘怎样才会原谅我。”
谢南笙弯唇,视线落在孟听晚的膝盖上。
“孟姑娘为了傅公子,下跪欲毁我清名,既如此,那就下跪道歉。”
傅随安猛地抬起头,张嘴想要替孟听晚分辨两句,可谢南笙直直看着他,顿觉心虚。
傅随安不敢多说,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孟听晚余光扫到傅随安的动作,死死咬着嘴唇。
“谢姑娘当真要如此逼我?”
谢南笙没有作答,孟听晚就算跪上千百次,都赎不了罪。
谢家满门的性命,傅随安对她长达一个月的欺辱,十年婚姻的欺瞒,孟听晚死上十次都还不清。
傅随安更是。
思及此,谢南笙心底泛出冷意。
“孟姑娘,若是没心,大可以离开。”
孟听晚抿唇,岸上不少人都听到谢南笙的话,纷纷驻足看着船上。
孟听晚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屈辱,她会牢牢记住今日的折辱。
等她入府,她一定会让谢南笙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她要谢南笙为今日所作付出代价。
指尖掐着掌心,疼痛唤回孟听晚的思绪,孟听晚抬眸看着谢南笙。
“谢姑娘,当真没有别的法子?”
谢南笙伸手挑起孟听晚的下巴,眼底勾出讥笑。
“孟姑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人敬我一分,我还三分,可若是别人伤我一分,我也是要还三分的。”
谢南笙睨着孟听晚,她就是要侮辱孟听晚,她就是要激起孟听晚的恨意,如此她才能稳稳抓住傅随安,奸夫淫妇休想分开。
“孟姑娘,要跪就快点,傅大人的肋骨断了,大夫已经在一旁等待。”
苏珩出声提醒,孟听晚这才注意到傅随安不正常的脸色。
“好,我跪,谢姑娘,都是我的错,我见识鄙陋,不该猜忌怀疑谢姑娘的一片真心。”
孟听晚盈盈看着傅随安,在他的面前下跪,更能让傅随安心疼,他心里对谢南笙的怨怼又会多几分。
傅随安喉间发痒,缓缓闭上眼睛,是他无用,不能护着心爱的女子。
终有一日,他再不会看旁人的脸色,他喜欢的女子也不会在被逼着下跪,做违心的事。
孟听晚红着眼眶,倔强侧头。
“我记住了。”
“南笙,我胸口疼。”
傅随安终究忍不住,声音嘶哑,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大人。”
“公子。”
孟听晚跪到一半的膝盖顺势起来,一旁守着的大夫立即上前。
谢南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傅随安,她不过是让孟听晚下跪,傅随安就承受不住了?
那她受的那些折磨呢?
没事,她总会找回来。
傅随安被苏家的小厮抬了回去。
孟听晚撩开马车帘子,死死盯着岸边的谢南笙,眼底的恨意。
她不会放过谢南笙。
谢南笙和傅知砚三人并排下了船。
“世子,今日的戏如何?”
“戏不错,郎情妾意。”
谢南笙看着孟家的马车,缓缓勾唇。
“确实,一片真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偏生她当了一辈子的瞎子。
傅知砚觉察到谢南笙流露出的悲凉,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眼底染上墨色。
“苏珩。”
苏珩将莲蓬递给谢南笙的婢女。
“谢大姑娘,斯人已逝,万望谢大姑娘一切朝前看,人间还有值得的风景可以驻足。”
苏珩说着,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傅知砚,二人的外貌当真极配。
谢南笙回头,看着苏珩,点头示意。
“谢大姑娘,既然都出来了,何不一起用膳?”
“不了,世子和苏公子尽兴,只盼苏公子将今日所见所闻藏于心底。”
“谢大姑娘放心,小爷不是长舌妇,更不是口无遮拦之人。”
“如此,多谢苏公子。”
看着谢南笙离开的背影,苏珩轻声叹气。
“知砚,谢大姑娘真可怜,未婚夫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子眉来眼去,她还要考虑傅随安的名声,不敢将此事捅穿。”
傅知砚皱着眉。
“她是为着傅随安?”
“嗯,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傅随安再不是人,也是她未来的夫婿,她定然是想给他留几分颜面。”
傅知砚看了苏珩一眼,似在思考苏珩的屁话。
她是为了傅随安?

谢南笙等了片刻,就在她以为谢南笙傅知砚不会回答之时,傅知砚清洌的声音传来。
“老师于我有恩,行舟亦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为了报恩。
谢南笙有些怔愣,许是太过久远,她都快不记得幼时的事了。
傅知砚五岁启蒙,父亲是他的第一个老师。
傅知砚来来往往谢府七年,少时傅知砚确实跟兄长相处不错。
因着他生得实在好看,她也曾跟在他屁股身后,甜甜地称呼他一声知砚哥哥,彼时哥哥还时常嘲笑她。
十二岁那年,傅知砚身子愈发不好,自此就没来过谢府。
后来他文笔卓然,才情横溢,名头很快响亮盛京。
只是身子不争气,傅知砚这两三年鲜少出府,便是同一府中住着,侯爷夫妇也很少见到傅知砚。
谢南笙眼底浮现一抹怜惜,正好落入傅知砚的眼里。
傅知砚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着轮椅把手。
“我虽不良于行,可到底有几个能用之人,你若需要,但请开口。”
谢南笙敛去眼底的情绪,到底没有拒绝傅知砚的一片好心。
“世子,若我有需要,定会相告。”
“世子,多谢。”
谢南笙看着傅知砚,眼眸沉沉,是为着今生的出口相帮,更是为着前世的施以援手。
傅知砚抬头回望,苍白的俊脸上无甚表情,只眼底多了丝疑惑。
他又看到了谢南笙露出的神情,只是他还是没能想明白。
难道是因为谢家一月两门丧,昔日往来亲友态度的转变?
因为尝过人情冷暖,所以谢南笙对于他无甚帮助的一句话,感慨良多?
可仔细一想,傅知砚又觉不对。
若是如此,她早上见到他露出的情绪,又该作何解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谢南笙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
“世子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也请开口。”
谢南笙双手交握,努力将泪意憋回。
傅知砚愣然一瞬,待回味过后,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欢喜。
凉亭中再次安静下来,竹喧走过来,轻轻朝着谢南笙点了点头。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世子,我要失陪片刻。”
傅知砚点头,看着谢南笙的背影,忽而松了一口气。
花园的假山后,蹴鞠掉落在谢清若的跟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没事吧。”
谢清若笑着摇头,眉眼中并无任何愠色。
“无事,这应当是临川弟弟的蹴鞠。”
谢清若弯腰捡起蹴鞠,此时傅随安走了过来,看到假山后面的少女,竟一时有些晃神。
“二小姐。”
傅随安认得谢清若,谢家二爷的嫡女,傅随安退了半步,避开眼眸,一副端庄君子的模样。
“傅二公子,你是来寻蹴鞠的?”
“没错,临川不小心将蹴鞠踢到树上了,我方才用棍子将蹴鞠弄下,不知有没有吓到二小姐。”
谢清若将蹴鞠给一旁的婢女,婢女将蹴鞠递了出去。
“不曾,傅二公子如此体贴细心,姐姐真幸福。”
傅随安闻言,眉眼欢愉,果然在外人眼里,他千好万好,故而他足以配得上谢南笙。
“二小姐谬赞了,南笙近来情绪不高,我只是想让南笙高兴。”
谢清若绞着帕子,面上仍旧噙着淡淡的笑。
“傅二公子才华过人,谦恭有礼,姐姐貌美无双,当真相配,想来姐姐往后的日子必定欢心。”
傅随安嘴角弧度越发明显,心中止不住点头。
谢清若是继听晚之后,第二个如此懂他的女子。
“二小姐温柔写意,日后也能寻一如意郎君。”
傅随安说着,挺直胸膛,赞赏地看了谢清若一眼。
谢家的女子个个都好,只可惜谢清若的身世略逊色一筹。
“借姐夫吉言,婚期已定,清若盼姐姐姐夫琴瑟和鸣,恩爱到白头。”
“多谢清若妹妹。”
傅随安拿着蹴鞠离开,谢清若只看了一眼,跟着转身离开。
谢南笙从假山另一边走出来,看着二人背道而驰的方向,眼底戾气多了两分。
“姑娘,瞧着二小姐同傅公子并无别的交集。”
“嗯,确实没有。”
竹喧不解的看着谢南笙。
“既如此,姑娘为何是这般神情?”
“竹喧,你觉得清若是个怎样的女子?”
竹喧皱着眉,看着谢清若的背影。
“温柔、谨慎、内敛,循规蹈矩,从不与人争辩,亦不会同人红脸。”
谢南笙轻叹一声。
“是啊,谨慎小心,处处以规矩约束己身,你可曾见过清若有如此逾矩的一面?”
昨晚临川过来之时,她特意提及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树,依着临川的性子,必然想瞧瞧能不能将蹴鞠踢到树上。
傅随安为了在她跟前表现,必然会主动替临川拿下蹴鞠,树朝着在假山这边歪,蹴鞠必定会落在假山里面。
至于谢清若,她心里要是真的有傅随安,她必然会想法子见一见傅随安。
而假山就是最好的选择,往外两步就能看到凉亭中的情况,凉亭上的人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竹喧沉默了,姑娘跟傅二公子的婚事瞧着是板上钉钉,可只要一日不成亲,姑娘就还是谢家女。
若是从前,二姑娘决不会草率改称谓,更不会称呼傅公子为姐夫。
正常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姑娘,二小姐?”
“竹喧,鬼终归会暴露在烈日之下,世子还在凉亭中,我们回去吧。”
谢南笙心中的恨意翻天,主仆二人刚走出假山,谢清若主仆迎面走过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诧异。
尤其当谢清若瞥见谢南笙身上的衣裳。
“姐姐,傅二公子已经将蹴鞠拿走了。”
谢南笙咽下心头的浊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是吗?”
“嗯,梳春亲手给傅二公子的。”
“清若,你怎会在此?”
谢南笙直直看着谢清若,不想错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乃至她脸上的微小变化。
“我在屋中烦闷,故而出来走走。”
“既如此,何不到凉亭中坐一会?”
谢清若眉头轻蹙,闪过一点纠结。
“今日傅家上门下聘,二婶知晓其中的原委,歇息片刻,定然不会怪你。”
“那我随姐姐走一趟。”
越是试探,谢南笙的心越是寒凉,正是因为了解,所以谢清若的一丝反常,她都能感觉到。
心脏密密麻麻的痛意,喉间一阵腥甜。
两人并肩而走,谢清若终究没忍住,轻声开口。
“姐姐,你怎不穿昨日那套月白色的衣裙?”

翌日一早,谢南笙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未施粉黛,颜色仍旧晃眼。
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清冷决绝。
一袭月白色罗裙,腰间是同色系绣着海棠的腰带,腰带将女子的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竹喧和松闹饶是每日见惯了自家姑娘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惊叹。
她们家姑娘当真好看,傅随安也当真眼瞎。
孟家那个庶女除了会掉两滴假眼泪,哪一点比得过她家姑娘?
呸,眼瞎心盲的人渣。
谢南笙看着二人眼底由惊艳转为气愤,嘴角扯开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
“帖子,不用下了。”
谢南笙轻叹一口气,她原想跟傅知砚谈一桩生意,问他借人,她嫁与他。
可傅知砚是她的恩人,她不该拖累他,而且他也身处沼泽。
上辈子她进府不到五年,傅知砚的祖母没了,安国侯从马上摔下,成了活死人,随后也传出傅知砚的死讯,傅知砚同父异母的弟弟承袭爵位。
这跟谢家大房何其相像?
安国侯夫人乃皇亲国戚,肯定有不少人手,傅知砚能活着,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她实在不该如此卑劣拖累他。
“奴婢知晓。”
“鸡汤可煨好了?”
“回姑娘,好了。”
谢南笙从妝匣中拿出一个瓷瓶。
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想来傅随安不会陌生,毕竟上一辈子,他也用同样的法子待她。
“姑娘,大夫说要连吃三天才能生效。”
“好。”
半个时辰后,谢家的马车停在傅家门口,由着下人带引,谢南笙来到傅随安的院子。
屋内,李氏伸手掐了傅随安一把。
“南笙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傅随安眉眼中有点不耐烦,母亲昨天回来就开始在他耳边念叨,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谢南笙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稍稍示弱,假意说几句抱歉的废话,轻轻松松就能将人哄好。
母亲就是瞎操心。
“我知道。”
李氏轻声叹气,临门一脚,她可不想傅随安被那个贱人耽误。
“你知道就好。”
门被叩响,荷嬷嬷走进来。
“夫人、公子,谢大姑娘来了。”
李氏挤出笑脸。
“快让人进来。”
谢南笙走进来,床上的傅随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女子美目盼兮,远眉如黛,姿色过人,一袭白衣将她衬得更为清冷无尘。
连光都格外偏爱,替她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比话本上的仙子还要美上两分。
傅随安喉头发紧,上下滚动。
他一直都知道谢南笙生得好看,可如今仔细瞧来,当真是惊艳。
李氏见状,捂着嘴走出去,示意身边的婢女。
一时间,屋中只余下傅随安和谢南笙主仆三人。
谢南笙微微侧身,忍着恶心避开傅随安的打量。
“傅公子。”
思绪回笼,傅随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可不是好色之徒,谢南笙虽姿色过人,可听晚始终是他心里的唯一。
听晚温柔良善,体贴周到,最能懂他的脆弱和自卑。
他跟谢南笙,只能相敬如宾,若是她宽宏大度,他或许能分她一丝欢喜。
“南笙,你来了。”
傅随安满脸笑意,目光眷恋地跟着谢南笙。
“南笙,我很抱歉,昨日本想带你出府散心,却连累你为我担心。”
傅随安沙哑着声音开口,直直看着谢南笙,满是歉意。
谢南笙收在袖中的手揪在一块,手背上已然泛红。
“傅公子,昨日的事情已然过去,休要再提。”
傅随安心中更为高兴,谢南笙连提都不想再提,还真是为他考虑。
谢南笙对他的情意,竟如此之深?
傅随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眉眼中多了丝得意。
不过也是,盛京中,比他有才华,比他貌美的世家公子可没几个。
谢南笙不想看傅随安唱戏,转身接过竹喧手中的食盒。
“傅公子,这是我让小厨房炖的鸡汤,从谢家至此,温度刚合适。”
说着,谢南笙将碗递到傅随安的面前,眼中尽是笑意。
傅随安看着谢南笙贤惠的模样,伸手握着自己的心口。
看着碗中
“南笙,我这里疼,南笙喂我可好?”
谢南笙直起身子,忍着将鸡汤泼到傅随安身上的冲动。
“傅公子,我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我怕不小心伤了傅公子。”
“傅公子也不想在大婚当日出丑吧?”
傅随安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南笙问住。
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谢南笙要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确实得不偿失。
“南笙,你真细心。”
谢南笙将鸡汤放在傅随安的手中。
“傅公子,多喝点。”
傅随安内心一喜,连温度都是刚刚好,不烫不冷,谢南笙一路上,肯定试了很多次。
傅随安柔情的看着谢南笙,在谢南笙的注视下,将鸡汤喝完。
谢南笙嘴角的笑越来越浓,还有一丝欣慰。
落在傅随安眼里,又是另一种感受。
“南笙,鸡汤味道极好。”
傅随安感动地看着谢南笙,薄唇一张一合。
“南笙,你待我一片赤诚,我定然不会辜负你。”
谢南笙将碗递给竹喧,勉强挤出一丝笑,不想继续留下听傅随安的废话。
“傅公子好生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话罢,不等傅随安反应,带着竹喧出了门。
屋内的傅随安看到那抹俏丽的背影,噗嗤笑出声。
“眼看就要成亲,怎么还如此害羞。”
谢南笙用帕子使劲擦手,眼看泛红,这才将帕子丢给竹喧。
“回去烧掉。”
“是。”
马车从正门离开,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回到谢家,只是谢南笙并未从马车上下来。
彼时谢南笙,带着帷帽,坐在云渺阁三楼的雅间里。
云渺阁,明面上买卖字画,可实际是京中最大的暗卫交易所。
上辈子,为了傅随安,她得罪不少人,想要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屡次遇到刺杀。
偶然间她得知云渺阁的暗中交易,悄悄带着竹喧来买了一个暗卫。
而云渺阁的暗卫确实极好,带着血的匕首再没有伸到她跟前。
可是她愚蠢,她将暗卫的秘密告知傅随安,她不知那暗卫的下场如何。
只是她被关起来后,再没有见过他。
他,也许跟竹喧和松闹一样,为救她死了。
云渺阁还有另一妙处,他们所培养的暗卫皆是孤儿。
训练暗卫的人从不会露出真面,他们更不曾见过背后的主子,所以云渺阁暗卫只忠于买下他的主子。
她昨晚翻来覆去,天快破晓,才想起云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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