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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撩人(宋晚杨湛)》精彩片段
陆佑宁一直暗中观察着李睿,见他停下手中动作,没有斥责她,心里一喜,胆子越发大起来,伸出手扯着他的袍角,抬眸怯怯的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形容。
精明如李睿,如何看不出陆佑宁对他的心思?
可陆佑宁先前与前太子……
思及此,李睿抬手嫌恶的想拂开陆佑宁的手,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李翊来。
李翊此番回京,仗着军功在父皇面前非常得势,举止狂傲,毫不掩饰他的野心,让李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筹划这么多年,他却不允许在这最后关头出现差池……
虽说陆晚也是陆家女,可她同嫡女出身的陆佑宁相比,份量太过悬殊。
若能娶到这位嫡女,于太子一位定是更有把握……
瞬息间,李睿心思已是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与各种利益在脑子里权衡计较。
最终,他改拂为扶,搀起陆佑宁:“三表妹也是一片好心,怪只怪下人不知分寸,连累了你。”
说罢,回头看向陆晚,和煦笑道:“我知你一向心善,见不得血腥,不如就饶了她们这一回。”
陆晚将他神情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冷然,面上却泫然欲泣,将那烧得只剩半截的嫁衣拿出来,戚然道:“这嫁衣眼看就要成了,没诚想一下就毁了,想来是上天也不看好我与殿下的这段姻缘……如此,也就怪不得她们。就依殿下所言,饶了她们罢。”
闻言,李睿一怔,不禁犹豫住了。
他很想给陆佑宁这个人情,饶了刘嬷嬷几人,但若饶了她们,就等于认同了陆晚的话,两人无夫妻缘分。
李睿当然明白这是陆晚的气话,但如今陆佑宁有意向他靠拢,气话也能当真。
陆佑宁也听出了陆晚话里的意思,内心狂喜,恨不得替李睿答应下来。
陆晚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权衡犹豫,她添上一把火。
上前跪倒在李睿面前,她虔诚道:“我敬重殿下,自是盼着殿下一切都好,不敢因自己福薄连累你,不如殿下再觅良缘吧……”
闻言,李睿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似要看穿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试探。
“说什么浑话!婚姻岂是儿戏,说结就结,说了就了。”
不等李睿开口,随着一声沉闷的叩地声,大长公主拄着虎头杖走进屋来。
众人连忙迎上去,大长公主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陆晚头上,威严开口:“嫁衣毁了,重做便是,多大的事值得你敢擅毁婚约?!”
目光一转,又看向陆佑宁:“你堂堂国公府嫡女,竟屈尊为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求情。她们做错事,打死本就应该,你心慈也要有个度才是!”
说罢,示意金嬷嬷出门去,令打板子的人下狠手,早早了结那几人的性命。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没了动静,金嬷嬷进来回话,几人已咽气,拖出府去了。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转向李睿,歉然道:“家中儿孙不孝,闹出这样的事来,还请殿下见谅,切莫放在心上。”
李睿如何听不明白大长公主的话?她一进来就阻止了陆晚退亲的话,又下令打死几个嬷嬷,不就是在告诉他,他与陆晚的这桩婚事,不论天意还是人为,都改不了。
也就是在告诉他,休想再动其他心思。
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李睿不由恼羞成怒。
陆家人将陆佑宁看得贵重,她自小与前太子青梅竹马,被默认为大晋朝未来的太子妃。他们不愿意将她许配给他,就是在告诉他,他当不了太子……
眸光微寒,李睿朝大长公主恭敬道:“姑祖母那里的话,我此生认定晚儿,非卿不娶!”
说罢,亲昵的拉过陆晚的手,宠溺道:“姑祖母说得对,嫁衣没了重做便是,我府上多的是上好的衣料,明日亲自给你送过来。”
双手相触,陆晚犹碰毒鳞,内心冰冷沉重——
有祖母在,她想将李睿这打毒蛇从身边引开,越发困难了……
可谁会救她?
没有人会救她。
她的亲生父亲、祖母,从未将她当成真正的陆家人,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当她失去作用时,他们甚至助纣为虐一起残害她。
而李睿,这个被她当成她悲苦人生救赎与光亮的男人,却给了她最大的背叛,将她一步步的逼入深渊,告诉她什么是人间地狱……
惟有她那可怜的母亲,为了保全她的性命,殚精竭虑,可惜已被叶氏下令活活烧死……
她好恨啊,重活一世,大仇未报,她就这样送了性命,太不甘心了!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喊,陆晚猛然坐起身子,豁然睁眼,双眸一片通红,如蒙上一层血雾。
“小姐,你终于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兰草见她醒来,欢喜得眼泪直掉。
可一抬头,见到她几近狰狞的面容,兰草吓得心口一跳,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陆晚看着兰草,再看到屋内的场景,神情怔住了。
她没有被钉在棺柩里,也没有淹死在沁泉湖里,她在青槐阁里?
陆晚抬手,怔怔的抚上兰草的脸庞,温温的,软软的,眼泪湿黏黏的粘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止不住的哆嗦起来——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
神思归位,陆晚眸光里的血雾渐渐褪去,她嘶哑着嗓子问兰草:“怎么回事?”
兰草见她神情恢复正常,猜想她方才是被魇住了,也就放心了。
她端来温水,一边喂她喝下一边道:“那日我去找船家要晕船的药,回房时却被打晕了,等我醒来,已在小筏上,而画舫已起了大火……”
“小姐,都怪我不好,没守在你身边,害你差点出事……”
忆起那日发生的事,兰草现在还后怕得心口打颤,想着因自己失职,害得小姐差点出事,她懊悔不已,眼泪也流得更凶。
陆晚想到那日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李翊,顿时猜到,是李翊的人打晕的兰草。
也幸而这样,让兰草侥幸逃过一劫。
她抬手给兰草擦眼泪,安抚她:“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可知是谁救我上来的?”
她记得很清楚,最后关头,她求李翊带她一起逃命,被他拒绝了。
为了最后一线生机,不会凫水的她,也只得跳船逃生——所以,是谁救她上岸来的?
兰草道:“那日画舫着火后,附近的船只都赶来相救,我是在一只乌蓬船里找到的小姐……”
陆晚隐约记得在她溺水昏迷前,有黑影朝她游来,原来是赶来救人的船家救了自己。
“你可记下那船家姓名?”救命大恩,日后一定要好好答谢人家。
兰草却摇了摇头,惭愧道:“当时我着急将小姐送回府看大夫,一时慌乱,忘记问他姓名了……”当时天色已晚,岸边乌泱泱全是船只和人,兰草寻到陆晚时,见她一直昏迷不醒,吓得连忙送她回府医治,顾不上其他。
“不过,为了感激他救了小姐,当时我身上的荷包掉了,就将小姐给我的那只白玉镯给了他,或许可以顺着白玉镯寻到他……”
陆晚点了点头,他既然是沁泉湖那里的船家,就一定寻得到。
“睿王他们呢,可都安好?”
陆晚想到那日冒出的蒙面刺客,却不知道这次灾祸,是冲着谁去的?
听她问起李睿,兰草心里气恼,但为免陆晚刚醒来又伤心,只得装做无事道:“大家都好好的,只是翊王殿下受了伤,连夜被送进宫里去了,听闻一直昏迷不醒还高烧不退,贵妃娘娘急晕了两回,宫里都乱套了……”
一见到李睿,本就处在惊慌中的刘嬷嬷等人,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一个劲磕头求饶。
李睿黑沉着脸踏进屋,让兰草扶陆晚去榻上歇着,留下兰英问起事情始末来。
兰英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将刘嬷嬷闯院抓人到烧毁嫁衣的事说得明明白白。
末了,她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陆佑宁,冷笑道:“若无人指使,纵是这些人再大胆,也不敢这般折辱我家小姐,还求殿下给我家小姐做主,不然,真要被活活冤死了去。”
李睿脸上阴晴不明,瞧不出喜怒。
陆佑宁看了眼李睿,白着脸咬牙道:“只因姐姐那日去过东厢,府上出现闲言碎语……为了姐姐清白,我才让刘嬷嬷来的……”
李睿听完,瞳孔猛然一缩,目光倏地变得寒瘆起来。
下一刻,他起身来到榻前,突然伸手掐住陆晚的下巴,眸光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你去过东厢!?去干什么?嗯?”
此刻,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狠戾,陆晚再熟悉不过。
眼前浮现出他的另一道身影,一身明黄的太子朝服,掐着她的下巴用同样的语气对她道:“你竟怀了他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重生以来,陆晚夜夜噩梦缠身,无数次梦到李睿亲手将红花汤灌进她的肚子里,残忍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无论她如何恳求,如何挣扎,他端坐着纹丝不动,一直看到她双腿间涌出鲜血才满意放过她……
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狠啊!
咬牙压下心中翻涌的仇恨,陆晚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幽怨:“表哥不信我……”
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李睿怔了怔。
她从未这般娇怯过,就像外面那些人说的,她虽长得娇媚,因从小在痷堂长大,言语举止就像个木头,勾不起人半点兴致和怜惜。
可此刻,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柳眉轻蹙,鼻尖通红,潋滟星眸盈满水光,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俨然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容。
她越哭越凶,抬手抹泪,手上被火燎伤的火泡映入李睿的眼帘。
他回想起方才在屋外看到她为护嫁衣,连手都顾不得的模样,心里的猜忌不由散去小半。
他缓下神情握住她的手,往她伤口处轻轻吹气,哄道:“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你去厢房做什么?”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龙涎香直往她的鼻子里冲,陆晚咬牙忍住胃里泛起的恶心,啜泣道:“不过是抄了经书去小祠堂焚烧,路过那里,就被误会了……”
李睿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可转过身对遇安吩咐道:“去将世子爷唤来,今日他必定要将此事了结——一个婢女罢了,本王就不信找不出来。”
命令完,他回过头来看着陆晚,笑道:“三表妹先前说得也有道理,不如让嬷嬷看一看,好为你正名。”
陆晚心弦绷紧,身子一阵阵发寒。
这就是李睿,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一点与大长公主尤其相似——皇族李氏的人皆如此。
那怕她用苦肉计烫伤自己,当着他的面撞柱,他也不信。
也就是说,厢房的婢女一日未找出来,他都不会真正相信她……
一旁的陆佑宁听到李睿的话,眸子一亮,立刻道:“表哥英明,不如就让刘嬷嬷替姐姐验身,也算让她将功补过。”
跪在外面惶惶不安的刘嬷嬷,听了陆佑宁的话,连忙起身进屋,向陆晚走来。
“二小姐,得罪了!”
看着步步紧逼的刘嬷嬷,陆晚彻底陷入绝望。
此刻,她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四面刀斧砍向她,却无一人出手救她!
她不由的想起李翊。
昨晚,他很尽兴,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松口答应帮她……
原来,孟氏当年生下陆晚后,时隔十年又怀上了孩子,为逃避叶氏毒手,她在庄子上偷偷生下儿子后,没有呈报府里,而是让亲信嬷嬷带着孩子离开了……
这个秘密,孟氏一直苦苦瞒着,直到临死前,才告诉陆晚,让她有机会去寻回弟弟孟晞。
上一世,天真的她,将此事告诉李睿,求他帮她去寻回胞弟,却不想他最后拿着弟弟的性命,威胁她做那鳏夫的禁脔……
眼下,陆晚已托人去燕恒两州寻人,因为上一世,李睿的人就是在两地间寻到的阿晞。
上一世她辜负了母亲所托,这一世,她必要护弟弟一世周全……
恭敬磕了头,她又捐了些香油钱,托付住持费心把母亲牌位照料好。
事毕,陆晚领着兰草假装游玩,往后山走去。
踏上山阶,陆晚抬头朝后山看去,入目重山叠嶂,烟云笼罩,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晚不禁想起心中那个未解之谜。
上一世的李翊在夺嫡最紧要的时候舍之而去,难道与他藏在这后山的人有关?
后山有处尼姑痷,临着痷堂,还有几处村落。痷堂与村落之间,长着一棵百年大榕树,树冠如盖,郁郁葱葱,天晴时分,四周的人都喜欢在树下歇凉玩耍。
也有慕名而来的游客,所以这棵大榕树底下,还开了间茶棚,倒是热闹。
陆晚领着兰草走过去,将血玉扳指戴在手上,在茶棚最外面的位置坐下,悠闲喝起茶来。
四周时有人走过,却无一人上前搭讪。
不觉天色渐晚,兰草担心错过回城时间,不由催促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陆晚点点头,让兰草结了账,起身离开。
刚出茶棚,斜刺里一样东西朝着陆晚飞过来,砸在她脸上,‘叭’的一声掉在她脚边。
陆晚吃痛,低头一看,却是一只竹蜻蜓。
竹蜻蜓虽小,却将陆晚的脸砸红了,蜻蜓翅膀还在她脸上划下一道细痕,破皮了。
兰草气得正要找肇事者,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女娃娃从树荫下朝她们走过来。
陆晚捡起掉落的竹蜻蜓问她:“这是你的?”
女娃点了点头,陆晚将竹蜻蜓还给她。
女娃接过东西,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血玉扳指,板起小脸质问陆晚:“你干嘛拿我阿爹的东西?”
阿爹?!
陆晚有点懵。
“你识得这东西?”陆晚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小乳娃。
女娃娃极认真的点了点头,歪着头向她伸手:“你还给我!”
陆晚看了眼四周,问她:“就你一个人吗?你家大人呢?”
女娃娃瘪着嘴不说话,小眼神警惕的看着她。
陆晚取下扳指:“你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真的吗?”
“真的。”
“好。”女娃娃转身朝痷堂走去,陆晚跟上去,见她进了后院东边一间院子,还未进屋已开始嚷:“阿娘,我回来了!”
门内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纤弱小妇人,细长的眉眼,乌发如云堆满削瘦的肩头,一身素白的衣裙,依着门框而立,仿佛从江南烟雨图里走出的美人。
妇人看到陆晚,吓了一跳,拉着女娃娃就往屋里躲,急忙关上房门。
陆晚站在门口朝里道:“娘子莫怕,是翊王殿下让我来的,他怕你们记挂他,特意让我来给你们报声平安。”
房门缓缓打开,妇人红着眼望着她,未语却是先落下泪来。
“殿下他……还好吗?”
短短几个字,已难掩真心。
雨越下越大,乌云黑压压一片,才至申时,天色已昏沉下来。
陆晚撑着伞离开绣线铺子,刚下台阶,就撞上从马车里下来的李睿。
从玲珑阁开始,李睿的脸一直黑沉着,直到见到陆晚,才转了颜色。
原来,自离开玲珑阁后,李睿心里莫名的燥闷,哪怕确定了兰英确实有一个表哥在玲珑阁当差,他还是不放心。
他逼问兰英陆晚此刻人在哪里,只有亲眼见着她,他才心定。
兰英知道他猜忌重,若是骗他说小姐在家里,他定会去府里寻小姐,岂不穿帮?
兰英告诉他,小姐出门买绣线了。他追问是哪家铺子,兰英只说不清楚,她出门早,不知道陆晚去了哪家铺子。
兰英机智,上京卖绣线的铺子那么多,他一家家找过去,定是要花时间的,想必那时小姐已回到铺子里去了……
李睿寻到第二间铺子就寻到了陆晚,如此,他倒相信方才她确实不在玲珑阁。
“殿下怎么来了?”
陆晚惊喜的迎上去,体贴的将伞撑到他头上为他挡雨。
李睿笑道:“我恰巧路过,见到府上马车停在外面,就下车看看,没想到是你。”
陆晚从兰草手里接过刚买的绣线,拿给他看:“殿下瞧,这是我新置的绣线,殿下喜欢哪几色?”
她满脸娇羞色,完全一副少女待嫁的欢喜与羞涩,怎会是与李翊在榻上不知羞耻苟合的下贱女子?
李睿心中的疑虑打消,随意挑了几色打发她,尔后亲自送她回去了……
翊王府。
大雨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几扇肥绿芭蕉叶,乌云散去,屋内的光线重复光亮。
李翊闭眸侧卧榻上,手里捻着一颗青玉石子。
玉子温凉,似乎还带着某种余温。
长亭从外面回来,禀道:“主子,人送回去了。”
榻上之人似乎睡着过去,可长亭知道他没睡,站在榻前迟疑着没有离开。
“还有事?”
李翊凉凉开口,长亭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难色,跪下道:“属下死谏,此女并非善类,求殿下远离!”
李翊掀眸看着面前的长亭,好奇道:“你从不是多嘴之人,难为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方才瞧见了什么?”
长亭既要死谏,自不会隐瞒,于是将方才抄小路送陆晚回去后、在绣线铺子门口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禀告给李翊。
“……若是她不想嫁给睿王,要与主子好,属下无可厚非。可她一面纠缠主子,一面又与睿王卿卿我我,分明是……”
余下的话,长亭没好意思说出口。
李翊勾唇一笑:“分明是什么?”
长亭憋红着脸:“水性杨花,毫无廉耻……”
那日,她在烟雨楼下冒雨等自家主子,长亭以为她是真心爱慕主子。却没想到,她与主子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对睿王深情款款,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让人不耻……
前一刻软声哄求他上榻,后一刻已翻脸不认人,这样的女人,不但水性杨花,还无情无义。
长亭倒没说错她。
李翊将玉子扔回盒里,冷冷道:“死就免了,念你是初犯,罚三十军棍,下去领罚吧。”
长亭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翊,急道:“主子,你与她不会有结果……她与睿王已有婚约,你若再娶她,莫说皇上不会答应,天下人也会笑话你……”
“谁说本王要娶她?!”
一声冷叱打断长亭的话,李翊双眸闪过瘆人寒芒,耳边不禁响起她对他说的话。
若这样下去,殿下如何两清?
将他当棋子使,用完就想两清,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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