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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解决?祝妙清压根就没想过与谢寒照有未来。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祝家没落之时便结束了。她从头到尾求得都是和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母亲和父亲一样。当初母亲病逝后,父亲一直没有再续弦。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结束。祝妙清压下心中的酸涩,只回了一个字:“好。”又主动勾上谢寒照的脖子,唇瓣凑了过去。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难以自持。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吻。恨不得通过交汇的舌尖,将她揉入骨髓。燥热的寝室中,很快传来了丝丝惹人心底发痒的声音。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天气又热,祝妙清浑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谢寒照让人在偏房备了水,准备抱着她去一起去洗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她不想再折腾一次了。她眼睛红红...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4-11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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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解决?祝妙清压根就没想过与谢寒照有未来。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祝家没落之时便结束了。她从头到尾求得都是和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母亲和父亲一样。当初母亲病逝后,父亲一直没有再续弦。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结束。祝妙清压下心中的酸涩,只回了一个字:“好。”又主动勾上谢寒照的脖子,唇瓣凑了过去。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难以自持。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吻。恨不得通过交汇的舌尖,将她揉入骨髓。燥热的寝室中,很快传来了丝丝惹人心底发痒的声音。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天气又热,祝妙清浑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谢寒照让人在偏房备了水,准备抱着她去一起去洗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她不想再折腾一次了。她眼睛红红...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怎么解决?

祝妙清压根就没想过与谢寒照有未来。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祝家没落之时便结束了。

她从头到尾求得都是和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母亲和父亲一样。

当初母亲病逝后,父亲一直没有再续弦。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结束。

祝妙清压下心中的酸涩,只回了一个字:“好。”

又主动勾上谢寒照的脖子,唇瓣凑了过去。

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难以自持。

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吻。

恨不得通过交汇的舌尖,将她揉入骨髓。

燥热的寝室中,很快传来了丝丝惹人心底发痒的声音。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天气又热,祝妙清浑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

谢寒照让人在偏房备了水,准备抱着她去一起去洗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

她不想再折腾一次了。

她眼睛红红的,往床里侧缩了缩,可怜巴巴的:“我一会儿自己洗。”

谢寒照瞧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更想将人抱在怀里欺负了。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直接将人从床上拎起,抱着她进了浴桶。

偏房的地上溅的到处都是水,浴桶中的水少了大半,就连水也凉透了。

祝妙清任凭他胡乱拿着衣服裹着她,将她抱着回了寝室,她已经毫无反击之力了。

床榻上的锦被与被褥都换了干净的。

祝妙清不着寸缕的钻进了锦被中,眼皮沉重的快要睡着时,隐隐觉得脚腕处有些痒痒的。

她心底害怕,怕再被折腾。

猛地睁开眼睛,就瞧见谢寒照正捧着她的脚,往她脚腕上戴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金铃铛。

他打好结后,她便马上将脚收了回来,铃铛也跟着晃荡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谢寒照眸光一闪,眼梢潋滟起薄红。

祝妙清没注意他的神情,闭着眼睛问:“戴这个干什么?”

“珠钗首饰你都不戴,这个戴脚腕上,没人会注意。”他又咬着字补充了句:“不准摘!”

她这会儿没工夫和他争辩,缩在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寅时一到,明月便与梅香一起敲响了寝室的门。

外面天还黑着,谢寒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去上朝了。

侯府里过会儿也要开始洒扫了。

祝妙清得抓紧尽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见她在吟秋院过夜了。

她强撑起精神,睡眼惺忪想爬起身,却被谢寒照圈的紧紧的。

“我得回去了。”她刚睡醒,带着淡淡的鼻音,嗓子哑着。

“再抱会儿。”谢寒照闭着眼睛,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门外的明月担心是两人睡的太沉没听见,她又拍了拍房门。

祝妙清被敲门声扰的心神不宁,她执意要起身,两只手去掰谢寒照锁在她腰上的手。

挣扎时,她脚腕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谢寒照早就没了睡意。

他松开她,也坐起了身。

祝妙清得以解脱,猛地起身,开始伸手去拿榻边扔着的凌乱的衣裙。

指尖还没碰到衣服,谢寒照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拉近。

她的腿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去上朝了?!”祝妙清想将自己的脚收回来,却被他两只手钳的紧紧的。

他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声音意犹未尽的哑:“不耽误。”

门外的明月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又想抬手敲门的时候,却听见了些细碎克制的声音。

梅香微怔,赶紧拉着她跑远了。

寝室里,青年如玉的面色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一双浓睫冷狭的黑眸垂落,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嘴角带着某种驾轻就熟的笑意。

祝妙清的反抗恰恰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

-

谢寒照换好了一身正红色的官袍,祝妙清还在睡。

他走过去,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她漂亮的眉眼里还带着事后未褪去的情欲。

他想,若是能把她囚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一辈子就好了。

她日日只能对着他笑,对着他哭,对着他展露所有的情绪。

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祝妙清。

可是,那样她会不高兴。

他长舒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邪念,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若风与若影已经等在门外。

若风先问:“小侯爷,时辰还早,现在进宫吗?”

他没回答,冲一旁站着的梅香命令:“去取件披风来。”

梅香点点头,忙去偏房中取了。

披风很快取来,梅香想服侍谢寒照穿上时,他却摆手制止了,将披风拿到了自己手中。

又冲着若影道:“先去探探回春风院的路,将路上的人清空。若是再被人瞧见,这差事你就别当了。”

若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大踏步的出了吟秋院。

剩下的几人,纷纷大眼瞪小眼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不明白谢寒照要做什么。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祝妙清被他用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中。

他走吟秋院的后门,抱着祝妙清往春风院走着。

明月一脸不可置信,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祝妙清累的抬不起眼皮,被他放在床上后便又睡着了。

她累成孙子了,请安的事谁爱去谁去吧。

谢寒照从她房中出来后,还不忘跟明月交代了句:“去跟大夫人告假,就说你家主子今日病了,起不来床,病好了再去请安。”

明月应了声:“是。”

心里却在暗骂他。

若不是他,她家姑娘怎么会“病”?

现在又有功夫来装好人!

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偷偷骂几句。

-

等祝妙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浑身酸痛,吃痛的坐起身时,有瞧见脚腕上的那枚铃铛。

不由得想起来,在床榻上时,金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叮铃作响。

她瞧见就来气,刚想伸手摘下来,又想起他说不让摘。

她干脆不管了,只当看不见。

反正摘了这一个,日后还有银铃铛、铜铃铛。

明月推门进来,她手里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姑娘,今日还喝药吗?”


祝妙清脚踝上的那枚金铃铛伴着水声,不绝如缕。

“什么人在船上?!”

岸边忽然传来一道叫喊声。

侯府晚上巡逻的侍卫路过此处,远远就瞧见这船摇晃的不对劲,走近后还有阵细碎的铃铛声。

他们举着灯笼到了岸边,为首的又喊:“船中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竟然敢在船上行苟且之事!”

祝妙清听见岸边传来的声音浑身僵住。

“有人来了。”她急着要从谢寒照的怀中钻出来,却被他圈的更紧。

又有蹚水的声音传来,侍卫们似乎是准备将小船拉到岸边。

祝妙清又气又恼,在谢寒照怀里挣扎,他却冷静异常。

侍卫们的火把透过船帘照进船舱,她那泛红的脸颊,和在黑暗中泛着冷白光泽的皮肤映入谢寒照的眼中。

祝妙清见他太过平静,匆忙扫他一眼,却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爱欲的眼睛。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着身下的事情。

“你让开!”她低声吼了句。

下一瞬,谢寒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若风来的很快,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一群侍卫,冷声威胁:“还不滚?”

侍卫们刚想瞧瞧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回头就瞧见了若风。

他们的气焰马上灭了。

原来这船舱中的人是小侯爷!

十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扰了谢寒照的兴致,赶忙跑走了。

船舱内,谢寒照还没有放过祝妙清。

她被无尽的羞愧笼罩。

外面这么多侍卫,还有若风也在不远处。

她和谢寒照在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她这么想着,在谢寒照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的力气用了全力,他肩膀上顿时便多了一个泛红的牙印。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更不要脸,笑的格外肆意:“怎么?想换种趣味?”

祝妙清别过头,没说话。

谢寒照却将这一口报复了回来。

……

第二日。

祝妙清一大早请安回来后,便将梅香支了出去。

她门窗紧闭,拿出了几件首饰给明月,对她吩咐:“你将这首饰出府去换些钱,顺便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回锦官城的商队。”

明月瞧出她的心思,替她担忧:“姑娘,若是被小侯爷发现……”

“没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以出府为我买胭脂水粉为借口,千万注意着谢寒照的人。”

侯府她是待不下去了。

昨夜也不知道谢寒照又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想到在船上。

她想了一夜。

看如今的情形,她是等不到谢寒照的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还想着他成婚的当日,定会对她放松警惕,她也能借机逃走。

可自从他说了要娶她后,她日日做噩梦。

一想到新婚夜,她是谢寒照的新娘,盖头掀开便是他那张脸,她便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给她父亲的冬装快做好了,她到时候找个商队先带去锦官城。

下午时,祝妙清突然被大夫人叫了去。

她到时大夫人又在大发雷霆。

她刚迈进院,就瞧见谢春晓与林氏哭的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

两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怨气一样。

竹叶将她迎进了屋中。

大夫人正扶额叹着气,几个丫鬟匆匆将屋中满地的瓷瓶碎片收拾了。

“母亲。”祝妙清小心翼翼的道。

大夫人气的连眼皮也没抬就说道:“春晓那丫头与端王府的盛世子私通,还有了身孕。昨日与端王妃商定了将春晓以贵妾的身份抬进世子的院中。”


一旦她这枚棋子毫无用处后,李羡栩也不会留她的性命。

她不想,也不会掺和进来。

从戏楼出来后,祝妙清没再四处闲逛,而是直接回了府。

-

大夫人寻了个空档,将谢寒照纳陆雅进院的事跟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没拒绝。

府中的流言她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大夫人也没免去被责怪了一番。

纳妾的日子就定在了下月初八。

这一切都没和谢寒照商量。

大夫人也不想同他废话了,就准备日子一到,便直接将陆雅送去。

陆雅这几日被要求着多去谢寒照面前转一转。

她自己也想在正式纳她前,多见几次谢寒照,最好能打探打探他的喜好,日后她也好顺着他的喜好讨好。

当日她便亲手熬了雪梨汤来见他。

吟秋院的人也听说了陆雅要进院的风声,往常陆雅一来,他们都不去谢寒照面前通报。

今时不同往日,这位日后毕竟是谢寒照的身边人,他们也不能再怠慢了。

小厮进去通报后,谢寒照这次破天荒的竟然愿意见陆雅。

陆雅受宠若惊,拎着食盒跟着小厮迈进了书房。

谢寒照坐在棋盘前正与自己对弈,听见开门声他连头也没抬,手中拿着黑子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表兄。”陆雅低声叫他,“我给表兄带了碗雪梨汤,秋日干燥,表兄喝了润润嗓吧。”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将雪梨汤端到了谢寒照面前。

他却没接,视线一直落在棋盘上,不温不火的问:“会下棋吗?”

陆雅微怔,不明所以的扫了他一眼,快速的回答:“回表兄,会一点,但下的不好。”

他又问:“你觉得白子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她认真的看了看棋局,白子已经十不存一,黑子攻陷大半,胜局已定。

以她的能力是绝无力挽狂澜的可能性。

她只好说着好话恭维:“表兄棋艺高超。这盘棋的白子在雅儿眼中已经输了。”

谢寒照手里又拿起一枚白子,静观着棋盘上的局势。

他没过多的犹豫,指尖捏着的白子落在盘上。

再看这局棋,白子又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枚白子如同冲锋陷阵的先锋,以一子之力,扭转局势。

谢寒照顿时觉得这局棋没了意思,他将手里剩下的白子扔回了棋罐中。

“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他这才撩起眼皮看向她,只是那眸底的情绪太寒凉,“你入不了我的棋局,也不在我的谋划中,于我而言只是一颗多余的棋子。”

陆雅胸口忽然被堵住了一口气,他不明白谢寒照的意思。

只能眉心紧蹙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将话说清楚些。

“纳妾的事情作罢,大夫人的安排也不做数。今日我肯见你也是为了将此事说清,免得日后再惹来什么麻烦。”他话说的半分温度都没有,一字一句都如同冷箭一般射向她。

陆雅倏地红了眼眶:“表兄,我……”

“我会让大夫人为你寻一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去做正妻,你想回永州也可,你自己选择。”

他说完这番话后,便从棋盘前站起身,独自出了书房。

陆雅也没想到谢寒照竟然会拒绝的如此明了,她本就是家中送来讨好安定侯这门远亲的。

如今若是又原封不动的送回永州老家,只怕她再也嫁不出去了。

陆雅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准备寻个机会去问问大夫人该怎么办。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

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困在谢家,守在上京城了。

她要走,离开四角高墙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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