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室，她担忧地问要不要陪我一起面对。
我说没事，我一个人能应付。
“好在贺慎之没有暴力倾向，离开他应该挺容易的。”我笑着说。
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俞沨放心了些：“你烧刚退，慢些走，别摔到。”
“嗯嗯，知道啦。”我拿着那几页轻飘飘的纸，最后一次踏进贺家的大门。
5
我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从正午等到了黄昏。太阳的余晖几乎要从天际消失，玄关处才传来门响。
贺瑜的声音有些尖细：“常玥阿姨真这么说的吗？那我一定好好练琴，下次给她弹更多的曲子。”
“嗯，她说你弹得特别好，忍不住录了一小段当手机铃声。”贺慎之的声音沉静却难掩笑意。
他换好鞋，转过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嘴角轻微的扯动像退潮似的，倏忽消散了。
正在笑闹的贺瑜也噤了声。
我对贺瑜说：“小瑜，你先上楼，我跟爸爸有事情要谈。”
贺瑜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向楼上走，又回过头叮嘱我：“妈妈你不要跟爸爸无理取闹，常玥阿姨只是爸爸的朋友。”
“我知道了，你上去吧。”我说。
贺瑜离开后，贺慎之坐在我对面。
“有什么事？我等下还有公务要处理。”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但他的意思是，有话快说，耐心有限。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几页订装好签好字的纸递给他。
“我们离婚吧。”我说。
6
他不耐烦地拧起眉头。
“因为我和小玥去吃饭？小瑜不都跟你说了么，我和她没什么，况且我是带着小瑜一起去的，又不是单独见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双手抱臂：“不止是为了这个。昨天，你和小瑜都没吃我做的早饭。”
我发着烧做的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