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认，戚野这眼镜一戴，斯文败类的味儿比陆清砚是要浓多了。
“我想买衣服。”林肆说。
戚野抚了抚她的背，嗯了一声。
注意力全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上。
林肆啧了一声，脑袋往前一磕，撞到了戚野的额头。
成功吸引了这人的注意力。
戚野摸了摸她的额头，“疼吗？”
林肆将手机竖到他面前，“来帮我选一下。”
“选什么？全买了不就好了？或者明天我带你出去买，网上的又不能试。”
明天是周末，林肆不想和戚野一直待在家里，忙点了点头同意。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先看一看的。”
“我们”这个词戚野听得很舒服，他将文件关掉，低着头看林肆的手机。
林肆刻意选择了好几种不同风格的衣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林肆找到了比较符合自己那一柜子的衣服风格——新中式改良风，虽然看起来没有她柜子里的那些好看，但也都差不太多。
戚野倒还真的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对每一种风格都进行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你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
林肆：“……”
应该只是糊弄人的甜言蜜语罢了。
她挑出来一件传统旗袍，深蓝绸缎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一看就很顺滑。
“这件怎么样？”
戚野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不是不喜欢穿这种吗？”
“嗯？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戚野将她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拨到身后，摸了摸她的脖子，“不是嫌盘扣太紧了勒得难受吗？”
“我什么时候——”
林肆的话到嘴边，想起来自己刚出院时住在这里的事情。
那时候她嫌弃衣领上的盘扣太紧了难受，故意没有扣上，出门的时候是戚野帮自己扣好的。
林肆心里一惊，戚野竟然会注意到这种小事。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会说出让自己去剪头发的话。
在自己失忆前，就一定表示过对于那一头长发的困扰，而他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才会在那时提出来。
为什么？
既可以冷眼看着自己被这些不舒服的东西折磨，又可以在合适的时间提出来，搞得好像他很体贴一样。
“可是这个衣服看着很好看，你不喜欢吗？”林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试探。
戚野皱了皱眉，在她的眉心亲了一口，“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衣服，你穿什么都可以……”
尾音的停顿有些不自然，林肆抬头，眯着眼睛，“你还想说什么？”
戚野将她重新抱住，笑了一声，“你不会想听的，自己玩儿会儿，我还有一点才能看完。”
林肆安静地挂在戚野的身上，耳边是他的呼吸声和鼠标按动的声音，如果不知道戚野这人掌控欲极大，她一定会觉得此刻的自己幸福无比。
从刚才的试探来看，戚野并没有对自己柜子里的那些衣服表现出有多偏爱，甚至在之前还很疏远自己。
“野哥，”林肆搂着他，凑到他的耳边，捏着嗓子，轻柔地开口，尾音浸了蜜，“看这么久了，是不是很累？”
戚野在她的腰上拍了拍，“好好说话。”
林肆：“……”
“我是在好好说话呀，”林肆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模仿小时候自己看的封神榜里面的妲己，“你不喜欢吗？”
戚野的呼吸骤然加重，林肆心道不对，下一秒就感觉到一阵失重的感觉，戚野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放到了书房里的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