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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香水味、粉底味和发胶的味道混在一块,熏的江随食指擦过鼻尖,主动跟他拉开两米距离。舞台镁光灯在两人踏进场馆时骤然亮起。观众席的阴影处,章海跟一个男人对着监视器商量镜头调整,听见脚步声抬头:“来得正好。”他指了指身旁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这是我们这部剧的导演,周鸿。”江澈刻意挡在江随身前,上去与周鸿握手,“好久不见啊周导,时间真快,距离我们上次合作都过了一年。”“是啊,你发展的越来越好了。”“那还不得感谢您吗?一部剧捧红了我。”两人熟稔的寒暄,江随完全被晾在一边。章海也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正想着把江随拉过去引荐,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叩击声。门缝漏进的阴影里,红底鞋尖挑起一弧血色。进来的女人一头波浪卷,酒红绸缎长裙逶迤过处,空气留下一...

主角:江随言默   更新:2025-04-24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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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香水味、粉底味和发胶的味道混在一块,熏的江随食指擦过鼻尖,主动跟他拉开两米距离。舞台镁光灯在两人踏进场馆时骤然亮起。观众席的阴影处,章海跟一个男人对着监视器商量镜头调整,听见脚步声抬头:“来得正好。”他指了指身旁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这是我们这部剧的导演,周鸿。”江澈刻意挡在江随身前,上去与周鸿握手,“好久不见啊周导,时间真快,距离我们上次合作都过了一年。”“是啊,你发展的越来越好了。”“那还不得感谢您吗?一部剧捧红了我。”两人熟稔的寒暄,江随完全被晾在一边。章海也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正想着把江随拉过去引荐,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叩击声。门缝漏进的阴影里,红底鞋尖挑起一弧血色。进来的女人一头波浪卷,酒红绸缎长裙逶迤过处,空气留下一...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精彩片段


香水味、粉底味和发胶的味道混在一块,熏的江随食指擦过鼻尖,主动跟他拉开两米距离。

舞台镁光灯在两人踏进场馆时骤然亮起。

观众席的阴影处,章海跟一个男人对着监视器商量镜头调整,听见脚步声抬头:“来得正好。”

他指了指身旁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这是我们这部剧的导演,周鸿。”

江澈刻意挡在江随身前,上去与周鸿握手,“好久不见啊周导,时间真快,距离我们上次合作都过了一年。”

“是啊,你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那还不得感谢您吗?一部剧捧红了我。”

两人熟稔的寒暄,江随完全被晾在一边。

章海也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正想着把江随拉过去引荐,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叩击声。

门缝漏进的阴影里,红底鞋尖挑起一弧血色。

进来的女人一头波浪卷,酒红绸缎长裙逶迤过处,空气留下一抹暗香——正是那位视后唐奕。

江澈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刹那,扬起练习过千百次的完美笑容,主动朝她走过去:“唐老师今天这身……”

“离我两米远。”唐奕举起食指叫停,红唇扯动时泄露脸上嫌弃:“你身上香水混着发胶味,熏得我想吐。”

空气骤然安静。

江澈的笑容僵在脸上。

“扑哧——”

笑声忽然划破沉默空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江随笑的毫不掩饰:“看我做什么?难道不好笑?”

“这就是要跟我搭戏的小朋友?”唐奕她绕过僵在原地的江澈,高跟鞋停在江随面前,唇角勾起笑意:“不错,长得挺帅。”

她对江澈明目张胆的嫌弃,又堂而皇之关注江随,简直像甩了江澈一记耳光。

周鸿尬笑两声,拍着江澈肩膀打圆场:“唐老师对气味敏感,连剧组盒饭都只吃白灼菜心,你剧本准备的怎么样?”

想起唐奕刚成为视后,炙手可热正当红,江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早研究透彻了,原著都看了好几遍。”

“那现在开始吧。”章海目光扫过他跟江随:“你们谁先上台?”

“我先吧。”江澈主动请缨,斜睨江随一眼:“给你打个底,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演技。”

章海目光转向唐奕:“麻烦唐老师给搭个戏?”

唐奕目光扫过江澈,虽然还有些嫌弃,但还是答应下来:“行。”

江澈拿着球拍,跟她一块走上了舞台。

聚光灯从头顶打在他们身上,场馆逐渐安静。

《破茧》的男主叫封憬,是一名看似阳光,实则患有精神分裂的天才网球手。

他精神分裂的起因,是一年前在一个重要比赛中赢下了哥哥,让哥哥因此跳楼。

其实从小到大,哥哥作为普通球手,一直活在封憬这个天才的阴影下。

因为哥哥的死,封憬背上了强烈的负罪感,因此分裂出哥哥封恒这个人格,以此幻想哥哥还活着。

只要比赛时下雨,他就会想起跟哥哥打比赛的那天,然后副人格就会出现。

而唐奕饰演的女主是封憬球队的经理。

今天试镜要表演的片段,就是封憬在比赛时下雨,副人格第一次出现。

章海扫视着舞台上站好的两人,微微点头:“开始吧!”

镁光灯亮起的刹那,江澈将球拍甩出破空声。

他略带滑稽的模仿职业选手救球,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精心打理的额发垂落几缕。

等重新站起来时,他脸色僵了半秒,摸着脸上并不存在的雨水,抬头望向天空:“……下雨了?”


手机突然震动,林听顶着粉色耳机从屏幕里蹦出来:“情况怎么样,见到施意了吗?”

“见到了,但被狠狠推开了,甚至父母的遗物她都不要。”

“怎么会这样?”

江随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以至于她不能离开沈阔。”

林听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第二种呢?”

江随忽然沉默,窗外霓虹灯在她瞳孔里碎成光斑,“她怨恨父母,怨恨他们把她独自抛下……”

施意的父母都是警察,但都在施意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去执行任务。

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人的死都跟暗渊有直接关系。

“她如果真的恨,应该恨我才是……”江随扯起嘴角,眼底却沉着苦涩。

“怎么能是你的错?人又不是你杀的!”林听猛的捶了一下桌子,“你等着,我这就黑进沈阔手机,肯定是沈阔手上有施意的把柄!”

江随的叹息混着她敲击键盘的声音被晚风卷走,飘向远方。

……

与此同时,武馆二楼。

施意正在房间里写作业,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沈阔嘴边叼着烟,屈指敲了敲她桌面:“别写了,王少来了,在楼下等你呢。”

施意脸色骤白,偏头看向窗外。

一楼婆娑的树影里,黑色奔驰静静停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沈阔弹了弹烟灰。

施意紧紧盯着那辆黑色奔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合上作业本起身下楼。

蓝灰校服消失在楼梯拐角,像一只坠落的灰蝶。

……

“出事了!”

江随正蜷在飘窗上发呆,林听急促的声音忽然从手机里蹦出来。

“怎么了?”

林听顿了顿,欲言又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随眸光微滞:“到底怎么了?”

“我在沈阔的手机里找到一份聊天记录,他有一个叫王泉的学员,是个富二代。”

手机叮咚响了几声,是林听发来几张截图。

“半年前,沈阔为了钱,把施意下药迷晕,送到了王泉床上,整整半年,施意都被迫给王泉当情人……”

情人二字,已经是林听能想到最委婉的说辞。

林听的声音越说越弱,却在江随耳边震荡出剧烈嗡鸣。

[老地方][记得喂她避孕药][别留痕迹]的字样在视网膜上灼烧,江随喉间泛出铁锈味,回过神时,屏幕已经被她捏碎。

“施意现在在哪!”她抓起外套跑出房间。

“我定位到了她的手机,她目前在移动中,应该在车里……”

话没说完,林听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糟了!施意的个人微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

死之前,总得先送他下地狱

看到这条内容,江随瞳孔骤缩。

飞奔着跨上机车,她指尖颤抖着发动车子。

发动机轰鸣撕开夜色,江随把油门拧到底,后槽牙几乎要碾碎。

仪表盘指针疯转,狂风将锁骨上的红痣刮得生疼。

后视镜里掠过的霓虹如同血色流星,而前方道路正在吞噬最后一线月光。

……

海面在暗夜里翻涌,潮声裹着咸湿海风扑面而来。

摩托急刹时,轮胎擦出一串火星,猛然溅入砂砾,车灯如惊涛劈开夜幕。

看清眼前情况,江随愣了一秒。

黑色奔驰车旁,脸色青灰的男人倒在地上,胸前晕开大片血迹。

而在不远处的海涯边,施意静静站着,凌乱的校服领口被人撕扯开,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出神的眺望着茫茫夜色,手中的美工刀还在往下滴血。

“施意!”

听到自己名字,少女缓慢地转过脸,被撕碎的衣角像断翅的蝴蝶。


林听筷子戳进虾饺,汤汁顺着裂口淌进醋碟,她眼皮都没抬:“这玩意给我擦屁股我都嫌硌得慌。”

“咳!”章海呛了口碧螺春,杯底与托盘相撞发出清脆颤音。

江随手中银匙“叮”地敲在碗沿,发尾随着闷笑声簌簌抖动。

江澈指节捏得泛白,签名照边角在掌心蜷成扭曲弧线。

窗外雨势忽急,拍打窗棂的声响像无数嘲讽的巴掌。

他脖颈青筋暴起又强行压下,转向章海时已换上从容神色:“章制片选这种镜头都没摸过的人当男主,不怕投资方的钱打水漂?”

章海抽出纸巾擦掉唇边水渍,语气平淡:“我制作的电视剧还从来没有扑过。”

“因为您以前请的男主都是有热度的演员。”他斜睨江随一眼,“这位除了外表,其余一无是处。”

江随漫不经心夹了块排骨:“你在自我介绍?听说去年某部戏你NG了二十七次。”

“谁没有失误。”江澈冷笑一声:“我总比你有演技。”

林听咬着筷子:“是吗?这么有演技,那你都拿过什么奖?”

“你……”江澈手背青筋凸起,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按住转盘,扭头望向章海:“章制片选江随,就不怕唐奕罢演?”

唐奕是已经定好的女主,最近刚拿金雀奖成为视后,炙手可热。

想到这,江澈忽然笑出声,悠哉的靠上椅背:“听说唐奕最讨厌拖后腿的搭档。”

“那干脆一起试镜,好好比一场呗。”林听的筷子隔空戳了戳江澈:“既然这家伙这么自信。”

“我跟这种门外汉比?”江澈扬起一抹讥笑,“行啊,只要章制片没意见。”

目光集中到章海身上。

章海却看着江随。

他想让江随拒绝,他便可以顺坡下驴。

然而江随清楚,此时自己拒绝妥妥成怂蛋。

她慢笑一声:“行啊,我没意见。”

突然的答应,打的章海猝不及防。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推了推眼镜:“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试镜时间定在一周后。”

“章制片别忘了请唐奕过来当评委。”江澈撑桌起身,椅腿刮过青砖地发出刺耳尖啸,“让她看看什么叫云泥之别。”

章海望着江澈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擦拭镜片:“唐奕确实难搞,去年骂哭三个搭戏新人……”

江随要是在唐奕那里过不了关,引得唐奕罢演,那他也不得不放弃江随。

重新戴上眼镜后,章海忽然扭头看向江随:“需要给你请表演老师吗?虽然时间有点紧。”

“不用。”

“你确定?”

江随单手支着下巴,夹起一块蟹粉豆腐:“章制片玩过赌石吗?外壳粗糙的毛料,开出来可能是玻璃种。”

林听腮帮鼓成仓鼠,依旧不忘接话:“不像某些人看着光鲜,切开全是棉絮。”

章海看着江随懒散支颌的模样,恍惚看见原著中那个在奢靡宴席间藏刀的少年。

“那好,我稍后把试镜的剧本发给你,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

林听突然拿出塔罗牌:“抽张牌!我给你占卜看看试镜会不会顺利!”

“你还是先擦嘴吧。”江随嫌弃的扯过纸巾,一把摁在她唇角。

章海筷子一顿:“刚刚就想问了,你们是情侣?”

“纯友谊。”林听在胸口比了个叉。

她跟江随可是铁闺蜜好嘛!

……

茶盏碰撞的脆响混着檐角雨滴,在包厢织成绵密的网。

林听晃着悬空的腿,白瓷杯沿抵在唇边。

此时章海已经先行结账离开,剩她跟江随还在慢悠悠喝茶避雨。


“打过来只是为了夸我?”江随指尖转着的铅笔顿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宋宛放下咖啡杯:“你确定要进娱乐圈?”

“怎么,要反对?”

“我很支持。”她拔高的尾音里渗出愉悦,“做得好,早该让老爷子看看谁才是江家最出色的孩子。”

江随突然笑出声:“您该不会以为我在替您争家产吧?”

电话那头安静一瞬。

“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宋宛的嗓音像浸了冰的红酒。

“早说了不感兴趣。”

“这可由不得你。”宋宛指尖敲了敲手机,仿佛隔着屏幕点在江随脑袋上:

“你还没签公司吧?我会帮你搞工作室,等你成了顶流,就可以借着影响力在集团……”

“没兴趣。” 江随截断她话语。

“脑子能不能清醒点?!”宋宛语气斩钉截铁:“工作室我帮你筹备,团队的人我会选知根知底的……”

“用不着您操心,我心里有数。”

电话里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好似是宋宛猛地站起。

“你才多大,懂什么?你以为靠着一张脸就能在娱乐圈混好?没有专业团队运营,江澈随时能踩死你!”

“所以呢?”江随摸过茶几上的薄荷糖,嗓音带着讥讽:“我就得乖乖听你的?任由你往我工作室里插人?”

宋宛突然拔高音量:“江随!你是我亲生的,我能害你吗?!没有我你能骗过老爷子十九年?你以为离了我……”

“离了你才能呼吸。”江随嚼碎薄荷糖,喉咙滚动时扯得锁骨上红痣轻颤,“谁想当一辈子提线木偶呢?”

空气突然安静,只有莫名的焦灼流动着。

半晌后,宋宛突然笑了一声:“你翅膀还真是硬了。”

“早该如此了。”江随忽然扭头看向客厅角落,那里陈放着原主十五岁时临摹的画,“以前那个江随已经死了。”

宋宛只当她这话是在挑衅,冷笑一声。

“等会我就停掉你所有的卡,我倒是想看看,没有我的帮衬,翅膀这么硬的你能飞多高。”

电话就此挂断,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没过多久,江随手机收到几条银行短信,显示她的卡已经被冻结。

“还好我现在没拿到片酬……”

这要是拿到片酬存进去,不得一块被冻结啊?

那可亏大了。

江随刚想把手机丢到一边,宋宛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我买的,三天之内搬走

“啧……狠心的女人。”

江随挠了挠眉心,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林听,我以前不是在瑞士银行有个账户吗?我记得那里面应该还有一百多万吧?帮我转出来。”

前世言默作为杀手,还是暗渊首领的女儿,从来不缺钱用。

但这些通过贩毒、走私、军火买卖得来的钱,她觉得实在太脏,所以绝大部分都被她捐给了公益组织。

只剩这个账户还有一点点存款。

“呦,你缺钱用啊?”

江随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听笑着感慨:“哎呀,她可真是狠心的女人,三天时间找房子搬走也太紧了吧?要不你先住我这?”

“我记得你家只有一张床。”

“跟我睡呗。”林听语气兴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进行过闺蜜间的传统项目——同床夜聊!”

“算了吧。”江随起身走到窗边,楼下斑驳的树影里隐约蜷着一个身躯。

“陆夜安的人还盯着我呢,这段时间我们最好别见面。”

林听猛地捶了下桌子:“姓陆的真烦人!”

办公室空调发出轻微嗡鸣。

艾朗后颈的汗珠浸湿作训服领口,拿着档案袋跨入大门。


林听十岁时父亲病重去世,母亲改嫁异国,把她也带到了国外。

初见言默那年,她才16岁,刚上高一,在圣玛丽中学念书。

在资本主义的M国,昂贵的私立学校才是好地方。

廉价的公立中学反而不入流,学生鱼龙混杂。

母亲跟继父把钱都花在了她同母异父的妹妹身上,对她只图省事,就近将她送到了圣玛丽,哪怕这所学校在当地排名倒数。

开学没多久,林听就遭到了几个白人女霸凌。

只因她是东亚人,还戴着人工耳蜗。

她们肆无忌惮拿她取乐,说她是小聋子,甚至造谣她在学校外当妓女,给她p裸照。

流言跟照片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

林听当然没有任由事态发展。

求助老师无果后,她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直接找到了她们造谣P图的证据,发到了校园网上。

可想象中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的场景并未出现。

学校里的同学反而认为她发出的真相才是P图。

而她还因为窃取聊天记录,被那几个造谣者堵在厕所。

11月的寒冬,她们把她反锁在隔间,大笑着往她头上浇水。

冰水砸在瓷砖上炸开细碎银花。

林听蜷缩成冻成青紫的虾米,打颤时牙齿磕碰声在隔间里格外清脆。

塑料桶砸在门板发出闷响,又一桶水从头顶浇下来时,她尝到喉咙上涌的血腥气。

三双靴子抵着门缝晃动,发出一阵笑声。

“支那母猪还活着吗?”

“应该没这么容易死。”

“那再来一桶?”

“求你们……”林听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喉咙里滚出破碎气音,“放过我……”

将近三小时的折磨,林听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绝望,最后求生的本能让她只想求饶。

卫生间安静一瞬,又炸响一阵哄笑。

隔间上方垂下两张打印纸。

裸照上,林听的脸被P在艳星身体,私处打满马赛克。

“真该让杰克看看。”染着红发的女生咬着棒棒糖,“他居然觉得这小聋子有魅力。”

冷水混着铁锈味渗进毛衣领口,林听连哭的力气都快冻消失。

厕所窗户突然震开,十一月寒风卷着枯叶扑进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言默单手撑住窗台翻身跃进,姿势像猎豹舒展腰线,风衣下摆掠过地上冰冷积水。

她目光轻轻扫过三个霸凌者:“哪位是艾米丽·卡特?”

“哪来的黄皮猴子?”红发女生晃了晃棒棒糖:“找我干什么?”

种族歧视性的称呼,红发女张口就来。

不过这并未让言默生气。

她懒洋洋勾起唇角:“你父亲抢了一批货,一小时前已经被我处决了。”

红发女瞳孔一缩。

她的父亲是贩毒的,这事她很早就知道。

那眼前这人……

手中棒棒糖砸向言默的瞬间,红发女猛然转身,奔向厕所出口。

刚踏出一步,冰冷的匕首忽然贯穿胸膛,喷溅的血珠在日光灯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宛如暗红玛瑙滚落满地。

始作俑者嗓音含笑,宛如地狱重生的撒旦:“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旁边两个女生的尖叫几乎掀翻整个厕所。

仓皇逃窜间,撞翻了抵住林听隔门的拖把。

林听的人工耳蜗进水,耳边全是电流滋滋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看到鲜红的血沿着门缝淌进来。

隔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林听睫毛挂着冰碴抬起眼,模糊视线里,有三具倒下的尸体和一双黑色作战靴。

未等她抬眸,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忽然覆盖她双眼。

“看到我的话你就活不了了,明白吗?”

耳蜗的电流声还在响,林听什么都没听见,被锁三小时,她冻到近乎失温,止不住的发颤。

黑暗中,一件风衣忽然裹住她,淡淡硝烟混着佛手柑的味道,矛盾又温柔,上面残留的体温烫得她眼眶发酸。

“转过身去,不要回头,明白吗?”

言默扶住她肩膀,想让她转向墙壁,林听忽然抓住了她覆在脸上的手,坚定推开。

四目相对的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言默指尖寒芒闪过,将少女抵在墙壁上:“为什么?”

林听抬眸,撞进她眼底的无奈与不解。

她会读唇语,能看见言默说了什么。

“因为听不见……所以看见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一定要看清言默的脸。

一定。

“哪怕后果是死?”

“嗯。”林听答的坚定,毫不犹豫。

刀尖抵住心口的瞬间,林听看清了言默眼尾的泪痣。

那颗比罂粟籽还小的黑点,在顶灯下泛着潮湿的光,仿佛深海中指引航向的孤星。

林听一双大眼睛凝视着言默。

无怨,无悔,无惧。

“我叫林听,树林的林,听见的听。”她一字一句,似乎想让言默牢牢记住。

言默的刀锋在空中凝滞半秒。

“林听,聆听,确实好听。”言默最终收起了匕首:“心软不是好事,我只能放过你一回,仅此一回。”

见她跃出窗台,林听快步追上:“我不会跟警方说你长相的!还有,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最好不要。”

言默拒绝的话消散在11月的寒风中。

她不知道林听没听见。

后来的后来,还是如林听所说,她们再见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言默才知道眼前这个娇小孱弱的少女,竟然是网上鼎鼎大名的天才黑客。

她的黑客程序,甚至能够黑进暗渊号称铁桶一块的防御系统。

自那之后,她们成了朋友。

言默唯一的朋友。

……

听完言默的讲述。

塑料购物袋突然从林听指间滑落。

罐装咖啡滚过潮湿的青石板,在墙根撞出空洞回响。

她红着眼眶,突然扑上来熊抱,鼻尖撞到江随锁骨:“你活着!你真的活着!”

“不算活着,算重生。”

林听抬起脑袋:“重生这种事……”

“你都信塔罗牌了。”江随弯腰捡起滚远的罐装咖啡,“还不信人能重生?”

林听似乎想起什么,猛的后退一步:“所以你现在成了男的?”

“女扮男装。”江随拎起塑料袋,“我现在的亲妈要求的。”

林听点点头,蹦跳时丸子头散开半边,发丝在晚风里炸成蒲公英:“先去我家吧,我带路!”

江随目光含笑,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最近,你不在国外,我也不敢继续留在外面。”

林听买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电脑房。

生活中,林听是个标准的二次元宅女,平时几乎不出门,房子里全是各种手办周边,连电脑上都贴满了动漫人物。

江随看了无语凝噎。

“谁能知道大名鼎鼎的黑客‘病宅’,居然会把电脑搞成这样。”

“病宅”这个绰号不知从什么时候有的,不过确实很符合林听。

既中二病,又很宅。

“我的电脑怎么了?”林听瞪她一眼,“不准嘲笑我的宝贝!”

“行行行,不管不管。”江随拎住她后领,“先帮我查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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