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自证,可没人听。
他们最会捂着耳朵伸张正义。
他们把我的写真p成遗照,说我是荡妇代表。
无数的辱骂与诅咒铺天盖地涌来,我的所有信息都被扒出来,甚至有人给我寄恐吓信和死老鼠包裹。
夜间,大门总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陌生人拍得砰砰作响。
小助理吓得不敢睡,手里攥着菜刀整夜整夜的守着我。
她连夜给自己妈妈打电话,要带着我搬回老家。
可是造化弄人,三周以内,只剩一张回家的机票。
我让她先回家,我留在房子里收拾东西。
她不放心,我再三保证会保护好自己,她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昏黄的灯光下,我跪坐在地毯上,认真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二零二三年四月二十日晚七点,我决定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手机上,小助理发来一条视频。
她和妈妈挨在一起,笑容灿烂,展示给我收拾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很干净整洁,窗帘是白色的,印着小碎花。
像春天。
我很喜欢。
窗帘好漂亮。
小助理回的很快:那我让妈妈给温姐的床也铺上小碎花床单。
妈妈。
好陌生的字眼。
我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猝不及防落下泪来。
长久以往积累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我趴在桌子上大哭,像个孩子。
哭喊着,妈妈,妈妈我好痛苦,妈妈我害怕。
是不是如果我有妈妈,他们就不敢再欺负我。
不会一路跌跌撞撞,在成长的路上头破血流。
妈妈,我还没长大。
妈妈,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