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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全文

人间漫游指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知青们的哄笑声在院子里炸开,唯一一个没笑的也就是陈铁柱陈老师了。他倒不是听出了陈然这是在讽刺自己,小学都没上完的他还在纳闷这一个个究竟在乐啥呢!“哈哈哈!好诗好诗!”自己爹说过,诗都是好东西,估摸着应该是在称赞自己,陈铁柱立马也跟着哈哈乐了起来。他边乐还不忘将手背到身后,装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来做出点评:“陈然,你过分了嗷!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又是煮又是汁的,我也就是略懂一点厨艺罢了!下次别再瞎捧我的臭脚了!”“我在这聊灭鼠的问题,为公社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你倒好!满脑子尽想着吃了!”想着自己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批评能让自己伟岸的形象更威猛一些,哪晓得下边这些知青顿时乐得更厉害了。其中几个女知青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不是!你们究竟乐...

主角:陈然吕青禾   更新:2025-04-26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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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然吕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全文》,由网络作家“人间漫游指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青们的哄笑声在院子里炸开,唯一一个没笑的也就是陈铁柱陈老师了。他倒不是听出了陈然这是在讽刺自己,小学都没上完的他还在纳闷这一个个究竟在乐啥呢!“哈哈哈!好诗好诗!”自己爹说过,诗都是好东西,估摸着应该是在称赞自己,陈铁柱立马也跟着哈哈乐了起来。他边乐还不忘将手背到身后,装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来做出点评:“陈然,你过分了嗷!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又是煮又是汁的,我也就是略懂一点厨艺罢了!下次别再瞎捧我的臭脚了!”“我在这聊灭鼠的问题,为公社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你倒好!满脑子尽想着吃了!”想着自己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批评能让自己伟岸的形象更威猛一些,哪晓得下边这些知青顿时乐得更厉害了。其中几个女知青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不是!你们究竟乐...

《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全文》精彩片段

知青们的哄笑声在院子里炸开,唯一一个没笑的也就是陈铁柱陈老师了。
他倒不是听出了陈然这是在讽刺自己,小学都没上完的他还在纳闷这一个个究竟在乐啥呢!
“哈哈哈!好诗好诗!”
自己爹说过,诗都是好东西,估摸着应该是在称赞自己,陈铁柱立马也跟着哈哈乐了起来。
他边乐还不忘将手背到身后,装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来做出点评:“陈然,你过分了嗷!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又是煮又是汁的,我也就是略懂一点厨艺罢了!下次别再瞎捧我的臭脚了!”
“我在这聊灭鼠的问题,为公社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你倒好!满脑子尽想着吃了!”
想着自己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批评能让自己伟岸的形象更威猛一些,哪晓得下边这些知青顿时乐得更厉害了。
其中几个女知青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是!你们究竟乐啥啊?”
陈铁柱都快崩溃了,到底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知青心善,见陈铁柱急的跟个大耗子似的,这才帮忙解释道:“陈老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意思就是让您不要自相残杀。”
“这位同志是在运用典故讽刺您是一只大肥耗子,都是偷仓库粮食吃的,干嘛要自相残杀,如果您不知道为啥好笑,我也可以给你解析一下里面的笑点。”
“我他妈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明白过意思的陈铁柱脸直接就涨成了猪肝色,他现在可不想听什么笑点解析!
恼羞成怒的他,咬牙切齿就冲陈然冲过去了。
他心中念叨着一定要给陈然一点颜色瞧瞧,结果刚冲到陈然跟前,陈然一个眼神瞪来,他立马就刹住车了。
“你瞅啥?”
陈然眯眼瞧着陈铁柱,仿佛他要敢不老实,下一秒就能把他屎也打出来似的。
“你......你究竟来干啥的?”
身体到底还是比嘴巴诚实,陈铁柱梗着脖子,声音虚得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陈然晃了晃脚边的柳条筐,道:“赵叔让我来灭鼠。”
“灭鼠?就你?”
陈铁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得意地晃着腰间的仓库钥匙,便喝道:“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仓库的管理员!这是我管事的地盘!你一个傻子懂啥灭鼠?趁早回家玩泥巴去!”
一旁戴眼镜的男知青见两人有吵起来的迹象,怯生生插话道:“陈老师,要不让这位同志一块帮忙吧?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你踏马少给我拽词!”
已经上过一次没文化的当了,陈铁柱现在光是听到成语就应激了,他狠狠瞪了眼镜一眼,便喝道:“我祖上可是御封的猎人!灭鼠这种小事,我还需要他来帮忙?”
他猛地转身,冲着仓库大门一挥手,便吆喝道:“同志们,带上老鼠夹子跟我进仓库!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陈氏灭鼠大法!”
吱呀一声,仓库大门被陈铁柱打开,一股子霉味混着陈年苞米的酸臭直往人鼻子里钻,陈铁柱拎着钥匙串身先士卒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他撅着屁股在各个粮剁间来回搜寻,就跟只嗅探地雷的胖军犬似的。
“大伙都先别急着下夹子,我跟你们讲过的,这灭鼠也是打猎,下夹子那是有讲究的!”
“瞧好了,这一招叫做听声辨位!”
陈铁柱煞有其事地将耳朵贴在一个麻袋上,闭眼皱眉就做出了沉思状。
也不知道他嘴里念叨了一些啥,在这群知青屏息凝神的观望下,很快,他手就指着几个方位指了过去。
“这!那!那!还有那!你们都给我放上夹子,用苞米当诱饵,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咱们就能逮着老鼠!”
陈铁柱光是指挥也不讲明原理,好学的眼镜知青忍不住就朝陈然打听了:“同志,你们是亲戚,那你祖上也应该是御封的猎人,这是咋判断的啊?”
“你不知道这招还有另外一个学名吗?”
“啊?是什么?”
陈然见陈铁柱都要将跳大神的套路都使出来了,忍不住冷笑道:“瞎猫碰死耗子呗。”
“陈然!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立马轰你出去!”
陈铁柱这回算是听懂了,见他冲自己瞪眼,陈然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
赵叔那边给了自己一天的时间逮老鼠,这才刚上午,他倒也不介意看看陈铁柱的表演。
“行,我不说话,我看你表演。”
他耸了耸肩,就任由陈铁柱指挥这帮热情的知青白忙活了。
一伙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在仓库各个位置摆上夹子,结果等了老半天,都没等来一只老鼠。
“陈老师,你不是说下了夹子马上就能逮着老鼠吗?这不对啊?”
几个女知青躲得远远的,见半天都没收货,忍不住就开始质疑陈铁柱了。
陈铁柱正琢磨该怎么找补呢,就见陈然拎着框往仓库里走了。
当下就喝道:“陈然,你想干啥!老鼠马上就上勾了!”
“我可没功夫和你在这瞎耗。”
机会已经给过陈铁柱了,他自己不中用也就别怨自己了,陈然和赵卫国那边可是有过约定的,要一天之内把这仓库里的耗子都逮了。
懒得搭理陈铁柱的呵斥,陈然只身一人走进仓库里,便挨个将老鼠夹子上放着的苞米换成了自己柳条筐里放着的酸菜碎末。
这些酸菜正是昨晚陈然去送狍子肉时,街坊顺手还的礼,跟上来的陈铁柱瞧清楚了,忍不住就讥讽了起来:“咋的?你的意思是这仓库里的耗子还挑食呗?”
“愿意吃你放的嗖菜帮子,不稀罕我放的苞米?”
要不是急着先逮几只耗子,光是陈铁柱这逼逼赖赖的劲儿,陈然很可能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他一边换着诱饵,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耗子稀不稀罕,你待会不就知道了?”
“总得试试,陈然同志,我们也来帮你!”
这群知青讲究一个实事求是,既然陈铁柱那套不管用,那就换另一位小陈老师的方式。
几个女知青吆喝着,立马就帮着陈然开始换夹子上的诱饵了。
不多会的功夫,夹子上的诱饵就全部更换完毕了,一群人跟着陈然到外边去等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陈铁柱就耐不住性子要挑刺了。
结果他这话还未开口,仓库里便传来了咔嚓一声!
夹子竟然真被触发了!
......

一路上和妹妹讲着光头强和熊大熊二的爱恨纠葛,不知不觉间,兄妹二人就已经走出了鹰嘴屯,到了一片白桦林。
白桦林的积雪在晨光里泛着蓝,小丫头终于是想起自己的任务了。
她拽着陈然补丁摞补丁的单薄棉衣,央求道:“哥哥,咱们回去吧......娘说了,不让你进山。”
身上就拎着把柴刀,七岁大的妹妹还跟在了身边,陈然心再大也不可能带着妹妹和自己一块进深山里冒险。
有心逗逗小丫头,陈然故意道:“芸丫是听娘的,还是听哥哥的?”
“我…我,哥哥,还是回去吧......”
芸丫睫毛上结着白霜,鼻尖冻得像颗山楂果,大概是为了把陈然劝回去,她梗着脖子学大人模样道:“娘说了,山里有狼外婆!很吓人的!”
陈然闻言噗嗤一乐,将柴刀往腰后一别,蹲下身用掌心暖着妹妹冻红的脸蛋就问道:“芸丫饿不饿?”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轻快:“等哥逮着了兔子,给你烤得滋滋冒油!”
“到时候,撒上盐粒子,可香了!”
小丫头喉头动了动,破棉袄里传来响亮的肠鸣,她慌忙捂住肚子,眼泪直接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要兔子!要哥哥!”
带着鼻音的哭腔在怀里响起,小丫头突然就抱住了陈然。
没怎么吃过饱饭的小丫头,嶙峋的肩胛骨像是两把生锈的镰刀,猝不及防就扎进了陈然的心口。
七岁的孩子轻得像是团晒蔫的蒲公英,陈然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一家人吃上肉才成。
“行行行,哥不进山,就在这片林子里,和芸丫一块捡松塔,攒够了哥就给芸丫娶个新娘子回家。”
小丫头哭成这样,大概也就只能在这片林子里活动了。
陈然好哄歹哄,芸丫终于是止住了哭声,大概还是怕哥哥也被狼给叼去了,她挂着眼泪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就问道:“哥哥,真的就只是在这捡松塔吗?”
“当然啦,怎么?芸丫不想给哥娶新娘子了?”
“想!当然想!芸丫还要给嫂子编花环呢!”
小丫头急的直跺脚,都已经开始后悔为啥没将家里的陶罐给带来了。
“行!芸丫跟着哥,哥来找附近哪有松塔。”
借着找松塔的名义,陈然牵着妹妹,就开始在这片林子里搜寻动物出现的痕迹了。
寻思逮住几只兔子就回家,结果在林子边缘的一处河湾附近却是发现了其他动物活动过的痕迹。
前浅后深的蹄印呈圆润的水滴状,一路延伸到了河湾附近,隐约还能看到几根棕色的毛发,陈然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驼鹿经过的足印。
这一发现,直接就让他犯了难......
作为鹿中“坦克”,一头成年的驼鹿体重可达六百公斤,配合上头顶锋利的犄角,要是发起狂来,一辆小汽车都能够轻松顶翻!
这种级别的猎物,压根就不是现在身上仅仅带着一把柴刀的陈然能够去正面硬钢的。
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七岁的妹妹。
“哥?怎么啦?”
陈芸见哥哥突然神色变得凝重,忍不住攥了攥他的衣角。
陈然笑道:“我听爹之前说过,地下埋着很多的松塔,哥刨个坑给芸丫找松塔好不好?”
“好!芸丫也要帮忙!”
不能硬刚,不代表不能智取,再三思索下,陈然决定试试看能否用陷阱来猎杀一头驼鹿。
若这一计划能够成功,一整头驼鹿分割下来的肉,将足以支撑他们一家三口熬过整个寒冬!
让一家人吃上饱饭的执念,让陈然立即开始了行动,考虑到驼鹿的体重,他决定在水源附近布置一个深坑陷阱来进行捕猎。
挖坑是单纯的体力活,陈然只能硬着头皮开干。
他观察到附近有一处自然形成的凹陷地带,便决定利用它来改造陷阱。
柴刀挖掘沙土的声音沉闷如鼓,陈然虎口震得发麻却丝毫不敢停下,顶着严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一米五左右深的楔形陷坑就被他改造了出来。
这样大小的陷坑,在坑口铺上桦树枝,然后撒布落叶与积雪,是能够诱捕住一头驼鹿的,但真正要猎杀一头驼鹿,让其彻底失去抵抗力,还得再在坑内插入尖桩才行。
利用手中的柴刀,陈然在附近的桦树林里砍伐出一根根铅笔状的尖桩,以30度斜角插入坑底,很快就完成了整个深坑陷阱的布置。
芸丫学着哥哥的样子,在深坑陷阱上铺树枝,期间不小心被树枝扎了手也不哭,只是把指头含在嘴里砸吧。
很快,兄妹两在陷阱上撒上一些驼鹿喜欢舔食的黏土,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猎物的出现了!
担心自身的气味会引起驼鹿的警觉,陈然带着妹妹,找了一处逆风口的位置潜伏起来的同时,还特意用老桦树皮在两人身上刮擦了许久。
想着只需要耐心等候,就一定能等来猎物,可伴随着时间的消逝,很快陈然就意识到了问题。
他能在这林子里抗冻,妹妹可不行!
小丫头本来就没怎么吃饱饭,穿得又单薄,这要跟着自己一块在雪地里窝着,怕是很快就会感冒!
“不行,不能这么傻地守株待兔。”
两只小手都已经冻得和冰坨一样了,芸丫还贴心地贴在陈然后背给哥哥挡风,为了尽快引诱目标靠近陷阱,陈然大脑飞速旋转,很快就有了新的对策。
这会才刚刚入冬,属于是驼鹿的发情期,雌性驼鹿为了吸引雄性驼鹿进行繁衍,会发出特定的叫声,自己可以通过制作兽哨来模仿母驼鹿的叫声来进行钓鱼执法!
用柴刀裁剪出一块桦树树皮,将其卷成锥形筒,陈然很快就做出了一个简陋的鹿哨。
他将鹿哨抵在嘴边,喉结震动,很快就发出了母鹿求偶的颤声。
芸丫待在哥哥身边有样学样,竟也开始学起了布谷鸟的叫声。
模仿的呜咽声在林间回荡,伴随着木质纤维散发的苦涩在舌尖绽开,很快,远处的山坡就有了动静!
只不过......这出现的猎物,却是完全出乎了陈然的预料......

说干就干,赵卫国拉着陈然进屋,第一时间就从炕柜里翻出了纸笔。
由陈然起草,很快,一封措辞激昂的联名信就正式出炉了。
“你小子,行啊?要不是打小看着你长大,我都该怀疑你是哪派来的特务了。”
陈然这一手标准的钢笔字无疑是再次惊喜到了赵卫国,就连一旁凑热闹的赵春玲,此刻看向陈然的眼神也变得亮晶晶的。
她手指卷着麻花辫的发梢,赞道:“可以呀,陈然!我们供销社的马主任字都没你漂亮呢!”
字写的再好,这联名信总还得联了名才算成,陈然立即就吩咐道:“赵叔,明天晌午之前,你务必让整个民兵队都在这封信上按下手印,另外这件事最好传得整个屯子都知道,越热闹越好。”
联名信的事要是传开了,估计陈德忠为了保住工作,连吃屎都肯!
扳倒他不是目的,让公社立下规矩,将本该属于自家的抚恤金拿回来才是,见事情全部交代妥当,陈然起身便要带着芸丫回去。
结果......却听赵卫国这般说道:“陈然,这样,等抚恤金的事落听了,我亲自去公社提议更换守山人。”
“到时候,叔亲自想办法,让你去当个文书啥的。”?
陈然闻言,直接愣住了。
“不是?赵叔,为什么啊?”
“你个臭小子,还不好意思上了?”
见陈然在这装傻充愣,赵卫国直接就用旱烟杆打了对方一下:“你小子忙前忙后,不就是不想趟雷当这个守山人嘛,这没啥可丢人的。”
守山人挣不着工分,陈然不愿意干,赵卫国是相当理解的,可他却不知道,他这是完全误会陈然了。
陈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赵叔,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真就乐意干这个,您现在就是让我去公社当书记,我也不换。”
公社威风八面的书记,在陈然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上山打猎的厉害,陈然这一番话可谓是语出惊人,堂屋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一会,灶膛里爆开一颗火星,赵春玲惊出一个哆嗦才晃过了神来。
她诧异、甚至是不解地看着陈然,仿佛又看到曾经在村头流着哈喇子的傻子了。
“爹,陈傻子,你们接着聊,我继续去刷锅了。”
赵春玲匆匆离去,很快,赵卫国便开口了。
“陈家世代都是鹰嘴屯的守山人,陈然,你不想断了传承我能理解,可我不能拿全屯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陈然的父亲赶狼死在山里,若是陈然还傻着,那按照鹰嘴屯的规矩,就该由同样姓陈的陈铁柱来接任。
陈德忠可以为了儿子,让刚好了一点的陈然去送死,可赵卫国却深知他作为民兵队队长的责任。
屯子里的守山人,必须是最有能耐的猎户!再不济,也得是民兵出身!陈然或许现在有些小聪明,可真要轮打猎的功夫,他还不够格!
赵卫国突然就抓起了陈然的手掌翻看,他一脸严肃道:“陈然,别怪叔说话狠,你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你摸过枪吗?见过血吗?你这辈子除开这两只傻狍子之外,还打过其他的猎物吗?”
“你好好看看这筐子里装着的东西,你扪心自问,让你来当守山人,这鹰嘴屯谁能睡个安稳觉?谁能不担心自家的孩儿被狼叼了去?”
“陈然,听叔一句劝,山上比你想象中危险,别逞能了。”
赵卫国字字扎心,陈然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包括整个屯子的乡亲们好,但这话他听着就是不得劲。
他反驳道:“赵叔,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够格呢?对,我到目前为止,一共战绩也就打了两只狍子,这辈子剩余的丰功伟绩也就只剩下村头那些泥人了,可你也不要忘了,我今年才十八岁,我今天第一次上山。”
“我没玩过枪,也没见过血,但你敢给我把枪试试吗?”
陈然炮语连珠,眉眼间竟透着鹰隼般的锐利,一时间镇得赵卫国都忘了说话。
“你小子!行......行......”
见陈然不服气,有被气到的赵卫国思虑片刻后,便说道:“这样,你也别怪我难为你,我给你出个考题,你要能做到,从今天开始,谁要敢反对你来当这个守山人,我赵卫国第一个不同意。”
“什么考题?”
赵卫国道:“最近公社仓库耗子闹得凶,明天你上仓库去,你要一天能逮着十只耗子,我就认你这个守山人。”
“赵叔?逮耗子?”
陈然还以为,赵卫国要让自己进山去打头熊呢,高低不济也是逮头狼什么的。
“你小子以为这耗子好逮啊?那可是沟鼠!知道它们在仓库里挖了多少老鼠洞吗?去年秋收那窝耗子,把公社三成存粮都给祸害了。”
“你小子要是连耗子都逮不着,就趁早别上山去喂狼了,明白了吗?”
不让陈然去打狼杀熊,说白了还是不愿让陈家这最后一个男丁出事,见赵卫国为自己着想,陈然也是忍不住一乐。
他揶揄道:“赵叔,十只耗子你就服我,那万一是粮仓里再也听不见一声耗子叫呢?”
“你要能把粮仓里的耗子全逮了,我把女儿嫁给你都成!”
知道粮仓里的耗子有多难逮,赵卫国毫不犹豫就立下赌注,结果话音刚落,屋外铛的一声,就听到赵春玲在砸锅了。
知道这是赵春玲在发泄不满,见赵卫国一脸尴尬,陈然笑着主动就绕过了话题:“赵叔,这样,我要把粮仓里的耗子给逮绝了,你想办法,帮我搞把枪咋样?”
“你要真能把耗子全逮了,帮你搞把枪不是问题。”
“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刚刚那一声砸锅,把一旁椅子上睡着的芸丫都给吵醒了,见赵卫国答应下来了,陈然起身,背着芸丫便告辞了。
赵卫国一路将陈然兄妹送出门,刚进院子没等开口,坐在井边的赵春玲便抢先开口了。
她一脸不满道:“爹,你可千万不要瞎点鸳鸯谱,我赵春玲可不能嫁给这样的傻子!”
本来对陈然是有些好奇的,但赵春玲一听对方宁愿当个守山人立马就打消念头了。
她赵春玲可不想将来还得跟着男人一块进山里刨食吃。
......

寒风凛冽,雪花纷飞!
1958年,大兴安岭下的红星公社鹰嘴屯。
一股悲凉的氛围正笼罩在屯子最东头的一户人家之中。
三天前,这户人家的顶梁柱,屯子里的守山人上山驱赶野狼不幸身亡,尸首都未能找回来,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才勉强办了这场白事。
灵堂设在了堂屋,供桌上寒碜地摆着半碗高粱饭和一个冻梨,一家仅剩的三口人跪在一口简陋的棺材前,哭声像是把生锈的锯子,在前来吊唁的人心里来回拉锯。
“他婶子,节哀吧,你当家的魂在天上保佑着你们呢!”
“就是!你家大儿子陈然烧坏的脑子突然就好了,这不是显灵是啥?”
“陈然,地上凉,快把你娘扶起来!”
被唤作陈然的十八岁少年是这鹰嘴屯出了名的傻子,四岁那年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一直浑浑噩噩,智商还没家中七岁的妹妹高。
可父亲死后,他的脑子突然就灵光了起来,这在众人看来,无疑就是一场神迹!
可真相如何,却只有陈然自己才知道......
原主的灵魂早就在得知父亲死讯那一刻彻底消散了,此刻依附在这少年身上的人虽说也叫陈然,可却是来自于2025年的一名王牌特种兵。
一夜之间,男丁接连离世,意外穿越到这一时空的陈然大概是老天爷对这个家庭最后的一丝怜悯了。
深知扛在肩头的责任有多重,在灵魂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后,陈然的眼神迅速变得坚定起来。
“娘,先起来吧。”
搀扶着母亲从草席上站起身,陈然和妹妹一块要将人扶进里屋,可母亲却是站住了脚步。
她用冻裂的手掌在粗麻孝衣上蹭了蹭,从怀里摸出了个蓝布包来。
三层油纸里裹着的是公社开的抚恤物资领取说明单,当家的为了阻止狼群进屯送了性命,这是她反复争取才换来的补偿。
特供全国粮票十五斤、军用棉布票三丈,十五块钱,外加一封招工推荐信,这其中最最让她重视的就是招工推荐信。
老陈家自清朝康熙年间起就是这鹰嘴屯的守山人,虽说是代代相传,可祖上传下来的打猎手艺早就失传了个七七八八。
丈夫的死就是最好的表现,这年头还乱的很,不少罪犯都跑进山里当起了野人,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儿子再去蹚这趟浑水了。
枯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招工”二字,吕青禾黯淡的双眼终于是有了些神采。
她冲着儿女道:“你们二叔已经帮忙去公社领抚恤金了,公社仓库缺个管理员,然然你回头拿着信就能上岗,等到开春就能拿工分。”
“到时候发了布票,先给你扯一身卡其布的工装,剩下的再给芸丫头弄一件花袄......”
操持了这个家半辈子,当家的倒下了并没有让吕青禾忘记自己的职责,她不遗余力地分配着丈夫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唯恐亏待儿女中的任何一个。
七岁大的女儿浑然没注意到这计划里只有她和哥哥,打起精神的她跑进里屋,旋即就抱出了个豁口的陶罐。
“哥!我攒了七个松塔!等开春卖了,给你娶媳妇!”
哥哥被屯里的小孩笑话是傻子娶不着媳妇,七岁的陈芸为此努力了很久,可她却不知道,这罐底早被老鼠啃穿了,松塔漏得只剩下了空壳。
前世在孤儿院长大的陈然何曾感受过这样的关怀,鼻腔发酸的他将冻僵的妹妹往怀里搂了搂,摸着对方枯黄的头发道:“芸丫乖,回头哥带你去供销社看小人书!”
未等得陈芸拍手叫好,陈然便敏锐地听到屋外传来了踩雪声。
回首望去,只见两道裹着军大衣的身影挟着寒气就撞了进来。
“他二叔,可算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然的二叔,公社的会计陈德忠和他的儿子陈铁柱。
吕青禾慌忙迎了上去,冻裂的手指捏着抚恤单微微发抖:“抚恤金的事?公社领导怎么说?”
陈德忠摘下狗皮帽,露出油光水滑的脑门来,他慢悠悠地掸着肩头落雪,身后跟着的胖子陈铁柱一只手抓起供桌上的冻梨已经啃了起来。
“嫂子啊…”
陈德忠从内兜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票据:“公社体恤你们孤儿寡母,特批两斤全国粮票,外加一块钱,就这些了。”
吕青禾枯瘦的身子猛地一怔,粗粝的抚恤单在掌心攥出裂响:“他二叔,说好了十五斤粮票,三张布......”
啪!
陈德忠突然拍案,惊得灵前长明灯猛地一跳!
“你还有脸提?你男人弄丢公社的五三式步枪,没让你们赔那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丈夫死在了山里,那把公社发的五三式确实没找回来,自觉理亏的吕青禾攥紧衣角,不由得埋低了脑袋。
她侧首望了望丈夫的灵位,突地就挺直了佝偻的背:“布票粮票钱都可以不要,那招工推荐信呢?”
“我男人已经死在了山里,我不能让他绝了后,说什么陈然也不能再当这个守山人了,公社仓库的管理员......”
“自私!”
陈德忠暴喝道:“老陈家世代守山是荣耀!陈然作为烈士的后代,更有义务担起这个责任!他不接任,难道要我儿子去吗?”
他拨开军大衣,会计专用的钢笔在胸兜晃出冷光:“经公社一众领导商议决定,由陈然接替鹰嘴屯的守山人,回头工作证明下来了,立即上岗!”
宣布完消息陈德忠掉头就走,正忙着啃冻梨的陈铁柱见状连忙跟上。
“站住。”
这时候,只听得陈然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陈铁柱回过头,见是陈然拦人,啐出冻梨核学着父亲的模样立即打起了官腔。
他油腻的指头几乎戳到了陈然的鼻尖:“傻子!你还想抗命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们一家三口去劳动改......啊!!!”
话未说完,陈铁柱杀猪般的惨叫声直接在灵堂炸响!
只见陈然伸手抓住陈铁柱的食指奋力一掰,那两百多斤的肥胖身躯砰的一声就跪在了灵堂前。
整个堂屋仿佛都颤了两颤,见儿子疼得直翻白眼,陈德忠三角眼陡然暴睁,抄起供桌上的陶碗就砸在了地上。
“你给我撒手!”
陈然闻声纹丝未动,他死死盯着陈德忠的眼睛,声音冷得就像是屋檐下的冰棱:“二叔,我就问你一遍,公社给我爹的抚恤金,真就这么多?”
......

捕鼠行动获得圆满成功,十几个知青众星捧月般围到了陈然身边。
“陈然同志,你还有没有其他窍门,再教教我们呗!”
几个女知青挤在最前头,红头巾下扑闪的眼睛亮得灼人,担心陈然方才讲得嗓子干了,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圆脸姑娘立马从兜里摸出了块水果糖。
“陈然哥,这是水果糖,您润润嗓子,再给我们讲讲吧!”
这群莺莺燕燕对陈然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密。
甚至连哥都叫上了!
陈铁柱缩在墙根底下,后槽牙都差点给咬碎!
“切!就他这点招数,也就忽悠忽悠你们这群城里娃了!”
陈铁柱酸溜溜地阴阳道:“他要有真本事,怎么不把山上的狼群给打跑?”
“陈铁柱同志!”
都没用陈然开口,人群中那几个女知青蹭地一下就站出来了:“你一只耗子都逮不着,哪来的闲心编排捕鼠英雄?”
“就是!我们这可是在帮你的忙!你不感谢陈然同志也就算了,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我都不理解,为什么公社会让你来当这个仓库管理员!”
......
几个女知青你一言我一句,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陈铁柱给淹死!
被这群女知青说得抬不起头来,陈铁柱正臊着脸的时候,身后仓库大门吱呀作响,就见他爹陈德忠裹着军大衣闯了进来。
“爹?你咋来了?”
陈德忠鼻腔喷吐着白气,活像只炸毛的猫,他气喘吁吁地看了儿子一眼,最终目光就定格在了陈然身上。
“陈然,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德忠这模样一看就是跑过来的,别人不知道他来的目的,陈然自然是门清的。
被叫到外边,果不其然,立马就听陈德忠道明了来意:“不像话的东西,联名信赶紧给我撕了!”
“年轻人要识大体,别给组织添乱!知道吗!”
这老狗......
明明是担心事情闹大自己要被撸,竟还能装模作样和自己打官腔?
陈然掸了掸衣襟上的草屑,冷笑道:“二叔,我给民兵队的叔伯们争取权益,你又在这添什么乱?”
“我陈然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爹的惨剧再次发生,这联名信我不光要送到公社去,县里我也得送,他们必须得给出一个说法来。”
“你!”陈德忠闻言额头瞬间就渗出了冷汗,这事要真闹大了,他怕是明天就得去蹲笆篱子!
“大侄子,抚恤金这事有误会!”
陈德忠慌忙解释道:“公社并没有克扣你爹的抚恤金,十五斤全国粮票,三丈布票,十五块钱,一分都没少!是二叔…二叔担心你们乱花,暂时帮你们保管起来了。”
“二叔也是一片好心啊!”
“一片好心?”
陈德忠委屈得像是个即将被满门抄斩的忠臣,陈然直接被气笑了:“我爹葬礼那天,我问你我爹抚恤金到底有多少,你可不是这个语气啊?”
“正好,我送信的时候顺带再和公社宣传宣传二叔你的这片好心。”
“别!千万别!”
陈德忠喉头上下滚动,咬着牙伸出了两根手指来:“双倍!你爹的抚恤金我还你双倍!”
“大侄子,你爹生前最疼铁柱,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陈德忠眼神之中满是哀求,哪还有先前的那副做派?见目的达成,陈然强调道:“东西我马上就要见着,另外......”
“抚恤金的事,你也必须得和公社要到说法,从现在开始,鹰嘴屯的爷们但凡是谁为屯子丢了命,抚恤金都得是那个标准,一个字都不能少!”
“成!二叔答应你,二叔什么都答应你。”
陈德忠点头如捣蒜,他当吕青禾一家孤儿寡母没个靠山,自己能随意霸占了这份抚恤金,可哪会想到这傻子在父亲死后能妖孽到这个地步?
肠子几乎悔青的他担心陈然再次变卦,就要抓紧回家去拿粮票和钱给陈然,结果还没等他离开,仓库里的陈铁柱就追了上来。
“爹!陈傻子也忒不是人了,他故意联合着这帮知青耍我啊......”
因为捕鼠一事丢光了脸,陈铁柱委屈不已,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就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了陈德忠。
他想着让自己老爹帮忙出口恶气,可陈德忠却是从整件事中听出了个惊天大阴谋来!
仓库闹鼠患,那是仓库管理员的责任,他陈然有什么理由来帮忙?
就算是要帮忙,那为什么又非得是这群知青过来的时候?
陈然这小子明显肚子里就没憋好屁!
这次捕鼠他立了大功,等回头这群知青将捕鼠的事迹往公社一报,那公社一看他立了大功要表扬他,他开口要这仓库管理员的工作咋办?
“怪不得催着我赶紧回去拿粮票!”
自己明明有把柄在陈然手里,可这小子刚刚却丝毫没提过要给他换工作的事,这愈发让陈德忠确认了自己的怀疑。
气急败坏的他,立即又将陈然从仓库里叫了出来。
“陈然,你开个价吧。”
“开个价?”
陈然一脸迷茫,可在陈德忠眼里,这就是在装蒜。
他啐道:“你小子少给我装蒜,你二叔是打算盘的,论算计,你能算计得过我?”
“你故意在这群知青来的时候出风头,不就是想联合着他们一块,把仓库管理员的工作给抢回来吗?”
陈德忠眼神洞若观火,活像是诸葛孔明复活了过来:“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
“这......”
天可怜见,陈然来捕鼠,纯粹就是为了得到赵卫国的认可,顺带让对方帮自己搞枪的啊......
陈然有心想解释,但就陈德忠这阴暗的心思,怕是自己嘴巴说秃噜皮了,对方也不会信自己。
无奈之下,陈然也就只能收钱了:“二叔打算给多少?”
“我再给你三丈布票,柱子绝不能去当那个守山人,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底线。”
守山人是个玩命的活,哪能比得上仓管混吃等死挣工分香?
为了儿子的未来,陈德忠也算是割肉了。
见陈德忠态度强硬,陈然也就只能勉强答应了。
“二叔,你可记住了,我这可是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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