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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孟晚澄春夜难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暖小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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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你离婚吧。”“!”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想多了,我不会娶你。只是觉得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我不仅要问了。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不管他身份如何,以...

主角:沈听澜孟晚澄   更新:2025-04-27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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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孟晚澄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听澜孟晚澄春夜难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你离婚吧。”“!”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想多了,我不会娶你。只是觉得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我不仅要问了。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不管他身份如何,以...

《沈听澜孟晚澄春夜难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
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
“你离婚吧。”
“!”
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
“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
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
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
“想多了,我不会娶你。只是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不仅要问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
“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
不管他身份如何,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沈听澜慵懒的声线玩味十足,“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在乎细节的人。”
他端起红酒饮下一口,昂起的颈部线条更突出喉结,随着酒液滚过喉咙。
“我没想过离婚。”我小声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朝我勾了勾手指。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披上睡袍走过去。
沈听澜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紧接着拨开我睡袍的领子,突然暴露在他视线中我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体。
“你觉得自己享受到老公无尽的宠爱和一段忠诚的婚姻?”
他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又继续在我耳边用指尖撩.拨着,描绘着我泛红的耳廓,我却毫无招架之势。
他继续说:“别天真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天真就是蠢。爱一个人,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我嘴唇翕动,想驳斥他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固执的我还是僵硬的说:“你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是吗?呵呵,”他从鼻腔哼出愉悦的笑,却让我心尖发紧,我现在就是他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金丝雀。
他将红酒送到我嘴边,我昂头喝下。
当他把杯子攥在我手里的时候,说出了让我更难堪的话。
“你现在的生活是我给的,我让你端着什么,你就得端着,我让你倒了,你就得倒了。”
没错,李林的晋升,娘家的债务,我没得选。
沈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问:“确定能依靠他一辈子?”
“......”
升职机会都是他给的,李林都要依靠他,所以怎么可能依靠李林一辈子。
我不服气,执拗地说:“我也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但我和李林的婚姻,只要我不放弃,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沈听澜轻摇头,似在嘲讽我对李林的把握和自信。
我用仅剩的勇气想从他那赢回一局,想证明李林爱我,想证明我只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看着他的眼睛说:“沈总,我在你这什么身份,我清楚。来,是我自愿的,不是他逼的,谈不上送。”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笑虽轻,我听起来却振聋发聩。
这男人太可恨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让你羞愧难当。
沈听澜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人永远教不会人,只有南墙可以。”
我眨眨眼,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泛起嘀咕,但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李林要出事?
我担忧的问:“你答应过的,会让李林晋升为区域经理。”
沈听澜的手滑到我脖颈处,握着我的下巴,说:“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但你要记住,在我身边,不能想别的男人。”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记下了。”
沈听澜看眼时间,“睡吧,明天要见客户,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好。”
只是......
我做梦也没想到,明晚的饭局,我竟也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
翌日。
廖佳莹一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我和沈听澜出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看我的眼神明显想刀了我。
廖佳莹看到我,眼皮子在我身上一扫就明白了,阴阳怪气的说:“孟助理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反正也是要谈正事,我陪着沈总就好。”
在业务这块,我的确涉及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手里没有任何业务,我的工作就是陪沈听澜,但被她这么明点暗指的,心里也不痛快。
“谢谢廖经理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先一步上了车,抢了廖佳莹本该坐的位置。
她弯着腰走到我身边,碍于沈听澜在,没办法开口争,只能愤愤然的瞪我眼,坐在他后面的位置。
“沈总,”廖佳莹的手搭在前方的椅背,“天普科技的叶总今晚约在圣蓝,还带了他夫人,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我替您准备一份薄礼,在我车上了。”
沈听澜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发票给我,让财务给你报销。”
我也熟知一些招待的规矩,对方如果带着夫人参会,按照身份准备符合她的奢侈品。
廖佳莹说:“不用报销,叶总的夫人跟我是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人谨慎的很,我给她,她才敢收。”
这话听来晚上饭局不带她都不行了。
沈听澜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去了。
余光里,我感受到来自她的得意,甚至已经做好今晚的饭局没我出席的准备了。
可完成白天的工作后,沈听澜让人送来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和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
黑色皮质,红色的鞋底,走起路来,莫名的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站在镜子前,我擦掉艳丽的口红,涂了更柔和的唇膏,这样才更有亲和力。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被打开,沈听澜也有我的房卡。
圣蓝私人会所。
当我陪着沈听澜走进包间时,廖佳莹已经在场了,她一身珠光宝气,把自己衬得如女主人般的高贵,接过沈听澜的外套挂好,让我帮忙倒茶。
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今晚应酬的叶总,我站在一旁像个倒水丫头。

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
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
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
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
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
“......”本钱?
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
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
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
说完,我昂首挺胸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装出来的骄傲才在顷刻土崩瓦解。
我垮着肩膀,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直到我前脚刚迈上出租车,后脚便接到李林的电话。
“老婆,你在哪了?”
“李林呜......”
听到他的声音我瞬间泣不成声,也把司机吓得够呛,从车内后视镜观察我。
我也怕他多想,连忙忍住哭声,手掩着话筒说:“我在出租车上,往家回呢。”
闻言,李林急道:“回什么家,你赶紧陪沈总出差,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别耽误事了。”
我一时语塞,李林也意识到什么,又改口问我:“老婆,那事办成没?”
我脸一红,压低声音说:“没有,他一直有做措施。”
李林遗憾的叹气,“唉......你怎么就不能,”
“李林,”我无奈又痛苦,“你在怪我?”
“没有,没有,老婆,你别乱想。”
李林开始劝我,“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昨晚你也没办成,不如再陪他几天。当然,你是以助理的身份在他身边,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除了我们别人不会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你太自欺欺人了。你我都在公司,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做沈总助理意味着什么,别把大家当傻子行吗。”
我被李林气得头疼耳鸣,好一会儿才恢复,额头渗出细密的一层汗。
李林苦苦哀求我,甚至带着哭腔说道:“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沈总这么喜欢你,说什么也要你再陪他几天。
老婆,你再忍耐几天,想想我们眼下的情况,问题太棘手,能让我们家度过难关的人,也只有你了。
等我坐上分公司经理的职位,拿到高额的年薪,就能帮你弟弟还上赌债了,爸妈也能和你弟团聚了。......晚澄,要是你能趁着这个机会怀上孩子,最好了。”
他说得没错,眼下的困局,我别无选择。
我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
在机场,我见到了沈听澜。
今天他穿着件浅灰色大衣,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
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动,他抬手示意,我便如那豢养的猫儿走过去。
他正在讲电话,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不得不说,他皮相很好,身材也棒,符合我对智性恋的所有要求。
但我不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们的关系简单到只有性,没有爱。
大家各取所需,以物换物。
我跟着沈听澜走的VIP专用通道办理登机。
之前,只跟李林去度蜜月坐过两次飞机,我们报的南夏旅游团,旅行社为了节约成本订的廉价机票,国内航班那家服务最差,还没有提供餐食的航空公司,至今对坐飞机的印象还停留在座椅不舒服,空间狭小的印象。
生平第一次乘坐头等舱,下飞机后,有专人来机场接我们。
但我没想到竟然是鹰击航空南庆代理商——廖佳莹。
我听过廖佳莹的大名,号称鹰击一枝花。
她穿着象牙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完美丰盈的身材,一头飘逸的长发配上她漂亮的脸蛋儿,眼神笑起来勾人又热情,大部分男人都难逃这样的尤物。
记得当年廖佳莹在集团举行的年会上一曲肚皮舞迷倒了不少高层,但有人说看见廖佳莹当晚随沈听澜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廖佳莹笑着与我打招呼,但我能感觉到她甜美的笑容下是对我深深的敌意。
她打量我一眼,故意在我面前与沈听澜并肩而行。
廖佳莹将我们送到下榻的酒店,给我们俩的房卡不在一个楼层,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沈听澜并没有说什么,我只能拿着房卡走向另一部电梯。
眼看着廖佳莹陪着沈听澜离开,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廖佳莹朝我勾唇得意的昂起下巴,那架势是在向我示威。
她的敌意在我看来有些无聊。
一下午的时间,我在房间里等着,直到晚饭前,接到沈听澜发来的微信。
沈听澜:去大厅。
我在大厅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见他们出现。
廖佳莹勾着沈听澜的手臂,女主人的姿态对我说:“孟助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只是笑下,“我也刚下来。”
其实我这人骨子里有点窝囊,从小就不爱出风头,也不喜欢争强好胜。廖佳莹的性格与我截然相反。
她招待我们去了南庆最豪华的私人会所,在会所大堂碰见一位商圈大佬,沈听澜明显有意与他多聊几句,廖佳莹又正巧与对方相熟,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隔壁包房,关门前,廖佳莹对我说:“去云山包厢等我们。”
我在包厢等了约十分钟,廖佳莹一个人进来了。
她笑着坐在我对面,拿起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对我说:“你和沈听澜睡过吧?”
像沈听澜这种人,身边不可能缺女人,但从没在公共场合听他承认过谁,我自知要管住嘴。
正如有些花只适合长在阴暗的环境里,我与沈听澜的关系也是一个道理。
我说:“廖经理,这误会可大了。沈总知道会不高兴的。”
看廖佳莹扬起的嘴角还有瞥向我不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答案让她心情愉悦。
“你还算聪明。”廖佳莹神色倨傲,“我也好心提醒你下,别以为跟沈听澜发生点什么,他就会对你认真。”
廖佳莹看不起我,更鄙视我没有承认的勇气,但我不在乎。
她继续鄙视我,“也就是无聊找你玩玩,排解下,男人都有这方面需求,他也不例外。比起去外面找,他会找个干净的。腻了,拿钱一打发就换下一个。”
廖佳莹这么说,哪是好心提醒,分明是变着法的骂我是鸡。
我心里不爽,已经忍她好久了,不忿的回怼:“廖经理,我又不是草船,您这箭就别我这发了。”
“你,”廖佳莹眼睛一厉,没想到我会贴脸开大的怼回去,刚要发火,包厢的门开了,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微笑着起身迎上去,“沈总,谈的怎么样?”
沈听澜进门后先看我眼,见我脸色不太好,估计也猜到廖佳莹难为我了。
脱下的西装没交给她,朝我递来,廖佳莹尴尬的笑了笑。
廖佳莹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挨着沈听澜,我没挑明,拿走桌上的手机坐在沈听澜对面。
昨晚嘴巴被他咬破了,点的几道菜又都是偏辛辣的口味,沾到伤口疼得我食欲大减,晚饭我只吃了些米饭还有一道爽口的凉菜。
因为吃得少,还被廖佳莹在桌上阴阳我几句,说我自律,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走在街上一定很高的回头率。
从饭店出来,廖佳莹送我们回酒店,下车时她说要汇报一些分公司的情况给沈听澜,他没拒绝,随着进了电梯。
我明白,沈听澜今晚不用我陪了。
所以,我回到客房,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刚脱下外套,李林的电话过来了,这一天他不停的给我发消息,问我情况如何。
我真觉得讽刺,他想知道什么情况?是我睡在沈听澜怀里舒坦不。
手机屏幕上跳出李林的微信:老婆,求求你,接我电话,我想你了。
虽然我跟沈听澜是因为他,但也因为过去生活中点滴的好,让我不忍心不理他。
我接起电话,“喂。”
李林说:“老婆,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说:“什么事?”
李林问:“你是不是跟沈总出差了?”
我:“......嗯。”
李林又说:“他跟你提让我做分公司经理的事没?”
我大失所望,原来找我一天并不是想关心我,而是为了问他的前程有着落没。
我说:“李林,他没提,还有别的事吗?”
李林有些急躁,语气不太好,“你怎么回事,他不提,你怎么也不提,你白陪他睡吗?”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我拿着手机去开门,沈听澜竟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微怔下,以为他现在已经和廖佳莹在翻云覆雨了。
他进来就开始脱衬衫,迫不及待的摸进我衣服里,将我按在墙上疯狂的亲吻,而我的手机掉在地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每天上下班我都与沈听澜错开时间,连路都是各走各的。
我前脚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廖佳莹随沈听澜进了他的办公室,她在看到我的瞬间,明显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
真是有够无聊的,没事总拿我当假想敌。
吴家鸣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看是海州展厅的租赁合同。
“孟助理,白经理让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订下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一听是白哲让打的电话,他想说什么,我心里已经猜个大概了。
我接过文件,“好的,我这就联系他。”
关上门,我拿出手机在琢磨怎么应付白哲。
他太难缠了,而且言语上也越发肆无忌惮。
我就算拒绝,也不能太伤了他的脸面,毕竟海州航站每年都会举办,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就不能跟他闹太僵。
拨通白哲的号码前,我做足了心里建设。
电话接通了,白哲语带笑意,“老同学,合同收到了?”
“收到了,我们沈总已经签字盖章了,一会儿我就把合同给你邮寄回去。”
“你办事就是干脆,我就欣赏你这点。”
“你业务能力强,工作上要是都遇你到这样的,不知道效率会提高多少。”
隔着听筒,传来他愉悦的笑声。
“捧着我唠?咱们同学之间的感情,可别整这些虚的。什么也没见面实在,等你来海州的,我高低得跟你喝点,咱俩不醉不归。”
又开始打着要灌醉我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我家不管男女都能喝。
我笑着回:“这顿酒就算你不提,沈总也打算请你,说什么也要敬你,感谢你给的优惠政策。”
“害,”他笑了,“沈总客气了。但要说感谢,这事最该感谢你。没有你,哪有这些政策,我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破例的。晚澄,你就说我的诚意够不够吧。”
“够,当然够。咱们的同学情谊,就像最后一年联欢会上,咱们集体唱的那首歌,友谊地久天长。”
“说得好。”
我不等他继续扯东扯西的,反问道:“吴秘书说你让我联系你,对接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是,是这么回事。”
他反应两秒才回我,我一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找借口让我主动联系他。
白哲询问我们出行的人员和人数,然后安排一辆商务车接送,又把下榻的房间安排好,但目前房间号还没定,等定好了用微信发给我。
沟通完工作上的事,我准备挂电话,但白哲又开始跟我演一个婚姻不幸的男人了。
“晚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特别怀念咱们小时候的事,想想那阵儿真开心。”
“现在不也挺好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可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结婚照了,你老婆挺漂亮,看着挺小的,比咱们小吧?”
白哲叹口气,“唉......外表看着光鲜,可真正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刚要打断他挂电话,白哲根本不给我插嘴的机会。
“我那老婆比我小五岁,这小的就是不行,脾气像个小孩儿似的。
当初要知道结婚还得天天哄她,打死我也不找,真的太幼稚了,还得是咱们同龄人更好沟通,思想也更成熟。
就像跟你说话,我每次都感觉心情好。
晚澄,你说我怎么那么喜欢跟你聊天呢。”
在他唠唠叨叨时,我趁机给吴秘书发去一条微信。
「吴秘书,麻烦你到我办公室,说叫我去开会。」
“晚澄,”
白哲又开始玩深情那套了,我听得恶心。
“我现在心里,”
吴家鸣适时地推开门进来,大声说:“孟助理,沈总叫你去开会。”
听筒内果然安静了。
“好的,知道了,”我对着话筒里的人说:“白哲,你刚才说什么?”
白哲微顿,“额,没,没什么,你要忙了吧。”
我假笑地回:“是啊,让我去开会。”
“那你去忙吧。”
“好,再见。”我挂了电话,长舒口气。
吴家鸣离开前,眼神嫌弃的警告我。
“既然呆在沈总身边就本分点,别做让沈总不高兴的事,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知道吴家鸣看不起我,从我们第一天认识,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为钱图利出卖身体的女人,可能像我这样的女人在沈听澜身边出现的太多了,以至于我的结局他早已预料,被丢弃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不起我也正常。
但我还是对他微笑的道谢,“谢谢你的良言,还有刚才的帮助。”
“!”
他愣了下,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刚才的事,请你别告诉他。”
吴家鸣深睇我眼,便走了。
我也吃不准他会不会说,但希望我刚才的戏足够好,赌吴家鸣袒护我一次。
不让沈听澜知道白哲在纠缠我,也是给我自己争取个机会。
如果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会卖弄风情,用色相交换利益的女人,那我真的随时会被他厌倦。
但我如果是个有业务能力、懂进退,在事业上能帮他一把的助手,他对我的厌倦期一定会延迟很多。
我最终的目的,是想全身而退,并不想再结个仇家。
鹰击航空的工作稳定还有发展,工资和待遇更是在江华市能排上前三的名企,我这种靠不了家里的,有份高新的工作才是生存的王道。
我刚联系完快递公司,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
门打开的瞬间,廖佳莹挑着胜利者的微笑走进来。
她真的是来炫耀的,甚至当着我的面整理衣服,理顺头发,边走边说:“孟助理,挺忙呐。”
我将租赁合同装进档案袋里放在一旁。
“廖经理,请坐。”
廖佳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风情万种。
“到你这连杯水都喝不上,该不是因为我和沈总呆久了,不高兴了吧。”
我微微一笑,起身去给她倒水。
“廖经理请喝水。”
廖佳莹扫眼杯子,“我想喝茶了。”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又去倒茶水,端回来她又说:“有咖啡嘛?上午我不喝茶的。”
我盯着她,后者挺了挺胸,挑衅意味十足,“你真当沈听澜喜欢你?他喜欢的可不是你,是你这张脸像他初恋。
说白了,你就是个替身,还真当自己有魅力了。
你就没想过,他睡你的时候,会不会把你想成她?”
“......”消息突然,我一时措手不及。

他都表态,我再执着于问题就显得矫情了。
沈听澜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廖佳莹下周来总公司,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需要她出面维护。以前都是吴秘书负责接待,昨晚他至亲去世了,人刚回去,就不打搅他了,这次你负责接待。”
“好。对方来几人?”
“一个。”
我们又聊关于接待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临了沈听澜让我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他。
之前公司里就传廖佳莹和沈听澜关系匪浅,她三不五时会借着维系客户的由头来总公司陪沈听澜,至于客户压根就没摸着影儿。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了。
…嘀嘀,两声汽车鸣笛将我的意识拉回,李林的车到了。
车都停在跟前了,沈听澜还不撒手。
李林小跑着从驾驶室下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以为沈听澜是来送我的,结果他当着李林的面牵着我的手坐进车里。
“去澜湾华府。”
那是沈听澜众多房产其中的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高档住宅,金牌物业,市价更是令人咋舌。
一路上,李林都在试图讨好沈听澜,谄媚的奉承,听得我脚趾头都要把车的地毯扣烂了。
直到车停在澜湾门前,李林又小跑着去给他开门,而沈听澜下车的同时也一并把我牵下车去。
我和李林隔着车对视,都愣了。
沈听澜沉声告别,“辛苦你了,小李。”
李林微顿,又连忙陪着笑说:“沈总您这话说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为我服务?”沈听澜笑下,转过脸看我,说:“服务的是挺好。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搂着我的腰走进小区。
这一路,他走得悠哉,我却感到紧绷和羞耻。
进了屋,沈听澜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加之他皮肤干净清透,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干净。
我脱了外套一转身,看到沈听澜来到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两杯红。
他睡前喜欢喝点助兴,我接过高脚杯跟他碰下,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隔着吧台对坐,他解开袖扣放在桌上,袖口折起,露出小臂紧实的肌理线条。
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瞬间哑然。
在他拉着我坐上车的那刻,就明白沈听澜的意思了。
他根本不是没开车,就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好好羞辱我口中的爱。
我垂下眼,确实辨无可辨。
“你还看不懂吗?”沈听澜问我。
“......”我怎么会看不懂,真正看不懂的是沈听澜,我和李林策划只是找他借种。
“你说他爱你,爱你会把你送给我?”沈听澜又给我倒红酒,语气温柔,“你啊,够傻的。”
我双手摆弄着高脚杯,在谋划如何让他今晚放下戒备。
早点怀孕,就能早点离开他了。
为此,我向沈听澜示弱,“沈总,你说我傻,我承认。但李林爱我也是真的,虽然他没您的实力,但在家,他很疼我,不让我干家务,对我呵护照顾。
我原生家庭不是太幸福,父母对我冷漠还严厉。但自从认识李林,他让我感受到被宠爱和被包容的幸福。”
沈听澜喝口红酒,玩味地说:“就因为这,你甘愿为他事业铺路陪我睡?”
一句话,让我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
为了挽回脸面,我继续说:“沈总,经济上你帮助我家里度过难关,我从心底里感谢你。工作上,您给李林机会,让他有了更高的平台发挥所长。
于公于私,您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但我和李林的感情,您是不会理解的。”
沈听澜朝我勾手,我起身走过去。
我能感受到领口的丝带缓缓地解开。
他的眼神因红酒变得炙热,吻也越发的疯狂猛烈。
翌日,清晨。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摆设才意识到在沈听澜这。
披上他的睡袍来到客厅,没见到他人,倒是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热乎乎的粥从厨房出来。
她见到我温和地笑,“孟小姐,醒了?吃早饭吧。”
我微顿,“我还没洗漱,去收拾下就过来。”
刚要走又转过来,“我怎么称呼您?”
我听她说:“我是听澜的远房亲戚,他叫我三姐。”
沈听澜可以叫她三姐,但我自觉没这个资格。
“沈姐,”我刚喊出口,就被她笑着止住了,“你也跟着听澜叫我三姐,亲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
似乎看出我的难为,沈燕过来安抚我,“姑娘,多大了?”
突然问我年龄,倒是有些意外。
我老实地回答:“二十八。”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那不正好嘛,听澜今年三十一,你们年纪般配。这小子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这大了却让家里人干着急,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眼瞅着误会大了。
我刚要解释,“沈姐,”
“嗯?”她微微蹙眉。
我立马改口,“三姐。”
“这才对。”她笑了。
我想说不是他女朋友,霎时书房的门开了,沈听澜走出来,手里拿着几页纸,对我旁边的沈燕说:“三姐,我看冰箱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些新鲜的。”
沈燕立马明白了,边解围裙边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我去买菜了,吃完的碗就放桌上,我回来收拾。”
等人走了,沈听澜把几页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最上面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字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听沈听澜说:““这是我一早草拟好的,你签了字,其他的交给律师去办。”

我搪塞的想个借口,“毕竟哪个男人也不想让人知道,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不太光彩。”
沈听澜倒是无所谓的口气,“有闪婚就有闪离,有什么光不光彩的。”
他想得开,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和勇气。
我说:“我们之前的日子过得挺安稳的,突然离婚,他爸妈估计也会问的。所以,我猜他应该不会说。”
“安稳?你的安稳是他给的?”
“......”我一时语塞。
当然不是,归根究底是沈听澜给的。
沈听澜见我没反驳,拉了拉我肩膀的被子。
“你所谓的安稳,要指望别人给,恐怕这日子过得也是患得患失。”
我抬头看他,“我就是普通女人,没那么大的野心,有家、有老公疼爱,有份稳定的工作,我就知足了,这就是我要的安稳。”
沈听澜亲吻我额头,“现在离开他,你不照样安稳,除了没有老公,但疼爱不是有嘛。”
我们隔着黑暗对视,有一瞬间,我心情有些复杂。
在沈听澜身边后,他的一些想法颠覆了我骨子里的传统观念和认知。
我说:“你有名有利,有钱有权,单身生活对你来说是享受夜夜笙歌、无拘无束的快乐,但我只想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有个温暖的小家。”
正如我预料的,听到他不屑的笑。
“别聊这些了,我永远到不了你的高度,展厅的资料你看了吗?”
沈听澜说:“看了,就算最大的展厅,A区22号。”
22号展厅也是我一眼看中的位置,面积大,处在展厅人流的必经之路上,旁边更是国外某石油大户的展厅。
“面积大,展厅的费用也会跟着增加,可能要超出预算了。”
沈听澜说:“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拿下22号。”
“行,我明天一早跟同学研究下,找他争取打个折。”
沈听澜问我:“男同学女同学?”
我说:“男同学。”
他问我:“暗恋过你?”
我觉得他无聊,“你眼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必须有感情纠葛?”
“不然呢?”沈听澜抚摸着我的脸,“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会不动心?”
他突然掐住我的腰,语带警告,“你们谈工作可以,要是被我发现还有别的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无聊。”我翻身不理他。
沈听澜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颈后。
“我没开玩笑,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我说:“没人碰,放心吧。”
沈听澜:“还有,展厅费用,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别用同学关系去公关。”
他的话在我听来就是吃飞醋,“知道了。”
......
早上去公司,他让我跟他一起走。
站在电梯里,我鼓起勇气说:“沈总,我一会儿还是打车去公司吧,我天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同事们会......议论的。”
沈听澜侧眸,“谁敢当我面说,不想干了。”
我说:“谁敢当你面说,都背后说呢。我无所谓,我就是个小职员,但你是公司的老板,被议论总归不好的。有时候晚上你还应酬,我不也打车回来的。”
正巧电梯停在地下一层。
我们俩走出去,沈听澜让我等下,我站在车旁看他从车里的储物盒拿出个东西出来。
他对着旁边车位的轿车按下,又把钥匙交给我,“这台车你开着,上下班方便。”
我看着价值百万的豪车,心里却充满压力。
“沈总,这车万一挂了,我没钱赔的。”
闻言,他笑了,“保险全,挂了也不用你赔。”
“可是,”
“行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一早还有个会。”
他直接坐进车里,启动车走了,我望着消失的车尾灯,也转身坐进驾驶室。
手搭在方向盘上的同时,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以前开李林那辆二手车都小心翼翼的,现在开着百万的豪车真是心惊担颤。
一路顺畅的来到公司,停在车位里刚下去,就看到李林开着车停在对面的车位。
我们俩隔着路对视,我的心情复杂,他也尴尬。
他对着我笑,然后点下头,我面无表情的收回眼,拿着包离开。
我们又相遇在电梯里,轿厢内就我们俩,他应该是追上来的,说话时有些轻喘。
“晚澄,你开沈总的车来的?”
我没想到急赶着追来,竟然是问这事。
“嗯。”
他好像比我还惊喜,“真的?晚澄,我就说你能行,沈总身边那么多女人,从没给女人开过他的车,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咬着后槽牙,忍受着要破口大骂的生理不适,说:“李林,没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人能有多恶心,遇到你之后,不光见识了,你还刷新我对无耻这个词的底线。”
李林可怜兮兮的表情说:“晚澄,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
他还是装出一副可怜的窝囊相,但我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你还好意思说夫妻一场?”我深吸口气,“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把我套牢进你的无性婚姻里,当发现有升职的机会,又把我送出去。”
我转过脸,恨意在心底快爆炸了,咬牙切齿说:“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
面对我的声讨,他恬不知耻地笑。
“现在恨我,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我感谢你什么?”我压低声音怒问,“谢谢你让我成了他的情|妇?”
李林咋舌,张了张嘴,“你,你也,哎呀,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不然是什么?我跟他什么关系?”
他要去的楼层到了,出去前还跟我道歉,“晚澄,别生气了,对不起。”
我白了他眼,冷冷地说:“滚。”
电梯门关上,他是去人事部报道的,估计没几天就该走了,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了。
我来到办公室,沈听澜和吴家鸣去开会了,我关了门,先联系白哲。
他电话接的爽利,得知我要谈22号展厅,开始介绍起展厅的优势。
其实,资料上都写了,但他最后暗示看在我们老同学关系的份儿上,他会跟高层谈,给一些租赁优惠。
我当然要感谢他,“谢谢你啊,白哲。”
白哲却说:“晚澄,优惠的事好说,咱们好久没见了,等你来海州,”他声音突然压低了,“我带你出去玩几天,怎么样?”
如果再听不懂,就是我蠢了。
沈听澜一语成谶,在他面前我被狠狠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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