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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满目狰狞全局

格格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咪咪,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魏广明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余咪柔软的黑发。“不要,这未婚同居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余咪红着脸拒绝。魏广明神色一正:“谁敢管我俩的闲事,就不怕再把工作弄掉?”看着魏广明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余咪“噗嗤”一笑,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魏广明异常忙碌,经常出差;余咪倒还有规律些,只要魏广明在市内,她就尽量安排时间早早下班回家,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汤羹。这日黄昏,余咪买好菜回到家,正撸起袖子准备清理,却听见门外传来“叮咛——叮咛——”的门铃声。“是谁呢?广明不会不带钥匙啊。”余咪感到奇怪,但还是走到门口超猫眼外望了望。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约莫六十岁的年纪,衣着光鲜得体。“谁啊。”余咪高声问...

主角:余咪徐丽思   更新:2025-04-27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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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咪徐丽思的女频言情小说《若情满目狰狞全局》,由网络作家“格格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咪咪,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魏广明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余咪柔软的黑发。“不要,这未婚同居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余咪红着脸拒绝。魏广明神色一正:“谁敢管我俩的闲事,就不怕再把工作弄掉?”看着魏广明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余咪“噗嗤”一笑,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魏广明异常忙碌,经常出差;余咪倒还有规律些,只要魏广明在市内,她就尽量安排时间早早下班回家,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汤羹。这日黄昏,余咪买好菜回到家,正撸起袖子准备清理,却听见门外传来“叮咛——叮咛——”的门铃声。“是谁呢?广明不会不带钥匙啊。”余咪感到奇怪,但还是走到门口超猫眼外望了望。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约莫六十岁的年纪,衣着光鲜得体。“谁啊。”余咪高声问...

《若情满目狰狞全局》精彩片段




“咪咪,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魏广明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余咪柔软的黑发。

“不要,这未婚同居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余咪红着脸拒绝。

魏广明神色一正:“谁敢管我俩的闲事,就不怕再把工作弄掉?”

看着魏广明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余咪“噗嗤”一笑,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魏广明异常忙碌,经常出差;余咪倒还有规律些,只要魏广明在市内,她就尽量安排时间早早下班回家,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汤羹。

这日黄昏,余咪买好菜回到家,正撸起袖子准备清理,却听见门外传来“叮咛——叮咛——”的门铃声。

“是谁呢?广明不会不带钥匙啊。”余咪感到奇怪,但还是走到门口超猫眼外望了望。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约莫六十岁的年纪,衣着光鲜得体。

“谁啊。”余咪高声问。

门口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不答反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子家里?”

余咪一听,原来是魏广明的爸爸,她连忙拉开门让了他进来。她客气地请男人落座,礼貌地端上一杯热茶:“叔叔,您好,我叫余咪,是广明的女朋友。广明还没下班,您可以等他一下。”

男人进门后看到余咪,更为吃惊。他的眼光不住在余咪身上打量,好几次欲言又止。

余咪没有多想,只当是来人没有预料到她是魏广明的女朋友,又会住在这里罢了。毕竟从好多年前开始,魏广明就是黄金单身汉,他的绯闻也很少见。所以这会儿,突然有了个同居女友,谁都会不习惯吧。

“叔叔,您坐会儿,我去做饭,广明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她客气地说着,朝厨房走去。

客厅的男人看着余咪的背影,眼神越来越热切。“太像了,太像了。”他喃喃自语,眼光跟随余咪的动作流转,生怕错过了一丝细节。

这炙热的眼神,连在厨房忙碌的余咪都感受到了,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叔叔,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男人被她问得明显一愣。

“那您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余咪浅笑着。

这缕笑意,简直跟他记忆中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他的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可这又是儿子的女朋友,到底该不该问?魏翊心中举棋不定。

最终,对记忆中那个人的眷恋让他还是问出了口:“余咪,叔叔问你一个问题,还请你不要怪叔叔唐突。”

“没关系的,叔叔,您问吧。”

“你认识姜苇吗?”魏翊问到,语气中带着一些紧张。

这个问题如平地一声炸雷,“轰”地一声在余咪脑中炸开。广明的爸爸怎么会知道她生母的名字?

“叔叔,您......您怎么会问......这个名字?”余咪想弄清楚广明父亲提问的目的。

“你先告诉我,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魏翊固执地坚持。

余咪动了动嘴角,小声说:“她是我的生母。”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像。”魏翊神情有些激动,可转瞬间又陷入莫名的悲伤:“苇苇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

不知不觉地,魏翊竟然紧紧扯住了余咪的胳膊。

余咪吃痛:“叔叔,您放开我,请放开我。”

魏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赶紧道歉,却仍是不忘询问姜苇的下落。

“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余咪平静地说。

“什么,什么?不在了!”魏翊顿时老泪纵横,而眼下余咪和广明的关系更让他感到棘手——一边是儿子,一边可能是女儿。

心头几番挣扎之后,魏翊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余咪,你妈妈,是我的原配妻子。你......很有可能,是......是我的,女儿。”

他说得吞吞吐吐,一说完就像这屋里有洪水猛兽般,慌里慌张地告辞了。

魏翊的话让余咪恐慌。如果她真的是广明爸爸的女儿,那她和广明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个认知让她害怕,害怕这是真的,害怕会因此失去魏广明。

“不可能!”她断然否定,最后她决定,将这个消息埋在心底。

可这个秘密没有掩藏几日,还是被无情地揭开了。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魏广明冷冷凝视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爸爸,言语间毫无尊重。

自从目睹了父亲的荒唐和母亲自杀后,他和父亲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这几年更是连见上一面都难得。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要你和余咪分手!”魏翊直截了当提出要求。

“呵呵,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爸爸您来管了?”魏广明凉薄地轻笑,他已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叫过面前这个男人一声“爸爸”。

而这称呼在魏翊听来,竟是无尽讽刺。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你和余咪在一起!你们必须分手。”在这个仇恨他的儿子面前,魏翊很少这样坚持。

魏翊固执地语气点燃了魏广明的怒火,他嚯地一声从座椅上站起:“这可又不得你来管!”

儿子的怒气让已过了知天命年纪的魏翊一下子如同被打败的猛兽,瞬间蔫儿了下来。他欲说还休好半天,才开口道:“余咪,是我原配妻子的女儿。”

“什么?”魏广明万万没想到父亲反对的理由竟是这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见过余咪了,跟她妈妈一模一样”魏翊低声说。

“你见过她了?好久的事儿?”魏广明眯了眯,心中有个疑问。

魏翊不疑有他,老实地告诉了儿子几天前与余咪见面的事。

这日,魏广明特意提早回家,看着厨房里奔忙的余咪,想到可能收到的欺骗,心中的怒意在生长。

“余咪,你见过我爸爸了?”魏广明冷着声问到。

“啊?”余咪手上的动作停滞一下,明显有着慌乱。

“你是我爸爸原配妻子的女儿?”魏广明看着余咪的模样,心下已是了然。

“不,不是,我不是!”余咪不明白自己为何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魏广明原本是想,如果余咪坦诚相对,那他会想办法摆平一切。可眼前余咪忙着否认欺瞒的模样,让他怒气冲天。

“你走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色是余咪从未见过的严肃冷峻。

“不,广明,你听我说......”余咪想要解释,可魏广明已经不给她机会。

“你走吧,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魏广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仍旧冷酷地说:“希望等会儿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这里了。”话音一落,便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抬脚走出了门外。




“你干嘛?臭小子,敢多管老子的闲事!”司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腿,一边叫嚷!

余咪看见那个救她的男人,轻飘飘地看了司机一眼,那眼神是显而易见的轻蔑。

司机却由于被轻视而暴跳如雷,他破口大骂:“龟孙子,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看我不收拾你!”他像只疯狗一样扑将上来,还没碰到男人和余咪的衣角,就被男人的助力挡了回去。

男人紧紧拉住余咪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将她带离了这鱼龙混杂的低级酒店,直到两人站在了一间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敞亮套房里,他才松开了余咪的手。

余咪失魂落魄地跟随着男人的脚步,脑中一片混沌。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深深地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也深刻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白兔,紧张而惶恐。

男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剑眉微蹙,双目如暗夜寒星般冷冽却光彩熠熠。他唤来助理,果决地吩咐:“那司机既然心存不轨,就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学学规矩。”

稍停片刻,男人又轻声道:“那天的事,尽快彻查。”

助理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老板的意图,点头称是。

男人波澜不惊的话语,就这样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让余咪下意识的惶恐,心底的感激也变成了抗拒。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

“什么资格?”男人目光炯炯地看向余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不认为由你来说这话着实可笑吗?”

“小姐,我想提醒你,早先站在天台边缘还有刚刚差点被拖进酒店的,可不是我!”男人的话直白的一针见血。

余咪俏脸一白,眼中的抗拒化为了一丝慌乱。

男人趁势而上:“我劝你收起那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你说,短短时间内,我救了你两次,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这个问题,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余咪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和之前妄图欺负她的男人是一路人,当即忍不住内心的愤然和绝望,大声质问:“你要怎样,你想要怎样?”

“我没有让你救我!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你怎么不让我就那样一了百了!”

很快地,余咪的声音由怒气冲冲变为了嚎啕大哭,这几天的委屈、所承受的羞辱,终于将她击溃。

她顾不得自己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姓甚名谁,只将他当做了一个宣泄口,似乎要把这几天低落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这时候,那毒舌的男人反而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沉着冷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柔色。

余咪低声啜泣,男人看着她,目光有些飘忽,好像穿透余咪看向了远方。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女人,也是像余咪一样,从天台坠落。

他永远记得,母亲那日轻如白羽般在空中飘摇的样子,那件她最钟爱的玫瑰连衣裙的艳红。还有,母亲纵身一跃之前,停留在他脸颊那只手最后的柔软。

他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坚定而缓慢地说:“我可以帮你!”

余咪收起泪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男人轻声一笑,好心解释:“我说,我可以帮你!无论是无良司机,流言蜚语,下流教授,人渣男友,塑料闺蜜,还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余咪听着男人的话,心中想了想,将信将疑的神色再次引来男人的轻笑。

“你别不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古人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便宜了那些人渣,我来帮你,你可愿意?”男人说得很是轻松。

余咪自然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平白无故掉馅饼儿的事,她防备地盯着男人,疑惑也脱口而出:“你救了我两次,现在又要帮我,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可不觉得会那么巧合,次次不幸都能遇见你恰好在场!”

“哈哈!”像是余咪问了异常幼稚的问题,男人仰天大笑。

笑完后,他走到余咪身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余咪与目光灼灼的他对视。

他压低了声线:“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更不会无缘无故帮谁。在答应我的帮助前,最好想清楚,你该拿什么来回报我!”

说完,看着余咪无措的眼神,轻嗤一声,甩手放开余咪的下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笃定,还含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沙哑。

余咪稍加思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会回报你。不过,你也要说到做到,让那些污蔑我、欺负我、羞辱我、背叛我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男人微微颔首,却并不接余咪的话头。

余咪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到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到男人面前,伸出手指缓慢地解着上衣的衣扣。从她剧烈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她的紧张。

直到余咪身上再也没有一丝遮挡,男人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双眼微眯,像是猎人正盯着跌入陷阱的猎物。

余咪走到男人身侧,曲膝跪下,拉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颈边来回磨蹭。

突然,她就着男人臂弯往上一钻,将柔软的唇凑到男人耳边,颤抖着道:“要我。”

沙哑婉转的声音让余咪自己也吓了一跳。

说完,余咪沿着男人的耳垂,轻吻到他的脸庞。一路向下,终于在来到他的胸前时,被男人一个反手,抱进了卧室。

“很好,女人。”男人喉结滚动,声音中带上了弄弄的欲望。

余咪白皙的皮肤、妙曼的身姿、玲珑的曲线、熟练的动作让他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煽风点火。可当他真正进入她,遇到了那一层阻隔的时候,却微微一怔,随后便轻柔地放慢了节奏。

一切归于平静,男人将余咪搂在胸前,时有时无地轻抚她锦缎般的黑发,慵懒地说:“明天,你正常上班去。”

“嗯。”怀里传来余咪闷声回应。




看着鄂教授已经发了话,周围的人也纷纷加入对余咪的声讨。

“余咪,你自己乱搞也就算了,可别带坏了学校的风气!”

“徐丽思可是你朋友,你还诋毁徐丽思,余咪你心机太深了。”

“实验室可不许外人来,余咪你别忘了这个规矩!”

指责声不绝于耳,余咪却根本不想理睬这些人。

在她眼里,眼前这些人就如跳梁小丑一样,不过是要在鄂教授面前表达立场而已。

这场实验室风波,闹得不算小,几乎整层楼的师生,都放下了工作,来围观这场闹剧。

门外人头攒动,不知是谁,暗中通知了副校长。

当副校长风风火火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就看见余咪他们的实验室外堆满了人,他试着往门里挤了挤,发现竟然挤不进去,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副校长气得当场大喝:“都没正事儿干吗?你们哪里还有点儿为人师表、天之骄子的样子!简直是一群市井之人!”

看热闹的人,一看副校长来了,如同老鼠见了猫,立即四散开去。

喧闹的实验室这才安静下来,副校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疼惜地看了眼余咪。

这几日的事,他并非没有耳闻,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这些不堪会发生在余咪身上。

对于余咪,他还是很有了解的,他和余咪师承一脉,都是已过世的业内泰斗卢老的得意门生,余咪作为卢老的关门弟子,更是受到了严格的教导与专业训练。他对余咪的专业素养是很看好的。

最近关于余咪的种种传言,他选择性地不去理会,就是不愿意看到三人成虎的局面。

而今,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实验室的人对余咪的为难,正想要开口替余咪解围,却首先看到了她身旁的男人。

“魏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副校长走上前与男人握手寒暄。

此刻周围众人心中开始打鼓,能让副校长主动寒暄的人,那可是少见。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刚才他们还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有不少人已暗自懊恼。

几句冠冕堂皇的问候后,副校长郑重其事地朝众人介绍了男人的身份:“这位是科润集团的董事长——魏广明魏总,他是我校最大的资助人,长期赞助学校科研项目,我们学校,有一大半儿的科研项目是和科润集团合作的。”

这么大的来头,纵是余咪也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个男人实力肯定不凡,可没想到他的身份背景竟会那般深厚。

“詹副校长,我看这位鄂教授老眼昏花,已经不适合呆在实验室了,您还是体恤老人,让他赶紧回家吧。”这算是下了命令,明摆着要将鄂教授开除实验室。

“鄂教授可是我们系最有名望的教授了,你凭什么!”有学生替鄂教授打抱不平。

魏广明冷冽地看了那个年轻学生一眼,用前所未有的冷漠语气说:“我是个商人,从来只看实力,名气名声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在商言商,这种几年不进实验室的教授,对我科润集团有何用处?”

魏广明的话正好说中的众人的心虚之处,鄂教授的确好长时间没有来过实验室,也没有给予过真正意义上的指导了。今天如果不是听他们说余咪来了,专程赶来为难余咪,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出现在实验室是在哪年哪月。

可就这情形之下,都还有拎不清的人,小声地发出质疑声:“就说她是靠勾引男人上位吧,这不,钓到条大鱼,来耀武扬威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魏广明也不恼怒,他笑笑地走到声音的主人——一个中年女研究员面前,轻声说:“你也去把账务结算了,不用再来实验室了。”

被开除对于高校的研究员来说,几乎可以算是毁灭性的打击。研究员被开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业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接下来都很难再有实验室会接纳他。

魏广明稀松平常的语气引起了围观人群兔死狐悲之感,纷纷表示魏广明独断专行,他们不愿为独裁者工作,要罢工、要抗议!

詹副校长看着眼前越发混乱的场面,一边要安抚教职工的情绪,一边还不能得罪魏广明这尊大财神,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眼下,也只有厚着脸皮当和事老,哪一方都不敢怠慢。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余咪,却不轻不重地对着魏广明说:“这些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既然他们不愿意干,那就让他们回家吧。”

魏广明看着余咪,眼底有深深的笑意:“哦?你怎么有这种自信?”

“就凭这个项目是我创建的,我一手一脚将这个项目搭建好,每一个细节都亲力亲为,谁做了什么,谁能做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余咪回答得理直气壮。

事实也如此,在这实验室,占着研究员的编制,不干实事儿的人多了去了。

从前,余咪不在意这些,单纯地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就好,可这几天的经历,让她看清了人心险恶,让她懂得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的道理,也让她决定绝不原谅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好,很好!余咪,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重组一个团队,不得耽误项目进度,否则为你是问!”魏广明说得果断决绝:“记住,只有三天!”

说完这句话,魏广明迈着修长的腿优雅地离开了实验室。

留在他身后的,是顿时人声鼎沸。众人都无法相信工作了这么久的实验室,竟然在朝夕间说变天就变天了!

更可恨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却操控了他们这群自诩清高的知识分子的命运!

不过也是从这天起,让人避如蛇蝎的余咪,突然之间成了香馍馍,不仅舍友将她迎回了宿舍,先前那些唾弃她、鄙视她的人,也立即见风使舵,如同哈巴狗一般朝着她谄媚乞怜。




从天台逃出的余咪,无助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宿舍是回不去了,流言蜚语早已把她攻击得体无完肤,舍友相信了那些恶意中伤的传言,集体孤立了她,还换了门锁。

家也回不去了,如市井村妇一般的母亲,让她头疼。

去住酒店?余咪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风口浪尖的,要是被人看到她还在酒店出入,可真是有口难辩了。

余咪盯着昏黄的街灯,思索片刻,决定去李金凯的住处。

从她和李金凯谈恋爱以来,李金凯多次邀她搬去跟他同住,都被拒绝。却不想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主动走到了这里。

余咪来到李金凯楼下,这黑洞洞的老旧筒子楼,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家属院。如今,房屋的主人大多已搬离,将房屋租赁给了像李金凯一样的年轻人。楼宇设施几乎处于无人维护的状态,黑漆漆的楼梯间让余咪胆怯。

可本着不愿麻烦别人的心理,她还是鼓起勇气,独自上楼。

老旧的木门根本无法隔音,当余咪站在李金凯房门前的那一刻,异样的声音钻入耳中。

“嗯......啊......不要......嗯嗯......”似欢愉、似痛苦的喘息声交织着男人低沉的闷吼,空气中弥漫的暧昧让余咪微微一怔。

余咪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肉体。

“你们在干什么?”余咪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床上的两个人。

她没想到,竟然能在李金凯这小小的一居室里,目睹一场春宫戏。而这春宫戏的主角,一个是她的男朋友李金凯,另一个,则是她的好闺蜜徐丽思!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余咪悬在空中的手,已明显在颤抖。她不敢相信那般深爱的男朋友、如此要好的闺蜜竟然双双背叛她。

李金凯怒视了她一眼,仿佛在责怪她坏了他的好事。他转过头去,连忙拿被单挡住身下的娇躯,动作中带着呵护,和一丝轻微的慌乱。

余咪等不到两人的回答,其实也不需要回答,这么明白的事实,此刻多说无益。

她愤怒地冲上前去,扑打床上的一对男女。

“滚开!”李金凯毫不客气地呵斥,仿佛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他,而是余咪。他的动作在刻意隔离余咪,护着徐丽思。

“你们两个骗子!”余咪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机械而僵硬地往李金凯身上拍打。

李金凯皱了下眉头,用力摆脱余咪,迅速套好短裤,直到徐丽思也穿戴整齐后,他突然从余咪后侧拽住她的肩头,狠狠往地下一摔,余咪跌落在地。

余咪低头看了一眼肩头,赫然可见被五指大力抓出的红印。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余咪失声痛哭。

“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思思跟我的时候,可是处女!你呢?谁知道你被多少男人上过!”李金凯脱去了他平时的温文尔雅,说出的话竟是低俗不堪。

这句质疑伤到了余咪,她顿时泪如泉涌:“这么多年,我一直只有你一个男朋友,我到底有没有像传言中那样,我究竟清不清白,难道你不知道?”

“从大学、到研究生、到工作,李金凯,快十年的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

余咪的血泪控诉并没有换来李金凯的一丝内疚,反而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逼近余咪,扯起她的一只手臂,用力抛在床上:“那就让我验证验证,你到底还是不是清白的!”

说完,李金凯扑上去,压住余咪的身子,开始撕扯她的外套。

“这么多年,脖子以下的部位碰也不准我碰,你以为你是圣女吗!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看看你还清高个什么劲儿!”李金凯的眼中迸射出通红的怒火,好似要把以前受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不,不要!”余咪哭喊,却反而刺激了李金凯的征服欲,他的动作更加粗野。

“你放开我!”余咪用力推李金凯的身子,见李金凯纹丝不动,她卷曲五指,如同天台上一样,向李金凯的手臂抓去。

“啪!”几乎在她抓破李金凯的同时,余咪被一个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贱货,敢挠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仿佛故意刺激她似的,李金凯的语言也更加粗俗鄙陋:“不要?刚才思思也说不要。你现在一定巴不得我快点上了你吧?”

“不,不!”慌乱中,余咪知道今天求李金凯已是无望,她将救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徐丽思。

“思思,救救我,求你,思思!”她对这个所谓的好友还抱有一丝幻想,在这个场合,徐丽思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徐丽思站在一旁稳如泰山,根本不为余咪的呼喊所动。

“思思,求求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余咪已经哭得抽泣。

“朋友?你是这样想的?”徐丽思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不屑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了。如果不是你非得巴着我,谁愿意和你玩儿呢!”

徐丽思接下来的话,更是打碎了余咪最后的希望“你这个婊子,已经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玩儿过,就别再装清高了,好好服侍金凯,我们可能还会放你一马呢!”

余咪此刻没有注意到,徐丽思眼中浮现出细碎的恶毒。

女人的力量终是不敌男人。尽管余咪奋力反抗,可身上的衣衫却一片片被撕碎、扯下。就在她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的时候,一群男人进了屋来。

“金凯,没关门儿啊!”几个男人咋咋呼呼,却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被惊呆了,很有些不知所措。

床上是最近桃色绯闻的女主角,果然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看这女人不知羞耻的模样,就知道那些谣言是有几分可信的。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金凯的朋友,丝毫看不见余咪脸上的泪痕与狼狈,想当然地认为余咪行为不检。




翌日,天边晨曦微露,金黄色的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

余咪从满身疲惫中苏醒,她微微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怎么?后悔了。”男人平静地陈述。

余咪稍稍一怔,明明刚才还是睡着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

男人像有读心术一样:“你不用猜我是多久醒来的,你也不必为昨夜的交易懊恼,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得到的,比起付出的那一丁点儿,会多很多。”

“我上班去了。”余咪岔开了话题,慌张的捡起床下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想要勉强遮住自己,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男人瞧出了她的窘迫,也不再用言语激她,朝着衣柜努努嘴,示意余咪打开看看。

余咪拉开了身边足足有三米高的实木雕花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好几套高档时装。那品牌、那质地,都在显示着其价值不菲。

“这是我长期租用的套房,衣柜里的衣服你拿去穿就是。”男人淡淡地开口,随后合上双眼,不再看她。

余咪看着身上的碎布,确实无法穿出门去。于是也不再推阻,挑了一套宝色镶宝蓝花边的套裙,直奔卫生间换好,匆匆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那么好,余咪如往常一样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作为学校这段时间的“名人”,周围行人的异样脸色,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目的要实现,容不得她有半分退缩。

走进实验室,试管试剂、天平砝码、离心机,一尘不变的设备依旧整洁地摆在那里。只是同事们的表现不太和谐,他们似乎没有想过余咪还会出现在实验室,她的实验台早已被杂物占据。

当余咪要求他们拿走自己的东西时,好像余咪得了传染病一样,纷纷往后退避三舍。无奈之下,余咪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整理了霸占着她位置的物品。

“她怎么还敢来?”有人小声质疑。

“不要脸呗,没听人说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有表示鄙夷的。

“你可别那样说,遇到那样的事儿,也就余咪还敢回来!”有幸灾乐祸的。

“哎......你们聊什么呢?说来我听听!”有大声嚷嚷,生怕事情闹不大的。

余咪不去理会这帮无聊的人,换上白大褂,开始了一天工作。

按部就班地摆弄试剂与培养皿,这个实验结果必须重复三次,才能发表核心期刊,余咪心里想着正经事儿。

然而,无事生非的人并不会因为余咪的忍让就放过她。

人面兽心的鄂教授正是其中之一,当他走入实验室,看到余咪心无旁骛地做实验时,心中顿生不满。

这么多年,在他手上吃过哑巴亏的人可不少,那些手下败将为了生活,哪个敢不对他俯首称臣。余咪这个臭丫头,竟然还敢回来!他一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身为教授,为人师表的道貌岸然还是要维护的,他背着手,慢慢踱步至余咪的实验台旁。

余咪感到身旁有来人,抬头瞥了一眼,见到是鄂教授,只是眼风一扫,并未多说什么。

鄂教授作为系里的前辈,哪里受过这般忽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站在余咪身边,看着余咪操作,根本挑不出一点儿不是,可急于整人的心思让他想要从鸡蛋里挑出点儿骨头:“小余啊,你这个操作是怎么做的,怎么能犯这么不严谨的错误!”俨然一副严师出高徒的模样。

“哪里不对?”余咪头也不回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看,你看,这里,这里怎么能这样弄?”多年在系里作威作福惯了,文章早已是学生在发表,鄂教授不过挂个名而已,他哪里还会基础的操作!说了半天,没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这时,余咪放下手中的器具,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鄂教授,我这套实验是有严谨的操作手册的,我严格按照操作手册的步骤进行,哪里有不对,请您明确指出来!”说道尾声,余咪的口气已然严厉。

鄂教授从没在学生、下属面前被这样当众质疑过,一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语焉不详却甚为霸道地说:“我说不对就是不对,我做这行的时间长,还是你做的时间长?”

这话让余咪扯出一个冷笑:“鄂教授,别怪我提醒您,您已经好几年没有亲自操刀实验了。信息时代,技术进步日新月异,您跟不上时代也是正常的。可我这实验,是按照合作公司要求制作的项目,进程被对方严密监控,怎么如今合作公司没说不对,倒是您这几年不踏入实验室的老人先挑出了不是呢?”

余咪的话可以说是相当不留情面了,鄂教授的脸被她这一通话涨得通红,正要驳斥余咪,可没等他开口,就有人帮着强出头了。

只见被一身大红色紧身连衣裙包裹的徐丽思站了出来,横眉冷对余咪:“余咪,怎么能这样对教授说话!教授在我们这行可是德高望重,有你这么没大没小,不尊师重道的吗!”

说完又立即转过头,对着鄂教授小声说:“教授,你看这个余咪,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咱们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余咪,我命令你,立即从我的实验室滚出去!你这种人太脏了,不配留在这里!”鄂教授恼羞成怒,周围的人也连声附和。

余咪嘴角一掀:“肮脏?你好意思说!我知道人体是由细胞构成,但今天在场的人,到底谁是病毒,大家心里都清楚!”

鄂教授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清朗浑厚的男声打断:“可真是一场好戏!鄂教授,你的水平快赶上你的人品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未免有失风度。”

余咪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这是在应承诺言,来帮她出头吗。

男人目光冷嘲,挑剔的打量了眼徐丽思,眼光扫视了她那招摇的大红色紧身裙:“在工作室穿得这么不检点,也怪不得人家司机想摸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徐丽思脸上一慌,大声道:“你就是余咪心找的金主吧,就算你包养了余咪,你也不能对别人泼脏水,小心我告你污蔑。”

鄂教授也没闲着,凉凉地说:“余咪,你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还敢把野男人带到学校里来,这是作风问题,你不配再留在学校里!”

徐丽思和鄂教授都被余咪的罪过,此刻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抹黑余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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