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昏昏欲睡时,卧室门被粗暴地撞开。
郦州远搂着宋娇娇跌跌撞撞闯进来,他的衬衫领口大敞,上面沾着刺目的口红印。
宋娇娇挂在他身上,轻薄的纱裙被揉得皱巴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郦少,你好坏啊~”她娇笑着。
却在看见我的瞬间,眼底闪过恶毒的得意。
毕竟上一次我和她的见面,非常不愉快。
高烧39度的我接到郦州远的短信,强撑着开车去酒店接他。
当我赶到,只见他腰间松垮地裹着浴巾,肩膀上全是抓痕。
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宋娇娇把用过的避孕套甩在我脸上。
“姐姐。”
她当时歪着头笑。
“郦少说你最擅长收拾烂摊子了。”
我没有错过她眼底划过的那抹恶意。
瞬间我的理智化为乌有。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而现在,郦州远正掐着她的腰深吻,故意发出令人作呕的水声。
他可从来不吃回头草,不知道今天发哪门子疯!
发现郦州远用余光瞥着我,仿佛在期待什么。
与此同时,宋娇娇挑衅地冲我挑眉,故意在郦州远颈侧吮出红痕。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
“愣着干什么?”他突然松开宋娇娇,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去煲汤,我待会要补补。”
宋娇娇噗嗤一笑:“原来姐姐还有这手艺?难怪…”她意有所指地蹭着郦州远。
“把郦少养得这么..精力旺盛呢!”
我沉默地下床,直接去了厨房。
丝毫没有注意到郦州远脸黑了下来。
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宋娇娇的呻吟突然拔高,卧室传来激烈的动静。
像是故意把声音弄得特别大。
我直接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耳机里的摇滚乐震得耳膜发疼,才能盖住他们发出的声响。
突然,后背撞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郦州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眼底泛着刺骨的寒意。
转头一看,宋娇娇直接被他扔出去了。
啧啧,真够无情的。
“宁微,你他妈就这个反应?”我不知道他生什么气,真是莫名其妙。
下一秒,他掐着我下巴吻下来时,浓烈的酒气混着女性香水窜入鼻腔。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我终于忍不住推开他,干呕了起来。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
“嫌我脏?”他一把将我按在流理台上,后腰撞得生疼。
“宁微,你装什么清高?”我别过脸不去看他肩上新鲜的抓痕,却被他强硬地掰回来。
“看着我!”
他暴怒地低吼:“我要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
郦州远醉了。
他低下头靠在我的肩上,喃喃道:“宁微,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我该如何承认,我爱过呢?
当初三年的枕席之约,我只觉得他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后来才明白,他其实早就对我有意。
圈里人都说郦州远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只会挥霍家产玩弄女人。
他心知肚明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放纵声色不过是为了气他父母。
他父母感情破裂多年,各自在外有人,却为了利益死不离婚。
这种扭曲的家庭毁了他。
父亲的动辄打骂更让他彻底封闭内心,变得顽劣放荡。
他用纸醉金迷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郦州远早就注意到我了,但我不屑那种只会砸钱玩女人的富二代。
怎料,他生日那天遇到了我,于是挟恩图报让我在他身边三年。
姐姐重伤住院,几次被下病危通知书,他都陪在我身边,笨拙地安慰我。
我也见过他去孤儿院做慈善,知道他的本性不坏。
那段时间我太脆弱,渐渐依赖上他的帮助和安慰,而这份依赖不知不觉变成了爱。
人果然会爱上不该爱的混蛋。
可他还是本性难移,一段时间后对我格外冷淡。
身边又开始一堆莺莺燕燕。
刚开始我还难以接受,可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我脱敏,慢慢地不爱他。
如今,我的心被伤透了,只剩下麻木。
现在就等着契约结束离开他,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