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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前文+后续

奔向朝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眼前少女亮晶晶的眼眸,沈云溪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她揉了揉额头,终于抓住脑中的那一线灵光。她想起来了!曾经翻史书查定安侯的生平时她看过一眼关于这位宁安公主的记载。史书有载,宁安公主为太子亲妹,却命运凄惨,被送出去和亲,结果和亲第二年便被折磨致死,到死都再没回过神武国。想到这位公主未来凄惨的命运,沈云溪终究有些不忍,她默认了宁安公主的动作,被她拉了起来。和宁安公主关系亲近一些也不错。一来,可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改变她即将被送去和亲的命,这也是她改变历史的一次试探。二来,可以试试通过宁安公主,了解到太子,毕竟她和太子是亲兄妹。被宁安公主拉起来后,沈云溪也没有再矫情。定安侯府自从没赐给萧承逸后,又做了一番修缮改动。后来萧承逸回乡接亲,住...

主角:萧承逸沈云溪   更新:2025-05-01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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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眼前少女亮晶晶的眼眸,沈云溪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她揉了揉额头,终于抓住脑中的那一线灵光。她想起来了!曾经翻史书查定安侯的生平时她看过一眼关于这位宁安公主的记载。史书有载,宁安公主为太子亲妹,却命运凄惨,被送出去和亲,结果和亲第二年便被折磨致死,到死都再没回过神武国。想到这位公主未来凄惨的命运,沈云溪终究有些不忍,她默认了宁安公主的动作,被她拉了起来。和宁安公主关系亲近一些也不错。一来,可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改变她即将被送去和亲的命,这也是她改变历史的一次试探。二来,可以试试通过宁安公主,了解到太子,毕竟她和太子是亲兄妹。被宁安公主拉起来后,沈云溪也没有再矫情。定安侯府自从没赐给萧承逸后,又做了一番修缮改动。后来萧承逸回乡接亲,住...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看着眼前少女亮晶晶的眼眸,沈云溪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
她揉了揉额头,终于抓住脑中的那一线灵光。
她想起来了!
曾经翻史书查定安侯的生平时她看过一眼关于这位宁安公主的记载。
史书有载,宁安公主为太子亲妹,却命运凄惨,被送出去和亲,结果和亲第二年便被折磨致死,到死都再没回过神武国。
想到这位公主未来凄惨的命运,沈云溪终究有些不忍,她默认了宁安公主的动作,被她拉了起来。
和宁安公主关系亲近一些也不错。
一来,可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改变她即将被送去和亲的命,这也是她改变历史的一次试探。
二来,可以试试通过宁安公主,了解到太子,毕竟她和太子是亲兄妹。
被宁安公主拉起来后,沈云溪也没有再矫情。
定安侯府自从没赐给萧承逸后,又做了一番修缮改动。
后来萧承逸回乡接亲,住进来不过十几日,因此,宁安公主这还是第一来定安侯府。
沈云溪一路任由宁安公主拉着,这位公主看似镇定,实际上逐渐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紧张。
沈云溪却很理解她。
面对活祖宗,谁能不紧张?
宁安公主能在这种情况下还非要叫萧承逸,足以看出其是对他是真爱了。
两人加上各自带着的丫鬟,逐渐接近书房。
在快要到的时候,两人让丫鬟停下等着,这才蹑手蹑脚的靠近书房。
沈云溪朝书房的窗户处指了指,给宁安公主使了个眼色。
宁安公主会意地点了头,悄悄的站在了窗户旁,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眯眼朝里面望去。
然而,她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人。
这让宁安公主不由有些懊恼,禁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太子哥哥也真是的,管我管得太多了,不然我白天就能见到承逸哥哥了,也不至于晚上冒这么大险,也看不到人......”
沈云溪听到她的嘀咕,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连忙捂住宁安公主的嘴,让后者瞪大了眼睛。
沈云溪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把食指放在嘴前,冲宁安公主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用气音提醒:“公主,不要发出声音,侯爷听力极好,万一被发现......”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却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沈云溪瞬间魂都差点被吓掉了,宁安公主的身体也一僵。
两人同时转过身,就在沈云溪在思索来人的身份时,只听一旁的宁安公主不情愿喊了句。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
沈云溪这下是彻底麻了。
她动作麻利跪下,声音惶恐。
“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多有失仪,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沈云溪此时低着头,因此,她因为没有见到太子的表情。
她只能听到自己头顶那温润的嗓音发出笑声:“无妨,快请起,是定安侯府的大夫人吧,宁安调皮,为难了夫人才是。”
沈云溪这才站起身,她偷偷抬眼看这位她想接触很久的太子,发现他的样貌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翩翩佳公子。
就这两句话功夫所表现出来的而言,太子果然是性情温和之人。
只是看他面色身形,似乎还有些气血不足,身体虚弱。
此时此刻,太子正无奈的看着宁安公主,教训着妹妹。
“宁安,你为什么要偷跑出宫?你知道你这样做宫中会有有多担心吗?”
宁安公主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就是来看看承逸哥哥,谁让太子哥哥不让我白日来赴宴,还让人盯着我!我没办法,就只能晚上悄悄来了。”
“你呀!你看到时候父皇怎么收拾你!”
“我到时候就和父皇说是太子哥哥带我出门的!”
“好,好,好,宁安,你......”
太子被她气的够呛,刚想伸出手敲一下她的脑门,给任性的妹妹一点小小的教训。
这时,就听到“吱呀”一声。
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萧承逸从里面走出来。
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若是连窗外有动静都察觉不到,那这么些年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之前没动作,只是想引蛇出洞,看看来人意欲何为。
却没想到书房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直至宁安公主那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一声太子哥哥。
储君到访,萧承逸终于不能装傻下去,只得开门迎客。
沈云溪身体一僵,她能感觉到,萧承逸的目光扫到她身上时,凉嗖嗖的,简直比这夜里的冷风还要冷。
宁安公主也怂了,她缩了缩脖子,反倒躲在了沈云溪身后。
不讲义气!
说好的被发现你承担呢?
沈云溪想瞪宁安公主,然而,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她一个也惹不起。
到最后只能低垂着头,露出她惯常在萧承逸面前表现出的怯懦模样。
见她们这样,太子叹了口气,走上前,和萧承逸各自见了礼。
“深夜到访,叨扰定安侯了,孤带着妹妹前来,对府中不熟悉,只好劳大夫人帮忙了。”
他这话显然是在为沈云溪两人打掩护。
萧承逸撇了两人一眼,默认了这个说法。
“不敢,太子殿下驾临,理应臣亲自迎接才是,是臣失礼了。”
宁安公主毕竟是皇家公主,若无大错,他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至于沈云溪......
她虽然身上疑点诸多,但想要发难,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因此,萧承逸只做不知,任由太子叫来了侍从。
“你们先带宁安回去,我和定安侯商讨完事情,很快就会回东宫。”
事情败露,还靠着哥哥兜底,在萧承逸面前,宁安公主也不像刚才那般胆大了。
她任由不知何时跟来的丫鬟拉着,刚要跟着侍从转身离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转回了身子,一只手拉了一下沈云溪的手,一只手却从怀中掏出一份帖子。
“嫂嫂,定安侯府的家宴结束了,三日后却还有个赏花宴,这是你的帖子,你可一定要来啊!”
说完,她就被侍从拉着走了。

沈云溪的态度,让萧承逸皱起眉头,眸光幽深很多,眼底里也透着几分凌厉和不悦。
顶着萧承逸十分摄人且极具压迫性的目光,沈云溪继续咬牙道:“我本不是那李家夫妻亲生女儿,她们只当我是个赔钱货,一心想要把我卖了换钱!”
“若是他们知道我恢复自由身,肯定会把我抓回去,再把我卖给其他人的!”
“爹,娘,求求你们了,别赶我走......”
沈云溪说到最后,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刘氏一时间有些迟疑。
她是听说过的,李家对这丫头并不好,若是她回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卖给其他人。
而沈云溪见众人不为所动,更哽咽着道:“求求你们,就当把我收在身边,为奴为婢,照顾你们生活起居都可以!我真的不想被送回李家,他们恐怕会打死我的......”
萧承逸的眸光更冷。
他望着沈云溪的眼眸中透着不悦和冷意。
这女人,莫不是听到他成了定安侯,还要去京城,所以赖在这里不走的?
亏他在郊外救她的时候,还觉得她是无辜良善之辈!
就连萧承逸的手下们,看着沈云溪的眼神都透着冷意。
刘氏看着沈云溪瘦弱的身子,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迟疑着看向萧承逸:“二柱......”
萧承逸心中叹了口气,冷着脸看向沈云溪:“可以带你一起回京,但你若是动什么歪心思......”
后面的话萧承逸没有说出口。
但是沈云溪却明白,若是她有什么歪心思的话,萧承逸恐怕会直接弄死她!
虽说清楚萧承逸并非良善之辈,但是沈云溪还是匍匐在地,无比激动的道:“谢谢公子,我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你们的大恩!”
看着她谨小慎微伏低做小的模样,萧承逸眉头皱了皱,又松开。
刘氏倒是弱弱的开口道:“倒也不必为奴为婢,你毕竟是大柱的妻子。”
说到这里,刘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想到体弱且命苦的大儿子,眼眶便有些发酸。
留下沈云溪也好,毕竟是他们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此后从族中过继或者收养个孩子,也算是不断了大柱的香火。
等到她百年之后也可与大柱合葬,不至于叫大柱太孤单了。
萧承逸看了一眼刘氏,没说话,只是看着沈云溪的眼神,更冰冷了些。
沈云溪被他眼神刺得打了个哆嗦,将头垂得更低了。
“二柱啊,如今你已经是定安侯,你,你......”
萧老爷子迟疑着开口,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萧承逸没有大名,他们老两口也没读过书,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贱名好养活,便大柱二柱的叫着。
可如今他已经是定安侯。
难不成,还叫二柱?
萧承逸眼底里闪过一抹笑意,认真对着二老说道:“儿子遇到了一位好老师,他给儿子取名承逸,字定安。”
一旁的沈云溪猛地抬起头!
她眼底里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萧承逸,定安侯,萧定安......
他,他竟是神武国那位赫赫有名的定安侯,萧承逸?!
沈云溪忘不了这个名字,也忘不了他的生平!
她熬夜写的三万字论文,便是关于这位,在历史长河中昙花一现的定安侯,萧承逸!
甚至很多史书上,都没有了定安侯的名字,历史中,也快要查无此人了。
她四处查阅资料,翻了无数本古籍之后,才终于找到了定安侯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拼凑出了他短暂,却又传奇、光辉灿烂的一生!
定安侯出身贫苦,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哥哥。
十三岁那年,定安侯因根骨好被人看中,从此参军习武,十四岁初登战场便斩敌三十,亦是先登!
他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十五岁便以三百骑兵破敌军五千,后于万军从中,一箭将敌方统领射死。
之后,更是带兵彻底平复了北境的战乱,于战场之上,救下了神武国当时的三皇子,亦是后来的太子。
屡建奇功之后,神武国圣上封他为定安侯,这也是定安侯一生中,最辉煌灿烂的时刻!
可一切,都随着后来,太子谋反而破碎。圣上派兵镇压,定安侯冥顽不灵拥立废太子,最终被以家人为要挟俘获,受了极刑而亡。
据传。
定安侯纵然被千刀万剐,却仍一声不吭。
是条铁血铮铮的真汉子!
沈云溪也是因为崇拜定安侯,更不想这样传奇的人物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所以她疯狂翻阅资料,最终熬夜写下三万字论文,论证定安侯的存在。
而后......
熬了数天的她怕是猝死了,竟是穿越到了神武国!
如今的身份,还是定安侯的嫂子。
造化弄人啊。
沈云溪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确定了萧承逸的身份,她更得想方设法的跟在他身边,她不想他如同历史中记载那样,一代英豪最后被扣上反贼的帽子,甚至被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沈云溪便觉得心痛。
萧承逸眉头皱了起来,锐利的视线落在沈云溪的脸上。
他刚才竟好似,从这女人的视线中,察觉出几分怜悯来?
并且这女人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萧承逸心头更冷。
他得查查这女人,若是有什么问题,便直接送她上路!
夜色渐深。
纵然萧家二老和萧承逸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也该休息了。
沈云溪缩成一小团窝在角落里,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被温暖气息包围,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萧承逸在门口负手而立。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便回来了。
“侯爷,那女人叫李二丫,隔壁村子李家的人,但李家人并非是她的亲生父母,这家人对她也不好,脏活累活都给她干,还对她非打即骂。”
“前些日子,被李家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大公子冲喜。”
“李家人尖酸刻薄,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这李二丫......倒的确是个良善之人。”
萧承逸薄唇微抿,眼底里闪过几分冷沉晦暗的光。
是真的良善,还是......心机太深呢?

沈云溪僵在马车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时间心中有千万匹马奔腾。
她脸上笑容僵硬,忍不住回头去看萧承逸:“那个......公子您家不会在这吧?”
萧承逸眉头微皱,一身气势冷沉,淡漠开口:“是。”
沈云溪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欲哭无泪的掀开轿帘,踉跄着下了地,差点一屁股趴在地上。
好在她身上还披着萧承逸的狐裘大氅,虽被寒风吹得一个哆嗦,但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萧承逸也下了马车,一下马车,瞳孔猛然一缩。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矗立在村东头的简陋院落,只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土屋,但此刻,门口两侧挂着引魂幡,入目皆是一片白色,地上还有散落的黄色纸钱。
院落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灵棚,一口黑色的棺材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一对老夫妻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哭着。
听到马车的动静之后,二人才转过头来,一身粗布麻衣,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老两口身子有些孱弱,颤巍巍的抬眼看来,却在看到萧承逸时,都愣住了。
而萧承逸捏紧了拳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院落当中的灵棚和棺材,心头似有千钧重。
他一步步的走进院落当中,而那对老夫妻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萧承逸却已一个箭步冲到二人面前,有力的大手将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眼里似有泪光,声音嘶哑:“爹,娘,孩儿不孝,回来晚了!”
“二柱,娘的二柱啊!”
老夫人抱着萧承逸,嚎啕大哭。
萧承逸的手下们沉默着站在不远处,脸色都带着肃穆。
而沈云溪......
她有些尴尬的扣着手,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心中却已经是骂开了。
她是什么运气啊?
眼前这户人家,便是她被卖去冲喜的那家!也是他家的人说,她克夫,逼迫她到野外去抱树,直接导致原主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本以为抱住了一条大腿,却不曾想到,这人竟也是这家的?似是这家离家八载的二儿子!
别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算是衣锦还乡了。
她本以为自己从这个火坑中跳出去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萧老夫人刘氏,哭得肝肠寸断:“二柱啊,你回来晚了,你哥他......”
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萧老爷子亦是眼中含泪。
萧承逸眼眸中染了几分红意:“是二柱不孝。”
是他回来晚了!
若是他早些回来的话,说不定大哥还不会死。
但他很快将心中的悲意压了下去,又问道:“大哥他......是怎么死的?”
刘氏叹口气,泪眼婆娑的道:“大柱自小身子就不好,这几年病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不认人了,娘没办法,只能用冲喜的法子,却没想到,那买来的新娘子刚进门,你哥......你哥他便咽气了!”
“村长说怕是那新娘子克夫,将人拖到野外抱树去了。”
“造孽哦,这寒冬腊月的,那姑娘......怕是要冻死了。”
刘氏说着也直叹气。
她是听到萧承逸问起这些事情,才想到了那个无辜的新娘子。
萧承逸猛地回头,恰好对上了沈云溪那双惊慌失措的眼。
沈云溪见他看来,惊慌失措的闪躲视线,又冲着他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刘氏的话方才她也听到了。
原来,竟不是萧家老夫妻两个把她赶出去的,而是那什么村长?
原主对这里并不熟悉,当时场面又一团混乱,实在是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萧承逸锐利的眸光如同鹰隼:“是你?”
刘氏看萧承逸反应不对,也从萧承逸身后探出头来,看到沈云溪之后,讶异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云溪顿时更尴尬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更不知道,她以后要如何自处,索性便埋头不说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朵无辜清纯的小白花。
刘氏又转头看着萧承逸:“二柱啊,是你将这姑娘救回来的?”
萧承逸眉眼间染了几分寒意,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氏叹口气:“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跟着大柱遭受这般无妄之灾。”
“好了娘,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
萧承逸察觉得到,寒风之下两个老人的身体颤巍巍的,手脚皆是一片冰冷。
而后,萧承逸眼神看向自己几个随从。
那几人立刻会意,迅速的从另一辆马车中,抱出各种被褥等等东西,迅速的进屋忙碌了起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屋子里面已经都收拾妥当,厚厚的被褥铺在土炕上,还有几个炭火炉也支了起来,暖融融的。
萧老爷子老两口看着大变样的屋子,坐在软软的被褥上,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二柱,你......”
萧承逸一声轻笑,颇为认真的道:“爹,娘,儿子不才,八年来在边关征战,得圣上赏识,被封定安侯,这次回来,也是接您二老和......”
萧承逸顿了一下,视线望向外面的棺木,默了一下又道:“和大哥进京的。”
提到大哥,萧承逸的眼眸都暗了几分。
刘氏握着萧承逸的手,不住的道:“好,好,好啊,我儿如今当真是有出息了。”
怪不得他穿得郑重又富贵,就连那几个随从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上等!
他们家的二柱,有出息了!
还要接他们老两口进京呢!
只可惜......大柱终究是没有福分。
想到这里,两个老人家的神色都有些黯然。
想到这里,刘氏的视线,又朝着沈云溪看了过去:“丫头,虽说你嫁进了我们家,但大柱已经过世,我们愿意还你自由身,你和大柱间的婚事,便作废了吧。”
沈云溪猛地一哆嗦,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氏,更没想到,刘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婚事作废?还她自由身?
听上去倒是不错。
但是......
若是她真的恢复了自由身,肯定会被那对黑心肝的养父母给抓回去的!
说不定,还会被卖给别人。
想到这里,沈云溪十分果断的朝着刘氏等人跪下:“娘,我和夫君已经成亲了,我不想离开!”

对于萧承逸的复杂心思,沈云溪可毫不知情。
毕竟,任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都那么小心谨慎了,萧承逸还派人盯着她。
沈云溪逛了半天街,眼看她和碧云的手上都拿不下东西后,终于决定偃旗息鼓。
提着大包小包回府后,沈云溪开始分拣礼物。
她买了一些衣服首饰,街边小吃糕点。
把有刘氏和萧老爷子的分出来,沈云溪想了想,又把萧承逸的那份分了出来。
她吩咐碧云将萧承逸的那份拿去给他的小厮,自己就带着刘氏老两口的份前往了他们的院子。
刘氏老两口作为整个定安侯府辈分最大的人,住的院子自然也不小。
沈云溪到时,萧老爷子正一脸木然地听着刘氏眉飞色舞的说着前天宴会的事。
看萧老子的表情,这个话题显然在这两天不只一次说起。
见沈云溪来了,萧老子如蒙大赦,他冲沈云溪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云溪来了,她找你肯定有要紧事,我先走了。”
眼见人要走,沈云溪连忙挽留。
“爹,你别急着走,是我今日出府逛了逛京城,给你们二老带了些礼物,还有些要趁热吃的吃食,你要是走了,一会儿就凉了”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有油纸包,爹,娘,你们猜猜里面都是些什么吃的?”
刘氏鼻子嗅了嗅,有些惊奇:“怪了,我怎么好像闻到了桂花香味?现在这个时节,还有桂花?”
沈云溪笑着从手中的油纸包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
拆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几块桂花糕。
“娘,这桂花糕的桂花香味,是店家秋日的时候摘下的桂花,酿制成了的桂花蜜,这才得以保存这么久,您快尝尝。”
刘氏接过她手里的桂花糕,吃了一口,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真不错,这桂花味儿浓,还甜丝丝的。”
一旁的萧老爷子见了,不满得哼了哼。
“哼,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刘氏白了他一眼:“怎么,过了几天好日子,甜的东西就不爱吃了?不是你喝碗糖水都舍不得的时候了?”
萧老爷子连忙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诶呀......”
眼见萧老爷子有些下不来台,沈云溪赶紧解围。
她又打开了荷叶鸡的油纸包,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几人的馋意。
“娘,爹一定是闻到这肉香味,所以才那么说的。”
萧老爷子忙不迭得点头,他伸手就要去抓,被刘氏又瞪了一眼后,才任由身边的丫鬟拿去厨房切了。
接下来,沈云溪又拿出新买的首饰给刘氏看。
“娘,你看这支簪子,你戴着正合适。”
刘氏顺着她的话看去,只见沈云溪手中拿着一个木盒,盒子精美,还雕着纹样,里面躺着一支纯金的簪子,是莲花的样子,看起来富贵又精美。
刘氏连忙摇头:“娘这么大年纪了,哪用得上这个?这金子做的,一定不便宜吧,还是你自己留着戴吧。”
“娘,这莲花在京城都是你这个年纪戴的,再说了,您如今是定安侯的母亲,要是打扮的太过朴素,只会让人以为侯爷不孝顺。”
“可,这也太......”刘氏还有些犹豫。
“又不是头上戴满了首饰,娘,这就是支金簪,还是用侯爷的钱买的,您就当是侯爷孝敬给您的。”
听沈云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氏只得由着她把金簪插入发髻中。
见刘氏收下金簪,沈云溪又陪着刘氏二人说了会儿话,哄得二人笑声连连,对着各种新鲜物件左瞧右看。
沈云溪仨人在这厢和乐融融,萧承逸的前院中,就是另一番景象。
萧承逸刚接到沈云溪回府的消息不久,还在思索其中有没有可疑的点,就收到了来自她的礼物。
他皱眉看着托盘中的点心还有两套衣服,半晌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后,示意让身边的小厮将衣服收好。
又问:“大嫂可还有什么话带给我?”
小厮一愣,碧云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也只说了这是大夫人给侯爷带的礼物,别的什么都没说啊。
心里这么想了,他也就如实回答了。
闻言,萧承逸更加起了疑心。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女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畏畏缩缩的,平日里要多远躲多远。
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送衣服送吃的?
见他面色不虞,小厮想了想,到底还是补上了一句。
“大夫人给老夫人和老爷也买了礼物,现下正在老夫人院里陪着说话去了,侯爷要见大夫人吗?”
听到这话,萧承逸也想通了。
原来是不好厚此薄彼,侯府几人都有,不方便漏了他而已。
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衣服放回自己的卧房,又看了看那些点心。
萧承逸平日里对这些甜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今日不知为何,面对着这只是顺带送来的点心,他却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装作不经意般随手拿了块点心,一边吃,一边翻看着自己的公文。
萧承逸书房中发生的事,沈云溪全然不知,她又陪了刘氏了会儿话,就回去休息了。
明日去参加赏花宴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等着她,她要养好精神才是。
今日上街时,沈云溪专门挑了一家高档的首饰铺子,里面出入的都是高门显贵的夫人小姐。
因明日就是赏花宴,这些夫人小姐们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沈云溪彼时正装作挑选首饰,实际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讨论。
从这些对话中,她了解到,这次赏花宴赏的是京城一处园林中的梅花。
这梅花林乃是京中冬日一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举办一次赏花宴。
当然,这也算是世家小姐们交流,展示才能的场合。
沈云溪当时心中就叹了口气。
自家的宴会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但这赏花宴,来的人只会更多。
别的不提,就说宁安公主,她没来定安侯府的宴会,可赏花宴,她却是要去的。
这足以说明这场宴会的规格。
规格越大,人越多,出幺蛾子的几率就越大。
再加上她初去京城,也算是近期热点人物,只怕这场赏花宴赏她不会太平了。
然而任凭沈云溪如何担心,她第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任由丫鬟为她梳妆打扮后坐上马车,前往了梅园。
一下马车,沈云溪刚将请帖交给门口迎客的侍从,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嫂嫂,你来啦!好巧,我也刚到,你快到我这儿来!”

一顿饭过后,沈云溪能明显感觉到,萧家二老对自己的好感度高了很多。
萧承逸的手下对她也多出几分恭敬。
至于萧承逸......
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这人说话算话,再加上有萧家二老的肯定,沈云溪倒也不怕他们将她丢下。
吃过饭,萧承逸的就安排人准备好了入土事宜。
萧大柱的棺材被人抬着下葬,沈云溪也跟着跪在地上,看着土一点点将棺材掩埋,想到自己那回不去的现代生活,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最后,她冲着萧大柱磕了三个头。
无论前因如何,她能在这个时代有个安身之所,都要感谢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一旁的萧承逸见她哭得真切,心里倒是对她印象好了些许。
还算这个女人有良心。
他想,要是她能老老实实的侍奉爹娘好好过日子,他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小女子的人。
萧大柱彻底下葬之后,沈云溪就抱着他的牌位回到了萧家门口。
萧承逸的手下早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妥当,也交代好村中族老定期安排人定期为萧大柱扫墓。
看着眼前的小土屋,沈云溪心中一时还有些感慨,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之后,她就要走进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或许会有很多阴谋诡计、明争暗斗,也会有血雨腥风,但沈云溪心中也早做好了准备。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改变萧承逸的命运!
沈云溪和萧家二老一同,上了最大的那辆马车。
却不料轿帘一掀,萧承逸也上了这辆马车。
沈云溪瞬间一怔。
萧承逸居然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
萧承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漠的眼神扫了过来。
沈云溪瞬间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本来没事还能掀开轿帘看看窗外的风景,但和萧承逸同处一辆马车,她只能装鹌鹑,心里暗暗祈祷路上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尽管萧承逸一行人来时都尽量低调。
可小村子里八百年年才出现一次马车,早就吸引了不少村人的目光。
更别提,萧承逸还让人找了村长家好多次。
这么一来,萧家二儿子有出息了,接爹娘进城享福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隔壁村子也知道了。
于是,当萧家一行人的车队到了村口时,只听村口传开撕心裂肺的干嚎。
“我可怜的二丫,娘要辛辛苦苦将你养大,省吃俭用想给你找个好婆家,没想到居然是个没福气的,刚嫁进去人就没了......”
“二丫啊,大柱都死了,你随爹回家吧!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能再找个婆家!”
沈云溪瞬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原身的养父母!
萧大柱都死几天了,两人要是想接她回家早就接了,原身也不会活活被冻死。
如今跑出来,心疼女儿想接回家是假,听说萧承逸富贵了想讹钱是真!
这对黑心肝的夫妻,他们走之前,合该是要给他们点教训的。
沈云溪不由得抓住了刘氏的手,哀求道:“娘,我,我不能回去,他们,他们是为了再卖我一次......我,我已经是大柱的媳妇了。”
听她提起刚没了的大儿子,刘氏心一软,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二丫,不,云溪丫头,你放心,你这已经入了萧家的门,就是我们萧家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萧承逸被吵的不耐烦了,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滚远点!”
他的声音带着寒冰,让干嚎的李家夫妻二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但贪婪战过了心中的那点不安,他们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瞬,又开始嚷嚷起来。
“苍天呐,没天理啊。萧家成大户人家就开始拐走我家女儿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二柱忘恩负义,富贵了就看不起村里人了,还要拐卖我们家二丫!”
“可怜我们二丫大冬天的在野外差点被冻死......”
沈云溪原本只打算老实待在马车里,在刘氏面前装小可怜,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
原身活生生被冻死在数九寒天的野外,这两人明明知道,却一直装死!
今天她必须要给原身讨个公道!
沈云溪一把掀开马车车帘,不管不顾的直接跳下了马车,跪在了地上。
她面对着村里来看热闹的众人,双眼含泪。
“爹,娘,你们还想再卖我一次吗?因为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来你们对我非打即骂,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干,我都心甘情愿,只当报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可,可你们都已经将我卖给萧家冲喜,拿了五两银子,你们为什么还不满足?”
沈云溪这话一出,可谓是将圈子里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事给挑明了。
这下,其他人也不能装聋作哑了,纷纷开始劝。
“李家的,这二丫都已经被你们卖,不是,嫁到萧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是啊是啊,彩礼钱你们也收了,二丫也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还是歇歇吧。”
......
然而,要是能听进村人的话,李家两口子就枉费了村他们尖酸刻薄的名声。
只听李家男人大吼了一声:“老子不管,老子从小将她养到大,她就是我家女儿,老子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今天,要么萧家再给我一百两银子的彩礼,要么,就把这死丫头还回来!”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谁都没想到,李家的居然狮子大的开口,竟敢要一百两银子的彩礼钱!
见全场安静下来,李家的得意洋洋。
“老子知道,城里人讲究脸面,萧家小子,你也不想你大哥的媳妇被老子嫁给其他人吧?只要一百两,老子就让你们把人带走!”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沈云溪突然抽泣起来。
“爹,你不是已经抢走了我亲爹娘给我的信物吗?求你们将信物还回来,等我上京城找回亲人,那一百两银子定会奉上!”
这当然是权宜之计,她既然没打算去认所谓的家人,也不可能给害死原主的俩人钱。
却没想到李家的脸色瞬间一变,态度突然一变。
“什么信物,老子不知道,既然你们不肯给银子,那你就跟老子回家!”
说着,他就上前,想要拽住沈云溪的胳膊!
可萧承逸的手下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砰!
只一个瞬间,李家的就被人直接打翻在地,重重得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
“萧家人仗势欺人,打亲家了!”
听他们还在胡搅蛮缠,刚才还在好言相劝的村人终于忍不住了。
“得了,李家的,你们两口子什么德行村里谁不知道?打骂完女儿又想讹萧家小子,我看你们这是活该!”
“他们这是看萧家小子有出息,想再赚一笔!”
村里人的骂声更难听了,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沈云溪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舆论已经站在了她这边,后面哪怕不管这两人,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不能怪她装白莲花,只是在古代,孝为先,不顾养恩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小问题。
可若日后有人想对付萧承逸,一点小问题也足够有些人发作了!
就在她心中思量该如何拿回信物时,只听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
“既然这二人如此无耻,那就给他们个教训!来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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