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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绑匪头子的眼睛此刻不能视物,加之周围环境清幽,被人控制住手脚后,心中的无助,恐惧之感被无限放大。只能通过大喊大骂来疏通自己的情绪。试图震慑对方。安喜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谩骂而生气。毕竟,她才是此次的胜利者。随后,她蹲下身,拿出硫酸喷壶,对着绑匪的耳侧轻轻一喷。‘呲’的一声。方才还大喊大叫的绑匪瞬间噤声,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紧接着放声大喊。“啊啊啊,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关我的事,求你们别毁了我的耳朵。”此刻的绑匪再也嘴硬不起来。只一味求饶。早知道这个娘们这么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接这趟生意。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读书人害我!“闭嘴,吵的我耳朵疼,再喊,我就先毁了你的喉咙...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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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绑匪头子的眼睛此刻不能视物,加之周围环境清幽,被人控制住手脚后,心中的无助,恐惧之感被无限放大。只能通过大喊大骂来疏通自己的情绪。试图震慑对方。安喜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谩骂而生气。毕竟,她才是此次的胜利者。随后,她蹲下身,拿出硫酸喷壶,对着绑匪的耳侧轻轻一喷。‘呲’的一声。方才还大喊大叫的绑匪瞬间噤声,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紧接着放声大喊。“啊啊啊,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关我的事,求你们别毁了我的耳朵。”此刻的绑匪再也嘴硬不起来。只一味求饶。早知道这个娘们这么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接这趟生意。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读书人害我!“闭嘴,吵的我耳朵疼,再喊,我就先毁了你的喉咙...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精彩片段


“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绑匪头子的眼睛此刻不能视物,加之周围环境清幽,被人控制住手脚后,心中的无助,恐惧之感被无限放大。

只能通过大喊大骂来疏通自己的情绪。

试图震慑对方。

安喜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谩骂而生气。

毕竟,她才是此次的胜利者。

随后,她蹲下身,拿出硫酸喷壶,对着绑匪的耳侧轻轻一喷。

‘呲’的一声。

方才还大喊大叫的绑匪瞬间噤声,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紧接着放声大喊。

“啊啊啊,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关我的事,求你们别毁了我的耳朵。”

此刻的绑匪再也嘴硬不起来。

只一味求饶。

早知道这个娘们这么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接这趟生意。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读书人害我!

“闭嘴,吵的我耳朵疼,再喊,我就先毁了你的喉咙。”安喜语气不耐的警告。

她可不会对伤害了自己的人心慈手软。

绑匪被吓的顿时噤声。

“谁派你们来的?”安喜问。

绑匪再不敢拿乔,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只求这些人看在他识趣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对方戴了围帽,但看他穿着及谈吐,肯定是个读书人。”

“对方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跟着流放队伍,将没有穿囚服的年轻女人绑回去。”

“姑奶奶,求求你放了我们的吧,我们真的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猴子跟其他两个绑匪也哀求着:“是啊,是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本以为很容易的买卖,谁知道会栽这么大的跟头。

他们不但毁了容,眼睛也坏了,以后可怎么办?

袁安成听到绑匪的叙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瞳孔骤然收缩后,迟疑道:

“阿姐,我怀疑是……”

“乔志仁。”安喜肯定的接话。

袁进取:“什么?”

袁安澈:“什么?”

“阿姐,你早就猜到了?”袁安成惊讶的问。

“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安喜淡淡回应,心中毫无波澜。

她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因为前夫派人来绑架而伤心。

更不会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离不开她。

“这个畜生,我袁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让他如此对你?”袁进取气的脸部发红,“亏他还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袁进取后悔不已。

当初他不该同意女儿嫁进乔家。

不该因为乔志仁书读的好,就同意女儿嫁过去冲喜。

这些年,他们一直补贴乔家,到头来,竟是养了头白眼狼。

可恨!

“前夜我就该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直接打死,今天咱们也不用遭这场罪,还得罪了官差。”袁安澈咬牙切齿。

等官差醒来,知道是被阿姐连累,肯定不会再让阿姐随行。

他们也少不得受到打骂。

这一切都是乔志仁那个狗杂种害的。

别给他逮到机会,否则,他一定要弄死他。

“阿姐,乔志仁既然敢这么做,必然做好了不被发现的准备。”袁安成沉思片刻道。

“咱们没有证据,就算报官,也拿不住他。”

“难道就这么算了?那咱们也太憋屈了。”袁安澈极不服气,“干脆将他们送到乔家,让他们狗咬狗。”

袁安澈瞪眼看着地上的绑匪,提议。

安喜摇了摇头,否决了。

“一面之词,乔志仁不会认,外人也不会信。”

顶多当笑话看一阵。

“爹,你知道最近的县城离这有多远吗?”安喜突然转移了话题。

袁进取还真知道。

他此前开酒楼,时不时去周边的县城或者镇上取取经。

尝尝别人的招牌菜,或者寻摸一些新鲜的吃食。

“最近的县,往北走大约五十里路。闺女,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喜看了眼地上的绑匪,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先去趟县城,将他们丢给官府。”

“官差醒来后,必定会把气撒在你们身上。”安喜说着掏出两大锭银子,“这个您拿着,回去也能少受点罪。”

安喜其实肉疼的紧。

银子是真不经花。

可总不能叫他们挨鞭子。

钱再好,也没身体重要。

袁进取也没跟女儿客气,另外两个族人也得他们帮忙疏通。

“阿喜,你一个人上路行吗?”袁进取很担忧。

一个女子带着四个大汉,就算被绑着,也称不上绝对安全。

袁安成思虑片刻,建议:“阿姐,不如各自断他们一只手脚,丢在这自生自灭。”

“万一乔志仁还找了帮手,你落单便危险了。”

“是啊,是啊,还是让我保护你。”袁安澈紧跟着道。

至于绑匪的求饶声,他们自动忽略了。

安喜最后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让父子三人将地上的绑匪拖到马车上,塞住嘴巴直接打晕。

赶着马车走了。

两个半小时后,安喜来到县城附近的一处小镇,同镇上的小乞丐打听了点事。

然后找到人牙子......

将绑匪,卖了!

就算交给官府,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还不如换了钱实在。

四个壮劳力,就算脸不好看,卖到其他地方做苦力,也是赚。

至于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之后,安喜又借来纸笔,写了两封信,托人转送去了老家。

就算现在没法报仇,她也不能让乔志仁过得太舒坦。

不然,真以为她只是个逞嘴上功夫的懦夫。

“乔志仁,希望你会喜欢我的回礼!”安喜讽刺一笑。

见时辰还早,安喜捉摸着如何挣钱。

走着走着,路过一间布庄,心思一转,有了注意。

夜幕降临之际,安喜总算追上了流放队伍。

白天那场意外,致使官差无法带着犯人顺利到达下一个驿站。

只得在荒郊野岭,找了处适合的地方歇脚。

马车咕噜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官差抬头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袁安成和罗二娘正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袁进取和袁安澈。

看到安喜回来,心里顿时慌张。

“成儿,你姐姐回来了,官差肯定会为难她,这可怎么办?”罗二娘一脸焦急。


包厢内。

换下戏服的水生,楚楚动人。

虽然用‘楚楚动人’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不合适,可这就是安喜对水生的第一印象。

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

一举一动尽是风情。

不愧是台柱子!

“姑娘请用茶。”

水生沏好茶后,将第一泡端给了安喜。

安喜:“多谢。”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水生一边帮安喜打扇,一边主动闲聊。

朔方的气候本就干燥,如今已然入夏,即使夜里,仍让人感到几分燥意。

反正花了钱,安喜理所当然的享受美人的服侍。

“我是从南边来奔亲的。”

“可到了才知道,我那亲戚早就搬走了。”

“我一个人又没有其他去处,索性留下定居。”

安喜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声,然后拿起手帕,抹起了眼角。

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水生面露同情之色,轻声安慰:

“姑娘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水生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新开始。”

“姑娘可成亲了?”

谁知这话一问出口,安喜的哭声瞬间爆发。

水生一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过客人花钱来买开心,他哄着就是了。

“可是水生哪里冒犯了姑娘?”

“我给姑娘道歉,姑娘别哭了。”

“您长的这么美,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还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安喜一把接过,囫囵擦脸,力道之大,看的水生嘴角一抽。

这姑娘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脸了。

擦完脸,安喜抽泣的问:“水生真的觉得我好看?”

得到肯定点头后,安喜落寞不已。

“那为何我的未婚夫还要退婚,让我丢尽脸面,无处可去?”

水生双眉一蹙:“竟有此事?”

安喜委屈的点头。

“我们是娃娃亲,自懂事起,我便事事想着他,大些了便挣钱供他读书”

“但凡我手上有银钱,皆赠于他打点人情。”

“本以为他中了举,我也熬出了头。”

“不曾想,一朝发达,他竟翻脸不认人。”

“还,还羞辱我,说我一个小户孤女配不上他。”

安喜拉着水生的手,迫切的想得到答复:

“水生,难道真像他说的,是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高攀了举人老爷?”

听完安喜的叙述,水生心里无端冒出一团火,烧的他难受。

他反手紧紧一握,愤然地反驳:

“胡说,分明是那些男人背信弃义,懦弱无能。”

“一朝得势,就开始在意起地位名声,男人比女人更加贪慕虚荣。”

“是他违背了对你的承诺。”

许是水生的话起了作用,安喜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不过神情还是有些低落。

安喜看着水生,一脸艳羡:“水生,我真羡慕你。”

水生一脸莫名。

“你美的像天上的仙子。”

“心悦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定会为你打破世俗的枷锁。”

“就像你唱的《西厢记》,不会因为前程和别人的眼光放弃你。”

听完安喜的话,水生整个人呆住了。

此时的他眼神恍惚,脑中好似在追忆什么。

好半晌,他才轻声低语:

“姑娘信我,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需要你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不断,不需要你了,视你如敝履。”

“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的。”

安喜握着水生的手,眼中满是信任。

认定水生是不同的。

“别人或许会遇到不幸,水生你一定不会。”

“方才听戏,我还听旁边的客人提到,临河县好多人喜欢你。”

“他们还说……”安喜举起食指,戳着脑袋回想,“哦,对,陈家老爷,说陈老爷想娶你入府呢。”

安喜纳闷的问:“水生你为何不同意?”

听到熟悉的称呼,水生手中的茶杯瞬间跌落在地。

碎成了几片。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喜识趣的没有催促。

好半晌,耳边才响起淡漠的一句:

一个死人,姑娘提他做什么。

……

出了梨香园,安喜脑中思索不断。

根据方才一番交谈,水生对男人有很深的怨气。

甚至是……恨!

难道是因为陈老爷违背了对水生的承诺,致使对方愤而杀人?

可衙门几次盘问下来,又排除了水生的嫌疑。

若说杀陈老爷是因为两人间的感情龃龉,杀后面四个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单纯因恨,偏激杀人,他也没有动手的机会啊。

其中两人死前的一段时间,没有听过戏。

“愁人,果然断案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安喜头疼的想。

“我太高看自己了。”

话虽这么说,可安喜还是继续让小乞丐们私底下打听死者的事情。

不论大小,定期汇报。

只是这次,又多了个水生。

这日。

安喜手上画画用的纸用完了,便去了一趟书局。

近来,因为安喜的一手超绝画技,这条街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连带着书局的买卖都比平日好了不少。

是以,柳掌柜这会儿见到她,态度很是客气:“袁姑娘,可是画纸用完了?”

见安喜点头,柳掌柜笑意越发深了。

“正好昨日新进了一批纸;姑娘稍坐片刻,我进去拿最好的给你。”

没多久,柳掌柜将东西拿了出来。

安喜本想付完钱就走,可掌柜的叫住了她。

安喜:“柳掌柜可是有事?”

柳掌柜斟酌开口:“袁姑娘,是这样的,咱们城里有户姓沈的大户人家。”

“近来想找一位画师,给家中年事已高的老太太留一副画像。”

“前面找了两位,沈家都不甚满意。”

“柳某前两日过府送东西,无意得知了此事,便向沈家推荐了姑娘。”

“不知姑娘可愿走一趟?”

安喜眉毛一挑。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大户人家,自然不缺钱。

不过……

“沈家是柳掌柜的大主顾?”安喜淡笑着问。

闻言,柳掌柜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姑娘聪慧过人,柳某自愧不如。”

“不过这对姑娘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柳掌柜知她不是本地人,对临河县的一些人物不甚清楚。

于是细细分析。

“只要你让沈家满意,日后定会有更多有钱的人家寻你作画。”


苗阿翠母子对孙家老宅的人,早就失望透顶。

听到孙老头偏颇的话,虽然心里不得劲,但也没有太伤心的感觉。

“爹,地我们不会给,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您非要逼我们,我也只能家丑外扬了。”

她自然要跟儿子站在一边。

三柱大了,能顶事儿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不能拖后腿。

公婆的心偏到了天边,哪天自家遇到难处,老宅的人怕是不会出手帮一把。

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东西。

三柱拿好东西从屋内出来,径直对着安喜:“袁姐姐,东西我拿好了,咱们走吧。”

安喜也不多话,带着三柱他们就往村外走。

村长见状,急的不行。

快步上前,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强呢?”村长满脸不赞同,“你家的地当然是你家的。”

“地契都写着呢,谁也抢不走。”

村长越说越坚定。

看这样子,三柱家是铁了心要他和孙老头家给个说法了。

平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涉及到村里的名声,他不能不管。

他大孙子还要读书呢。

三柱偷瞄了安喜一眼,然后对着村长为难道:

“村长爷爷,您平日事忙,也不能每次都来帮咱家。”

“还是一次去衙门说个明白。”

“今年地里收成不好,要是地再没了,我家早晚得饿死。”

“反正都要饿死了,我也管不了村里什么名声,更管不了对堂哥读书有没有影响。”

安喜给了三柱一个赞赏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拿捏到七寸了啊。

果然,一听三柱提起读书的堂哥,不说孙婆子,就是孙老头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慌乱。

孙婆子更是直接跳出来破口大骂。

“孙三柱,苗阿翠,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你们敢毁了我大孙子的前程,老娘弄死你们。”

她大孙子可是要给她挣诰命的。

她以后是要当官老爷的祖母的人。

谁都不能毁了她的念想。

三柱看到孙婆子破防的样子,心里越发有底了。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你们要逼的我跟娘和妹妹没活路,那就谁也别活了。”

三柱大吼出声,拉着安喜的手就往外跑。

半点不带犹豫的。

苗阿翠赶紧带着女儿跟上。

孙婆子带着儿子们上去拦。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你们别闹了!”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直跺脚。

“像什么样子,都给我住手。”

安喜偷偷拉了拉三柱的手。

三柱心领神会,立刻躺地上大哭了起来。

边哭边诉说着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一副不活了的样子。

苗阿翠和孙杏看到,更是悲从中来。

母子三人在村口抱头痛哭,好不可怜。

村长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孙老头,今儿我话就放在这了。”

“你家的私事我是不好管,可谁要是毁了村子的名声,我就把谁赶出村子。”

村长看着孙老头,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蔫坏的东西,啥都躲在娘们背后。

不是个男人。

“你们喜欢闹,就去别处闹。”

“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村长看着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母子三,再看看站在村口悠哉等着的安喜。

心里一团子的火。

“孙老头,给句话,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村长放出了最后底线。

他大孙子还在读书呢,要是影响到了孙子的名声,孙家他一个都容不下。

看出村长是真的动怒了。

孙老头难免软下来,当起了和事佬。

“村长老哥别动气,本来只是商量件小事,怎么,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孙老头颤颤巍巍,满脸无助。

村长冷哼一声。

他认识孙老头几十年了,哪里会被他骗到。

只不说话,要个结果。

孙老头长叹一声,继续道:

“老二媳妇啊,地不愿意借就算了,带孩子回家吧,别闹了。”

苗阿翠看着孙老头,想说什么,被孙三柱扯了一把。

他知道爷爷退步了,可他不愿意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

“爷爷,地的事儿今天必须说个明白。”

“地是我的,我不会借给大伯三叔,更不会给他们。”

“以后你们不准打着商量的借口来问,不然我就去镇上找堂哥。”

有着诰命夫人梦的孙婆子见三柱一直拿大孙子威胁,又要跳出来大骂。

刚开口,就被孙老头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

及其响亮。

孙婆子被孙老头眼底的狠意吓着了,害怕的低下了头。

见她安分了,孙老头重新转头看向孙三柱。

眼底没有波澜,语气毫无感情。

“地是你的,以后你大伯三叔不会再借,你也不准去镇上打扰你堂哥。”

说完转身就走。

孙婆子麻溜的跟了上去。

孙家老大和老三见事情不成,只能悻悻离开。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村长也松了口气。

连忙让苗阿翠带人回屋。

聚在村口让路过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走前,依然教训了一句:

“三柱啊,你到底姓孙,闹得太过,对你没好处。”

孙三柱心里也清楚。

可是他没办法。

爹不在了,他就得当起这个家。

“多谢村长给我们做主,但凡我孙三柱以后有出息,肯定会报答你。”

村长一愣。

想到孙家那些糟心事,叹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围观的众人慢慢散了。

苗阿翠将安喜带进屋,孙杏忙去倒水。

“袁妹子,今天多谢你了。”

苗阿翠心里也是慌的。

今天将村长也得罪了,以后在村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安喜看出她的担忧,握住她的手道:

“你别怪我才好。”

“我性子要强,方才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没考虑你……”

“袁妹子说什么呢?”苗阿翠赶紧插话,“要不是你说衙门有人,唬住了他们。”

“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我虽然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好坏我分得清。”

苗阿翠心下担忧。

“我自己无所谓,就是担心孩子。”

孙三柱将院子收好走了进来,听到娘的话,硬气道:

“娘,就是袁姐姐今天不来,我也会豁出去拼了。”

“给出去两亩地,你以为真的就清净了?”

孙三柱才不信那群蚂蟥会轻易罢手。

苗阿翠说不出话来。

只带着女儿去厨房做饭,让安喜吃了饭再走。

“袁姐姐,今天多亏了你,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孙三柱拍着胸脯保证。

安喜:“我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安喜租了马车,带着三柱和晴天,连忙往城外赶。

幸好,几人到时,庄子的主人正准备离开;

双方撞了个正着。

三柱率先跑下马车,先将人拦了下来。

“主家请稍等片刻,咱们有意买您家的地,还请您留步。”

安喜带着晴天紧随其后。

庄子的主家姓唐,看安喜三人步履匆匆,猜到是赶过来的。

他本就有意卖庄子和地,也不介意再等一等。

“三位莫急,莫急,快随我进去歇歇脚。”

唐老板伸手一引,将三人往庄子里带。

安喜也没客气,正好先进去看看庄子的实际情况。

这处庄子一共两进,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

唐老板带着三人一路从正门进,穿过一进垂花门,一路走到二进院子;

一边走,一边说起院子的构建和摆设。

安喜一路看出来,心下有些满意。

光面积,估摸着就有六百平,而且二进的院子里,还种了一颗桃树。

看着有些树龄了。

这样的天气,在树下摆个小桌子,晚上纳凉简直不要太美。

二人走到偏厅处,庄子上的下人也把茶水端了上来。

“袁姑娘,先喝口水,吃点果子,润润喉。”

唐老板伸手一请。

晴天和三柱的在安喜的同意下,才动口。

安喜则和唐老板有意无意的聊了起来。

比如庄子上的下人留还是不留,屋里的摆设是否包含在价钱内。

秋季收粮,如今地里的粮食可要等到唐老板收了粮食之后,她再接手?

唐老板一一作答。

“粮食我自己定是要的,秋收完,袁姑娘就可随意处置。”

“庄子上的下人不多,除了心腹,个别的我不会带走。”

“袁姑娘若是要,可以一并买去,如是不要,我交给牙行便是。”

“屋内的大件摆设我也尽数留下,像床,柜子,桌子等,袁姑娘若是看的中,可直接拿来用。”

“虽不是多值钱的木头,但平日尽够用了。”

安喜听完,心中基本有数了。

庄子一看平时就维护的很好,她是真瞧上了。

随后,唐老板又带着安喜三人去了正房,东厢房,西厢房;

看看屋内具体的陈设。

确认无大问题后,这才去了附近的看地。

地一共三十亩,基本都种了粮食;

周遭除了唐老板的地,还有附近其他住户的地。

一路走过去,即便已经傍晚,地里依稀还有农户正在侍弄庄稼。

“唐老板,那几块地我看空着,是为何?”

安喜看着唐老板名下的空地问。

唐老板轻叹,无奈笑了一下:“那是沙地,种出来的粮食不好,慢慢的,就废在那了。”

沙地?

可惜时间不对,不然种西瓜,种甜瓜夏天卖才好。

只能等下一季了。

安喜可惜的想。

“不过沙地只有两亩,袁姑娘不用担心,我之前说的价钱,即便加上这沙地,你也是不亏的。”

安喜随着唐老板将他要卖的范围全部逛了一遍;

这片地的后面还连着一片山。

也不知道山上动物多不多,会不会跑下来祸害庄稼?

看完后,几人重新往回走。

安喜也询问了三柱和晴天的意见。

当然主要是问三柱;

毕竟孙三柱实实在在种过粮食,晴天只需要回答庄子喜不喜欢,好不好看。

三人是都满意。

走了这一遭,天也快暗下来了。

唐老板也急着回家,是以主动开口问:“袁姑娘觉得如何?可决定入手?”

安喜回以一笑,面上自然的道:

“唐老板的地和庄子都是不错的,我也不瞒您,我看中了。”

“就是这价钱?”

唐老板端起茶碗的手一顿,两人开始了正面交涉。

“袁姑娘也见过了,不管是我的庄子还是地,那都是不差的。”

“地里的粮食也长的好。”

“这两年地里粮食的产量远比不上以前,我的家的地,比之周围,也是强上一些的。”

安喜理解的点头。

“唐老板说的不错,我方才也瞧见了,周围其他人家的地,粮食长的略差些。”

“只是,您家的沙地足有两亩呢,两亩地不能种,那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何况,那地后面还连着山,运气不好,遇到山上的动物下来祸害粮食,又是一笔。”

“专门找人看管,那也需要多一笔人工的花销。”

安喜淡笑的看着谭老板,半点不犯怵:“唐老板可不能看我年轻,就隐瞒这些坏处。”

唐老板:“……”你咋不提这价便宜呢?

“这,两亩沙地不算多,其他地里的产量足以弥补沙地了。”

“至于山上……届时姑娘在附近围些栅栏,也是不怕的。”

安喜摇了摇头。

没敢露出丝毫的犹豫,免得被对方抓住机会。

“这栅栏只能防一些不大不小的物种,太大或是太小,就不行了。”

“至于两亩地的价值……”

安喜说到这看着三柱,状似无意的问起。

“三柱,我记得你家一年到头,就是靠着四亩地过活的,可对?”

孙三柱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心里一转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论亲疏远近,他自然是要帮着安喜的。

“不错,袁姐姐,四亩地在咱们普通农户家,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了。”

“而且我家祖辈都在朔方,这儿的地价普遍要低一些,因为挨着边关,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

“真打起来,那地里的粮食再好都没用。”

安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老板端着茶碗的动作又是一顿;

瞧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当他看不出来目的呢?

果然……

下一秒,安喜状似为难的道:

“您看,现在开垦一亩地多费功夫啊,开垦出来至少得养个一年吧?”

“两亩地一年的产量,不说多了,养活两个人总够了。”

“我就不说打仗了,毕竟是国家大事,谁也不想遇到,买了这地,日后那就是自负盈亏。”

“但也不能一开始就把一些明面的损失算在我头上吧?”

唐老板看着安喜,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以为来的是个年轻姑娘,瞧那长相,也不是个多懂的。

即便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应当也没多大用处。

没想到......

年轻是年轻,但嘴皮子和脸皮子,那真是一点不薄。


回去的路上,安喜的步调明显轻快了许多。

杀人事件有了显著进展。

若是她把姜大公子的事无意间透露出去,兴许就能将凶手引出来。

届时。

衙门抓到凶手,跟上面交差。

她得到报酬,以及临河县令的承诺。

一举两得!

安喜心中高兴,路上买了好些吃的,准备给帮她做事的乞丐们送去。

顺道问问梨香园那边的消息。

“花灯,好看的花灯。姑娘买盏花灯吧。”

街上,一个卖花灯的老婆婆一边拿着花灯,一边询问路过的客人。

出于好奇,安喜走了过去。

“老婆婆,大热天的,怎么卖起花灯来了?”

花灯做的不错,外形也很可爱。

一路过来,她看到不止一家摊子在卖。

似乎前两日就有了。

难道临河县近来有什么特别的习俗?

老婆婆笑着说:“听姑娘口音是外乡人吧?”

“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家中提前做了些花灯,我拿来卖。”

安喜算了算时间,过两天正好是七月初七。

也就是情人节。

“姑娘买盏花灯吧,回去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意,乞巧节当天拿到河边放。”

“然后虔诚地对上天祈愿。”

“请织女保佑,找个能陪伴你一生的爱人。”

老婆婆说着,将手上的荷花样式的花灯递给安喜。

上辈子,安喜从来不过情人节。

对那时的她来说,感情并不重要。

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工作挣钱。

机缘巧合,她来到了大越。

还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一纸休书被赶出门,然后跟着原主一家流放。

流放路上,更没时间,没机会,也没精力过任何节日。

到了临河县后,她又忙着挣钱和查案。

晃眼间,竟然都七月了。

古代的节日氛围如何,有了机会,是得好好感受一下。

“多谢。”

安喜索性多挑了几盏,回头找机会给爹娘他们送去。

让他们沾沾节日的气氛。

日子也有点奔头。

安喜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来到小巷子,将吃的喝的分给小乞丐们。

“给没来的人留点。”安喜又把花灯分了几盏给他们,“乞巧节到了,拿着花灯玩吧。”

小乞丐们吃完,自觉地把这几日梨香园的情况说给安喜听。

得知水生没有奇怪的举动,松了口气。

明天她就去衙门报信。

配合衙门做好计划,来个瓮中捉鳖。

回到住处,安喜正要打开院门。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安喜猛地回头,身后空空荡荡。

确认没有可疑的人,这才甩了甩脑袋进了院子。

暗道自己最近太紧张了。

院门轻轻关闭后,一双穿着草鞋的粗糙大脚,出现在了院门外。

--屋内。

安喜将买来的花灯全部挂在屋檐下。

等天色彻底暗下来,安喜便将所有的花灯点燃。

小小的院子,在各种美丽花灯的点缀下,显得既温馨又好看。

安喜坐在院中纳凉。

同时在脑中整理调查到的细节和推测。

许是想的入神,竟没发现,在院子的暗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

人影趁着安喜无所察觉,从背后悄无声息的靠近。

高高举起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尖方向,正对准安喜的要害处。

安喜撑着脑袋,望着天上星星点点的夜空,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降临。

“叩叩”

突然,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

安喜被惊了一下。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虽然奇怪,但还是一边起身往门口走,一边大声问:

“谁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暗处的人影行动受阻。

没有多想,快速闪身离开。

这时,安喜似乎有感应一般,猛地转身。

院子里空空如也,除了花灯,什么也没多。

安喜暗道自己太敏感了。

敲门声不断传来,安喜透过门缝,看向漆黑的巷子。

“袁姑娘,是我,水生。”

趴在门后的安喜,神色一顿。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找她的会是水生。

都入夜了,水生不在园子里唱戏,来这做什么?

安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见无人回应,水生继续出声。

“袁姑娘,我是来邀请你看戏的。”

“今晚园子里排了一出新戏,不知可有时间观赏?”

看戏?

安喜纳闷。

可对方拍门的力道有些大且频繁,此时又是夜里,难免影响左邻右舍。

已经有邻居在不满质问了。

无法,安喜只得打开院门。

水生看到她,笑的美丽动人:“没打扰你休息吧,袁姑娘?”

安喜摇头。

面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只淡笑着问:“水生,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记得,她从未跟水生说过自己的具体住处。

“我前几日出门做客时,正好在马车上看到你摆摊画画。”

“只是当时急着赶路,加之人多,就没打扰你。”

“今天跟那条街的人打听才知道,原来袁姑娘还是个画师,在附近,已经小有名气了。”

“找你,不难。”水生笑的明媚。

安喜心中疑虑渐消。

她在那条街上,确实挺脸熟。

“原来如此。”

安喜抱歉的解释:“近来忙着生计,其他的事,我便没多在意。”

“没想到你会特地来找我。”

水生理解的点点头,嘴角含笑。

“无妨,我在临河县好些年了,只要有心,找个人不难。”

本是寻常的一句话,但安喜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过也确实没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二人相对无言,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最后还是水生再次出言邀请:“袁姑娘,可有兴趣去园子看戏?”

“我请客。”

安喜推脱不过,到底跟着来了梨香园。

夜晚的梨香园还是那般热闹,奢华。

跟小巷子里那些乞丐和讨生活的人,好似不属于一个世界。

水生特地给安喜安排了一间视野极佳的包厢。

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楼下的戏台。

戏台上,水生声音婉转,身法游刃有余。

可安喜瞧着,心里却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水生诚意邀请她来看戏,可她……

正在想办法,证明他有罪,抓他邀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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