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年后,他为了白水心再次踏入迷魂凼。
我才明白——有些誓言像迷魂凼的瘴气,美丽却致命。
我低下头,看了眼周庭宴。
“我不值得。”
“值得。”
周庭宴抬起我的下巴。
“凌灵,看着我。
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却带着五年积攒的思念与渴望。
“明天带你民政局。
不要拒绝我,灵灵……”当晚,周庭宴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他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抵死缠绵时,他将所有的爱意与渴望都倾注在我身体里,直到天大亮才相拥而眠。
去民政局领证时,电子大屏幕突然插播一条新闻。
“影帝江妄在瓦屋山失踪已超72小时,搜救队发现其随身物品……”画面切换到迷魂凼外围,记者拿着江妄的探险包。
“指南针和GPS全部失灵,搜救工作陷入困境……”周庭宴从背后抱住我,将结婚证放进胸前的口袋。
“在想什么?
周夫人”我靠在他怀里,笑得淡然。
“在想因果报应。”
领完结婚证的第三天,我的微博彻底沦陷。
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句话。
求你再入瓦屋山迷魂凼救江妄。
看着几十万条评论我笑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救江妄。
叔叔空运来了指南鱼、回声鸟。
“灵灵,迷魂凼凶险异常,灵物我给你备好了,快去救人。”
就连云游四方的爷爷都亲自送来了迷魂八卦阵破解图。
可守在奶奶病床前的我,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全网的恳求,我淡淡回道。
救不了。
我要守在奶奶身边,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而不是去救不相关的人。
江妄失踪的第五天,医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凌小姐!
求您救救我儿子!”
江母跌跌撞撞冲进病房,发髻散乱,形容憔悴。
她“扑通”跪在奶奶病床前,膝盖砸在地砖上。
江父扶着门框喘气:“我们知道只有你能进迷魂凼。”
“出去。”
我攥紧奶奶的被角,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我奶奶需要静养。”
江母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要什么?
钱?
资源?
江氏集团20%的股份够不够?”
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转让协议我都带来了!”
病床上的奶奶发出微弱的呻吟,监护仪心跳线剧烈波动。
我猛地甩开江母的手:“我说了,救不了”周庭宴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我的孕检报告。
见到这场面,他眼神骤冷:“二位这是要逼我夫人去送死?”
江母突然开始磕头,额头撞地:“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啊。”
她抬起血糊糊的额头,突然扑向奶奶:“凌老夫人!
您最慈悲,您劝劝灵灵。”
枯瘦的手腕被她抓出红痕,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她。
“你们儿子是为了白水心去的!
与我何关!”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走前还说要把我凌家传家宝送给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