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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穆司晴比他更生气。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疯女人。”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

主角:梁岁岁穆宴   更新:2025-05-09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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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司晴比他更生气。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疯女人。”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

《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穆司晴比他更生气。

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

“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

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

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

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

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

“疯女人。”

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

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岁岁。”

穆司晴气笑了:“好啊,看你本事了。”

梁岁岁拍了拍穆司晴的手臂,示意她消消气。

回头淡淡看了眼穆宴:“我跟司晴商量婚礼上,她做我伴娘的事。”

穆宴看着梁岁岁灼灼明艳的脸庞,满腔火气刺啦一声,灭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细腰曼妙,玲珑有致。

比旗袍更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脸。

凤眸红唇,肤如凝脂,摄人心魄的漂亮。

和当初一见钟情一样,他如今还是会怦然心动。

越是看她,他的心越是柔软得不像话。

“你们是闺中好友,我们的婚宴,理应邀请她。”

说完,警告地睥了眼穆司晴。

穆司晴冷哼着侧过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了。

梁岁岁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不是去紧急处理军中的流血事件吗?”

穆宴愣了下,神色有丝不自在,很快恢复正常,垂眸看她,眸底流淌醉人的情意。

“半路上接到消息,受伤兵士全部送去了法国医院治疗,我就马上返回太平洋电影院,没找到你。”

“想着你喜欢喝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就进来找你。”

穆宴说完,又接着说:“岁岁,很晚了,我们一起回玫瑰公馆。”

梁岁岁抬眸,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澜:“今晚我去司晴那儿,挑选伴娘礼服。”

穆宴从来对梁岁岁唯命是从,更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尤其是听到她说挑选伴娘礼服,笃定她是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做准备。

眉眼浸染笑意,开口道:“我送你们去。”

梁岁岁放下咖啡杯,轻轻点了下头。

不答应穆宴,他会一直纠缠不放。

这么点小事,索性就随了他。

穆宴后知后觉,她今晚比往日沉默了不少。

心里升起一丝可怕的念头,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真的发现了他与梁曼如的关系,梁岁岁不会这么平静。

“走吧,岁岁。”

穆司晴拉起梁岁岁。

有穆宴在身边碍眼,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梁岁岁拎了手袋,顺着穆司晴的那股力道站起身。

“岁岁!”穆宴伸长手臂去牵梁岁岁的手。

却被穆司晴猛然一巴掌打掉,挽紧梁岁岁噔噔噔往前走。

他微眯了下眼,倒也没恼,点了根雪茄吸上,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咖啡厅的前院停车处,副官下了车,远远地把梁岁岁和穆司晴迎上汽车。

“梁小姐,穆小姐,请。”

梁岁岁和穆司晴互相对视了眼,默契地坐在后座。

穆司晴凑到梁岁岁耳畔,表情讥诮:“穆宴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喜欢偷吃梁曼如那坨屎,口味够独特。”

梁岁岁自嘲地勾唇:“大概外面偷来的,吃起来更香。”

穆司晴“呸”了声:“跟他那个搅事精姆妈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岁岁闻言,想起总对她挑刺不满意的穆夫人,挑了挑眼尾。

穆宴找来的百年人参,被她收进了皮箱,准备带回梁家给姆妈治疗身体。

姆妈体弱多病多年,缺的这味主药,终于找到了。

既然决定与穆宴断了,她就再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板凳,把这支百年人参用在穆夫人的身上。

穆宴走到凯迪拉克气派的车尾,猛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柔声柔气的哭腔,带着入骨的缠绵和依赖:“阿宴,你送姐姐走了,那我呢?”

穆宴听得心烦。

梁曼如这般没有眼力劲,在车尾扯着他哭诉委屈。

梁岁岁就坐在车里,近在咫尺。

万一被梁岁岁回头发现……

穆宴心里隐隐冒火。

私底下,他随便梁曼如怎么撒娇卖痴,他也愿意宠她纵她,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前提是,不许闹到梁岁岁面前。

穆宴不耐烦推开梁曼如,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自己坐黄包车回去。”

梁曼如身子趔趄了下,差点站立不稳,死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阿宴,这么晚了,坐黄包车不安全。”

逛完百货大楼,买了几样心仪的翡翠首饰,她觉得口渴。

捏着嗓子撒娇让穆宴走进DDS咖啡厅亲自为她买杯咖啡。

没想到,梁岁岁那个贱人也在。

弄巧成拙,倒把穆宴推向了梁岁岁,不顾她的死活。

但穆宴明显动了怒。

梁曼如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

“阿宴,你别生气,我听话,马上就走。”

梁曼如忙不迭地往后退,退到团团树荫下。

穆宴见她知情识趣,冷厉的脸色缓了两分。

抬步往前走,拉开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副官发动汽车,一路疾驰。

梁曼如站在阴影里,眼睁睁看着穆宴为了梁岁岁毫不犹豫舍弃她,气得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收到他送给她昂贵翡翠首饰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梁曼如恨恨咬牙,转身走向咖啡厅。

里面装有电话机。

她要打个电话到梁家,让司机过来接她。

梁曼如刚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不远处,三五成群,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今天报纸的重大新闻,阮灵玉大明星看到丈夫和舞女鬼混的照片,大受打击之下,吞了过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那些照片据说是匿名寄送,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哎,阮灵玉大明星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

“听说专门请了王开照相馆的师傅,把照片拍的非常逼真,跟真人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太真实了,把阮灵玉刺激过头了,可惜了一代大明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梁曼如停下脚步,听得心神微动。

梁岁岁性格刚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如果把自己和穆宴缠绵的照片匿名寄给梁岁岁,梁岁岁绝不可能与穆宴如期完婚。

到时候,她就可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愿嫁给穆宴。

梁曼如勾起唇,眼底全是阴冷的算计。

王开照相馆,她明天就去走一趟。

想到这里,梁曼如脚步轻快,走到对面街道,招了辆黄包车,袅袅娜娜坐上去。

叽叽喳喳的人群中,精干的王老板闪身窜出来,走进DDS咖啡厅顶楼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里面的冷空气连同男人身上的戾气,吹得王老板一个激灵。

赶紧弯腰低头,汇报道:“少帅,梁曼如信了,估计很快会找上门请照相师拍照。”

“尽快引导她,拍下大量她和穆宴的亲热照片,再利用她的手,匿名寄送照片给岁岁小姐。”

“穆宴那种表里不一的货色,想要遮遮掩掩享尽齐人之福,老子就扯掉他的遮羞布。”

男人的声音微冷,叼着一根雪茄在嘴里,猛然喷了口烟雾,带着说不出的张狂。

王老板肃然应道:“是,少帅。”

出门关拢雕花木门时,他忍不住朝里面多瞄了眼。

男人咬着雪茄,懒懒把玩腕间的佛串。

佛珠散发盈盈温润慈和的光,却冲散不掉他浑身的戾气。

少帅疯起来,连自家大侄子都杀无赦。

太骇人了。

可惜,外人都不知道。

王老板大气不敢吭一声,下意识夹紧尾巴,转身走人。


梁岁岁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慢慢掀开沉重的眼皮。

光影在视线里晃动,她蓦然撞上了穆宴暗含担忧的眼神。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眸底盛满温柔:“岁岁,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岁岁摇了摇头,装作躺久了腰疼,不着痕迹地侧翻了个身,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

她只是病了,不是瘫了。

更不是瞎了。

穆宴的作态,她忘不了。

正在给梁岁岁做检查的法国医生,抄着蹩脚的国语,笑眯眯道:“感谢上帝,梁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高烧了一天一夜,穆少将急得快要发疯,不吃不睡一直守着你。”

梁岁岁闻言,抬眸扫了眼穆宴。

看见他眼下的大片乌青,也看见了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锁骨处的吻痕,格外惹眼。

瞬间,她稍稍动容的心冷然成灰。

尤其闻到他身上熏染的烟酒味道,混杂梁曼如身上的林文烟香水味,一股子恶心在胃里翻滚。

“去洗澡吧,我刚病愈,闻不得你身上的味道。”

法国医生走到门口,赞同地点头道:“上帝啊没错,感冒发烧过后,确实会对气味更敏感。”

穆宴听了这话,想起丽都歌舞厅的包厢内,梁曼如藤蔓似地缠绕在他身上妖媚扭动,又闻到自己衣服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一时神色尴尬,下意识看向梁岁岁。

见她脸色平静,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扬起宠溺又自责的笑容。

“对不起,岁岁,我跟那些好友久未见面,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以至于你发起高烧,我却没有守在你身边第一时间发现,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马上回去洗澡。”

他说完,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才走了。

偌大的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梁岁岁耐着性子等了会儿,缓缓从病榻上爬起来,走过去反锁房门,脱掉身上的蓝白条病号服,换上穆宴给她带来的缠枝玫瑰旗袍。

随手把满头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拿起手袋拉开门走出去。

她要最后一次去玫瑰公馆,把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一件不留。

走出住院大楼,烈日当空,她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薄汗,刚好看到穆宴揽着梁曼如的腰从一楼的产科房走出来,十足的呵护姿态。

梁曼如也看到了她,故意摸了摸腹部,惊讶地喊道:“姐姐,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你。”

梁岁岁一言不发看向她。

涂了蜜丝佛陀唇膏的两瓣唇,微微有些肿,像是刚被人狠狠蹂躏过。

除了穆宴,还能有谁呢?

穆宴听到梁曼如那声“姐姐”,骤然松开揽住梁曼如腰肢的右手,一步步走向对面的梁岁岁,唇角悬着笑意,温柔急切地解释。

像是生怕梁岁岁误会。

“岁岁,我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你妹妹,她听说你生病了,想去探望你,结果太心急脚一崴差点摔跤,我刚才就是扶了她一把。”

梁岁岁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目光落在梁曼如刻意挺起的腹部。

梁曼如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又摸了摸肚子,笑得甜蜜。

“姐姐,我刚检查出来怀孕了,刚满两个月,是我和我心爱的男人共同期待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够了,你怀孕关岁岁什么事?”

穆宴一声断喝,打断了梁曼如的沾沾自喜。

眸子也冷冷地刺向梁曼如,直到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摇摇欲坠站不稳,穆宴才牵起梁岁岁的手,将她往怀里抱。

好像生怕她被梁曼如伤到。

梁曼如见他这么护着梁岁岁,心里好似蚂蚁啃噬。

但在穆宴阴冷的目光中,她只能压下委屈和不甘,红着眼眶怯生生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要刺激你的意思,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间忘了你跟在穆少将身边四年,到现在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

听了这话,梁岁岁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穆宴脸色微变,睨了眼梁曼如,目光冷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梁曼如顿时白了脸,幽怨地盯着穆宴,眼泪簌簌滚落。

但穆宴懒得再多说,大掌牵着梁岁岁往前走,温柔地说:“岁岁,我带你一起回公馆,吃了午膳再来法国医院做个检查。”

梁岁岁没有反对。

她确实要回趟玫瑰公馆。

可两人默默吃着午膳时,穆宴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

“岁岁,军中有重要事务急需处理,你好好休息,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梁岁岁淡淡嗯了声,起身走向卧室。

他不再是以往那个无条件偏爱她的穆宴,他的心,已经一剖为二,一半在她这里,一半在梁曼如身上。

她血管里流着姆妈的骨气,不再完整的爱,不稀罕。

梁岁岁收拾最后一件旗袍放进朱合盛皮箱里,合拢黄铜卡扣,把皮箱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有开穆宴给她买的汽车,而是叫了辆黄包车,去了1933老场坊花费两块大洋寄存皮箱,又赶去法国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没想到,又碰上了梁曼如。

远远地朝她走过来,一扫前不久的簌簌掉泪委屈模样,高高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了。

“姐姐,听说我肚子疼不舒服,孩子阿爸连午膳都没吃完,马上赶来医院嘘寒问暖照顾我。”

这话刚落下,梁岁岁眼角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脸色大变朝这边走来的穆宴,唇角微弯,淡笑了声。

“孩子阿爸这么在意你,是好事,我认识吗?”

“他呀,是个鼎鼎有名的少将,姐姐你肯定认识。”梁曼如用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梁岁岁望着越走越近的穆宴,故意扬声,似笑非笑道:“鼎鼎有名的少将,不会是穆宴吧?”


女人双膝跪地,砰砰砰磕头求饶。

“少帅,我叫茉莉,是丽都歌舞厅的当红舞女,我不认识少帅您,也没想过勾搭您!前两天,大帅府的管家找到我,威逼利诱后,要求我这么做的。”

能使唤大帅府管家的人,没几个。

除了穆大帅,就是踩着姆妈尸骨上位的二夫人。

穆司野冷厉嗤笑,手指拨了下腕间佛珠,猛然飞起一脚,把女人直挺挺踹出卧房。

然后抡起沉重的红木座椅,哐当哐当猛砸雕花大木床。

宽敞的木床,很快四分五裂,木屑横飞在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

穆辞听到狂风骤雨般的霹雳动静,顶着一脸好奇的表情冲进院子。

穆司晴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

两人看见倒在台阶上痛苦呻-吟的女人,目瞪口呆。

穆辞狠啧了声:“草啊!大白天的居然有女人往小叔身边凑,寿星公吊颈——嫌命太长。”

穆司晴抬手就是两巴掌扇过去:“勾引我最好姐妹的男人,找死!”

穆辞脑子打转,没明白穆司晴话里的意思。

嘻嘻笑把穆司晴拉到一旁,不耻下问:“阿晴姐,我几乎天天跟着小叔鬼混,怎么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还有……你的最好姐妹,是岁岁小姐吧,她可是宴堂哥的未婚妻。

宴堂哥才是她男人,小叔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岁岁小姐的男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穆司晴卖了个关子。

穆辞懒洋洋地咂巴几下嘴:“我明白了,小叔横刀夺爱嘛。”

“闭嘴!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不懂?别坏了我哥的大喜事。”穆司晴睁大眼睛瞪他:“穆宴那里,你胆敢走漏半点风声,我就拧断你的脑袋当球踢。”

“宴堂哥每次看我的眼神,嫌弃的就像看到一只蟑螂臭虫,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去给他通风报信。”

穆辞挑了下眉,暗戳戳高兴:“小叔挖他的墙角,必须挖,使劲挖,我贼拉爽啊!”

茉莉被抽的鼻青脸肿,却不敢哭半声。

“少帅,饶命啊……饶了我吧!都是二夫人不怀好意,交代我藏在床上勾引你,想利用我羞辱你。”

穆辞一声冷笑:“她交代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穆司野无声地抬眼,浑身气势狠戾的吓人。

“把她收拾一下,准备送去穆大帅的床上。”

穆大帅的二夫人处心积虑,找了个舞女来恶心他。

礼尚往来,他就将这个舞女扔回去恶心她。

穆辞一听,嘿嘿,这是要搞事的节奏。

摩拳擦掌,兴奋的嘴都咧歪了:“小叔,我都踩好点了,大帅有在书房午睡的习惯,天时地利人和,咱们赶紧把人送去。”

穆司野从鼻孔里“嗯”了声,叼了根雪茄,眼皮往上痞痞一挑,神态懒散地走向后院。

“前院有狗盯着,记得走后门。”

穆辞嘻嘻应了声:“好咧。”

穆司晴指望不上穆司野和穆辞动手,只好捏着鼻子,亲自打来一盆水,拈了件紫色旗袍,从地上粗暴地扯起茉莉走向旁边的稍间。

“赶紧捯饬干净。”

茉莉再也没有刚才那番十分做作的媚态,老老实实地擦干净脸庞,满头滑顺的长发简单梳了个发髻,换掉旗袍,规规矩矩跟着穆辞拐到后门。

穆大帅书房外。

守在门口的副官伸手阻拦:“少帅,没有大帅的命令,你不可……”

穆司野懒得理会,抬手就是一枪,擦过副官的左耳朵疾射而过。

震落几根头发,却精准到没有伤及耳朵分毫。


惟有利益深度捆绑,才能让关系长久。

穆宴通过购买军火,吃下的每笔巨款回扣,她都偷偷记录在案。

几大本账册,全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姐夫,您喝茶,顶级的西湖龙井。”

梁旭得到穆宴为他安排军政方面职位的保证,兴奋不已。

那双与苏雪媚相似的妩媚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在一旁殷勤地添茶倒水。

梁曼如发完牌,听到管事喊她,袅袅娜娜站起身往外走。

“阿旭,你也过来。”

梁旭小跑着跟出门。

管事面色焦灼,把前厅发生的事跟梁曼如复述一遍,就匆匆忙忙走了。

梁曼如心底的怒意窜出来。

姆妈被梁岁岁甩了两巴掌,凳子砸背脊,还被枪口堵住嘴。

欺人太甚!

梁曼如的怒气越发汹涌上涨。

梁旭跑到她面前,见她脸色铁青,下意识问道:“阿姐,发生什么事?”

“姆妈被梁岁岁梁京淮欺负了。”

“什么?我去找她们算账。”梁旭脸色黑下来,气冲冲往前跑。

“等等。”

梁曼如攥紧手指,看着满脸怒色的梁旭,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阿旭,你转过身去。”

“哦,好。”梁旭不理解,但照办。

梁曼如弯下腰,双手端起廊檐下栽种洛阳红牡丹的花盆,眸光闪了闪。

立即直起身,连盆带花砸向背对她的梁旭!!!

“啊!”梁旭痛的惨叫,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出来。

视线模糊,脑子也被砸的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剧痛的后脑勺,短硬的头发扎手,头皮濡湿黏糊糊。

头破了,流血了。

“阿姐,为什么?”梁旭忍着痛回头,望着面色平静的梁曼如,委屈夹杂不解。

梁曼如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目露凶光:“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

“阿旭忍一忍!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办,不仅能让梁京淮吃尽苦头,还能彻底搅黄梁岁岁与阿宴的婚事,一石二鸟。”

梁旭听完,眼不花,头也不疼,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我这就去办,最好能一鼓作气杀掉梁京淮。”

梁京淮一死,自己就是学堂里那群权贵子弟中当仁不让的大哥,风光无量。

梁旭咬着牙,切齿森森地笑了。

“阿姐,还有穆司野那个纨绔废物,仗着大帅的势力为梁京淮撑腰,硬逼我磕头认错,这笔账也该算算。”

“他还轮不到我们出手,穆家自然有人收拾他。”梁曼如掀起眼皮,笑的意味深长。

据她所知,穆大帅那个姨太太上位的二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穆司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有恶人磨。

“走吧,去前厅。”

梁曼如走的很快,到了寂静的偏门处,不由分说把梁旭往大厅里面推。

“赶紧过去,挑起梁京淮怒火,双手抱头任他打,受伤越重对我们越有利,阿姐马上去找你姐夫,狠狠给你出气。”

梁旭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他在外面玩过火,把那些穷鬼打残打死,惹出一堆麻烦事,大都是梁曼如帮他料理干净。

梁旭攥紧拳头,饿狼般气势汹汹冲向梁京淮。

“狗娘养的,打我姆妈,去死吧。”

梁京淮猝不及防胸口被狠狠撞击,疼的舔了下牙槽。

“找死!”

反手就压住梁旭肩膀,把人压跪在自己脚边,一拳接着一拳,兜头兜脸砸下去。

片刻功夫,就把梁旭揍的鼻青脸肿,喊爹哭娘。

“梁京淮你最好有本事当着阿爸的面打死我,要不然,回头我就找人弄死你,弄死梁岁岁。”

听到最后五个字,梁京淮勃然大怒,清澈眸底沁出森寒的杀机。


潋滟的眸底,蕴了一潭静水。

没有丝毫愤怒情绪的波动。

穆宴却心口沉坠,莫名生出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梁岁岁,他有点怵了。

有种想要立刻把她带回玫瑰公馆的冲动。

但他向来对她言听计从,从未勉强过她。

她要等穆司晴,那就暂时不会跟他回公馆。

“看中什么了,想买就买,记在我账上,玩的开心点,我在家等你。”

嗓音磁沉,夹杂形容不出的缠绵。

专属于他的温热气息,糅合林文烟的香水味,缠上了梁岁岁的鼻尖。

厌烦地蹙了下眉,觉得他惺惺作态扮演深情的样子很可笑。

说的可真好听,在家等她。

但凡他多留意一下她的卧房,就能发现,空空荡荡的少了许多东西。

“你去忙吧。”她脸色微凉,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

穆宴笑着应她:“好,岁岁你也别逛得太累了。”

说完,他转身往马场入口走。

经过梁曼如身边的时候,脚步未停。

“阿宴……”梁曼如嘴唇嗫喏,遥望他远去的背影,苦涩,不甘,在心头泛滥成灾。

他因为梁岁岁,又抛弃了她一次。

梁旭把汽车掉头,停在了附近。

刚下车,看见梁曼如脸色惨白痛苦地捂着肚子,穆宴却不见影踪,差点气炸了:“姐夫人呢?就这样把你丢在地上不管,太过分了。”

梁曼如肚子越来越疼,连忙打断他发牢骚:“别说了,先送我去医院。”

梁旭连忙慌手慌脚把她搀扶起来,又小心翼翼把她搀进车内。

沉沉地倚靠在真皮座垫上,梁曼如才觉得坠痛的腹部,稍微舒服了点。

汽车经过梁岁岁身边时,她从车窗微微探出脑袋,面含挑衅,得意地笑了。

“姐姐,明天是你姆妈的四十岁寿宴,我有份大礼送给你。”

一双妩媚含春的眸子,浸满算计。

梁岁岁紧盯着她,不声不响。

直到梁曼如被盯的心里一阵阵发毛,才淡笑了下,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走向她朝穆宴指过的那家丝绸成衣店。

演戏演全套嘛,梁曼如会的,她更会。

梁京淮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

半晌,他磕磕巴巴地问道:“阿姐,你跟穆宴的婚事,是不是黄了?”

“是。”梁岁岁言简意赅。

梁京淮有点懵,“啊?”了声,又“哦”了句。

突然急而短促地笑了一声,笑容满面,像偷吃了香油的猎犬。

穆宴走进马场,还是不放心。

俊脸冷沉,询问站立门口的男侍者:“穆司野跟一个戴狐狸面具的女人出来了吗?”

男侍者点头哈腰:“回少将,小的没看见少帅带女人出去。”

“知道了。”穆宴点头。

擂鼓般的心跳,终于渐渐跳的迟缓。

跟随在穆司野身边的那个女人,只是神似梁岁岁的高仿赝品,不是梁岁岁。

穆宴彻底放下心来。

想起梁曼如想出装晕的好办法,为他解除必死的困局。

却被他当着梁岁岁的面狠狠推开,不哭不闹,懂事地让梁旭送她去医院。

胸腔里那颗把梁曼视为玩物的心脏,竟泛起一丝淡淡心疼。

硬挺的身躯往后转了个圈,再次走出马场,跨上汽车,吩咐副官即刻赶往法国医院。

穆宴刚走不久,一个身形挺拔眉眼痞帅的男人,嘴里咬了根雪茄,慢吞吞踱步到男侍者面前。

穆司野掀了掀眼皮,屈指拨弄腕间的紫楠佛珠,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的男侍者战战兢兢,直不起腰:“少帅,你吩咐我说的那些话,穆少将好像都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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