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洲时未凝的女频言情小说《宋闻洲时未凝未是凝望已别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古德猫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这才是我时家的女儿!”时老将军拍案而起,眼中精光迸射。他踱步到兵器架前,抚过那柄尘封已久的银枪。“你六岁能挽弓,十岁可舞剑,为父一直觉得,你不该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檀香在案头袅袅升起,时未凝望着父亲鬓角的白霜,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她偷偷在练武场使出一套枪法,被宋闻洲撞见时,对方眼中闪过的错愕。“闻洲喜欢温婉的女子。”她那时慌得将银枪扔进草丛,从此再没碰过。锦匣从床底拖出时扬起细尘,在斜照里纷飞如金粉。里头静静躺着褪色的香囊、磨角的玉佩、泛黄的诗笺……每一件都系着回忆。最底下压着把袖珍匕首,是宋闻洲及冠那年送她的,他说京城贵女都该备着防身。时未凝抱着匣子走到院中。这些东西留在也无用,索性烧掉。火苗窜起的刹那,玉佩上的络子发出细微...
《宋闻洲时未凝未是凝望已别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好!这才是我时家的女儿!”
时老将军拍案而起,眼中精光迸射。
他踱步到兵器架前,抚过那柄尘封已久的银枪。
“你六岁能挽弓,十岁可舞剑,为父一直觉得,你不该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檀香在案头袅袅升起,时未凝望着父亲鬓角的白霜,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
她偷偷在练武场使出一套枪法,被宋闻洲撞见时,对方眼中闪过的错愕。
“闻洲喜欢温婉的女子。”
她那时慌得将银枪扔进草丛,从此再没碰过。
锦匣从床底拖出时扬起细尘,在斜照里纷飞如金粉。
里头静静躺着褪色的香囊、磨角的玉佩、泛黄的诗笺……
每一件都系着回忆。
最底下压着把袖珍匕首,是宋闻洲及冠那年送她的,他说京城贵女都该备着防身。
时未凝抱着匣子走到院中。
这些东西留在也无用,索性烧掉。
火苗窜起的刹那,玉佩上的络子发出细微爆响。
宋闻洲,你既有了心上人,那我对你的感情也该终止了。
时未凝望着扭曲的热浪,忽然想起从前,宋闻洲随手将这玉佩抛给她,“未凝替我收着,揣着这劳什子蹴鞠都不痛快。”
“未凝?”
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指尖一颤。
宋闻洲站在月洞门外,玄色衣袍沾着柳絮,目光落在燃烧的匣子上:“你这是......”
“清理旧物罢了。”
她用木棍拨了拨火堆,一块烧焦的绢帕卷起边角,露出半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那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绣的。
宋闻洲蹙眉走近:“这些不是......”
“找我有事?”
时未凝突然起身,火星子噼啪炸响,惊飞了石榴树上的麻雀。
“啊,是。”
宋闻洲笑了笑,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夏黎要在京城小住,我想着给她添置些衣物。”
时未凝淡淡道:“那你去买便是,为何还特意来告知我?”
“你也知道,我哪懂这些?要不你陪我去集市上逛逛。“
时未凝攥紧袖中的银簪。
这是去年宋闻洲给她的生辰礼。
“掌柜说眼下京城小姐们都爱这个式样。”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送的银簪上的坠子都掉了。
宋闻洲凑近了些:“在想什么?”
时未凝敛眸回神:“既然要去集市,那现在就出发吧。”
彩衣坊的绸缎在午后的阳光下流淌着瑰丽色泽。
宋闻洲指尖掠过一匹月白云纹锦,突然摇头。
“太繁复了,夏黎肯定嫌累赘。”他转身又指向鹅黄轻纱,“这个如何?衬她舞剑时的身姿......”
“宋公子好眼力。”老板娘笑着抖开一袭绯色劲装,“昨日刚到的胡服样式,窄袖束腰,最利落不过。”
宋闻洲眼睛一亮:“那就要这个!”
他转头看向时未凝,“你觉得夏黎穿什么颜色好?她性子烈,该配些鲜亮的。”
时未凝望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
之前宋闻洲给她送过一套藕荷色襦裙。
那是她最讨厌的颜色。
“红色。”她突然开口,“像边关晚霞一样的那种红,定然好看。”
“那就听你的!”
回府路上经过醉仙楼,宋闻洲突然驻足。
“夏黎爱吃这家的炙羊肉,我捎些回去。”他不好意思地解释,“她总记不得按时用膳......”
时未凝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从前她染风寒时,患了咳疾。
宋闻洲差人送来一盒蜜饯。
喝药太苦,有了蜜饯之后好了许多。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很幸福。
原来,他也可以对别的女人这般好。
宋闻洲当着众人的面将夏黎搂在怀中。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阿黎可是习得一手好武艺的侠女!”
众人闻言,又开始纷纷起哄。
“侠女的剑术应当很厉害吧?”
“那当然,我估摸着很多男子都不能和夏姑娘比!”
“夏姑娘,你是我们女子的楷模!”
夏黎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家舞一剑!”
她拎起一柄长剑便耍起来。
长剑如银蛇吐信,挽出的剑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剑尖挑落了树梢一朵石榴花,花瓣正落在宋闻洲肩头。
“夏姑娘这剑法当真精妙!”
宋闻洲站在人群最前排,目光灼灼地望着场中翻飞的绯色身影。
时未凝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幼时,医馆老大夫捻着胡须的叮嘱。
“宋小少爷胎里不足,最忌动气,习武舞刀更是碰不得……”
她知道此事后,便总将银枪藏在紫藤架后。
偶尔听着他隔着月洞门唤 “未凝”,便慌忙用帕子擦汗,把沾着草屑的靴子往裙摆下藏。
十四岁生辰那日,她偷练虎虎生风的枪法,却因他突然造访,生生将招式收作了赏花的闲步。
此刻夏黎长剑破空,他眼底的赞许之意难以掩盖。
“未凝,你与宋公子不是自幼……” 闺友的话被酒盏磕在石桌上的脆响截断。
时未凝仰头饮尽杯中梅子酒,酸涩混着辛辣滚入喉中。
“不过是幼时相识而已。”
她用帕子拭去唇角酒渍,指尖的蔻丹在白绢上洇出红梅。
“闻洲找到良配,我欢喜还来不及,以后莫要再说这些,免得遭人误会。”
她摩挲着腰间软剑的缠绳,冰凉的鲛鱼皮硌得掌心发疼。
父亲总说她的剑法该配大漠的风沙,可她却为了他束起长发,学绣并蒂莲。
“未凝姑娘可要试试?”
夏黎不知何时已收剑,剑柄递来时带起铁锈与松脂的气息。
宋闻洲赶忙接过夏黎手中的剑:“阿黎,她一介闺阁女儿,怎么可能会舞剑,你还是放过她吧。”
“可是你不是说未凝是时将军的女儿吗?将门之女,怎么可能不会舞剑?”
时未凝的心里“咯噔”一声。
人人皆言,时将军骁勇善战,可是女儿却被养在深闺,当真可惜。
那个时候,她从来不这么想。
若是能让宋闻洲倾心,她愿意一辈子洗碗做羹汤。
可是如今,既然决定放下,她便再也不会回头了。
“夏姑娘,宋公子说的对,我不会舞剑。”
夏黎闻言,点了点头:“也对,不会舞剑也好,反正日后我可以保护你。”
时未凝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酒过三巡,时未凝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中却清明如初。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听着周围人的谈笑,心口那股压抑多年的郁气似乎随着酒意一点点散去。
“未凝,你今日怎么喝这么多?”林婉儿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时未凝轻笑一声,抬手又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她随手一抹,笑意张扬:“痛快!”
林婉儿一怔,她从未见过时未凝这般模样。
眼底带着锋芒,唇角噙着肆意的笑,仿佛褪去了一层温婉的壳,露出内里锐利的锋芒。
“未凝,你……”
“婉儿,你知道吗?”
时未凝忽然凑近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酒气,“我从前总觉得,女子就该温婉贤淑,绣花抚琴,才能讨人喜欢。”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不必讨任何人喜欢,才是最痛快的。”
“未凝,别喝了。”
宋闻洲突然伸手要夺时未凝手中的酒杯,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她挑眉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做什么?”
“你身子弱,少饮些酒。”
宋闻洲眉头紧锁,语气里透着担忧。
时未凝闻言一怔,随即笑出声来:“我何时身子弱了?喝酒而已,我一个人喝倒一片都不带眨眼的。”
宋闻洲愣在原地,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记忆里,时未凝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时未凝不再看宋闻洲,自顾自又斟了一杯。
从前每次宴饮,她都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饮酒。
只因宋闻洲自幼体弱,沾不得酒,她便也陪着他滴酒不沾。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闻洲,你怎么管的这么宽?未凝不过是喝点酒而已,这你都要管。”
夏黎很自然地挽住时未凝的胳膊:“别听他的,咱想喝就喝!”
不知为何,时未凝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颇有些好感。
她不由露出笑意:“夏姑娘行走江湖,想必见过不少奇闻异事?”
“那可多了!”夏黎眼睛一亮,立刻凑近了些。
“去年在江南,我遇到个卖糖人的老伯,你猜怎么着?他捏的糖人能在月光下跳舞!”
时未凝来了兴致:“真有这等奇事?”
“千真万确!”夏黎压低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那老伯是蜀中唐门的弃徒,糖人里藏着细如发丝的银线。”
时未凝听得入神,手中的酒杯都忘了放下:“你怎会识破?”
夏黎狡黠一笑:“那夜我嘴馋偷吃糖人,咬断了银线,结果……”
她突然拍案而起,模仿当时场景,“那糖人嗖地就飞上了房梁!”
时未凝笑得眼角泛起泪花,这样鲜活的故事,她在深闺中何曾听过?
“还有更绝的,”夏黎凑到时未凝耳边,“在漠北时,我见过一个牧羊女能用歌声召唤狼群。”
时未凝心头一跳:“可是传说中的御狼术?”
“你也知道?”夏黎惊喜地握住她的手,“那牧羊女说,狼比人懂情义,有次马贼来袭,是狼群救了她全家。”
时未凝轻声道:“我幼时也常听父亲说起狼的忠勇。”
“真的?”夏黎双眼放光,“那时将军一定见过真正的草原狼!”
两个姑娘越聊越投机,倒把宋闻洲晾在了一边。
他望着时未凝眼中久违的光彩,不禁垂眸。
原来她竟也喜欢听这些?
“未凝,其实我最爱骑马,可惜至今还没骑过真正的好马。”
宋闻洲闻言,立刻说道:“不如明日我们去城郊赛马?我知道马场有几匹西域来的良驹。”
时未凝下意识要拒绝。
宋闻洲幼时曾因骑马摔伤,卧床半月。
但话到嘴边,她看着宋闻洲兴奋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夏黎欢呼一声,拉着宋闻洲的手晃了晃:“闻洲你最好了!”
时未凝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心中竟出奇地平静。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用为宋闻洲的身体担忧,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替他做决定。
“未凝骑术如何?”夏黎转头问道。
“尚可。”时未凝谦虚道,眼中却闪过一丝锋芒,“明日定当奉陪。”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已经在此跪足三日了,您要供奉的长明灯已全部点亮。”
“多谢主持。”
时未凝垂眸,她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青石地板的寒气渗入骨髓,却比不上心中的凉意。
面前一百盏长明灯依次排开,每一盏都是她亲手点燃。
烛泪顺着灯座凝成蜡珠,在青砖上堆出小小的琥珀。
时未凝数着膝下蔓延的凉意,恍惚看见十四岁那年上元夜。
宋闻洲挤过熙攘的人群,鬓角沾着冰糖葫芦的糖霜,硬是将一盏兔子灯塞进她怀里。
“未凝,这灯能照见心尖上的人。”
那时她羞得将灯抛给丫鬟,却在深夜里悄悄提去后花园,看灯影在太湖石上投出歪歪扭扭的光斑。
老和尚双手合十,白眉下的眼睛流露出悲悯。
“一百盏长明灯,可保一人百岁无忧,施主如此诚心,佛祖必会保佑。”
老住持的声音惊散回忆。
时未凝将最后一盏灯芯拨亮,火苗忽地窜起半寸高,映得供桌上的《妙法莲华经》金字发烫。
她望着跳动的烛火,唇角微扬,却不是在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起身,双腿因久跪而麻木不堪,身子晃了晃才站稳。
青丝如瀑垂落肩头,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
那是宋闻洲去年送她的生辰礼。
“多谢大师。”她的声音很轻,“这些灯,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离别礼吧。”
走出大殿时,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她来时还是阴雨绵绵,如今却已是碧空如洗。
时未凝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半月前。
那日宋闻洲兴冲冲地闯进她家后院,连通报都等不及。
她正在练剑,见他来了慌忙将剑藏在身后,用帕子擦拭额角的汗珠。
宋闻洲说过,他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
“未凝!我遇见一个人!”宋闻洲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采,“她救了我的命!”
时未凝的心猛地一沉,却还是强撑着笑容:“哦?怎么回事?”
“今日在街上,我的马突然受惊,差点撞上石柱,是她飞身而来,一剑斩断马缰,救了我!”
宋闻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她叫夏黎,是个女侠客,这江湖儿女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她……”
宋闻洲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他说话时袖口飘来陌生的熏香,混着夏黎佩剑上的铁锈味,将时未凝亲手绣的香囊衬得寡淡。
时未凝看着宋闻洲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慕,心如刀割。
“她怎样?”时未凝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自由如风,洒脱不羁。”宋闻洲有些不好意思,“未凝,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那一刻,时未凝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是她的心吗?还是她多年来的伪装?
“恭喜你,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她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宋闻洲。
少年锦衣白马,在春日里朝她伸出手:“你就是时将军的女儿吗?我是宋闻洲,以后我保护你!”
她当时嗤之以鼻:“谁要你保护?我能打十个你这样的!”
可后来,她怎么就忘了呢?
......
山风吹拂,带走了回忆。
时未凝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下石阶。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她却走得笔直。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将门虎女,何须为谁折腰?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身后传来老和尚的叹息。
时未凝没有回头。
回到将军府,父亲正在书房中等她。
书房里檀香混着墨汁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老将军年近五旬,鬓角已见霜白,但腰背挺直如松,目光锐利如鹰。
他望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将茶盏推过去:“宋府的事,爹已派人去......”
“女儿愿随父亲出征。”
“你说什么?”时老将军颇有些意外。
窗外更夫梆子声传来,时老将军的指节叩响案几,“你可知此去黄沙万里,再不是京城的风花雪月?”
时未凝没有半刻犹豫,立即开口。
“女儿自然知道。”
时老将军还是有些忐忑:“不后悔?”
“绝不后悔!”
宋闻洲站在慈恩寺的石阶上,初夏的风裹着檀香拂过面颊。
山间的风本该清爽怡人,却吹不散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躁。
“闻洲,你怎么了?”
“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山门方向飘去。
青石板路上香客往来如织,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夏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奇怪道:
“未凝说会来,怎么还不见人影?”
宋闻洲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他想起三日前在马场,时未凝策马飞驰而来的模样。
她翻身下马时衣袂翻飞,像极了画本子里描写的巾帼英雄。
那样的时未凝,陌生得让他心惊。
“闻洲?”夏黎又唤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
“走吧。”
夏黎看着宋闻洲走神的样子,又看了看山门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他勉强收回思绪,抬步迈上石阶。
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缝隙间生着细小的苔藓。
他记得小时候和时未凝来此玩耍,她总爱蹲在这里数石板上的纹路,说每道裂纹里都藏着一个故事。
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金色的佛像在烛火映照下显得庄严而慈悲。
宋闻洲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檀香的气息钻入鼻腔,却怎么也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佛祖慈悲的面容在袅袅青烟中若隐若现,恍惚间竟变成了时未凝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宋闻洲心头一颤,想起去年上元节,她提着兔子灯站在雪地里等他,睫毛上落了雪花,眼睛却亮得惊人。
“施主求什么?”老和尚敲着木鱼问道。
殿角传来窸窣的声响,宋闻洲余光瞥见偏殿里闪烁的烛光。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朝那边走去。
“闻洲?”夏黎在身后唤他,声音里带着困惑。
但他没有回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间偏殿。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宋闻洲的呼吸骤然停滞。
偏殿内,一百盏长明灯静静燃烧。
烛火在琉璃罩中跳动,将供奉牌上的金字映得忽明忽暗。
每一盏都写着“宋闻洲”三个字。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耳边嗡嗡作响。
那些灯火连成一片,在他眼前化作流动的金河,晃得他眼眶发烫。
“这、这是......”
他踉跄后退,手肘撞翻了案几上的《地藏经》。
厚重的经书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住持闻声而来,见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是姓宋?”
“是……”宋闻洲的声音干涩得可怕,“这些灯……”
“半月前有位女施主在此跪了三天三夜,之前每年她都会来这点燃长明灯,但是前段时间,突然说要点满一百盏。”
老和尚叹息道,白眉下的眼睛流露出悲悯,“老衲劝她歇息,她说她要离开京城,以后不会再来了,所以要把剩下的长明灯点满,保佑宋施主余生平安。”
宋闻洲耳中嗡鸣,突然想起那日他去时府。
时未凝苍白的脸色,眼下浓重的青影,还有被他握住手时冰凉的指尖。
他当时只当她是染了风寒,根本没在意,只一味的说自己有了心上人。
没想到……
宋闻洲的指尖触到灯座上凝固的烛泪,滚烫的温度灼得他心口发颤。
“噗——”
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在青砖地上,溅在长明灯琉璃罩上,像极了那年上元节时未凝簪子上颤巍巍的珊瑚珠。
“闻洲!”
夏黎的惊叫声刺破耳膜。
宋闻洲踉跄着抓住经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下一秒,他便晕倒在地。
......
京城南门,时家军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时未凝一袭戎装端坐马上,腰间软剑映着朝阳泛出冷光。
“凝儿,再看一眼吧。”
时老将军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此去关山万里,再回来不知是何年岁了。”
时未凝回首望向城门。
朱雀大街上人流如织,卖花姑娘的吆喝声隐约可闻。
很多年前,宋闻洲在这里给她买过一枚玉镯。
“未凝戴这个最好看。”
少年把玉镯戴在她的手腕处,指尖带着冰糖葫芦的甜香。
“启程!”
时老将军一声令下,铁骑扬起漫天烟尘。
时未凝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京城,猛地抖开缰绳。
飞云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冲向街道。
风在耳边呼啸,将那些青梅竹马的回忆吹散在滚滚黄尘中。
“宋闻洲,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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