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我确定了一件事,他绝对在勾引我。
他看到我在喝粥,很开心。
“江阮,”他眼睛亮晶晶的,“以后你再也不会胃痛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江阮,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咳咳咳!”
我一口粥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
他立刻凑过来轻拍我的背,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低头看我时,那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竟然湿漉漉的,像极了小时候我养的那只金毛。
完了。
我在心里叹气。
当一个女人觉得男人可怜的时候,就是沦陷的开始。
“你和贺云卿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他垂下眼,声音轻得像羽毛,“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他说完,突然猛地起身,“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等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你。”
他刚走出去,我就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出声,“贺太太,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合作愉快。”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猛地推开。
他把我抱在了怀里,身上味道格外好闻。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心跳越来越快。
我鬼使神差地捧住他的脸,对着那张薄唇亲了上去。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大手紧紧扣住我的腰。
这个吻又深又长,直到我轻轻推他,“我还是病人……”裴泽铭紧紧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着光。
“江阮,我好高兴。”
我仿佛看见一只大型犬在疯狂摇尾巴。
贺云卿最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孩子病好了,可江阮很久没联系他了。
那天在别墅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苍白的脸色,颤抖的手指,还有那句轻飘飘的“离婚吧”。
过了这么些日子,他想,江阮应该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吧。
他掏出手机,习惯性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让他心头一颤。
微信头像变黑了,消息发出去,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跳了出来。
“阿阮?”
他喃喃自语,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结婚这么多年,她再生闷气,也从没拉黑过他。
他开车来到公司,“江经理人呢?”
公司里,员工们面面相觑,“江经理?
她早就离职了啊……”贺云卿踉跄着上楼,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在拍桌怒骂,“废物!
贺总让我来管你们!”
“你们呢,一个个拿着工资不干事儿。
要你们有什么用!”
贺云卿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
那人立刻谄笑着凑过来,“贺总,我是棠棠的表哥。”
贺云卿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许棠确实提过要给表哥安排工作。
贺云卿眼前一黑,一把掀翻了办公桌,“滚出去!”
那个表哥脸色一变,灰溜溜走了。
回到别墅,许棠正悠闲地涂着指甲油,两个保姆抱着孩子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