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溪东盛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故园无此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程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她养伤的这几天,付雪莹也病了。程溪痊愈后,主动去看望了她,算是给了周放一个台阶。他喜不自胜:“小溪,经过这一遭,你真的懂事了。”程溪也朝他笑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两人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赏花。有人来报,说付雪莹又咳血,她也没阻止周放匆匆离去。既然要留下,她总得接受,这个时代的男人们三妻四妾。她独自一人在园中闲逛许久。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决定,给付雪莹送点补品,也算妻妾和美。就在此时,假山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嘻嘻,姨娘,爹爹好爱你啊,见你生病就急得不行,甚至不惜割臂取肉,给你入药。”是周少淮和付雪莹。他们语气轻松喜悦,却将程溪死死钉在了原地。原来,是她自我感动,周放身上的伤,不是为她而受。那她药中的血腥气,又是因何而来?...
《故园无此声完结文》精彩片段
听说,她养伤的这几天,付雪莹也病了。
程溪痊愈后,主动去看望了她,算是给了周放一个台阶。
他喜不自胜:“小溪,经过这一遭,你真的懂事了。”
程溪也朝他笑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两人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赏花。
有人来报,说付雪莹又咳血,她也没阻止周放匆匆离去。
既然要留下,她总得接受,这个时代的男人们三妻四妾。
她独自一人在园中闲逛许久。
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决定,给付雪莹送点补品,也算妻妾和美。
就在此时,假山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嘻嘻,姨娘,爹爹好爱你啊,见你生病就急得不行,甚至不惜割臂取肉,给你入药。”
是周少淮和付雪莹。
他们语气轻松喜悦,却将程溪死死钉在了原地。
原来,是她自我感动,周放身上的伤,不是为她而受。
那她药中的血腥气,又是因何而来?
“是啊,王爷很爱姨娘,那淮儿爱姨娘吗?”
周少淮挺起胸膛,响亮地回答:“爱!
姨娘让我往那女人药里放的血竭,我全都放了呢!
还有那些流言……”毕竟距离相距较远,晚风一吹,周少淮的声音飘散,就有些听不清。
但已经足够程溪心痛欲裂。
血竭,气味浓烈似血,能活血化瘀,孕妇忌用。
那一瞬间,她哑着嗓子,自嘲地轻笑出声。
她何止自我感动,简直是自作多情。
是夜,她走到周少淮的书房,想告诉他,自己要堕掉腹中胎儿。
才一走进,却听到里面传来糜乱情色之声。
“王爷,你坏,人家病才刚好……小溪怀孕了,太医说,怀相不佳,不一定能留住。”
周放打断她,“雪莹,我要你赶紧生个孩子,倘或小溪的孩子有什么意外,就把你的孩子抱去给她抚养,以慰她丧子之痛。”
付雪莹一愣:“王爷……”屋外的程溪也愣住。
“他还爱我”的念头再次涌出,可却被她生生压下去。
他的确爱她。
是对附庸、对物件、对宠物的那种爱。
这一次,她不想再继续沉沦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天。
星光璀璨,轨迹分明。
再有四天,就是九星连珠的日子了。
正此时,一只信鸽闯入了她的视线。
戒备森严的王府,怎么会有信鸽?
她心中陡然升腾起不祥之感,捡起一块石头将其击落。
说起来,这以石击物的本领,还是周放手把手教她的。
她叹息着捡起那只信鸽,打开它脚上所写字条,眉头重重一跳。
这竟是付雪莹和西秦人通信的信件!
付雪莹,是西秦的奸细!
次日,她起了一个大早,拿着纸条去找周放,想告诉他这个消息。
但刚迈出秋华轩的大门,却被周少淮拉住。
“娘亲,”他满脸真挚,“之前的事,是淮儿调皮,爹爹已经教训过淮儿,淮儿也只错了,娘亲原谅淮儿好不好?”
程溪的脚步顿住。
现在的她,已经不相信这个小恶魔会改过。
见她不言,周少淮有些黯然地松开手:“娘亲不肯原谅淮儿啊,那算了。”
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那背影很像受伤的小兽。
程溪心中重重一痛。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在临走之前,她总得叮嘱他几句。
“等等,”程溪斟酌着满腹措辞,思虑着这孩子日后的衣食住行,努力想把开口的话说的更圆满些。
可周少淮似乎误以为她已经原谅了自己,欢呼一声,拉着她就往府外跑:“我在府外给你准备了惊喜,快来!”
程溪身体刚刚养好,又怀着孩子,一时竟然没有挣脱,被他拉到了大街上。
“呀,这不是周大将军身边的那个荡妇吗?”
“爹爹。”
周少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怯生生的不敢入内:“娘亲她……还好吗?”
周放疲惫地一抬手,示意他进来,父子两人一坐一站,守着程溪,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凝重。
许久,还是周少淮撑不住,率先开口:“爹爹,对不起,坊间的流言,是我让人放出去的……我没有恶意,只是娘总是以正妻身份压姨娘一头,我这才……就是想打击一下她嚣张的气焰,绝不是想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周放并不看他,只是轻声道:“嗯,我知道。”
“您知道?”
周少淮有些讶异,“那您怎么没有生气教训我?”
周放摸摸儿子的头:“自我班师回朝、获封异姓王,朝野上下,总有人暗讽我是靠你娘亲才能成事,而对我军上下的浴血奋战不屑一顾。
长此以往,我周家军颜面何存?”
“你这遭调皮,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可削弱你娘亲所谓圣女的影响力,又能替我军正名。”
“所以,我冷眼旁观,未曾阻止,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如若不然,你那点小小流言,怎么会发酵到现在的地步?”
周少淮像被雷劈了,然后干巴巴地问道:“爹为周家军正了名,可是,娘亲怎么办?”
周放轻轻叹一口气,怜惜地看向床上的女人:“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还有你,淮儿,以后不许再对你娘亲不敬,更不许再犯浑……否则,这个世子你不当也罢,明白吗?”
周少淮许久未见父亲这样严厉的神色,当即吓得缩起脖子:“孩儿、孩儿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捉弄娘亲了!
只是……”他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周放,“爹爹,真的不可以让付姨娘做孩儿的娘亲吗?”
……他们后面的谈话,程溪已经听不清了。
一直到他们父子二人相继离开,她才睁开了空洞的眼睛。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还是低估了周放的郎心如铁。
但现在的她,已经一丝悲伤都感觉不到了。
她强撑着坐直身体,用力扯下床头的帷幔,拖着它,高高抛过房梁,打了一个结。
她和周放,和周少淮,和这个世界,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什么将来、以后。
都注定是一场空。
她将脑袋伸进绳结。
然后,踢倒脚下的圆凳。
窒息感潮水一般涌出,她解脱地微笑起来。
也就在这时。
墙角的箱子里突然逸散出蓝色荧光,无数碎瓷片自箱中飞出,围绕在程溪身边,将她包裹在其中,同时,快速一片一片黏合。
刹那间,蓝光冲天,照亮了半个王府。
自然也惊醒了歇在付雪莹处的周放,以及正在临摹大字的周少淮。
父子二人,连同全府上下的丫鬟下人,匆忙赶到秋华轩。
推门一看,周放愣在当场。
房间内,帷幔系成的绳结高悬,圆凳被踢倒在一边。
床上,本该昏睡着的程溪不知去向;床下,在就被摔成碎片的花瓶完好如初的伫立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瓶口处最后一缕荧光正在收拢。
“小溪!”
周放全身一震,立刻意识到什么,疯了一样扑向花瓶。
可不管他怎么呼唤程溪的名字,都毫无回应。
周放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都已经把花瓶摔得粉碎,为什么它竟能自动复原,还能带着程溪离开?
与此同时,现代,古董店中。
徐琰小心翼翼地黏上花瓶的最后一枚瓷片,然后谨慎地后退两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不过数秒之后,花瓶口溢出幽幽蓝光。
紧接着,光华大作,晃得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散尽,就见地板上多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徐琰一愣,随即大喜:“小溪!
真的是你!”
程溪尚未从窒息感中挣脱,晕头转向。
被温柔地抱在怀中时,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想抚摸面前之人的面颊,口中呢喃:“这是死前的幻觉吗?
还能让我再见到徐琰。”
话音未尽,她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对方柔软温暖的肌肤,还有一点没刮干净的胡渣。
她猛地收回了手,惊恐:“活的!”
徐琰本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见她如此,不由哭笑不得:“废话,我当然是活的。”
在他低声的絮叨声中,程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琰是程溪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的身世和程溪正好相反——他是父亲的原配妻子所生,但后来,徐父嫌弃原配老土,包养了一个年轻靓丽的喜欢,并且很快视徐琰母子二人如无物。
按理说,徐琰这种出身,跟程溪应当是天敌。
第一次相遇时,十岁的程溪也是那么想的。
那天,她又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欺负,他们让她脱了衣服,把她绑在电线杆上“示众”。
是徐琰突然出现,用石子把他们赶走,将程溪放了下来。
程溪是知道徐琰身世的,她吓得浑身发抖,本能地就要下跪求饶,却被他扶住:“你父亲犯的错,不该你来承担。”
那是第一次,有人宽宥了程溪身上的原罪。
也是从那日起,她成了徐琰的跟屁虫。
他们一起度过整个少年时代,直到他被送进国外一所管理严格的寄宿制学校,两人的联系这才渐渐稀少。
再后来,就是程溪意外获得了那个花瓶,不顾一切地奔向周放。
临走前,她给徐琰打了一个国际电话,将一切和盘托出,然后跟他告别。
当时,徐琰劝她别去:“小溪,人性复杂,你这是去送死!”
他说的很对。
可惜程溪当时未能参透。
“接到你的电话后,我立刻回国,想要阻止你。”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你已经离开了,而我控制不了这个花瓶。”
“为了解开花瓶的秘密,我开了这家古董店,十年间,咨询过不少行家,可是一无所获。”
“没办法,我只能将花瓶摆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期盼有一天能跟你再见。”
“就在昨天,我发现,一直安放在玻璃柜里的花瓶无缘无故成了一堆碎片。”
“我猜,一定是你在那边出了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竭尽所能,先修复花瓶。”
“本来就是碰碰运气,却没想到……”却没想到,这次的九星连珠,持续三天。
花瓶联通古今,互为投影。
现代技术先进,能够将碎裂的花瓶修复得完好如初,古代的花瓶自然也被修复。
阴差阳错,正好达成了程溪回家的愿望。
而说到此处,狂喜的徐琰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程溪。
这一看之下,他目光一凛。
整整一日。
最先回到秋华轩的,是府里的下人们。
他们将整个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紧接着,是周少淮。
他在城门口盯了一整天,确保没有一个人离开城门。
再然后,是副将们。
他们面面相觑,终于大着胆子问周放:“神女……我们是说王妃娘娘,她真的回去了吗?”
“那以后打仗,她是不是又能用花瓶给我们提供米粮药品了?”
对了,花瓶!
心中已经绝望的周放一跃而起,胡乱翻着桌案,颤抖着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数行字:程氏,你早已嫁为我周家妇,私逃天理不容!
写完后,他像以前一样,将纸折叠好,想投入瓶中。
很久以前,他和程溪还没见面时,他们就是这么通信的。
他把需要的物资写在纸条上,第二天,程溪就会让物资出现在他的身边。
“王爷,”副将看到他写的内容,急忙劝道,“您是要哄王妃回来,说话这么硬撅撅的可不行,得说两句软话……女人嘛,耳朵根子都软,等哄回来了,您再训诫她不迟。”
“我周放,生来不会服软。”
周放冷冷地回答,但还是收回纸条,重新写了一张:你已为人妻母,怎的如此任性。
淮儿思念母亲,速归。
写完后,他左看看右看看,自以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就将它塞进花瓶中。
一息,两息……一刻钟。
花瓶口如旧吐出点点金光,周放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指甲用力掐进掌心。
副将们面面相觑。
他们从未看过周放如此紧张不安,比大战之前更甚。
与此同时,现代。
“花瓶里有东西!”
徐琰一声惊呼,捡起花瓶吐出的纸条。
程溪全身一震。
她忘了,周放还可以通过花瓶联系她!
她心中忽然燃起隐秘的期待——或许,周放发现她失踪后,会痛定思痛,会反思,会悔悟,会道歉,会……但所有这些期待,在看清纸条内容的一刹那,只剩苦笑。
周放啊,永远都是周放。
“小溪……”周放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去歇一会儿吧,我帮你回复。”
程溪却强撑着摇摇头,顺手扯过一张皱巴巴的包装纸,用铅笔在上面写:我回家了,勿念军营中,花瓶终于有了动静。
周放紧张的神情有所松动,轻哼一声:“还算识趣,不知她认错之心可诚否。”
他倨傲地打开纸团,脸色随即僵住。
我回家了,勿念简洁到不能简洁的六个字。
没有认错,没有解释。
没有愤恨,没有得意。
只有六个不含任何感情的字,模糊不清地写在皱巴巴的废纸上。
“砰”的一声,他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任由碎片将手掌刺得血肉模糊。
“将军!”
“王爷!”
副将们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都又惊又怕,急忙上前帮他处理伤口,却被他喝止。
“程溪……”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好,既然你不来,我就追过去,亲自带你回来!”
他朝花瓶踏出一步。
可就在此时,花瓶轰然倒地,碎成碎片。
副将们都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却见那花瓶碎片又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好几下,碎片霎时间被砸成齑粉。
紧接着,又燃起一团熊熊火焰。
“不!”
周放突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烧伤,扑倒在火焰旁,拼命拍打。
但已经晚了。
顷刻之间,花瓶化为一片灰烬。
风一吹,纷纷扬扬,撒了屋内所有人一头一脸。
……看着满地飞灰,程溪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又摔又锤又烧的,花瓶应该再也不会复原了吧。”
徐琰犹不放心, 在灰烬上来回踩了好几脚,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放心吧,分子结构都破坏了,就算神仙来了,也难再复原。”
程溪这才松一口气:“那就好,我可不想再收到那边的信件和纸条……只不过……”只不过,她眼神一黯。
她也再没可能,索要一点惠儿的东西作纪念了。
徐琰已经从她口中,得知了她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
见她垂泪,立刻就猜到,她想到了什么。
“我们先去医院吧。”
他心疼地抚摸着她脸上的伤疤,“惠儿要是知道,妈妈回家了还一直哭,肯定要难过了。”
“嗯。”
程溪吸了吸鼻子。
昨天,她已经在徐琰的陪伴下,去医院了做了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并不理想。
她脸上的伤疤可以做美容修复,但只能修复七成,终究还是要留瘢痕。
几天前的流产,也严重损伤了她的子宫,只怕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更糟糕的,是她的精神状态。
医生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伴有一定程度的躯体化症状,必须接受定期治疗。
开车去医院复查的路上,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徐琰主动提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你走后,我终于完成国外的学业,回到我爸的公司。”
“五年后,我就把我爸和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斗倒了,我爸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着呢。
不过,他应该不孤单,因为他旁边,就躺着你爸。”
程溪知道,她与周放拼力气,毫无优势。
因此,她也不躲避,只是麻木地将纸片塞进口中。
嚼也不嚼地吞下。
“程溪,你——”周放本只是好奇,见状不由大怒,用力捏住她的腕子,声音冷得发沉。
但程溪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一双琉璃样的眼睛了无生趣地看着他,像歌泥胎瓷面的娃娃:“周放,我明白我因何受苦了。”
“我当年一时恻隐,干扰了整个东盛的因果。”
“替你们偷来这几年和平,是时候该还回去了……”周放被她这颠三倒四的话说的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诡异的不祥之感。
两人之间,一时只剩辘辘的行车声。
回家后,周放心中依然不快,唤了付雪莹来伺候更衣,便将程溪的怪异一一说出。
“雪莹,你和小溪都是女人,或许更明白些……你觉得她到底怎么了?”
付雪莹油然生出嫉妒和不喜,不过脸上却做出恰到好处的惊慌状:“王妃怕不是……与人有私,书信传情,这才不想让你知道吧?”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付雪莹捂着红肿的脸颊,骇然跪倒在地。
“小溪绝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女人。”
周放收回手,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外面的人瞎传也就罢了,府内不许有这等流言,你听明白了吗?”
付雪莹低声抽泣:“是,王爷,妾身明白了。”
而此时此刻,秋华轩中。
太医的双指从程溪腕上落下,面有喜色:“恭喜王妃,腹中胎儿一切康健,几个月后,定然是个大胖小子!”
他曾受过程溪的恩,因此是真心为她欢喜。
可程溪只是垂首看着自己未显怀的肚子,神色有黯然。
“宋太医,你可曾记得,当年你初入太医院,因为查不出太后病因差点问斩之事?”
太医惶恐地起身:“怎么不记得?
若非是王妃指导下官为太后手术,下官此命休矣!”
“那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给我开一贴落胎药吧……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
宋太医大惊失色:“王妃……”程溪却不语,只是让人带他去煎药。
自己却轻抚着小腹,落下泪来。
惠儿,对不起,妈妈真的很想你。
可是啊,你来的太不是时候。
丫鬟们送来一碗浓黑的药汤。
程溪接过来,想要一饮而尽。
却见周放黑着脸,大踏步走进来。
抬手一掌,将药汤掀翻了满床。
“程溪,这是我的骨肉。”
他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决定生不生?”
往日,程溪会痛苦,会犹豫。
可今天,她感觉自己的神智分外清明。
还能掸着身上的水珠,无比认真地答:“周放,我怀惠儿时,跟你说过的。”
“在我的家乡,只有女人才能决定腹中胎儿的去留。”
那时候,她刚刚穿越,见到日思夜想的周放,跟他热恋中。
他听到她这些话,也只是笑笑,嗔她净会胡说。
不会像现在这样,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一直到咬出血,他才起身,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好像要把说出口的话刻进她的大脑里:“程溪,我也说过很多遍,我不管你的家乡是什么样。”
“这是我的时代,在这里,我才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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